第34章 不礼
“汝名，不礼。若是日后得以立下一脉，就称四不像吧。”
不礼，是个奇怪的名字，含义与寓意不得而知。
而苏仁并没有解释，只是道出这个名字。
猪妖一脸疑惑，刚得到名字的“不礼”则是毫无变化，似乎既不惊喜也不失望。
苏仁也不理会，冲不礼点点头，示意它跟上。
而后就朝着日月天宗的方向赶去。
不礼起步跟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祥云之上。它的身后，被收为仆人的猪妖亦步亦趋。
它也被不礼取了名字，不再顶替大刀门门主身份，自然就不会还叫“刀蛮”，如今的它，新的名字叫做“锦珠”。
在锦珠同意不礼的那句话后，成为仆从的它就猛然化成真身，无法恢复。
不礼说那是馈赠，也是失去。
锦珠。
但无论如何，一只猪妖，还是公的，偏偏被取个这样的名字，怎么都是奇怪的。
……
刚出发时，苏仁速度全开，锦珠与不礼一开始还跟得上。
可随着距离拉长，境界只是养气的锦珠自然叫苦不迭，追赶不得。而不礼显得游刃有余，始终闲庭阔步似的跟在苏仁身后。
但苏仁很快发现了异样。
不礼本是一身彩光凝练成绸缎，光华四射。
可随着距离的增加，它身上的光华一点点收敛，皮肤只是显得顺滑，不再有那仙气浩荡的彩光丝绸之感。
甚至，不礼的身躯也一点点地缩小，从原本半人高缩到仅齐人膝盖。
它那些令人瞩目的异象尽数消失，此时仿佛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麋鹿。
桃红色的鹿角都没那么矫健，原本的威严尊贵尽失。
可以说是褪去一身灵光，最后剩下的只是一个不再威严更显可爱的小鹿。
同时伴随着整个过程的，是不礼逐渐下降的前行速度。
动作也不再如先前般轻松，失去轻灵之感。
直至最后，它甚至不如寻常成年野鹿的速度，仿佛真是一只小鹿幼崽。
“锦珠，俯下身子，我要跳到你背上。”
不礼最后只能吩咐道。
而后，灵力依旧充盈的苏仁又减了速，脑袋上顶着一只小鹿“不礼”的锦珠分外辛苦。
一人两妖，偏偏一个妖怪被背在另一个头上，画面总显得有几分诡异。
一行总算是回到日月天宗。
上山路上，苏仁不禁回想起此次任务，总觉得有几分梦幻。
带着追查“逍遥水”一事下的山，本以为只是个难度不定但不会过于难缠的任务。可偏偏小小的逍遥水，涉及到一位走古妖之道的商无一，无端卷入这商无一的紧密筹划当中。
本应是遗憾落幕，或是顺着商无一的安排将任务了结。可偏偏铁保全因为古妖之道被惊动，出手抓住了商无一，将它的筹划变成了对苏仁的考核。
因祸得福，苏仁被铁保全收为徒弟。同时，在没准备好的情况下渡过了心劫。
所谓时来运转，天地皆同力。这事本已收尾，苏仁本只是稍尽职责，简单地调查一番大刀门，竟有了不礼这一收获。
苏仁虽不知不礼究竟是何存在，可还是要感叹自己的好运。
以至于当他完成任务上报结束后，领取到三百灵石都不怎么激动。
或许，也有渡过心劫的缘故？
……
从委派阁出来，苏仁就领着等候在外的不礼与锦珠一齐前往天峰石派。
刚一踏进石窟，他就听到铁保全极为惊讶的声音。
“苏仁，你是从何处得了这妖灵？”
妖灵？应该就是说不礼了。
苏仁很快就反应过来，随即一五一十地说清大刀门的遭遇，最后换来铁保全一句：
“你这运道，当真是与妖族有不解之缘啊！”
闻言，苏仁也是无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和妖族沾上关系，苦笑后问道：
“师父，妖灵是什么？”
犹豫良久，铁保全终是说道：
“妖族有百种，豺狼虎豹、牛马猪羊，甚至连龙凤都不算稀奇，最稀罕的，就是妖灵。
它们不归属于任一族群，血脉也无从追溯，但各个都强大无比。它们秉承天地气运而生，出现往往极没规律。
仙家圣地可能出现嗜血强大的妖灵，魔道污秽之处可能诞生祥瑞的圣兽。而除了强大外，它们还有三个最奇怪的特点。
一是它们喜爱认主，缘由也是随机；二是它们生来有强有弱，但都是初生的灵韵用尽之后，它们的实力会跌到寻常妖怪都不如的地步；三是它们成长极为缓慢，变强的速度也极慢。”
单单听到这，苏仁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在他看来，罕见且强大的生灵发育缓慢实属正常，天道总是会令弱者快速成长，强者缓慢进步，方能平衡。
“历史上，获得妖灵认主的，有人族有妖族，数量虽稀少却并不局限。而人族中有数的几位幸运儿，最后的结果都是不太好。
他们得到妖灵这一天赋极高的助力，自然是想尽办法培养，可偏偏这玩意仿佛填不满的无底洞，不仅拖累了主人，使之难以集中资源发展自身，而且它身上的投入也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实在是亏。
因而也有人说，得到妖灵认主，就像是得到一把无柄的宝剑，除非主人自身强大，否则握剑只会伤身！”
一席话毕，铁保全不再多说，他相信苏仁自有思量。
而苏仁也的确不知道这些，铁保全的话让他突然意识到不礼的出现似乎不全是好事。
“谢过师父，我知道了！”
苏仁道谢。
但他很快想到一件事，自己的修行似乎不是很吃资源，财侣法地似乎常常只需后两者。
这完全依赖于“日新月异”的词条，让他对于天材地宝的需求极小，起码目前从未需要过疗伤丹。
只是不知道望关境后面几关的修行会不会有所改变，不然我的确修行耗资不大，这妖灵对我而言也不是大麻烦。
临走时，铁保全还不忘嘱咐一句。
“对了，等闲你不要将妖灵带出去，有些高修没这机缘，但喜欢强炼妖灵精血强化己身。”
“这有何用？”
“妖灵往往有些与生俱来的天赋，有些人认为这天赋蕴藏在血液中，故而有这么疯狂的举动。”
苏仁似乎还没发现不礼所谓的天赋，如今的它，完全就是一只呆萌小鹿，看不出半点前景。
日后再看吧，来日方长。
如是想着，苏仁就回到居所，准备清点一番自己的“积蓄”。
他先前瞧上的宝贝，也不知道如今攒够灵石了没？
苏仁一颗颗数着，有些激动。
不礼，是个奇怪的名字，含义与寓意不得而知。
而苏仁并没有解释，只是道出这个名字。
猪妖一脸疑惑，刚得到名字的“不礼”则是毫无变化，似乎既不惊喜也不失望。
苏仁也不理会，冲不礼点点头，示意它跟上。
而后就朝着日月天宗的方向赶去。
不礼起步跟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祥云之上。它的身后，被收为仆人的猪妖亦步亦趋。
它也被不礼取了名字，不再顶替大刀门门主身份，自然就不会还叫“刀蛮”，如今的它，新的名字叫做“锦珠”。
在锦珠同意不礼的那句话后，成为仆从的它就猛然化成真身，无法恢复。
不礼说那是馈赠，也是失去。
锦珠。
但无论如何，一只猪妖，还是公的，偏偏被取个这样的名字，怎么都是奇怪的。
……
刚出发时，苏仁速度全开，锦珠与不礼一开始还跟得上。
可随着距离拉长，境界只是养气的锦珠自然叫苦不迭，追赶不得。而不礼显得游刃有余，始终闲庭阔步似的跟在苏仁身后。
但苏仁很快发现了异样。
不礼本是一身彩光凝练成绸缎，光华四射。
可随着距离的增加，它身上的光华一点点收敛，皮肤只是显得顺滑，不再有那仙气浩荡的彩光丝绸之感。
甚至，不礼的身躯也一点点地缩小，从原本半人高缩到仅齐人膝盖。
它那些令人瞩目的异象尽数消失，此时仿佛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麋鹿。
桃红色的鹿角都没那么矫健，原本的威严尊贵尽失。
可以说是褪去一身灵光，最后剩下的只是一个不再威严更显可爱的小鹿。
同时伴随着整个过程的，是不礼逐渐下降的前行速度。
动作也不再如先前般轻松，失去轻灵之感。
直至最后，它甚至不如寻常成年野鹿的速度，仿佛真是一只小鹿幼崽。
“锦珠，俯下身子，我要跳到你背上。”
不礼最后只能吩咐道。
而后，灵力依旧充盈的苏仁又减了速，脑袋上顶着一只小鹿“不礼”的锦珠分外辛苦。
一人两妖，偏偏一个妖怪被背在另一个头上，画面总显得有几分诡异。
一行总算是回到日月天宗。
上山路上，苏仁不禁回想起此次任务，总觉得有几分梦幻。
带着追查“逍遥水”一事下的山，本以为只是个难度不定但不会过于难缠的任务。可偏偏小小的逍遥水，涉及到一位走古妖之道的商无一，无端卷入这商无一的紧密筹划当中。
本应是遗憾落幕，或是顺着商无一的安排将任务了结。可偏偏铁保全因为古妖之道被惊动，出手抓住了商无一，将它的筹划变成了对苏仁的考核。
因祸得福，苏仁被铁保全收为徒弟。同时，在没准备好的情况下渡过了心劫。
所谓时来运转，天地皆同力。这事本已收尾，苏仁本只是稍尽职责，简单地调查一番大刀门，竟有了不礼这一收获。
苏仁虽不知不礼究竟是何存在，可还是要感叹自己的好运。
以至于当他完成任务上报结束后，领取到三百灵石都不怎么激动。
或许，也有渡过心劫的缘故？
……
从委派阁出来，苏仁就领着等候在外的不礼与锦珠一齐前往天峰石派。
刚一踏进石窟，他就听到铁保全极为惊讶的声音。
“苏仁，你是从何处得了这妖灵？”
妖灵？应该就是说不礼了。
苏仁很快就反应过来，随即一五一十地说清大刀门的遭遇，最后换来铁保全一句：
“你这运道，当真是与妖族有不解之缘啊！”
闻言，苏仁也是无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和妖族沾上关系，苦笑后问道：
“师父，妖灵是什么？”
犹豫良久，铁保全终是说道：
“妖族有百种，豺狼虎豹、牛马猪羊，甚至连龙凤都不算稀奇，最稀罕的，就是妖灵。
它们不归属于任一族群，血脉也无从追溯，但各个都强大无比。它们秉承天地气运而生，出现往往极没规律。
仙家圣地可能出现嗜血强大的妖灵，魔道污秽之处可能诞生祥瑞的圣兽。而除了强大外，它们还有三个最奇怪的特点。
一是它们喜爱认主，缘由也是随机；二是它们生来有强有弱，但都是初生的灵韵用尽之后，它们的实力会跌到寻常妖怪都不如的地步；三是它们成长极为缓慢，变强的速度也极慢。”
单单听到这，苏仁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在他看来，罕见且强大的生灵发育缓慢实属正常，天道总是会令弱者快速成长，强者缓慢进步，方能平衡。
“历史上，获得妖灵认主的，有人族有妖族，数量虽稀少却并不局限。而人族中有数的几位幸运儿，最后的结果都是不太好。
他们得到妖灵这一天赋极高的助力，自然是想尽办法培养，可偏偏这玩意仿佛填不满的无底洞，不仅拖累了主人，使之难以集中资源发展自身，而且它身上的投入也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实在是亏。
因而也有人说，得到妖灵认主，就像是得到一把无柄的宝剑，除非主人自身强大，否则握剑只会伤身！”
一席话毕，铁保全不再多说，他相信苏仁自有思量。
而苏仁也的确不知道这些，铁保全的话让他突然意识到不礼的出现似乎不全是好事。
“谢过师父，我知道了！”
苏仁道谢。
但他很快想到一件事，自己的修行似乎不是很吃资源，财侣法地似乎常常只需后两者。
这完全依赖于“日新月异”的词条，让他对于天材地宝的需求极小，起码目前从未需要过疗伤丹。
只是不知道望关境后面几关的修行会不会有所改变，不然我的确修行耗资不大，这妖灵对我而言也不是大麻烦。
临走时，铁保全还不忘嘱咐一句。
“对了，等闲你不要将妖灵带出去，有些高修没这机缘，但喜欢强炼妖灵精血强化己身。”
“这有何用？”
“妖灵往往有些与生俱来的天赋，有些人认为这天赋蕴藏在血液中，故而有这么疯狂的举动。”
苏仁似乎还没发现不礼所谓的天赋，如今的它，完全就是一只呆萌小鹿，看不出半点前景。
日后再看吧，来日方长。
如是想着，苏仁就回到居所，准备清点一番自己的“积蓄”。
他先前瞧上的宝贝，也不知道如今攒够灵石了没？
苏仁一颗颗数着，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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