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山灵果
“既然师父没打算贪墨，那就先拿出来吧！”
铁保全不饶人，最后石斤也只得从他的乾坤戒中拿出那红齐亮送出的礼物。
直至现在，苏仁才瞧清模样。
蟠桃模样，色泽诱人。粉红果实，青翠枝叶尚在其上，扑面果香难掩。任谁见了，都要称赞一句：
“香浓果大，好一颗仙果！”
凡夫俗子尚可察觉其异常，苏仁更是觉得其内所蕴灵气盎然，落入铁保全眼中，又是一番模样。
青黄两色交杂，似云纱包裹其上，此乃山神气运。
承山运而生，纳灵气结果，得山神祝福，是所谓“山灵果”。
非名山不可有，非宝树不可得。
此物对诸族修士皆有益，红齐亮这手笔不可谓不大！
石斤虽贪财，但也确实如铁保全所说，不至于贪墨苏仁这徒孙的财物。
他收下这山灵果，实是为苏仁着想。
山灵果秉承一山气运，服之自然沾上因果。而这山灵果不知来源何处，贸然沾染因果实乃不智。
故而石斤抽去山灵果之气运，只保留其草木精华，气运还归灵山本身。
青黄二色的云纱凝聚成兽，状若飞奔，眨眼就消失在铁保全视野当中。
“吾为你磨去气运，不沾因果，虽损山灵果四成效用，但毫无后患。放心给你那妖灵吃去罢！”
石斤开口为苏仁解释，后者连忙道谢，又听到铁保全补充道：
“纵使如此，日后若是见到这山灵果的主人，你与不礼也应该稍表谢意。
至于红齐亮的恩情，倒是不必考虑，他日后自会主动找上你，届时提及这份香火，看情况偿还就是。”
“是，弟子晓得。”
“如今你离观海，只差一口心气。你已明悟本心，与吾心不同，我倒是没什么可教的。不过，你若是决心人前显圣，我倒是有些主意告诉你。”
好不容易正经一句话的石斤，马上就流露出本性，又开始尝试着拉拢苏仁这个徒孙走上“人前显圣”的道路。
“谢过师公好意！我还是自己等到那契机罢了。”
苏仁果断拒绝。
……
数年修行，苏仁对自身的词条了解极深，每当即将突破之时，“日新月异”的作用就会极小。
距破关百里，“日新月异”相助，今日可行五十，明日二十五……
每日行半，可终是不能及，只能待苏仁自行突破。
若是借助外物，苏仁却是不愿。原因有二，一是天材地宝昂贵，苏仁为买那乾坤戒已经掏空“余粮”，加上还有只吞金兽不礼，哪里还有闲钱？
二是苏仁已有猜测，若是借助外物突破，他的面板将不会出现新词条。
当初苏仁突破养气境界之时，是借助淬体果，最终也没有解锁新词条。而之前与之后的破境，苏仁都得了词条解锁。故而，苏仁此想，不无道理。
他可不愿平白少解锁一词条。
资质不够，词条来凑。
他已深谙此道。
……
清远画坊。
细算下来，苏仁已有两年未下山，尽管这清河城就在日月天宗脚下。
平日里也多是书信通讯。
乍到门口，苏仁就瞧见变化。
上次院墙只是翻新，如今几乎是重建，上好的材料、工匠，清河画坊只怕成了清河城第一画坊。
得益于苏仁地位的水涨船高，以及高超的画技。
遥记得两年前，有关苏仁一手画下三位仙子的传闻不胫而走，有心人都在打听有关苏仁的消息。
好在那时苏仁已是铁保全的徒弟，有靠山倒也没人上门找不自在。
更何况，那位巨富张家的少主，也就是那“仙子一顿饭一灵器”的张家小子，又放言道：
“谁与苏兄过不去，就是与我过不去！”
尽管那时，苏仁并不认识他。甚至直到现在，两人间的交情还停留在张少主派人修筑“清远画坊”一事上。
而平白受了恩情的苏仁，似乎也一直没有回报的机会。
“咚咚咚。”
苏仁敲门，画坊今天怎的还不开门？
门很快就开了，苏义一脸期待，见到果真是苏仁，大为欣喜。
“仁哥，你回来了！”
呼喊出声后，连忙将苏仁迎了进去。除去二人第一次见面，后面苏义都是称呼苏仁仁哥，而非三哥，这是苏仁特意交代的。
苏义只道是苏仁不喜欢“三哥”这个称呼。
“今天画坊怎么不开门？”
“仁哥你前些日子来信说今天回来，师父哪里还愿意开门，特意谢客等着你在！”
“倒是钱多了，现在连关门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苏仁还记得在他小时候，苏大光逢年过节都是不关门的，照例天黑才谢客。
“那还不是多亏了仁哥！”
苏义没有经历过苏仁三兄弟小时候的光景，那时候的画坊，可比现在落魄多了。不过苏义也清楚，是苏仁带来的改变。
“你如今修行有成，为何还要留在画坊中？”
按照苏义的说法，他当初刚化形，被苏大光捡到，就想着找出人家慢慢修行，日后再做打算。
可苏仁瞧苏义已经有养气境界了，不愧是化形的妖怪，短短几年，实力就增长起来，也不知道他原先是何境界。
只是，苏义这“再做打算”的打算去哪了？
苏仁半点感觉不出来苏义有离开画坊的打算，莫不是准备在俗世中修行？
可这压根不可行。先不论俗世灵气稀薄，不适合修行。光是这画坊每天的绘画任务就要占据大半时间，哪里还有修行的时间？
“仁哥，这是要赶我走吗？”
这小师弟说话，偶尔就是让人难以接话。苏仁老觉得这小师弟有股子哀怨的味道，怪怪的。
“不，我只是考虑到你的修行，画坊的确不是个好选择。”
事实上，这么几年的相处，仅是书信的往来，苏仁已彻底接受自己这小师弟的存在，也是真心关照。
若是苏义开口，苏仁也乐得再麻烦铁保全一次，让苏义上山修行。
“仁哥放心，我功法特殊，留在凡俗更有益修行。再说，师父年岁大了，我想在他身边陪陪他。
毕竟大哥已经成婚，也不能常回来，今天都是他这一个月里难得回来的一次。
而二哥已经念叨着去京城学画很久了，恐怕也不会陪在师父身边了。”
此言一出，苏仁也是沉默。
苏大光待前身如亲子，苏仁承这份情，心中也念他为“老父”一般。
现在苏义这样说，苏仁哪里还肯再劝，由他罢了。
铁保全不饶人，最后石斤也只得从他的乾坤戒中拿出那红齐亮送出的礼物。
直至现在，苏仁才瞧清模样。
蟠桃模样，色泽诱人。粉红果实，青翠枝叶尚在其上，扑面果香难掩。任谁见了，都要称赞一句：
“香浓果大，好一颗仙果！”
凡夫俗子尚可察觉其异常，苏仁更是觉得其内所蕴灵气盎然，落入铁保全眼中，又是一番模样。
青黄两色交杂，似云纱包裹其上，此乃山神气运。
承山运而生，纳灵气结果，得山神祝福，是所谓“山灵果”。
非名山不可有，非宝树不可得。
此物对诸族修士皆有益，红齐亮这手笔不可谓不大！
石斤虽贪财，但也确实如铁保全所说，不至于贪墨苏仁这徒孙的财物。
他收下这山灵果，实是为苏仁着想。
山灵果秉承一山气运，服之自然沾上因果。而这山灵果不知来源何处，贸然沾染因果实乃不智。
故而石斤抽去山灵果之气运，只保留其草木精华，气运还归灵山本身。
青黄二色的云纱凝聚成兽，状若飞奔，眨眼就消失在铁保全视野当中。
“吾为你磨去气运，不沾因果，虽损山灵果四成效用，但毫无后患。放心给你那妖灵吃去罢！”
石斤开口为苏仁解释，后者连忙道谢，又听到铁保全补充道：
“纵使如此，日后若是见到这山灵果的主人，你与不礼也应该稍表谢意。
至于红齐亮的恩情，倒是不必考虑，他日后自会主动找上你，届时提及这份香火，看情况偿还就是。”
“是，弟子晓得。”
“如今你离观海，只差一口心气。你已明悟本心，与吾心不同，我倒是没什么可教的。不过，你若是决心人前显圣，我倒是有些主意告诉你。”
好不容易正经一句话的石斤，马上就流露出本性，又开始尝试着拉拢苏仁这个徒孙走上“人前显圣”的道路。
“谢过师公好意！我还是自己等到那契机罢了。”
苏仁果断拒绝。
……
数年修行，苏仁对自身的词条了解极深，每当即将突破之时，“日新月异”的作用就会极小。
距破关百里，“日新月异”相助，今日可行五十，明日二十五……
每日行半，可终是不能及，只能待苏仁自行突破。
若是借助外物，苏仁却是不愿。原因有二，一是天材地宝昂贵，苏仁为买那乾坤戒已经掏空“余粮”，加上还有只吞金兽不礼，哪里还有闲钱？
二是苏仁已有猜测，若是借助外物突破，他的面板将不会出现新词条。
当初苏仁突破养气境界之时，是借助淬体果，最终也没有解锁新词条。而之前与之后的破境，苏仁都得了词条解锁。故而，苏仁此想，不无道理。
他可不愿平白少解锁一词条。
资质不够，词条来凑。
他已深谙此道。
……
清远画坊。
细算下来，苏仁已有两年未下山，尽管这清河城就在日月天宗脚下。
平日里也多是书信通讯。
乍到门口，苏仁就瞧见变化。
上次院墙只是翻新，如今几乎是重建，上好的材料、工匠，清河画坊只怕成了清河城第一画坊。
得益于苏仁地位的水涨船高，以及高超的画技。
遥记得两年前，有关苏仁一手画下三位仙子的传闻不胫而走，有心人都在打听有关苏仁的消息。
好在那时苏仁已是铁保全的徒弟，有靠山倒也没人上门找不自在。
更何况，那位巨富张家的少主，也就是那“仙子一顿饭一灵器”的张家小子，又放言道：
“谁与苏兄过不去，就是与我过不去！”
尽管那时，苏仁并不认识他。甚至直到现在，两人间的交情还停留在张少主派人修筑“清远画坊”一事上。
而平白受了恩情的苏仁，似乎也一直没有回报的机会。
“咚咚咚。”
苏仁敲门，画坊今天怎的还不开门？
门很快就开了，苏义一脸期待，见到果真是苏仁，大为欣喜。
“仁哥，你回来了！”
呼喊出声后，连忙将苏仁迎了进去。除去二人第一次见面，后面苏义都是称呼苏仁仁哥，而非三哥，这是苏仁特意交代的。
苏义只道是苏仁不喜欢“三哥”这个称呼。
“今天画坊怎么不开门？”
“仁哥你前些日子来信说今天回来，师父哪里还愿意开门，特意谢客等着你在！”
“倒是钱多了，现在连关门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苏仁还记得在他小时候，苏大光逢年过节都是不关门的，照例天黑才谢客。
“那还不是多亏了仁哥！”
苏义没有经历过苏仁三兄弟小时候的光景，那时候的画坊，可比现在落魄多了。不过苏义也清楚，是苏仁带来的改变。
“你如今修行有成，为何还要留在画坊中？”
按照苏义的说法，他当初刚化形，被苏大光捡到，就想着找出人家慢慢修行，日后再做打算。
可苏仁瞧苏义已经有养气境界了，不愧是化形的妖怪，短短几年，实力就增长起来，也不知道他原先是何境界。
只是，苏义这“再做打算”的打算去哪了？
苏仁半点感觉不出来苏义有离开画坊的打算，莫不是准备在俗世中修行？
可这压根不可行。先不论俗世灵气稀薄，不适合修行。光是这画坊每天的绘画任务就要占据大半时间，哪里还有修行的时间？
“仁哥，这是要赶我走吗？”
这小师弟说话，偶尔就是让人难以接话。苏仁老觉得这小师弟有股子哀怨的味道，怪怪的。
“不，我只是考虑到你的修行，画坊的确不是个好选择。”
事实上，这么几年的相处，仅是书信的往来，苏仁已彻底接受自己这小师弟的存在，也是真心关照。
若是苏义开口，苏仁也乐得再麻烦铁保全一次，让苏义上山修行。
“仁哥放心，我功法特殊，留在凡俗更有益修行。再说，师父年岁大了，我想在他身边陪陪他。
毕竟大哥已经成婚，也不能常回来，今天都是他这一个月里难得回来的一次。
而二哥已经念叨着去京城学画很久了，恐怕也不会陪在师父身边了。”
此言一出，苏仁也是沉默。
苏大光待前身如亲子，苏仁承这份情，心中也念他为“老父”一般。
现在苏义这样说，苏仁哪里还肯再劝，由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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