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废话那么多干啥
镇妖司后院。
竹林小屋，周福怡然自得地斟茶、沏水，每沏一杯便放入口中尝尝温度如何。
待品尝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对着木桌卯榫结构的细缝，细细摆弄着蒲垫的位置，贴心地吹了好几口气。
生怕落着灰在上面，污了尊贵来客。
当初，他便是以这种礼贤下士的姿态，找了好几批炮灰，心服口服地相信自己必然会出手的言论。
舒轼也是其中之一。
“你说，我该怎样把故事说给他听，才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是直接合盘托出，我知道你的秘密了，所以你得死”。
“还是拉着他，好好问一问家常，关心关心他那可怜的弟弟，然后说邹平妖为了升职害死两村人，文启更是手上沾满无辜之人的鲜血，有些路不要走错了，否则小命难保，等他自己感动到不行，和盘托出，我再拒绝”。
“还是说，把邹平妖和文启的故事说出来，然后说他们给你多少黄金，我出双倍的价钱，条件是你去杀死他们”？
话音落，烛火阴影的角落里，悠悠响起一道低沉的回应：“属下认为，第三种效果可能更好”。
“为什么”？
听到回应，周福磨了磨手指，随即又开始擦拭地板，摇头晃脑地等待着影子的解释。
“因为，解铃还须系铃人”？
影子有些不确定。
少爷的脾气有些古怪，选择的方法和解释不对，就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好”！
听到影子的回答，周福面露笑容，踮起脚尖如影子般印回原位，又开始斟茶沏水。
“那便如你所说，拉着他，好好问问家常，在关心中让他慢慢沦陷，再给他最绝望的体验”。
“若是他问起来，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就告诉他，因为我有影子，而你没有影子。”
“让他带着无尽的遗憾，暴起而杀我，接着发现根本追不上我，活生生气死”。
“啧，我可真体贴，猪九那么对我，我还想着用同样的办法帮他报仇雪恨”。
…
“你永远都报不了仇”！
文启急促而连续的喘着粗气。
视线尽头。
猪八眼神空洞地坐在他已无了双腿的身躯上，抓着徒手撕裂的大腿，无神的啃食着。
越啃，心里越不是滋味。
这鲜美肥嫩的大腿，是未来的肉林之王猪十一的最爱。
睹物思猪。
“再问你一遍，是你，还是邹平妖杀了我儿，屠了我们整个肉林。说出来，我可以赏你个痛快”。
“呸”。
文启吐出一口浓血，不偏不倚地砸在猪八的脸上。
咧开大嘴哈哈大笑，“老子知道，可老子就是不告诉你！来啊，杀了老子啊！你这猪娘养的畜生”！
猪八面无表情，在极度悲伤的痛楚下，已失去了暴怒的冲劲，但却没有失去残忍地手段。
他并手为掌，以迅雷不及而之势插入文启的腹腔，抽出一根肠子后，又快速按住即将要出血的伤口。
庖丁大法早就让他熟知该如何折磨人，却又保证这些瘦弱的人类不会被活生生痛死。
文启痛得想要大喊大叫，却被硕大的手掌按住脆弱的头颅，狠狠地印在地上。
“哈哈哈哈”。
压抑到极致的笑声响起。
突然，叶落的微风如大江涌起的大浪般停止片刻，随后便是狂风大作。
猪八惊疑不定地抬头扫视，却突然看见一道白色的光影，极速掠过夜空。
尽管速度极快，但他还是看清了那道远遁离去的光影，是手臂受伤的铭凡。
那么，紧跟其后的那道光，是什么？
感受到猪八的迟疑，文启吃力地抬起僵硬的头颅，朝着猪八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他的瞳孔压抑不住的放大。
只见长在自己半身上的假山无声消融，有一道光如夏日暖阳，映照在伤口上，慢慢修复脆弱的身躯。
可紧随其后的却是一句冰冷到极致的问询，让人如坠冰窖。
“人呢”？
…
舒轼迈入竹林小屋。
一路默默计算，这从未踏足的后院，那些看似普通实则金贵的装饰物，要是倒卖能卖多少钱。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谁愿意收购。
思索间，木门洞开。
金色的烛光摇曳，一看就很贵的茶桌以及茶具正居中位，鎏金飞鱼服和象征中郎将的兵符挂在窗边，制式长刀横亘在窗沿上，充当撑起木窗的木架。
整整齐齐的蒲垫静静地躺在地板上，等待着尊贵客人的到来。
久久未见的带头大哥面带微笑，双手端着茶壶沏茶，动作娴熟得让人心疼。
“贤弟来了”？
“快快请坐”。
热情的呼唤声响起，周福点头示意舒轼入座蒲垫。
可舒轼看着整齐的蒲垫，硬是觉得不方便。
总不能坐下去后，屁股上粘着蒲垫跳起来杀人，想想就觉得别扭。
想了想此前给自己立下的规矩。
舒轼皱着眉头开口问道：“开云县的规矩，是大人定的吗”？
“哪敢说定，是大家一起商讨的结果”。周福苦着脸，酝酿好聊家常的准备，伸手准备扶住舒轼要坐下来促膝长谈。
“我为了这规矩，可是辛苦的很”。
舒轼猛吸一口气，随即抽出袖中小刀直直刺入迎面贴近的周福的胸口。
确定是你个龟儿子搞得鬼，还贴上来送了，废话那么多干啥。
直接捅就完事。
周福眨了眨眼，看了看舒轼，看了看刺入胸口的小刀。
他没想到舒轼胆子这么大，这么快。
等到双手领会到大脑迟迟的指令后，那把刀已经没入了左胸的心脏。
茫然察觉到身体涌上来的乏力感，他抓着舒轼的手，瞳孔骤然收缩，口吐鲜血不甘道：“你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等我把话说完？
舒轼嫌弃地看了一眼全身上下写满不甘地周福，猛然拔刀，挣脱对方如钳子般死死箍紧的手。
“我都来杀你了，还听你那么多废话干啥”。
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去。
杀人夜色中，脱身幽巷里。
“啊！！！！！”
“你怎么敢！怎么敢杀他”！
下一刻，一道凄厉至极的声音响起，似是后知后觉。
舒轼看到一道影子自黑暗中飘然落地，死死抱住心脏都被他搅烂了的尸体，转过头来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你知不知道他姓周”！
竹林小屋，周福怡然自得地斟茶、沏水，每沏一杯便放入口中尝尝温度如何。
待品尝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对着木桌卯榫结构的细缝，细细摆弄着蒲垫的位置，贴心地吹了好几口气。
生怕落着灰在上面，污了尊贵来客。
当初，他便是以这种礼贤下士的姿态，找了好几批炮灰，心服口服地相信自己必然会出手的言论。
舒轼也是其中之一。
“你说，我该怎样把故事说给他听，才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是直接合盘托出，我知道你的秘密了，所以你得死”。
“还是拉着他，好好问一问家常，关心关心他那可怜的弟弟，然后说邹平妖为了升职害死两村人，文启更是手上沾满无辜之人的鲜血，有些路不要走错了，否则小命难保，等他自己感动到不行，和盘托出，我再拒绝”。
“还是说，把邹平妖和文启的故事说出来，然后说他们给你多少黄金，我出双倍的价钱，条件是你去杀死他们”？
话音落，烛火阴影的角落里，悠悠响起一道低沉的回应：“属下认为，第三种效果可能更好”。
“为什么”？
听到回应，周福磨了磨手指，随即又开始擦拭地板，摇头晃脑地等待着影子的解释。
“因为，解铃还须系铃人”？
影子有些不确定。
少爷的脾气有些古怪，选择的方法和解释不对，就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好”！
听到影子的回答，周福面露笑容，踮起脚尖如影子般印回原位，又开始斟茶沏水。
“那便如你所说，拉着他，好好问问家常，在关心中让他慢慢沦陷，再给他最绝望的体验”。
“若是他问起来，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就告诉他，因为我有影子，而你没有影子。”
“让他带着无尽的遗憾，暴起而杀我，接着发现根本追不上我，活生生气死”。
“啧，我可真体贴，猪九那么对我，我还想着用同样的办法帮他报仇雪恨”。
…
“你永远都报不了仇”！
文启急促而连续的喘着粗气。
视线尽头。
猪八眼神空洞地坐在他已无了双腿的身躯上，抓着徒手撕裂的大腿，无神的啃食着。
越啃，心里越不是滋味。
这鲜美肥嫩的大腿，是未来的肉林之王猪十一的最爱。
睹物思猪。
“再问你一遍，是你，还是邹平妖杀了我儿，屠了我们整个肉林。说出来，我可以赏你个痛快”。
“呸”。
文启吐出一口浓血，不偏不倚地砸在猪八的脸上。
咧开大嘴哈哈大笑，“老子知道，可老子就是不告诉你！来啊，杀了老子啊！你这猪娘养的畜生”！
猪八面无表情，在极度悲伤的痛楚下，已失去了暴怒的冲劲，但却没有失去残忍地手段。
他并手为掌，以迅雷不及而之势插入文启的腹腔，抽出一根肠子后，又快速按住即将要出血的伤口。
庖丁大法早就让他熟知该如何折磨人，却又保证这些瘦弱的人类不会被活生生痛死。
文启痛得想要大喊大叫，却被硕大的手掌按住脆弱的头颅，狠狠地印在地上。
“哈哈哈哈”。
压抑到极致的笑声响起。
突然，叶落的微风如大江涌起的大浪般停止片刻，随后便是狂风大作。
猪八惊疑不定地抬头扫视，却突然看见一道白色的光影，极速掠过夜空。
尽管速度极快，但他还是看清了那道远遁离去的光影，是手臂受伤的铭凡。
那么，紧跟其后的那道光，是什么？
感受到猪八的迟疑，文启吃力地抬起僵硬的头颅，朝着猪八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他的瞳孔压抑不住的放大。
只见长在自己半身上的假山无声消融，有一道光如夏日暖阳，映照在伤口上，慢慢修复脆弱的身躯。
可紧随其后的却是一句冰冷到极致的问询，让人如坠冰窖。
“人呢”？
…
舒轼迈入竹林小屋。
一路默默计算，这从未踏足的后院，那些看似普通实则金贵的装饰物，要是倒卖能卖多少钱。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谁愿意收购。
思索间，木门洞开。
金色的烛光摇曳，一看就很贵的茶桌以及茶具正居中位，鎏金飞鱼服和象征中郎将的兵符挂在窗边，制式长刀横亘在窗沿上，充当撑起木窗的木架。
整整齐齐的蒲垫静静地躺在地板上，等待着尊贵客人的到来。
久久未见的带头大哥面带微笑，双手端着茶壶沏茶，动作娴熟得让人心疼。
“贤弟来了”？
“快快请坐”。
热情的呼唤声响起，周福点头示意舒轼入座蒲垫。
可舒轼看着整齐的蒲垫，硬是觉得不方便。
总不能坐下去后，屁股上粘着蒲垫跳起来杀人，想想就觉得别扭。
想了想此前给自己立下的规矩。
舒轼皱着眉头开口问道：“开云县的规矩，是大人定的吗”？
“哪敢说定，是大家一起商讨的结果”。周福苦着脸，酝酿好聊家常的准备，伸手准备扶住舒轼要坐下来促膝长谈。
“我为了这规矩，可是辛苦的很”。
舒轼猛吸一口气，随即抽出袖中小刀直直刺入迎面贴近的周福的胸口。
确定是你个龟儿子搞得鬼，还贴上来送了，废话那么多干啥。
直接捅就完事。
周福眨了眨眼，看了看舒轼，看了看刺入胸口的小刀。
他没想到舒轼胆子这么大，这么快。
等到双手领会到大脑迟迟的指令后，那把刀已经没入了左胸的心脏。
茫然察觉到身体涌上来的乏力感，他抓着舒轼的手，瞳孔骤然收缩，口吐鲜血不甘道：“你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等我把话说完？
舒轼嫌弃地看了一眼全身上下写满不甘地周福，猛然拔刀，挣脱对方如钳子般死死箍紧的手。
“我都来杀你了，还听你那么多废话干啥”。
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去。
杀人夜色中，脱身幽巷里。
“啊！！！！！”
“你怎么敢！怎么敢杀他”！
下一刻，一道凄厉至极的声音响起，似是后知后觉。
舒轼看到一道影子自黑暗中飘然落地，死死抱住心脏都被他搅烂了的尸体，转过头来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你知不知道他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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