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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阿卡姆的火刑柱

    笔者肯定基督教及其它所有宗教存在的重大价值,因此文中出现的关于宗教的议论或曲解仅代表文中角色观点,而不是笔者本人意志的体现;而文中以叙述者口吻出现的寥寥几句议论,仅针对关于中世纪教会的相应历史事件和中世纪教会本身,并非对宗教本身的否定。

    在文中教会并非以正面形象出现,但这是故事情节所需要的,如果这让你感到不适,还请原谅。文中确实含有隐喻并稍微涉及意识形态,但绝对不是政治隐喻,并且隐喻义并非停留在宗教或是意识形态上。“它是后意识形态的,同时又超越意识形态”。

    该故事基于阿卡姆-威金斯堡、威伦城、普罗维登斯城,印斯茅斯港和格里港地方史的只言片语填充而成,同时参考了谜一般的德雷克·赫尔先生所著的谜一般的《一起验验南海岸明珠的成色吧!——关于阿卡姆历史的小小研究》(我们对他的唯一了解,就是他似乎与故事中一位重要人物重名——也可能不只是重名,当然这样的话就不是合理推测了)。这样构成的作品,不可避免地可能缺乏严谨性与准确性,故事逻辑或许存在冲突,还可能犯一些常识性错误,笔者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抱歉。故事中存在很多化用别的文学或其它艺术作品的部分,包括但不限于人名、地名、对白。对此笔者十分建议亲爱的读者朋友能试着找出这些部分,这就像复活节一样愉快,不是吗?——尽管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故事。

    一

    “点火!”

    “怪胎!”

    “罪有应得!”

    从以上这三句话,我们不难推断出,有人被挂在火刑架上。疯狂的民众把那堆即将化为灰烬的血肉围得水泄不通,只留大约半径一米的圆留给站在木柴边的行刑者,以及他们自己那娇弱到碰不得火的皮肤。这些把异己都推上火刑架的圣徒,每次都以神圣的名义,冠冕堂皇地把自己的精神变成蚂蚁,自恃高大的蚂蚁。

    “你们听好!”那血肉大喊,“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们自己想想,是不是我解决了你们的饥荒?是不是我根除了这里的黑死病?主就这样教化你们,教你们这样残暴?”

    有一个正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少废话!你帮我们必然有邪恶的目的!别给我们在这里假惺惺地装好人!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我们什么都知道!”

    那血肉抬起了被圣徒们正义地打到不成人形的头。

    “哈,所以你们知道什么呢?”

    没有人站出来。很多人真的不知道那块血肉的罪名。

    “你自己心里有数!”

    “是这样,”一个人站了出来。身穿铁甲,是民兵团长亨特,“各位,我们在他家里发现了奇怪的仪器和一个法阵,还有各种亵渎神明的肮脏书籍。我们认为,吸血人和攻击商队的夜魔是他通过邪法召唤的,而那场大雨和饥荒则是副作用,黑死病则是饥荒导致的——或者可能反过来。他罪大恶极,试图破坏神圣的阿卡姆的信仰!你们说,他应该被烧死吗?”

    “应该!”所有人都附和道。然后他们便开始窃窃私议。

    “你相信吗?”

    “当然!”

    “他明明帮阿卡姆做了那么多事,怎么就……”

    “最大的邪恶最开始通常以善良的表象呈现,孩子,你还是太单纯了。”

    “教会又私自执行火刑了,领主他……”

    “异教徒就该下地狱,领主怎么说都不好使!”

    “我认为领主会来终止行刑!”

    “那可做不到!如果他那样做,就是在亵渎。没有士兵会替他卖命。”

    与人们的交头接耳相对的,是那块血肉的一动不动。他没有抬起头,没有看向民兵队长,没有大声驳斥,没有为自己辩护。

    他嘴角上扬,嘴唇震动了几下。如果你精通唇语,并且视力比猫还好,你就可以知道他在说:“可悲。”

    ……

    终于,行刑开始了。领主没有如一些人所说的,来终止行刑,那块血肉也没有借助亵渎神明的力量脱身。行刑开始了。

    那血肉笑了,他感到了脚下的高温,感受到了皮肤在高温下萎缩的痛楚。他没有大叫——令人失望的是,他没有大叫。如果一个人一生中发出叫喊的次数是次数是一定的,那么这几天他已经消耗了一生中的所有额度。可惜啊,那些没能让村里那些好居民听见,这对那些圣徒真是残忍。残忍至极。

    可悲。

    他手上扣着一个镣铐,据说是“阻魔金”制成的。但是人群中的铁匠埃里克知道,那不过是掺铁的金子——教会的人让他打阻魔金镣铐,可他根本不知道阻魔金是什么东西。当他听到配方里有铝的时候,几乎昏厥过去。领主甚至都没有铝,又怎么能为难这个铁匠呢?他们也没有提供任何原料,一个铁匠去哪找铝呢?于是他决定冒险把铝换成铁——反正镇上除了巴查老头子,没几个人是懂金属成色的。此刻埃里克很紧张,心里想着如果那人真有魔法,真的挣脱了镣铐,自己就快跑,跑到威伦去,或者伦敦或者牛津剑桥肯特盎格利亚,哪里都行。

    没人知道的是,主教为了处置这个罪犯,重金买了一锭纯铝。那么它去哪了呢?谁拿了呢?猜猜看,它在教会里层层转手才能到这里……还是别继续猜了,再继续就太冒犯了。

    可悲。

    他听到了居民们的欢呼,看到了他们因为他的毫无反应而流露出的失望,感受到了火在他的腿上蔓延。

    天啊,衔尾蛇又一次咬住了尾巴,一次又一次……

    如果我不快点脱离这条蛇,就会……而这会让我胜算尽失……

    我……

    不久之后,我就会真的死掉。

    不!不!不应该这样!不应该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在意识逐渐消失之际,他发觉自己并不甘心就这样去死。于是,在火已经把他的下半身吞噬之后,他开始狂笑。本来失望地散开的人群,重新凝聚了起来。他笑得如此用力,以至于眼球不合常理却不反直觉地从眼眶中掉了出来,滴血的神经随着他的笑声而抖动。他本就血肉模糊的脸又添了一道红色。

    他的手——已经烧黑的手,狂乱地挣扎着,似乎随时会挣断那阻魔金——或者说铁金合金——制成的镣铐,落入火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虫子,你们是虫子!你们会,你们会为你们的愚昧无知付出代价!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着,手被烧得只剩下焦黑的骨头。所有人都静静地盯着那块被烤焦的血肉。

    “虫子——虫子——自大的蚂蚁——哈!哈哈哈哈!”

    与其他人的火刑不一样——别人会在架子上留下焦黑的尸体——

    ——而他的下半身却全然变成骨灰。那些灰烬落入火里,变成了橙色的火星。

    他就这样逐渐被火蚕食,直到最后只剩下脑袋和手臂上的骨头。等到手臂也化成灰烬,他的脑袋便掉了下来。那一根神经已经被烧断了,眼球不知去了哪里。

    即使已经落火,他依然没有停止狂笑——反而更猛烈了。

    “哈哈哈——火——虫子——会下地狱——虫子们自己的神会带走祂自己的信徒——它们会死在截肢刀下——成为祂的祭品!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停止了。

    人群没有散开,而是长久地站在原地——并非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能。无尽的恐惧向他们伸出了手,刺鼻的糊焦味和空气中一闪而过的扭曲化作绑绳,使他们动弹不得。

    二

    抛开笔者极其主观的描写,你是否觉得镇民罪大恶极或是那罪犯罪有应得?

    别急,我们先让时间回到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