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反击开始

    在宋虎率领骑兵部队离去之后，李霄又一次整合了两万精兵，浩浩荡荡地朝着东方进发。他的目标是再次努力开辟一条通向永州的救援道路。此次出击，他任命丰武为大军统帅，并命令他携带了几乎所有的库存火器——超过200门的小火炮（朝廷制式火炮，官方名为“破虏炮”，但在军中，士兵们更习惯称之为“小火炮”。尽管它们的长度不足一米，重量也轻于50斤，但威力却不容小觑。发射铁弹，射程达到300米；如果换成开花弹，射程也能有200米；而若是发射霰弹，则能覆盖80米的范围。）除此之外，还有3000多支火绳枪（朝廷制式火枪，有效射程150米。）。丰武接到的命令是死命令——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突破叛军的防线，抵达永州城，并与那里的张巡部取得联系。

    李彦，河间王李密的侄子，在豫州军中担任游击一职，麾下是豫州军最精锐的3000人的豫州总兵卫队，在前三次的防御战中也算表现出了一些谋略和血性，天策军三次进攻有两次主攻方向都在李彦的城垒阵地（由树木、砖石为材料，以特制黄粘土浇筑的防御型野战工事），但两次攻击都被李彦轻松击退，李彦不免对天策军生出一定的轻视，连带着他麾下的3000豫州军精锐也没把天策军放在眼里。当哨兵来报天策军再次来袭的时候，李彦根本没太在意，甚至没有把敌袭的情报立刻上报，而是想着等击退天策军再一起上报。

    但很快李彦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当黑压压的天策军压上来的时候，李彦高高举起右手，只待对方进入100米的弓箭有效杀伤射程内，到时他右手一挥，部下万箭齐发，轻松退敌，就在李彦在无限畅想的时候，天策军在城垒阵地外200米的距离停住了，就在李彦迷惑的时候，一片炮声和耀眼的火光从敌群中冒了出来，疑惑之中，敌群中突然炮声隆隆，火光四溅，紧接着，数百枚实心铁弹如暴雨般猛烈地砸在城垒工事上，工事在震荡中出现了百余个硕大的窟窿，仿佛巨兽的伤口。穿透工事的铁弹无情地夺走了数十上百名豫州军士卒的生命，哀嚎声此起彼伏，令李彦心烦意乱。

    他果断下令，将伤兵迅速撤离至阵地后方，同时命令五百人的马队做好出击准备。如果天策军的火器攻击持续下去，他将用马队去消灭或击退这支携带火器的敌军。然而，命令刚刚下达，天策军的第二轮炮击便接踵而至。

    这次，是曲射的开花弹，它们飞跃城垒工事的掩体，落入了后方的人群中。在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中，城垒工事内升起了浓烟和火光，四处飞溅的弹片、碎石、碎木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当烟雾和火光逐渐散去，工事内已是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和哀嚎的伤兵。

    曾经在前三次天策军进攻中都保持“整洁”的城垒工事，如今在两轮炮击的摧残下，已经变成了硝烟弥漫的地狱。李彦也在这轮炮击中受了轻伤，一块碎石划破了他的额头。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便毅然下令马队出击，他深知必须迅速击退天策军的炮队，否则这场战斗将无法继续，部队的战斗意志也将在敌人的炮火中崩溃。

    就在天策军准备第三轮炮击的时候，李彦麾下的500骑兵从阵中杀了出来，但天策军并不慌张，炮手放下火炮迅速散开，后面露出了上千杆火绳枪黑洞洞的枪口。

    “砰砰砰……”三千火枪手分为三轮，第一轮的千人齐射，瞬间连人带马撂倒了至少150名骑兵，剩下的300多骑兵有的愣在原地，有的不受控制的往本阵逃去，仅仅一轮火枪齐射就重创并击退了李彦的隐藏杀招--骑兵队。随后火枪队又朝李彦的城垒工事进行了两轮齐射，虽然没什么准头，但是采用的覆盖式射击依然打死打伤了上百名豫州军守军。火枪射击结束后，炮兵再就位，对李彦的阵地又进行了三轮开花弹炮击，雪上加霜的是作为守军主将，李彦本人也死在了第三轮炮击中，而这三轮炮击不仅将李彦的城垒阵地轰的支离破碎，还炸死了主将李彦，更是击垮了守军的心理防线，当丰武组织800人的敢死队冲上李彦阵地的时候连一个人都不剩了，都已经各自逃命去了。

    丰武组织起5000人的突击队携带部分破虏炮和火枪先行出击，目标永州！而丰武本人则是率领一万多主力对叛军另外两处阵地进行包围，并且借助火器的优势，打算全歼叛军的阻击部队。

    李霄正在王府喝着茶，一名哨兵冲了进来“禀王爷，紧急军报！”李霄闻言屏退在旁服侍的下人，道：“说吧。”

    “我军已经突破叛军的阻击，丰武将军已向永州方向派出突击部队，将军本人正在继续与叛军作战，预计一日内可全歼阻击的叛军。”

    “好！干的漂亮！不愧是我看重的人。”李霄闻言喜出望外，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去飞鸽传书朝廷大军，问问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另外，通知梁大人，并集合全临安所有千总以上的武官到王府开会！”说罢，李霄挥挥手不再言语，堂下哨兵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