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黄金瞳
“哥哥，为什么不答应我呢？像往常那样就好，什么都不用做。你保持原样，而我替你走完你应走的路，无论多么孤独、又或是多么悲伤。”
小魔鬼在路明非耳边轻轻说：“哥哥你多温柔啊，对暗恋的女孩百依百顺，明知道她在戏耍你却还在蒙骗内心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其实你那么敏感，你早就该知道了。”
“只是你装的太像了，才连自己都深信不疑。”
路鸣泽拿出洁白的手帕路明非那双满是伤口和血液的手擦了又擦，心疼道：
“哥哥你看你，搞得好邋遢，弟弟我看着心都碎了，你可是我的哥哥！你生来就该坐在王座上，这种粗鄙低贱的东西怎么配和你同台呢？你一声令下他就得乖乖提着头颅来见你才是！”
小魔鬼恳求着，带着忍耐已久的怒火和仿佛将要烧尽一切的暴虐：“与我交易吧，向我下令吧！我将扫完所有阻碍让哥哥你登上高天之座，凡逆我们者都将死于烈火！”
路明非只是安静地看着观众席上的人们，路鸣泽说得对，他总是扮演着各种角色，将那些NPC和路人的皮套按在自己身上，就像特摄剧里的怪兽，谁也不知道怪兽皮套下藏着怎样一个人。
在陈雯雯的人生中路明非是路边的狗尾巴草，她浇花时偶尔会不小心溅出一些水洒在他身上，那根狗尾巴花就会开心地摇摇尾巴。
溅出的水很廉价，路明非的感情也很廉价，浇花的少女有真正要细心照顾的花，可笑的是狗尾巴草以为自己得到了她的偏爱，沉浸在幻想中将那些清晨辛苦收集来的雨露压在身上，即使那会让他在其他骄傲的花儿面前更直不起来腰。
喜欢是负担，错误的爱是毒药，但你不敢拒绝，所以你才廉价，你的一切才廉价。
不喜欢你的人，你拼命地谄媚讨好，真正关切着你的人，你却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失望。
曾经没有人对你有过任何指望，甚至希望你变得更差，差到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所以你心安理得地摆烂扮丑，只为了有一个能回去的窝。
如今有人为你哭为你笑，为你特地造了一个家，他们陪着你，告诉你你很牛逼，你不廉价，可你在做什么？
路明非，你在做什么？
有人费尽心思把你扶了起来！可你为什么自己又倒下了！
“是我一直理解错了。”
路明非没有理会耳边喋喋不休的魔鬼，他看向四师兄，那向来不靠谱的男人此时黄金瞳闪烁，仿佛暴怒的猛兽。
“生存本就是要争取的，什么时候我竟把它当成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了呢？”路明非忽然笑了起来，他将胸口的郁结吐了出来，那是灼热的血，一直以来焚烧着他的心脏。
“女孩也好，生存也好，随便什么东西都好……”路明非轻轻推开拼命向自己推销的小魔鬼。
他说来交易吧交易吧，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无非就是回归原来的生活，哥哥你不用杀人，不用改变自己，你还是曾经那个少年，在校园里青涩暗恋一个白裙子的少女，和她一起欣赏着诗歌文学，嗅着她的发香感叹天使降临在你身边，而不是在如此残酷的斗兽笼里尝试赤手空拳打死一头变异棕熊。
青春校园恋爱番和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纪录片对于衰仔来说还用得着比吗？
“只要你点头，就可以回到白裙子女孩的身旁啦，继续讴歌美好的青春，还用得着想吗？哥哥！快答应我吧！”
可路明非却推开了他，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
路鸣泽被心爱的哥哥推开了，小男孩呆呆地看着他，此刻不似什么地狱的推销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是像极被哥哥讨厌而难过的兄控弟弟。
“哥哥你为什么不答应我呢？”
他还想靠过来，可路明非忽然将眼睛从观众席移了过来，愤怒地注视着他：“别靠近我！”
那是龇牙低吼的困兽，伤痕累累的少年打开了锁住内心的牢笼，他们站在一起对步步接近的魔鬼发出警告。
“听着，你是我的弟弟也好，还是地狱的魔鬼也好……你都不能从我身边夺走那些东西。”
路明非轻声说：“你说得对，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我很迷茫，我很讨厌我废物一样的人生，但我什么也没做，因为我害怕。”
“我害怕疼痛，害怕失败，害怕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更深的坑里，还记得那部叫做家庭教师reborn的动漫吗？”
“主角每集都会被射中一颗特殊的子弹，如果他被击中后没有拼上命想做的事就会死去，如果他有那么他就会变了个人一样拼命地去做那件事，会爆发出无穷的力量，什么也阻挡不了他。”
路明非又将目光转向上方，那个冷艳三师姐的红发依旧惹眼，可她皱着眉，仿佛有什么事在让她揪着心。
“我时常在想他的那份力量真的来自于那颗特殊弹吗？有没有可能其实是出自恐惧？他和我一样是懦弱的人，也许战胜恐惧的方法就是接受另一份恐惧。”
路明非舔了舔唇，火辣辣的疼，但他没在意：“大概对于我们这种废柴来说，也只有恐惧才能战胜恐惧了吧。”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叫《上海堡垒》，里面说全世界会有两万人是你一见到她就会爱上她的，可你也许一辈子也遇不到一个。”
路明非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能有幸成为某个人世界中的那两万份之一，也许我一辈子也没这个机会……
在遇到师兄他们之前我从来都没被人爱过，也许有，但我不记得了。”
爱是多么珍贵的事物，可路明非怎么会忘记了呢？因为时光太过残酷，它会带走一切停留在过去的爱，你可以开着布加迪威龙，也可以坐上迈巴赫的副驾，可你追不上时光，也追不上离你而去的爱。
爱可以逆时间长河而上，可人不行，再快的车也不行，也许命运消磨不了爱，可前提是他们依然爱着你。
“其实我喜欢谁不重要对不对？谁喜欢我才重要。”路明非缓缓转过头看向路鸣泽，他的眼中此刻有金光掠过。
——他主动点燃了黄金瞳。
小魔鬼在路明非耳边轻轻说：“哥哥你多温柔啊，对暗恋的女孩百依百顺，明知道她在戏耍你却还在蒙骗内心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其实你那么敏感，你早就该知道了。”
“只是你装的太像了，才连自己都深信不疑。”
路鸣泽拿出洁白的手帕路明非那双满是伤口和血液的手擦了又擦，心疼道：
“哥哥你看你，搞得好邋遢，弟弟我看着心都碎了，你可是我的哥哥！你生来就该坐在王座上，这种粗鄙低贱的东西怎么配和你同台呢？你一声令下他就得乖乖提着头颅来见你才是！”
小魔鬼恳求着，带着忍耐已久的怒火和仿佛将要烧尽一切的暴虐：“与我交易吧，向我下令吧！我将扫完所有阻碍让哥哥你登上高天之座，凡逆我们者都将死于烈火！”
路明非只是安静地看着观众席上的人们，路鸣泽说得对，他总是扮演着各种角色，将那些NPC和路人的皮套按在自己身上，就像特摄剧里的怪兽，谁也不知道怪兽皮套下藏着怎样一个人。
在陈雯雯的人生中路明非是路边的狗尾巴草，她浇花时偶尔会不小心溅出一些水洒在他身上，那根狗尾巴花就会开心地摇摇尾巴。
溅出的水很廉价，路明非的感情也很廉价，浇花的少女有真正要细心照顾的花，可笑的是狗尾巴草以为自己得到了她的偏爱，沉浸在幻想中将那些清晨辛苦收集来的雨露压在身上，即使那会让他在其他骄傲的花儿面前更直不起来腰。
喜欢是负担，错误的爱是毒药，但你不敢拒绝，所以你才廉价，你的一切才廉价。
不喜欢你的人，你拼命地谄媚讨好，真正关切着你的人，你却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失望。
曾经没有人对你有过任何指望，甚至希望你变得更差，差到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所以你心安理得地摆烂扮丑，只为了有一个能回去的窝。
如今有人为你哭为你笑，为你特地造了一个家，他们陪着你，告诉你你很牛逼，你不廉价，可你在做什么？
路明非，你在做什么？
有人费尽心思把你扶了起来！可你为什么自己又倒下了！
“是我一直理解错了。”
路明非没有理会耳边喋喋不休的魔鬼，他看向四师兄，那向来不靠谱的男人此时黄金瞳闪烁，仿佛暴怒的猛兽。
“生存本就是要争取的，什么时候我竟把它当成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了呢？”路明非忽然笑了起来，他将胸口的郁结吐了出来，那是灼热的血，一直以来焚烧着他的心脏。
“女孩也好，生存也好，随便什么东西都好……”路明非轻轻推开拼命向自己推销的小魔鬼。
他说来交易吧交易吧，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无非就是回归原来的生活，哥哥你不用杀人，不用改变自己，你还是曾经那个少年，在校园里青涩暗恋一个白裙子的少女，和她一起欣赏着诗歌文学，嗅着她的发香感叹天使降临在你身边，而不是在如此残酷的斗兽笼里尝试赤手空拳打死一头变异棕熊。
青春校园恋爱番和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纪录片对于衰仔来说还用得着比吗？
“只要你点头，就可以回到白裙子女孩的身旁啦，继续讴歌美好的青春，还用得着想吗？哥哥！快答应我吧！”
可路明非却推开了他，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
路鸣泽被心爱的哥哥推开了，小男孩呆呆地看着他，此刻不似什么地狱的推销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是像极被哥哥讨厌而难过的兄控弟弟。
“哥哥你为什么不答应我呢？”
他还想靠过来，可路明非忽然将眼睛从观众席移了过来，愤怒地注视着他：“别靠近我！”
那是龇牙低吼的困兽，伤痕累累的少年打开了锁住内心的牢笼，他们站在一起对步步接近的魔鬼发出警告。
“听着，你是我的弟弟也好，还是地狱的魔鬼也好……你都不能从我身边夺走那些东西。”
路明非轻声说：“你说得对，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我很迷茫，我很讨厌我废物一样的人生，但我什么也没做，因为我害怕。”
“我害怕疼痛，害怕失败，害怕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更深的坑里，还记得那部叫做家庭教师reborn的动漫吗？”
“主角每集都会被射中一颗特殊的子弹，如果他被击中后没有拼上命想做的事就会死去，如果他有那么他就会变了个人一样拼命地去做那件事，会爆发出无穷的力量，什么也阻挡不了他。”
路明非又将目光转向上方，那个冷艳三师姐的红发依旧惹眼，可她皱着眉，仿佛有什么事在让她揪着心。
“我时常在想他的那份力量真的来自于那颗特殊弹吗？有没有可能其实是出自恐惧？他和我一样是懦弱的人，也许战胜恐惧的方法就是接受另一份恐惧。”
路明非舔了舔唇，火辣辣的疼，但他没在意：“大概对于我们这种废柴来说，也只有恐惧才能战胜恐惧了吧。”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叫《上海堡垒》，里面说全世界会有两万人是你一见到她就会爱上她的，可你也许一辈子也遇不到一个。”
路明非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能有幸成为某个人世界中的那两万份之一，也许我一辈子也没这个机会……
在遇到师兄他们之前我从来都没被人爱过，也许有，但我不记得了。”
爱是多么珍贵的事物，可路明非怎么会忘记了呢？因为时光太过残酷，它会带走一切停留在过去的爱，你可以开着布加迪威龙，也可以坐上迈巴赫的副驾，可你追不上时光，也追不上离你而去的爱。
爱可以逆时间长河而上，可人不行，再快的车也不行，也许命运消磨不了爱，可前提是他们依然爱着你。
“其实我喜欢谁不重要对不对？谁喜欢我才重要。”路明非缓缓转过头看向路鸣泽，他的眼中此刻有金光掠过。
——他主动点燃了黄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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