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卡塞尔学院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次日。
a.m.7:45，丽晶酒店，九楼行政层。
会议厅外摆着17把椅子，已经有16位面试者落座等待面试开始。仕兰中学菁英一班的赵孟华就是其中一员，不同于其他人悄悄用余光打量竞争者，他目不斜视，昂首挺胸。
赵孟华自认为胜券在握。
这种自信并非盲目的自大，他的家教是美国人，口语极佳。
况且美国大学的招生并不只看成绩，更看重学生素质，马术、滑雪、高尔夫……都是他的强项，也是他的加分项。在赵公子看来，只有卡塞尔学院这种常春藤级别的私立贵族大学，才能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叮——”
电梯忽然响了，楼层显示停在‘9’的数字上。
忐忑的面试者们齐齐抬头，九楼行政层被财大气粗的卡塞尔学院包场了，这个时间电梯停下，肯定是最后一位面试者到了。
是谁？
电梯大门缓缓开启，橘色的灯光率先涌了出来，照亮了一张勉强算是清秀的面孔。他穿着白色短袖+深蓝牛仔裤的搭配，悠闲到好像没睡醒。
“路明非？”赵孟华瞪大眼睛。
每个认识路明非的人都发出惊讶的声音。
路明非出现在这个场合超出了这群人的预料。虽然这小子最近一段时间体能、成绩突飞猛进，可距离985、211还有一段不近的路，更别说卡塞尔学院这种私立贵族大学。所以不少人松了一口气，最后一位对手实力不强。
“呦，大家都在啊。”路明非笑着说。
大多数他都不认识，只有赵孟华、陈雯雯、苏晓樯、柳淼淼还算熟悉。
“你也是来面试的？”苏晓樯问。
“嗯，卡塞尔学院非要我过来。”
人群中爆发出哄笑声，那一脸的不情愿是怎么回事？卡塞尔学院求你过来？骗哥们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
赵孟华也笑了。
他想，卡塞尔学院邀请路明非，多半是释放“我们平等对待每一位学生”的态度。国际知名院校嘛，总要作出表率，才让这个家伙混了进来，凑数的罢了。
此时此刻，会议厅内部，面试官之一的叶胜，正在整理履历。
“别整理那些没用的东西，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路明非。这次面试，是专门为他开设的，别人都是用来凑数的。”
巨大的玻璃窗前，一位头发乱蓬蓬的老人说。
“古德里安教授。”会议厅内另一位面试官酒德亚纪问，“既然路明非是校长钦定的‘S’级学员，我们为什么大张旗鼓的给这么多人发邀请？”
古德里安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深度眼镜：
“掩人耳目。”
叶胜和酒德亚纪面面相觑。
“中国的混血种虽然以家族为阵营，但他们也有‘东夏混血种联盟’，一直关注卡塞尔学院的行动。我们只给路明非发邀请函，岂不是公然宣布他的潜力与天赋？东夏跟我们抢怎么办？万一我们抢不过呢？对于路明非，我们志在必得，不容半点闪失！”
“所以教授你拨了360000美元的奖学金给他？比普通人多十倍？”
会议厅的小房间走出最后一位面试官，是个年轻女孩，身材高挑，深红的发色像是陈年葡萄酒，耳垂上的四叶草坠子晃来晃去。
“诶？”古德里安教授一怔，“诺诺你没出去玩？”
“要下雨了，我可不想被淋成落汤鸡。”诺诺倚在长桌前，眺望窗外。
清晨的天空宛若黑夜，阴沉到像是有人在上面盖了一张铅灰色的帷幕，闷到令人窒息。很难想象这是一日之际，到处都是黯淡的蒙蒙灰，云层中偶尔闪过紫色电光，有种末日将至的氛围。
“正好。”古德里安教授说，“路明非的心理评估报告你写完了么？他有多大的几率加入卡塞尔学院？”
“评估倒是写完了，根据现有情报分析，3月4日是关键点，之前他衰到不像话，之后一飞冲天，多半是血统觉醒了。”诺诺漫不经心地说，“至于他会不会加入学院，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古德里安教授看了一眼腕表，时针刚好八点整。
他迫不及待地推开大门：“路明非来了吗？”
路明非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时，恰好闪电撕裂云层，所有人的脸全被惨白的光照亮，暴雷接踵而至，玻璃窗巨颤似乎要崩碎。迟来两个多月的大雨终于下了，转眼间世界白茫茫一片，砸在玻璃上成股地往下流。
“雨？”
路明非想起通灵兽的提醒，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他对古德里安教授歉意一笑：“抱歉，我先上个厕所。”
“前面左转，你认不认路？用不用我带你去？”
“不用。”路明非拒绝。
下雨代表危险，鬼知道这次面试是不是卡塞尔学院设下的鸿门宴，说不定拒绝就会冲出几十个刀斧手把他砍成薯片。保险起见，他要在厕所提前布置某个术，不能被人发现。
“好吧。”
剩下的十六人愣住了，卡塞尔学院的面试官这么善解人意？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见识了这位曾经就职哈佛大学的教授的变脸速度，古德里安微笑着送路明非离开后，气势汹汹的指着赵孟华：
“那个谁，你先来。”
随意与散漫的态度让赵孟华格外不爽，但还是灰溜溜的进了会议厅。
进去后还不等赵孟华自我介绍，古德里安教授冷着脸，镜片上闪过倏然的光：“面试开始，第一题，你相信外星人吗？”
“嗯？”赵孟华惊了。
这是什么题？正常不应该是‘介绍自己’随后是说明‘自身优势’和‘未来规划’吗？怎么跑偏到外星人了？
“你还有30秒。”古德里安教授沉声说。
“不……相信！”赵孟华咬牙说。
“哦。”古德里安教授不轻不淡地应了一句，没有追问的打算，“第二题，你觉得人类生存的基础是违心的，精神和灵魂的，还是唯物的，物质和肉体的？”
“唯物的。”赵孟华脱口而出。
生在红旗下，很难给出别的回答。
“第三题，你相信超能力吗？”
“相……信？”赵孟华试探性的开口。
其实他是不信的，在赵公子看来，超能力不过是穷人梦想跨越阶级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貌似卡塞尔学院对超自然研究感兴趣，他不介意投其所好。
“为什么？”古德里安教授问。
“这个……这个……”赵孟华急中生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面试结束，你可以离开了。”
“啊？”
赵孟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这什么破面试？上来抛出三个云山雾罩的问题，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送走赵孟华后，古德里安教授把他的简历团成团丢到废纸篓。
“教授？”叶胜不解地问。
“他没有资格加入卡塞尔学院。”古德里安教授说，“第一题中的外星人代指我们族群，他不信外星人，说明他不觉得人类孤独，没有孤独感无法融入我们；第二题考察他对世界的认知，按照我们的理论，世界是部分唯物+客观唯心，他与我们的世界观不一致；第三题检验他的内心，绝对相信或绝对不信不需要理由，他给出理由，说明他的内心不够坚定。”
“真的假的？”叶胜苦笑。
“你会看到路明非给出的完美答卷！”古德里安教授听到脚步声，急匆匆开门。
这个时候路明非刚从厕所回来，看到赵孟华满脸茫然的离场，步履蹒跚。
“才三分钟？赵孟华这么快？”他想。
路明非转头正好对上古德里安教授的脸，他不由分说，急着接新娘似的把路明非拽进会议厅。双方落座，这位年迈的老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激动到话都说不出来。
“第一题。”酒德亚纪替激动的教授提问，“你相信外星人吗？”
“不信。”
空气静了一瞬，酒德亚纪用余光瞄着古德里安，小心翼翼地问：
“为什么？”
“根据哥白尼原则，在宇宙130亿年的空间尺度与时间尺度下，必然诞生外星文明，他们受热力学定律限制，肯定向外扩张，戴森球、世代飞船会遍布银河系，我们应当发现外星人。”路明非说，“但是，我们没有发现外星人，这是事实。”
两个命题只有一个为真，如果两个同时为真就出现了悖论。所以路明非并不相信外星人，除非他亲眼看见。
“第二题，你觉得人类生存的基础是违心的，精神和灵魂的，还是唯物的，物质和肉体的？”
“唯物的。”路明非不假思索。
酒德亚纪苦笑一声，转向呆若木鸡的古德里安教授：“第三个问题没有必要问吧？他认为世界是唯物的，肯定不信超能力的存在。”
“不会啊，我信超能力。”路明非张口就来。
鬼才不信，他就有超能力。
“为什么？”酒德亚纪大吃一惊，“你不是唯物主义者吗？”
“唯物主义并不是物质排斥意识，而是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客观世界存在人脑中的反映，假设真的存在鬼神，那鬼神就是客观世界中的存在，它的存在和对它的研究也是一种科学。唯物主义是相信科学的，鬼也好，神也好，超能力也好，真的出现了，那它们就是客观世界中的存在。”路明非问，“我们这但凡上过高中政治课的都知道，你不知道？”
“我是……日本人。”酒德亚纪面色羞红。
路明非点头，日本人啊，这就不奇怪了。
“精彩！”古德里安教授忽然从长桌尽头扑过来，死死抓住路明非的手，“完美的回答！无懈可击的逻辑！卡塞尔学院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叶胜扶额。
教授你的包庇太明显了吧？路明非的回答不是跟赵孟华一样吗？怎么一个被评为垃圾，另一个就完美了？
“要加入我们么？路明非？”诺诺面无表情地问。
一瞬间狂风暴雨远去，世界安静了，卡塞尔学院的每个人只能听到‘砰砰’的心跳，他们都在等待路明非的回答。
a.m.7:45，丽晶酒店，九楼行政层。
会议厅外摆着17把椅子，已经有16位面试者落座等待面试开始。仕兰中学菁英一班的赵孟华就是其中一员，不同于其他人悄悄用余光打量竞争者，他目不斜视，昂首挺胸。
赵孟华自认为胜券在握。
这种自信并非盲目的自大，他的家教是美国人，口语极佳。
况且美国大学的招生并不只看成绩，更看重学生素质，马术、滑雪、高尔夫……都是他的强项，也是他的加分项。在赵公子看来，只有卡塞尔学院这种常春藤级别的私立贵族大学，才能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叮——”
电梯忽然响了，楼层显示停在‘9’的数字上。
忐忑的面试者们齐齐抬头，九楼行政层被财大气粗的卡塞尔学院包场了，这个时间电梯停下，肯定是最后一位面试者到了。
是谁？
电梯大门缓缓开启，橘色的灯光率先涌了出来，照亮了一张勉强算是清秀的面孔。他穿着白色短袖+深蓝牛仔裤的搭配，悠闲到好像没睡醒。
“路明非？”赵孟华瞪大眼睛。
每个认识路明非的人都发出惊讶的声音。
路明非出现在这个场合超出了这群人的预料。虽然这小子最近一段时间体能、成绩突飞猛进，可距离985、211还有一段不近的路，更别说卡塞尔学院这种私立贵族大学。所以不少人松了一口气，最后一位对手实力不强。
“呦，大家都在啊。”路明非笑着说。
大多数他都不认识，只有赵孟华、陈雯雯、苏晓樯、柳淼淼还算熟悉。
“你也是来面试的？”苏晓樯问。
“嗯，卡塞尔学院非要我过来。”
人群中爆发出哄笑声，那一脸的不情愿是怎么回事？卡塞尔学院求你过来？骗哥们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
赵孟华也笑了。
他想，卡塞尔学院邀请路明非，多半是释放“我们平等对待每一位学生”的态度。国际知名院校嘛，总要作出表率，才让这个家伙混了进来，凑数的罢了。
此时此刻，会议厅内部，面试官之一的叶胜，正在整理履历。
“别整理那些没用的东西，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路明非。这次面试，是专门为他开设的，别人都是用来凑数的。”
巨大的玻璃窗前，一位头发乱蓬蓬的老人说。
“古德里安教授。”会议厅内另一位面试官酒德亚纪问，“既然路明非是校长钦定的‘S’级学员，我们为什么大张旗鼓的给这么多人发邀请？”
古德里安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深度眼镜：
“掩人耳目。”
叶胜和酒德亚纪面面相觑。
“中国的混血种虽然以家族为阵营，但他们也有‘东夏混血种联盟’，一直关注卡塞尔学院的行动。我们只给路明非发邀请函，岂不是公然宣布他的潜力与天赋？东夏跟我们抢怎么办？万一我们抢不过呢？对于路明非，我们志在必得，不容半点闪失！”
“所以教授你拨了360000美元的奖学金给他？比普通人多十倍？”
会议厅的小房间走出最后一位面试官，是个年轻女孩，身材高挑，深红的发色像是陈年葡萄酒，耳垂上的四叶草坠子晃来晃去。
“诶？”古德里安教授一怔，“诺诺你没出去玩？”
“要下雨了，我可不想被淋成落汤鸡。”诺诺倚在长桌前，眺望窗外。
清晨的天空宛若黑夜，阴沉到像是有人在上面盖了一张铅灰色的帷幕，闷到令人窒息。很难想象这是一日之际，到处都是黯淡的蒙蒙灰，云层中偶尔闪过紫色电光，有种末日将至的氛围。
“正好。”古德里安教授说，“路明非的心理评估报告你写完了么？他有多大的几率加入卡塞尔学院？”
“评估倒是写完了，根据现有情报分析，3月4日是关键点，之前他衰到不像话，之后一飞冲天，多半是血统觉醒了。”诺诺漫不经心地说，“至于他会不会加入学院，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古德里安教授看了一眼腕表，时针刚好八点整。
他迫不及待地推开大门：“路明非来了吗？”
路明非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时，恰好闪电撕裂云层，所有人的脸全被惨白的光照亮，暴雷接踵而至，玻璃窗巨颤似乎要崩碎。迟来两个多月的大雨终于下了，转眼间世界白茫茫一片，砸在玻璃上成股地往下流。
“雨？”
路明非想起通灵兽的提醒，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他对古德里安教授歉意一笑：“抱歉，我先上个厕所。”
“前面左转，你认不认路？用不用我带你去？”
“不用。”路明非拒绝。
下雨代表危险，鬼知道这次面试是不是卡塞尔学院设下的鸿门宴，说不定拒绝就会冲出几十个刀斧手把他砍成薯片。保险起见，他要在厕所提前布置某个术，不能被人发现。
“好吧。”
剩下的十六人愣住了，卡塞尔学院的面试官这么善解人意？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见识了这位曾经就职哈佛大学的教授的变脸速度，古德里安微笑着送路明非离开后，气势汹汹的指着赵孟华：
“那个谁，你先来。”
随意与散漫的态度让赵孟华格外不爽，但还是灰溜溜的进了会议厅。
进去后还不等赵孟华自我介绍，古德里安教授冷着脸，镜片上闪过倏然的光：“面试开始，第一题，你相信外星人吗？”
“嗯？”赵孟华惊了。
这是什么题？正常不应该是‘介绍自己’随后是说明‘自身优势’和‘未来规划’吗？怎么跑偏到外星人了？
“你还有30秒。”古德里安教授沉声说。
“不……相信！”赵孟华咬牙说。
“哦。”古德里安教授不轻不淡地应了一句，没有追问的打算，“第二题，你觉得人类生存的基础是违心的，精神和灵魂的，还是唯物的，物质和肉体的？”
“唯物的。”赵孟华脱口而出。
生在红旗下，很难给出别的回答。
“第三题，你相信超能力吗？”
“相……信？”赵孟华试探性的开口。
其实他是不信的，在赵公子看来，超能力不过是穷人梦想跨越阶级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貌似卡塞尔学院对超自然研究感兴趣，他不介意投其所好。
“为什么？”古德里安教授问。
“这个……这个……”赵孟华急中生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面试结束，你可以离开了。”
“啊？”
赵孟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这什么破面试？上来抛出三个云山雾罩的问题，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送走赵孟华后，古德里安教授把他的简历团成团丢到废纸篓。
“教授？”叶胜不解地问。
“他没有资格加入卡塞尔学院。”古德里安教授说，“第一题中的外星人代指我们族群，他不信外星人，说明他不觉得人类孤独，没有孤独感无法融入我们；第二题考察他对世界的认知，按照我们的理论，世界是部分唯物+客观唯心，他与我们的世界观不一致；第三题检验他的内心，绝对相信或绝对不信不需要理由，他给出理由，说明他的内心不够坚定。”
“真的假的？”叶胜苦笑。
“你会看到路明非给出的完美答卷！”古德里安教授听到脚步声，急匆匆开门。
这个时候路明非刚从厕所回来，看到赵孟华满脸茫然的离场，步履蹒跚。
“才三分钟？赵孟华这么快？”他想。
路明非转头正好对上古德里安教授的脸，他不由分说，急着接新娘似的把路明非拽进会议厅。双方落座，这位年迈的老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激动到话都说不出来。
“第一题。”酒德亚纪替激动的教授提问，“你相信外星人吗？”
“不信。”
空气静了一瞬，酒德亚纪用余光瞄着古德里安，小心翼翼地问：
“为什么？”
“根据哥白尼原则，在宇宙130亿年的空间尺度与时间尺度下，必然诞生外星文明，他们受热力学定律限制，肯定向外扩张，戴森球、世代飞船会遍布银河系，我们应当发现外星人。”路明非说，“但是，我们没有发现外星人，这是事实。”
两个命题只有一个为真，如果两个同时为真就出现了悖论。所以路明非并不相信外星人，除非他亲眼看见。
“第二题，你觉得人类生存的基础是违心的，精神和灵魂的，还是唯物的，物质和肉体的？”
“唯物的。”路明非不假思索。
酒德亚纪苦笑一声，转向呆若木鸡的古德里安教授：“第三个问题没有必要问吧？他认为世界是唯物的，肯定不信超能力的存在。”
“不会啊，我信超能力。”路明非张口就来。
鬼才不信，他就有超能力。
“为什么？”酒德亚纪大吃一惊，“你不是唯物主义者吗？”
“唯物主义并不是物质排斥意识，而是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客观世界存在人脑中的反映，假设真的存在鬼神，那鬼神就是客观世界中的存在，它的存在和对它的研究也是一种科学。唯物主义是相信科学的，鬼也好，神也好，超能力也好，真的出现了，那它们就是客观世界中的存在。”路明非问，“我们这但凡上过高中政治课的都知道，你不知道？”
“我是……日本人。”酒德亚纪面色羞红。
路明非点头，日本人啊，这就不奇怪了。
“精彩！”古德里安教授忽然从长桌尽头扑过来，死死抓住路明非的手，“完美的回答！无懈可击的逻辑！卡塞尔学院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叶胜扶额。
教授你的包庇太明显了吧？路明非的回答不是跟赵孟华一样吗？怎么一个被评为垃圾，另一个就完美了？
“要加入我们么？路明非？”诺诺面无表情地问。
一瞬间狂风暴雨远去，世界安静了，卡塞尔学院的每个人只能听到‘砰砰’的心跳，他们都在等待路明非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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