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工作时称职务
卡塞尔学院，图书馆二层，中央控制室。
每年的大一新生在入学时都会得到一张卡塞尔学院的简略地图，狮心会、学生会的组织部成员贴心地为学弟、学妹们标注了学院的建筑，以免他们迷路找不到教室。在这张简略地图中有几个建筑物被涂成危险的红色，意为“如无许可禁止进入”。
中央控制室就是其中一栋红色建筑。
这里是那台名叫‘诺玛’的超级电脑主机存放地，也是这所学院的‘智库’。诺玛通过互联网等渠道搜集全世界疑似与龙类有关的信息，最后交由多达百位的执行部专员判断，是否需要卡塞尔学院行动。
“报告！圣塔芭芭拉市专员列奥纳多发来蓝色预警，疑似遭遇龙类有关的事件！”情报员抓着麦克风呼叫。
执行部部长施耐德下令：“调配诺玛3%的空闲资源待命。”
诺玛作为世界上最先进的超级计算机，CPU需要处理浩如烟海的数据，3%的空闲资源已经是蓝色预警的极限，随时都可以接入圣塔芭芭拉市全部的监控摄像头与网络。
十分钟后，还是那位情报员将最新消息传给施耐德：
“报告！圣塔芭芭拉市专员列奥那多将蓝色预警升级为红色预警，确认遭遇龙类有关的事件！他还在线上！”
“启动AI红色预案，十号至二十号专员放弃待处理任务。”施耐德有条不紊地下令，“诺玛，连线列奥纳多。”
十号至二十号应急处理专员，包括施耐德教授身前的电脑屏幕切换，隔着三千公里，列奥纳多那张惊恐的脸通过摄像头传输回本部。
“教授！”
大屏幕上的列奥那多急迫地喊，颇有些异国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你已经毕业了，列奥纳多，工作时称职务。”施耐德冷冷地说，“现场图像呢？”
列奥纳多翻转手机摄像头，不太清晰的图像传输到本部。
负责这起事件的专员们瞳孔骤缩，他们看见了一间平淡甚至堪称朴素的房间，年轻的被害者躺在鲜血淋漓的床上，女性，浑身大汗睡衣黏着肌肤，染血的发丝落在嘴里，面部痉挛眼球巨突。
不知是痛苦还是什么让她死前陷入了莫大的恐惧，最令人瞩目的是床单上的五芒星图案，她躺在五芒星中间，好像纯白的羔羊被血祭给某位邪神。
“说明情况。”施耐德沉声说。
“我在圣塔芭芭拉市儿童之家附近巡逻，靠近儿童之家时产生共鸣，有人正在以极低的声音吟唱龙文。我靠近之后听到一声尖叫，赶到现场被害人已经死亡，死因是过量失血。”列奥纳多皱眉，“检查尸体时我发现了一件事，她的子宫……被取走了。”
“子宫被取走？”
光是听就觉得是无比血腥的一幕，处理专员中有新来的女实习生，心有余悸地捂住小腹。
“诺玛，比对上个月的‘布鲁克林区剖婴案’。”施耐德下令。
就算是盗窃器官的罪犯，也很少对女性的子宫下手。子宫是女性孕育新生命的重要器官，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上个月的类似案件。
“对比完成，相似度31%。”片刻后播音器中传出诺玛的播报，“施耐德教授，根据现有情况分析，我怀疑与‘布鲁克林区剖婴案’同出一辙，凶手大概是用于什么黑魔法性质的炼金实验。”
《黑魔法》，卡塞尔学院的选修课之一，主要通过诅咒、下蛊、秘密仪式、书符等方式残忍地杀害他人。
“检索黑魔法数据库，搜寻血色五芒星的含义。”施耐德迟疑了一下，“列奥纳多，现场如何？有没有看到凶手的踪迹？”
“现场已经被我封锁，我靠近案发地时被儿童之家的管理员发现，我让黄金瞳令他回屋休息，没有找到凶手的踪影。”列奥纳多说，“现在周围几间房子都亮了灯，可能是看到我停在院子里的警车或者被引擎声吵醒了。部长，要不要通知当地警方？”
“通知。”施耐德点头，“我们的人最快也要明天赶到现场，让当地警方控制局面。你需要一直跟进，把警方搜集到的有用信息传给诺玛，注意安全。”
通讯关闭，诺玛的声音再次响起：
“施耐德教授，数据检索完毕。通过现场照片比对，血色五芒星在《浮士德魔法书》里的含义是‘催生’，在古埃及的含义是‘冥界子宫’。上一次发现这个符号在1962年，所罗门王的圣殿遗址之内，疑似与‘所罗门圣殿会’有关。”
施耐德面色一沉。
所罗门圣殿会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圣殿骑士团时期’，最初由九个贫苦的骑士组成，他们立志保护前往耶路撒冷朝圣的信徒不受侵害。鲍德温二世被骑士们打动，将阿克萨清真寺的一个角落赐予他们栖息，那里曾是所罗门王的圣殿遗址。骑士们在那里得到了所罗门王的秘密，时至今日已经发展成一个强大的混血种组织，从商业到政治都有介入。
“我知道了。”施耐德对诺玛的汇报不置可否，“被害人信息呢？”
“列奥纳多专员刚刚确认死者的身份，数据正在同步，同步完成。”
专员们的电脑界面再次切换，一份档案文件自动打开，被害人苏珊的档案。在这份文件中她梳着金色的双马尾，脸颊上有淡淡的雀斑，娇小可爱。
“苏珊，十六岁，父母不详，无明显智力缺陷与身体缺陷，三岁时被遗弃由圣塔芭芭拉市儿童之家收容……”诺诺缓声念出，“性格敏感自卑，目前就读于凡尔约中学，成绩中等，无不良嗜好、无犯罪记录、无交往男友，行动轨迹学校与儿童之家两点一线，偶尔去儿童之家附近的快餐店兼职服务生。”
施耐德教授沉默了一会儿，询问临时处理小组：“你们怎么看？”
“凶手应该是与她发生关系的人。”一位专员说。
目前没有法医确认被害人怀孕，但无论是炼金符号中的‘子宫’与‘催生’，都能作证这一信息。
“我建议优先调查儿童之家内的男性护工。”另一位专员说，“历史上很多类似的案件，包括普通的孤儿侵犯案，凶手大多是这些长年累月照顾他们的护工。”
“报告！”
情报员的通讯打断了这次案件讨论：“列奥纳多专员再次发来讯息，他在检查时发现了新的死者！”
新的影像资料从圣塔芭芭拉传回芝加哥，还是那所儿童之家，毗邻苏珊卧室的另一栋小木屋，发生了同样的凶杀案。死者被取走子宫，躺在画有血色五芒星的床上。
临时负责专员们心里一沉，儿童之家这种敏感的地方发生连续杀人案，又是如此残忍的杀人方式……不出意外会轰动加利福尼亚州，在有心人的推动下甚至可能轰动全美。要是警方率先找到凶手或者在调查期间遭遇神秘学有关的现象，善后起来恐怕会非常麻烦。
“诺玛，”施耐德冷冷地说，“通知下去，A级任务，另外召集一年级血统C级以上还没参加过实践的学生，参与行动。”
“目标筛选完成。”
几毫秒之外，诺玛将名单发给施耐德呈阅。
施耐德扫了一眼：“路明非的3E考试评分结束了么？”
“刚刚结束，建校以来的最高分，他保住了自己的S级。”诺玛选择性的汇报。她没说明的情况是……路明非之所以是S级，是因为卡塞尔学院的血统评测最高是S级，是规则限制了他的阶级，而不是他的血统只有S级。
“很好，把路明非列入任务名单。”施耐德说。
每年的大一新生在入学时都会得到一张卡塞尔学院的简略地图，狮心会、学生会的组织部成员贴心地为学弟、学妹们标注了学院的建筑，以免他们迷路找不到教室。在这张简略地图中有几个建筑物被涂成危险的红色，意为“如无许可禁止进入”。
中央控制室就是其中一栋红色建筑。
这里是那台名叫‘诺玛’的超级电脑主机存放地，也是这所学院的‘智库’。诺玛通过互联网等渠道搜集全世界疑似与龙类有关的信息，最后交由多达百位的执行部专员判断，是否需要卡塞尔学院行动。
“报告！圣塔芭芭拉市专员列奥纳多发来蓝色预警，疑似遭遇龙类有关的事件！”情报员抓着麦克风呼叫。
执行部部长施耐德下令：“调配诺玛3%的空闲资源待命。”
诺玛作为世界上最先进的超级计算机，CPU需要处理浩如烟海的数据，3%的空闲资源已经是蓝色预警的极限，随时都可以接入圣塔芭芭拉市全部的监控摄像头与网络。
十分钟后，还是那位情报员将最新消息传给施耐德：
“报告！圣塔芭芭拉市专员列奥那多将蓝色预警升级为红色预警，确认遭遇龙类有关的事件！他还在线上！”
“启动AI红色预案，十号至二十号专员放弃待处理任务。”施耐德有条不紊地下令，“诺玛，连线列奥纳多。”
十号至二十号应急处理专员，包括施耐德教授身前的电脑屏幕切换，隔着三千公里，列奥纳多那张惊恐的脸通过摄像头传输回本部。
“教授！”
大屏幕上的列奥那多急迫地喊，颇有些异国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你已经毕业了，列奥纳多，工作时称职务。”施耐德冷冷地说，“现场图像呢？”
列奥纳多翻转手机摄像头，不太清晰的图像传输到本部。
负责这起事件的专员们瞳孔骤缩，他们看见了一间平淡甚至堪称朴素的房间，年轻的被害者躺在鲜血淋漓的床上，女性，浑身大汗睡衣黏着肌肤，染血的发丝落在嘴里，面部痉挛眼球巨突。
不知是痛苦还是什么让她死前陷入了莫大的恐惧，最令人瞩目的是床单上的五芒星图案，她躺在五芒星中间，好像纯白的羔羊被血祭给某位邪神。
“说明情况。”施耐德沉声说。
“我在圣塔芭芭拉市儿童之家附近巡逻，靠近儿童之家时产生共鸣，有人正在以极低的声音吟唱龙文。我靠近之后听到一声尖叫，赶到现场被害人已经死亡，死因是过量失血。”列奥纳多皱眉，“检查尸体时我发现了一件事，她的子宫……被取走了。”
“子宫被取走？”
光是听就觉得是无比血腥的一幕，处理专员中有新来的女实习生，心有余悸地捂住小腹。
“诺玛，比对上个月的‘布鲁克林区剖婴案’。”施耐德下令。
就算是盗窃器官的罪犯，也很少对女性的子宫下手。子宫是女性孕育新生命的重要器官，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上个月的类似案件。
“对比完成，相似度31%。”片刻后播音器中传出诺玛的播报，“施耐德教授，根据现有情况分析，我怀疑与‘布鲁克林区剖婴案’同出一辙，凶手大概是用于什么黑魔法性质的炼金实验。”
《黑魔法》，卡塞尔学院的选修课之一，主要通过诅咒、下蛊、秘密仪式、书符等方式残忍地杀害他人。
“检索黑魔法数据库，搜寻血色五芒星的含义。”施耐德迟疑了一下，“列奥纳多，现场如何？有没有看到凶手的踪迹？”
“现场已经被我封锁，我靠近案发地时被儿童之家的管理员发现，我让黄金瞳令他回屋休息，没有找到凶手的踪影。”列奥纳多说，“现在周围几间房子都亮了灯，可能是看到我停在院子里的警车或者被引擎声吵醒了。部长，要不要通知当地警方？”
“通知。”施耐德点头，“我们的人最快也要明天赶到现场，让当地警方控制局面。你需要一直跟进，把警方搜集到的有用信息传给诺玛，注意安全。”
通讯关闭，诺玛的声音再次响起：
“施耐德教授，数据检索完毕。通过现场照片比对，血色五芒星在《浮士德魔法书》里的含义是‘催生’，在古埃及的含义是‘冥界子宫’。上一次发现这个符号在1962年，所罗门王的圣殿遗址之内，疑似与‘所罗门圣殿会’有关。”
施耐德面色一沉。
所罗门圣殿会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圣殿骑士团时期’，最初由九个贫苦的骑士组成，他们立志保护前往耶路撒冷朝圣的信徒不受侵害。鲍德温二世被骑士们打动，将阿克萨清真寺的一个角落赐予他们栖息，那里曾是所罗门王的圣殿遗址。骑士们在那里得到了所罗门王的秘密，时至今日已经发展成一个强大的混血种组织，从商业到政治都有介入。
“我知道了。”施耐德对诺玛的汇报不置可否，“被害人信息呢？”
“列奥纳多专员刚刚确认死者的身份，数据正在同步，同步完成。”
专员们的电脑界面再次切换，一份档案文件自动打开，被害人苏珊的档案。在这份文件中她梳着金色的双马尾，脸颊上有淡淡的雀斑，娇小可爱。
“苏珊，十六岁，父母不详，无明显智力缺陷与身体缺陷，三岁时被遗弃由圣塔芭芭拉市儿童之家收容……”诺诺缓声念出，“性格敏感自卑，目前就读于凡尔约中学，成绩中等，无不良嗜好、无犯罪记录、无交往男友，行动轨迹学校与儿童之家两点一线，偶尔去儿童之家附近的快餐店兼职服务生。”
施耐德教授沉默了一会儿，询问临时处理小组：“你们怎么看？”
“凶手应该是与她发生关系的人。”一位专员说。
目前没有法医确认被害人怀孕，但无论是炼金符号中的‘子宫’与‘催生’，都能作证这一信息。
“我建议优先调查儿童之家内的男性护工。”另一位专员说，“历史上很多类似的案件，包括普通的孤儿侵犯案，凶手大多是这些长年累月照顾他们的护工。”
“报告！”
情报员的通讯打断了这次案件讨论：“列奥纳多专员再次发来讯息，他在检查时发现了新的死者！”
新的影像资料从圣塔芭芭拉传回芝加哥，还是那所儿童之家，毗邻苏珊卧室的另一栋小木屋，发生了同样的凶杀案。死者被取走子宫，躺在画有血色五芒星的床上。
临时负责专员们心里一沉，儿童之家这种敏感的地方发生连续杀人案，又是如此残忍的杀人方式……不出意外会轰动加利福尼亚州，在有心人的推动下甚至可能轰动全美。要是警方率先找到凶手或者在调查期间遭遇神秘学有关的现象，善后起来恐怕会非常麻烦。
“诺玛，”施耐德冷冷地说，“通知下去，A级任务，另外召集一年级血统C级以上还没参加过实践的学生，参与行动。”
“目标筛选完成。”
几毫秒之外，诺玛将名单发给施耐德呈阅。
施耐德扫了一眼：“路明非的3E考试评分结束了么？”
“刚刚结束，建校以来的最高分，他保住了自己的S级。”诺玛选择性的汇报。她没说明的情况是……路明非之所以是S级，是因为卡塞尔学院的血统评测最高是S级，是规则限制了他的阶级，而不是他的血统只有S级。
“很好，把路明非列入任务名单。”施耐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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