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互联网发达也有弊端
放学后，棒球部有训练。
白石以身体不适的原因早退离开。
新宿德洲会医院的上班时间是标准的八小时工作制，他不早点过去，医生都已经回家。
想要搞清楚医生家里面的地址，实在太麻烦。
只有趁对方还在医院时，才方便动手。
白石赶到新宿德洲会医院门口，没有到医生下班的时间。
医院大楼建的很气派，单看距离就明白，已经超出液态杀手能够活动的范围。
他双手插兜，假装是探病的家属，进入里面，没有迎来任何阻拦。
按照病人家属所说，他来到医院的大楼外，那位应该在3楼301。
白石绕到草坪边的自动贩卖机前，随意买一瓶可乐，再弯腰去拿。
液态杀手的能力在这个时候发动，指尖的透明液体滴落，迅速钻入旁边下水道。
阴暗的画面和肮脏的环境映入眼帘，白石不在意，而是操控液体迅速向前，靠近那栋大楼的水管。
在决定杀人的时候，他的心很平静，可在使用能力前往杀人的路上，情绪反而无法做到那么平静。
有点激动。
……
301，没有什么病人上门。
香川文太自然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
他中午刷到抖音上的短视频，心里正在思考，是不是该找律师告他们造谣？
转念一想，他怕这件事情闹太大，不好收场。
毕竟他在外人面前，可以信誓旦旦保证说，完全没有事故在其中。
病人的死亡不需要他负责。
如果做手术就必须救活病人，也没有哪个医生敢继续当医生。
但那些说词能够骗别人，骗不了自己。
香川文太很清楚。
半年内，发生的六起事故原因都是他责任。
诶，都要怪第一起事故的家属不好。
当时闹起来的话，他或许有几分忌惮，可接二连三的成功让他认为，自己可以瞒过去。
不对，本来就可以很成功。
如果不是有人匿名向家属发消息的话，对方也不会得知他在半年内弄死六个。
是谁在偷偷告密？
香川文太不由陷入沉思，他在医院里面，确实挡了某些人的路。
他细细回想医院不对付的医生，起码有四名嫌疑人，想要锁定是谁报信，还真不好办。
“可恶。”
香川文太暗暗骂了一句，恨不得抖音那种平台赶紧完蛋。
遥想十年前，群马县的那位前辈，在四年时间给八位病人做腹腔镜检查，术后八人全部死亡。
做开腹手术也弄死十个，然后才选择主动辞职。
后来又发现有十二名患者的死因和他的手术有关，才在一年多后被医院严厉地开除。
他不小心弄死六个，居然就有可能要面临辞职的风险。
都怪抖音啊！
不行的话，只有回乡下老家当医生。
香川文太心里叹一口气，希望院长能够顶住舆论的压力。
门忽然打开，一位护士开口道：“香川医生，片山院长找你。”
“好。”
香川文太连忙点头，心里知道，这一次召见恐怕就是决定自己去留。
他起身离开，却没有注意到，从通风管道跃下的一滴液体，精准落在他领口，然后颜色转为同款白色。
……
片山院长的办公室在一楼，西北方。
香川文太推开门。
办公室的占地规模很大，侧面摆着两个鱼缸，一个养着鲤鱼，一个养着热带鱼。
在两个鱼缸前面，就是院长片山太郎。
他一身白大褂，花白的头发梳理整齐，脸上皱纹似乎都打理好。
面容慈祥，一点都没有院长的威严架子。
片山太郎招手道：“文太，你来了就好，坐下吧。”
如此慈祥让香川文太心惊肉跳。
如果高声怒骂还好，说明还有救。
像这种一副我和你感情很好的模样，等于宣判死刑。
香川文太心里苦涩，走上前。
他没有发现，一滴液体在肩膀后面迅速向下，沿着大腿一直到地面，颜色又转变为地面颜色，再迅速向前爬上桌面，悄悄溜进茶壶。
片山太郎也没有注意。
他只是看着香川文太，笑道：“你不用紧张，我也是医生，能够理解导管治疗发生的意外。
我不想追究你责任，只是继续任由那群人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样，我在四国那边有熟人开医院，给你写一封推荐信，让你到他医院当医生。”
“谢院长。”
香川文太鞠躬，心里泛着苦涩，四国那种地方，薪水又怎么能够比得上在德洲会？
只是他不好说什么。
如果不领情的话，可能连前往四国的机会都没有。
片山太郎笑了笑，心里就欣赏这种识趣的年轻人。
他不在意真相如何，只在意医院的招牌，绝不能出事故。
片山太郎端起茶壶给香川文太倒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一杯，温声道：“这是我刚买的上品龙井茶，你尝一尝。”
“嗨。”
香川文太点头，喝一口茶。
片山太郎自顾自道：“只要你不承认事故，我也不会承认事故，六人的死和我们无关。
我在保健所有熟人，不担心那方面调查，他们想告，我们和他慢慢打官司。”
说着，他发现香川文太脸色不太好，眉头微皱道：“你有意见吗？”
“嗬嗬！”
香川文太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他使劲吸气，也无法呼吸到空气，仿佛有什么堵在气管。
好痛苦！
他眼眸瞪圆，双手抓挠脖颈，想要以此让自己通气。
片山太郎以为他犯什么病，张嘴想要喊人。
呼！
香川文太口中猛然钻出一名液态的婴儿。
“纳尼？！”
片山太郎满脸惊愕，以为自己患上老花眼，或者视觉神经出现一些问题。
液态婴儿以极快速度缩小，再从香川文太的舌头一跃到片山太郎口中。
舌头传来的冰凉感让他意识到情况不妙，好像不是自己问题，“来！”
一个字喊出，液体再次膨胀。
“唔！”片山太郎眼眸瞪圆，鲜血从眼眶向外飚出，鼻孔流血，液态的水流如筷子捅破两侧耳膜，带起一串鲜血落在沙发。
他满脸惊恐地倒在案几上，茶杯翻倒，砸落在地面发出啪的声音。
听到动静的保安连忙闯入，“香川，你敢对院长……”
话还没有说完，保安发现两人倒在案几，七窍流血，那一双眼眸似乎正在盯着他。
“啊？！！”
白石以身体不适的原因早退离开。
新宿德洲会医院的上班时间是标准的八小时工作制，他不早点过去，医生都已经回家。
想要搞清楚医生家里面的地址，实在太麻烦。
只有趁对方还在医院时，才方便动手。
白石赶到新宿德洲会医院门口，没有到医生下班的时间。
医院大楼建的很气派，单看距离就明白，已经超出液态杀手能够活动的范围。
他双手插兜，假装是探病的家属，进入里面，没有迎来任何阻拦。
按照病人家属所说，他来到医院的大楼外，那位应该在3楼301。
白石绕到草坪边的自动贩卖机前，随意买一瓶可乐，再弯腰去拿。
液态杀手的能力在这个时候发动，指尖的透明液体滴落，迅速钻入旁边下水道。
阴暗的画面和肮脏的环境映入眼帘，白石不在意，而是操控液体迅速向前，靠近那栋大楼的水管。
在决定杀人的时候，他的心很平静，可在使用能力前往杀人的路上，情绪反而无法做到那么平静。
有点激动。
……
301，没有什么病人上门。
香川文太自然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
他中午刷到抖音上的短视频，心里正在思考，是不是该找律师告他们造谣？
转念一想，他怕这件事情闹太大，不好收场。
毕竟他在外人面前，可以信誓旦旦保证说，完全没有事故在其中。
病人的死亡不需要他负责。
如果做手术就必须救活病人，也没有哪个医生敢继续当医生。
但那些说词能够骗别人，骗不了自己。
香川文太很清楚。
半年内，发生的六起事故原因都是他责任。
诶，都要怪第一起事故的家属不好。
当时闹起来的话，他或许有几分忌惮，可接二连三的成功让他认为，自己可以瞒过去。
不对，本来就可以很成功。
如果不是有人匿名向家属发消息的话，对方也不会得知他在半年内弄死六个。
是谁在偷偷告密？
香川文太不由陷入沉思，他在医院里面，确实挡了某些人的路。
他细细回想医院不对付的医生，起码有四名嫌疑人，想要锁定是谁报信，还真不好办。
“可恶。”
香川文太暗暗骂了一句，恨不得抖音那种平台赶紧完蛋。
遥想十年前，群马县的那位前辈，在四年时间给八位病人做腹腔镜检查，术后八人全部死亡。
做开腹手术也弄死十个，然后才选择主动辞职。
后来又发现有十二名患者的死因和他的手术有关，才在一年多后被医院严厉地开除。
他不小心弄死六个，居然就有可能要面临辞职的风险。
都怪抖音啊！
不行的话，只有回乡下老家当医生。
香川文太心里叹一口气，希望院长能够顶住舆论的压力。
门忽然打开，一位护士开口道：“香川医生，片山院长找你。”
“好。”
香川文太连忙点头，心里知道，这一次召见恐怕就是决定自己去留。
他起身离开，却没有注意到，从通风管道跃下的一滴液体，精准落在他领口，然后颜色转为同款白色。
……
片山院长的办公室在一楼，西北方。
香川文太推开门。
办公室的占地规模很大，侧面摆着两个鱼缸，一个养着鲤鱼，一个养着热带鱼。
在两个鱼缸前面，就是院长片山太郎。
他一身白大褂，花白的头发梳理整齐，脸上皱纹似乎都打理好。
面容慈祥，一点都没有院长的威严架子。
片山太郎招手道：“文太，你来了就好，坐下吧。”
如此慈祥让香川文太心惊肉跳。
如果高声怒骂还好，说明还有救。
像这种一副我和你感情很好的模样，等于宣判死刑。
香川文太心里苦涩，走上前。
他没有发现，一滴液体在肩膀后面迅速向下，沿着大腿一直到地面，颜色又转变为地面颜色，再迅速向前爬上桌面，悄悄溜进茶壶。
片山太郎也没有注意。
他只是看着香川文太，笑道：“你不用紧张，我也是医生，能够理解导管治疗发生的意外。
我不想追究你责任，只是继续任由那群人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样，我在四国那边有熟人开医院，给你写一封推荐信，让你到他医院当医生。”
“谢院长。”
香川文太鞠躬，心里泛着苦涩，四国那种地方，薪水又怎么能够比得上在德洲会？
只是他不好说什么。
如果不领情的话，可能连前往四国的机会都没有。
片山太郎笑了笑，心里就欣赏这种识趣的年轻人。
他不在意真相如何，只在意医院的招牌，绝不能出事故。
片山太郎端起茶壶给香川文太倒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一杯，温声道：“这是我刚买的上品龙井茶，你尝一尝。”
“嗨。”
香川文太点头，喝一口茶。
片山太郎自顾自道：“只要你不承认事故，我也不会承认事故，六人的死和我们无关。
我在保健所有熟人，不担心那方面调查，他们想告，我们和他慢慢打官司。”
说着，他发现香川文太脸色不太好，眉头微皱道：“你有意见吗？”
“嗬嗬！”
香川文太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他使劲吸气，也无法呼吸到空气，仿佛有什么堵在气管。
好痛苦！
他眼眸瞪圆，双手抓挠脖颈，想要以此让自己通气。
片山太郎以为他犯什么病，张嘴想要喊人。
呼！
香川文太口中猛然钻出一名液态的婴儿。
“纳尼？！”
片山太郎满脸惊愕，以为自己患上老花眼，或者视觉神经出现一些问题。
液态婴儿以极快速度缩小，再从香川文太的舌头一跃到片山太郎口中。
舌头传来的冰凉感让他意识到情况不妙，好像不是自己问题，“来！”
一个字喊出，液体再次膨胀。
“唔！”片山太郎眼眸瞪圆，鲜血从眼眶向外飚出，鼻孔流血，液态的水流如筷子捅破两侧耳膜，带起一串鲜血落在沙发。
他满脸惊恐地倒在案几上，茶杯翻倒，砸落在地面发出啪的声音。
听到动静的保安连忙闯入，“香川，你敢对院长……”
话还没有说完，保安发现两人倒在案几，七窍流血，那一双眼眸似乎正在盯着他。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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