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新宿，大久保。
和歌舞伎町一样，这里也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入夜后，霓虹的灯光迫不及待闪烁在建筑物表面，路过的人能够看见在街道上徘徊的少女。
她们戴着口罩，只需要支付报酬，就可以拉着她们到最近的网吧或者是小旅馆，进行深入浅出的交流。
田上刚志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
他走过街道，来到一家外形看起来颇具岁月感的公寓。
空调不可能有，风扇需要加钱，廉价是这所旅馆唯一能够让人夸奖的优点。
此外，一无是处。
旅馆的老板娘四十多岁，浓妆艳抹，在初春时节，她提前进入夏季，背心遮不住那层层叠叠的赘肉。
田上刚志有时候真想将这位干掉。
可那种不问身份，交点钱就能住的旅馆，太适合他这种不想暴露真实身份的人。
他眼眸移开，走向二楼，楼梯发出嘎吱的声响，木质的房屋隔音很差。
二楼廊道能够听到少女低低的喘息声。
田上刚志只能装作听不见，他进入旅馆房间，反锁上门，蹲下，输入密码打开行李箱，先是检查里面的罐子。
然后确认衣服，里面的钱包还在，证明没有人偷偷打开。
他松一口气。
出门在外，总不能随身将氰化钾带在身边。
田上刚志放好，心里依旧没有想好下一位的目标。
先前他根据七窍流血的搜索，发现上善大师拍摄的视频，出于好奇心理跑一趟，结果大失所望。
神王教的法王暂时又不能过去试探，现在只有找下一位。
好消息是日本从来不缺新兴宗教。
坏消息就是他的氰化钾剂量有限啊。
不如问一问那个人？
田上刚志脑中闪过这个想法，又迅速抛开。
暂时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他起身，拧开桌面的矿泉水瓶盖，想要喝口水润润嗓子。
叮铃，手机的声音响起。
田上刚志从口袋拿起手机，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滴液体迅速沿着衣服向下，落在地面，又沿着桌脚，悄悄爬上矿泉水瓶，落入里面。
“喂，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别那么冷漠，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警视厅已经锁定你的身份信息，将你列为嫌疑人。”
“这么快？”
田上刚志语气满是惊讶，如此速度颠覆他对警视厅迟缓的刻板印象。
“负责这次案子的人叫做樱井小娜，刑事部搜查一课的课长，被誉为樱田门之虎。
你要小心点。”
“呵呵，我要是被抓，就会牵连到你吗？”
“不，你误会了，即便牵连我，那又如何？
你以为我会被日本的法律审判吗？”
听着对面那明显带有异国口音的语气，田上刚志陷入沉默，日本被称为半殖民地，可不是白说。
想要审判洋老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对方家属往白宫外，举着牌子晃一晃，没多久就会让笑口常开的副总统接见，然后给日本政府施加压力放人。
普通人尚且如此行事，国外财阀的公子更不用说，基本挂着免死金牌。
“但你要是被捕，我确实会少很多乐子，在我找到的人之中。
田上君，你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位，我很好奇，你到底能不能找到非自然的力量？”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变得格外温柔，似是主人担忧自己的宠物犬。
田上刚志冷笑道：“你放心，在没有找到真正的大师之前，我不会被抓。”
“那就祝你好运，再见。”
电话挂断，田上刚志眼眸幽暗，随即将手机一丢。
他不需要在意这种人，只要能够获得非自然的力量，一切困扰他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田上刚志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咕噜噜喝一口。
液体混杂在矿泉水中，涌入他口腔，冲向喉咙。
在这一刻，液体没有变大，选择随着水流落到胃部，再猛然变大。
“唔？！”
田上刚志眼眶瞪圆，只感觉在这一刻，肚子不受控制地胀大，好似在一瞬间变成十月怀胎的妇人。
“啊！”
他发出痛苦地大叫，液体缩小，但撑开的伤口不会愈合。
人仰倒在地面。
咚的声音很响亮。
隔壁正在奋战的男人吓得身体一哆嗦，直接缴械投降。
老板娘骂骂咧咧地走向二楼，希望不要损坏她二十年工龄的椅子。
旅馆的两条街外，白石喝一口矿泉水，便转而寻找用餐的店，准备吃晚餐。
跟着那家伙走这么久，他都有点饿了。
“啊！”
更为尖锐的叫声刺穿夜幕，从两条街之外飘过来，让人不由感叹，老板娘的高音太强了。
……
很快，一辆警车呼啸赶到现场，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的人全身穿着防护服。
新宿警署的巡查守在旅馆门口，上前道：“樱井课长，这是他的驾驶证，周围的人我们已经强制疏散，里面的东西也没有动。”
“很好，你们可以回去，这里由我们接管。”
樱井小娜没有想到，在自己下发给各警署有关田上刚志的资料时，居然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还是他的死讯。
是谁杀了他？
樱井小娜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或许是幕后真凶在杀人灭口。
她迈入旅馆，炽白色灯光洒落，看环境就不是什么干净旅馆。
樱井小娜迅速地走上楼梯，推开203的门。
田上刚志倒在地上，脸部肌肉已经僵硬，看死亡的脸色，不像是中毒身亡。
矿泉水瓶洒落在地面。
手机在床头柜。
樱井小娜搜索屋内，从行李箱发现装有氰化钾的罐子，没有泄露痕迹。
她拿起手机，点开，这位的手机居然没有锁屏密码。
再一看通讯录，樱井小娜发现，在报警电话响起前的一、两分钟之内，他刚和人通过话。
看着备注送货人，樱井小娜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田上刚志背后有人。
没有人的话，以田上刚志的人脉和资源显然不足以分成数十家购买氰化钾。
她锁定田上刚志，也不是通过氰化钾买家，而是排查神王教举办法事的人员，断定田上刚志很可疑。
樱井小娜离开旅馆，“你守在这里，等待监察医务院的人过来，对死者进行尸检。
我要到警视厅，看能不能追踪到这一通电话是谁所有。”
“好的，课长。”
和歌舞伎町一样，这里也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入夜后，霓虹的灯光迫不及待闪烁在建筑物表面，路过的人能够看见在街道上徘徊的少女。
她们戴着口罩，只需要支付报酬，就可以拉着她们到最近的网吧或者是小旅馆，进行深入浅出的交流。
田上刚志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
他走过街道，来到一家外形看起来颇具岁月感的公寓。
空调不可能有，风扇需要加钱，廉价是这所旅馆唯一能够让人夸奖的优点。
此外，一无是处。
旅馆的老板娘四十多岁，浓妆艳抹，在初春时节，她提前进入夏季，背心遮不住那层层叠叠的赘肉。
田上刚志有时候真想将这位干掉。
可那种不问身份，交点钱就能住的旅馆，太适合他这种不想暴露真实身份的人。
他眼眸移开，走向二楼，楼梯发出嘎吱的声响，木质的房屋隔音很差。
二楼廊道能够听到少女低低的喘息声。
田上刚志只能装作听不见，他进入旅馆房间，反锁上门，蹲下，输入密码打开行李箱，先是检查里面的罐子。
然后确认衣服，里面的钱包还在，证明没有人偷偷打开。
他松一口气。
出门在外，总不能随身将氰化钾带在身边。
田上刚志放好，心里依旧没有想好下一位的目标。
先前他根据七窍流血的搜索，发现上善大师拍摄的视频，出于好奇心理跑一趟，结果大失所望。
神王教的法王暂时又不能过去试探，现在只有找下一位。
好消息是日本从来不缺新兴宗教。
坏消息就是他的氰化钾剂量有限啊。
不如问一问那个人？
田上刚志脑中闪过这个想法，又迅速抛开。
暂时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他起身，拧开桌面的矿泉水瓶盖，想要喝口水润润嗓子。
叮铃，手机的声音响起。
田上刚志从口袋拿起手机，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滴液体迅速沿着衣服向下，落在地面，又沿着桌脚，悄悄爬上矿泉水瓶，落入里面。
“喂，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别那么冷漠，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警视厅已经锁定你的身份信息，将你列为嫌疑人。”
“这么快？”
田上刚志语气满是惊讶，如此速度颠覆他对警视厅迟缓的刻板印象。
“负责这次案子的人叫做樱井小娜，刑事部搜查一课的课长，被誉为樱田门之虎。
你要小心点。”
“呵呵，我要是被抓，就会牵连到你吗？”
“不，你误会了，即便牵连我，那又如何？
你以为我会被日本的法律审判吗？”
听着对面那明显带有异国口音的语气，田上刚志陷入沉默，日本被称为半殖民地，可不是白说。
想要审判洋老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对方家属往白宫外，举着牌子晃一晃，没多久就会让笑口常开的副总统接见，然后给日本政府施加压力放人。
普通人尚且如此行事，国外财阀的公子更不用说，基本挂着免死金牌。
“但你要是被捕，我确实会少很多乐子，在我找到的人之中。
田上君，你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位，我很好奇，你到底能不能找到非自然的力量？”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变得格外温柔，似是主人担忧自己的宠物犬。
田上刚志冷笑道：“你放心，在没有找到真正的大师之前，我不会被抓。”
“那就祝你好运，再见。”
电话挂断，田上刚志眼眸幽暗，随即将手机一丢。
他不需要在意这种人，只要能够获得非自然的力量，一切困扰他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田上刚志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咕噜噜喝一口。
液体混杂在矿泉水中，涌入他口腔，冲向喉咙。
在这一刻，液体没有变大，选择随着水流落到胃部，再猛然变大。
“唔？！”
田上刚志眼眶瞪圆，只感觉在这一刻，肚子不受控制地胀大，好似在一瞬间变成十月怀胎的妇人。
“啊！”
他发出痛苦地大叫，液体缩小，但撑开的伤口不会愈合。
人仰倒在地面。
咚的声音很响亮。
隔壁正在奋战的男人吓得身体一哆嗦，直接缴械投降。
老板娘骂骂咧咧地走向二楼，希望不要损坏她二十年工龄的椅子。
旅馆的两条街外，白石喝一口矿泉水，便转而寻找用餐的店，准备吃晚餐。
跟着那家伙走这么久，他都有点饿了。
“啊！”
更为尖锐的叫声刺穿夜幕，从两条街之外飘过来，让人不由感叹，老板娘的高音太强了。
……
很快，一辆警车呼啸赶到现场，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的人全身穿着防护服。
新宿警署的巡查守在旅馆门口，上前道：“樱井课长，这是他的驾驶证，周围的人我们已经强制疏散，里面的东西也没有动。”
“很好，你们可以回去，这里由我们接管。”
樱井小娜没有想到，在自己下发给各警署有关田上刚志的资料时，居然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还是他的死讯。
是谁杀了他？
樱井小娜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或许是幕后真凶在杀人灭口。
她迈入旅馆，炽白色灯光洒落，看环境就不是什么干净旅馆。
樱井小娜迅速地走上楼梯，推开203的门。
田上刚志倒在地上，脸部肌肉已经僵硬，看死亡的脸色，不像是中毒身亡。
矿泉水瓶洒落在地面。
手机在床头柜。
樱井小娜搜索屋内，从行李箱发现装有氰化钾的罐子，没有泄露痕迹。
她拿起手机，点开，这位的手机居然没有锁屏密码。
再一看通讯录，樱井小娜发现，在报警电话响起前的一、两分钟之内，他刚和人通过话。
看着备注送货人，樱井小娜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田上刚志背后有人。
没有人的话，以田上刚志的人脉和资源显然不足以分成数十家购买氰化钾。
她锁定田上刚志，也不是通过氰化钾买家，而是排查神王教举办法事的人员，断定田上刚志很可疑。
樱井小娜离开旅馆，“你守在这里，等待监察医务院的人过来，对死者进行尸检。
我要到警视厅，看能不能追踪到这一通电话是谁所有。”
“好的，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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