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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浑水

    “你不是萤疆人。”

    老者操着一口纯正的萤疆话道。

    木一鸣未接话茬。

    “说说吧,年轻人你是何人?来此找我这个老鬼有何指教?”

    老者正是鬼叟老人,此时他的眼睛泛着蓝光,紧紧盯着木一鸣。

    木一鸣仍未答话。

    鬼叟老人咧嘴一笑,双手环结后推向木一鸣,木一鸣本能感到危险,立即闪躲开。

    只见原本木一鸣所站的位置墙壁被冰刺扎透。

    木一鸣躲闪的同时手掌一挥,一团火球也朝着鬼叟老人反击过去。

    “呵呵,不错。”

    鬼叟老人身影轻飘飘的以一个让人惊愕的角度闪躲过了木一鸣的火球攻击。

    “老夫鬼叟老人巫神岭弟子,不知小友是哪位道友的高足不请自来?师门在何仙山?”

    这老者竟然是修行门派中人,而且木一鸣竟然看不透对方的修为,方才对方能看透自己的轨迹,应是修得了神识,若不是修炼了自己这般逆天功法,那只有到了筑基期才能修的神识。

    筑基期的修士。

    木一鸣心中暗恼,自己竟然如此不小心。

    估量了一下自己此时的手段后,木一鸣觉得对方若一心要与自己为敌那自己说不得要饮恨此处了。

    但对方既然自报家门,并且问了自己的师从以及仙门何方,其必有一些忌惮之心。

    只能智取,不能硬来。木一鸣这般想道。

    “前辈。”木一鸣随意拱手行礼,没有太恭敬。

    “嗯。”

    鬼叟老人见状心里不由暗道:“还真是个有背景的。”

    “前辈,晚辈乃是袁师门下。”

    木一鸣此时只好搬出那姓袁的威严中年男人的名头来扯大旗,心中暗想但愿这老鬼能认识姓袁的吧。

    “袁师?”鬼叟老人闻言一惊。

    “是袁东来袁前辈?”

    木一鸣脸上保持着微笑并未答。

    而是岔开话题问道:“前辈,我有一些事情疑惑不解,可否为我解疑?”

    木一鸣闻听对方称呼袁前辈,当即也不管鬼叟说的袁东来是不是那当初帮了自己报仇有恩惠的威严中年男人,直接抛出问题。

    “小友客气了,请问吧。”

    鬼叟老人心中斟酌片刻终是应道。

    “前辈作何在此?”

    木一鸣口气有些强硬的道。

    “小友,不觉问的有些过分吗,虽然你师父乃是袁前辈,但此时却也鞭长莫及。

    你问我为何在此,那你又为何在此?”

    鬼叟老人转过身去语气不善道。

    随即又转过身来:“哼,修士不得插手世俗之事这是修仙界共识,但既然袁前辈安排你下山,那我巫神岭安排我到此处又有什么不妥。

    况且大家都知,那所谓的共识只是不能摆在台面上说罢了。那些邪修残害的不都是世俗凡人嘛?

    小友若再无其他事便离去吧,老夫看在袁前辈的面子上,你之前擅闯供奉着达卡前辈圣地之事便也不追究了,但老夫一定会将此事禀给达卡前辈。”

    说完后鬼叟老人转过身去盘膝坐下不再言语。

    木一鸣心中懊恼无比,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终究是自身实力不足。

    此次莽撞行事并没有得到什么有关月桂树有用的信息,但是却让木一鸣有了另一个猜想。

    当初与袁姓威严中年一起同行了三年,其也没有言语自己的门派和仙山所在,最后离去时也只给了自己一块玉简。

    为何其并未透露来历和身份?

    此时木一鸣从黑叟老人嘴中得知了一些修仙界的情况,心中不无想法。

    修仙界各门各派莫不是在布局世俗?为何布局?

    一个念头自脑海中油然而生。

    木一鸣离了黑庙,一路急行,尽全力放开神识探查三百米内的所有事物,小心又小心。

    所幸那黑叟老鬼并未尾随其后。

    当木一鸣自觉安全之时,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天心宝典。”

    天心宝典乃是应运而生,说其是一道天意也不为过,在修士破境渡劫时感受天心宝典自是会得到奇妙的造化。

    名为天心其意便有包容万物之能,但若被存心不良之人得去,便是天心难测了。

    袁姓中年男子让自己在大穹为皇,其中免不了落一闲子的意思。

    此时一深想自己之前也是芸芸众生的凡人一员,目今修仙界众修以世俗界为棋盘,视凡人性命为草芥。

    站在木一鸣的角度,木一鸣自己也算是一名修士了。

    想要改变,还需要实力,没有一力定鼎的实力多想无益啊,更何况这些目前也只是猜想,待证实后再想办法应对再说,目今一切以提升自身实力为主。

    木一鸣长长吐出一口气回头看了看黑庙方向,再次疾掠而起。

    这次木一鸣去的方向乃是萤疆王宫。

    木一鸣心中想在黑庙神识也探查过了,并未有什么发现。

    在于温的情报中,那棵矮树是从黑庙附近得来,而黑庙乃是鬼叟老人在看守,一群世俗凡人如何从一筑基修士手中得到的所谓元骨树?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想从黑庙处下手已经不现实了,木一鸣只好想着到萤疆王宫碰碰运气。

    莹疆王宫与萤疆外围天壤之别,灯火通明,自院墙内屋子中不时传来几声女人的嬉笑娇嗔之声。

    守卫松松散散,还有宫女与守卫拥在一起互诉衷肠。

    木一鸣脚轻如燕越过围墙,刚准备直接奔向王宫藏宝库去看看时,听到一宫女哭哭戚戚的与侍卫的谈话。

    “乌哈祺,想昨夜在床上口口声声说你的大伯乌哈拉将军与我王提拉关系匪浅,要请你大伯出面让我王将我下赐给你,我这么相信你,你却背着我和其他狐媚子搅和到了一起。

    人家的一片心碎了,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既然你已经有了其他女人,我也不痴缠着你了,但是请你帮我一件事。

    帮我换一个职司,那黑房子里又臭又黑,每次进去还要听到那个女人恶毒的诅咒,这样下去我感觉我迟早会疯癫掉的。”

    女子模样楚楚可怜说道。

    “那女人的身份你也不是不知道,关乎着我们萤疆的国运,此事……”

    乌哈祺皱了皱眉道。

    “祺哥,不管你帮不帮我,我也会记得你的好,我听闻大穹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也做过露水夫妻,我不会忘记你的好。”

    这被唤做乌哈祺的男侍卫闻言沉默片刻后道:“好,我答应你,待的我大伯胜利归来后,便为你办好此事。”

    “多谢祺哥。”

    呜呜~“如此我便静待佳音,雨儿先下去了。”

    叫雨儿的宫女抹了把眼睛,转身便离去了,乌哈祺看着女子离去也转身离去。

    小宫女在地上走着,木一鸣在房顶上跟随,一刻钟后小宫女来到一个看起来模样奇怪的屋子外,屋子上了很大的锁,小宫女从怀中掏出钥匙缓缓打开锁,推开了门。

    刚推开门进入准备关门时,一只手伸进,掐着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