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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生死不明

    一路上,韩梓北没去想姜爱国口中的好消息,而是在想怎么把灾末牵扯进来。

    走进展览馆派出所的院子,平常停挎斗摩托的地方和车棚里空空如也。

    推开门,屋里静悄悄的。

    “老弟,你飞的速度有点慢啊!”

    坐在椅子上的姜爱国见到韩梓北,立刻迎了过来。

    他的嘴角咧到了耳根下面,笑意夹在眼角的褶子里,却能忍住不笑。

    只是攀住韩梓北的肩膀,扯闲篇儿,也不说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我说姜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得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啊!”

    韩梓北见姜爱国忍得辛苦,笑着说道:“要不您还是笑出声吧!都说笑一笑十年少,如果是大笑的话,最少年轻十五年!”

    “还大笑,你看哥哥的嘴咧成什么样了,这是笑多了,合不上嘴了!”

    作为一名老公安的姜爱国根本不受韩梓北的忽悠,反而顺势刺激着韩梓北的好奇心。

    “您再不说,可就要返老还童了!”

    “哈哈,那感情好!”

    姜爱国被说得笑出了声,箍紧了韩梓北的肩膀,将他揽到办公室里,关上了门。

    “好消息需要保密吗?”

    韩梓北心里有点拿不准,到底是什么消息啊,这么神秘吗?

    “里面有一个被传唤的家伙,和灾末有关。”

    姜爱国挑了下手指,说完拿起茶杯,要给韩梓北倒水。

    “我自己来吧。”

    韩梓北在知道好消息和灾末有关,还就不着急了。

    他拿起暖壶,接过茶杯,倒了一杯水,然后又给姜爱国的缸子蓄满了水。

    “这回你可以放心了,灾末彻底栽了!”

    姜爱国脸上的笑意稍减,拿着缸子盖掸了掸茶叶沫子。

    “啊?是那个周、揭发他的吗?”

    韩梓北忘了那个吊膀子的家伙叫什么名了,含糊地说了一句。

    “嗯!”

    姜爱国谈起正事,脸上渐渐恢复了常态。

    “那我的事和灾末没关系啊!”

    韩梓北有点懵,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姜爱国还说不用指认灾末呢!

    “有关系啊!”

    “那怎么不用我指认他啊?”

    “哈哈,估计你指认不了了!”

    “啊?”

    韩梓北心中一抖,想到了一种可能---灾末被草爬子咬死了。

    姜爱国压了下要翘起来的嘴角,说话前往门口扫了一眼,才压低了声音:“不知道这孙子是不是清明的时候,没给他妈烧纸,还是烧纸的时候没往外面扔几张过路钱,现在甭说你了,他们家亲戚来了都认不出来他!”

    “啊~~~”

    韩梓北知道人没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老弟,你是不知道,这孙子被审了一天还好好的,结果睡了一宿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上叮满了草爬子,好家伙!我接班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那些虫子挂了一身,整个人都没眼看!”

    姜爱国说完,吸了吸鼻子,又“geigeigei”地笑了起来:“展览馆医院来的救护车,看了一眼没敢收,直接送燕京医大去了,嚇~~,大夫把他身上的衣服剪开之后,那身上,咋说呢,说葡萄吧,没有那么大,说天天吧,又有点小!”

    “啊?咱们派出所哪来的草耙子啊!”

    韩梓北的身上一紧,虫子在身上爬的感觉又泛起来了。

    他一边打着寒颤,一边组织着语言。

    在一名经验丰富的公安干警面前说谎,还是比较考验临场反应的。

    “谁说不是呢!”

    姜爱国挠了挠下巴,又挠了挠腋下,“哈哈,不能想,想了之后,浑身不得劲儿,总想着要上厕所。”

    韩梓北配合着挠了两下,咧着嘴问道:“姜哥,现在灾末怎么样了?听老人说草爬子不能硬往下摘,要么用酒泡,要么用烟油子熏。”

    “爱啥啥吧!那是大夫操心的事。”

    姜爱国抖了抖肩膀,捧着搪瓷缸子说道:“老弟,这回你放心了吧!

    听大夫说,这孙子能不能救回来都不一定呢!真特么是大快人心。你是不知道,这孙子刚进来就把劫你的事都推到了周晓鸥那个傻子身上了。

    只认收人五十块钱,砸你们院房子的事,还说要给你们院赔钱,主动帮你们院修房子,争取宽大处理呢!”

    “这人真是又阴,又损,又奸!多小的钱都挣,大一点的责任都不担啊!”

    韩梓北哼了一声,心里涌起为民除害的爽快感。

    同时,他不得不承认灾末头脑灵光,做事也是真的有一套。

    对于持刀劫杀这样的刑事案件,一推六二五,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

    对于砸房子这种情节轻微,证据确凿,明知道躲不掉的治安案件,认得倒是痛快,并且态度端正,积极悔罪,这样一来,行政拘留的条件都达不到。

    公安部门对他只能进行罚款或者警告,既不会留案底,更不会影响到他的工作。

    “他和陈老三茬了一架,手里的钱都拿去治伤了,肯定是饥不择食!”

    姜爱国站了起来,一招手:“走,去看看那个傻子!这傻子刚开始义字当头,死撑硬顶呢,等知道灾末要死了,就全都撂了!

    哈哈,哥哥我接班就捡了一个现成的大便宜,不到一个小时,破获了辖区内的三起盗窃,两起伤人,还帮着北海和地安门、西单那边破了十多起积案!”

    “姜哥,那我可得提前恭喜你了!”

    韩梓北终于知道姜爱国为什么笑得那么欢了。

    “哥哥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报案,提供线索,也抓不到灾末,更揪不住他的马脚!”

    姜爱国揽着韩梓北的肩膀,晃了晃。

    “说心里话,我来报案,还不就是冲着您来的,换作旁人,哪有您对我的事这么上心!”

    韩梓北神色郑重,言之诚恳。

    “得,咱们哥们也不要谢来谢去的,那就远了!”

    姜爱国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没有扩大,而是更深了些。

    两人来到提审室和负责记录的小廉闲聊起来,主要是姜爱国教小廉怎么配合他在审讯中给犯人施加压力,如何观察犯人的表情和动作。

    虽然姜爱国说的话有点糙,并没有什么高深的词汇,但是正是这种粗俗易懂的语言才更容易让人接受,对于小廉这样的年轻干警的促进也是最大的。

    韩梓北听了一会儿,心里对姜爱国的印象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随着一阵“哗啷哗啷”的声响,吊着膀子、扎着脚镣的周晓鸥的被带了进来。

    低头缩脑的周晓鸥见到姜爱国和小廉后,马上直起了腰板,立正问好,完全没了之前劫道和在早点铺子时的嚣张模样。

    但是在看到韩梓北的时候,眼睛里立刻溢出了一丝不屑和桀骜不逊。

    “是他!”

    韩梓北淡淡地点了点头,看着周晓鸥朝他瞪起的眼睛,呵呵一笑。

    要不说秦爱国叫这家伙傻子呢,这家伙是真的不聪明。

    但凡他聪明一点,就应该把灾末供出去,主动承担这件证据确凿,却并未造成严重后果的未遂案件。

    如此一来,最终的处罚结果也不会太重。

    可是当他交代了那么多案子,一切就变了。

    等其他人到案之后,以姜爱国的手段,只要先上点措施,再明里暗里透露点口风,这些人恍然大明白之后,岂会放过周晓鸥。

    那到时候,可就是狗咬狗,狗毛满天飞了。

    “带下去吧!让他回去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其他人说出来,和自己说,可不是一回事了!”

    姜爱国一摆手,等韩梓北在笔录上签了字,搂着他的肩膀出了提审室。

    两人一边嘻嘻哈哈地闲聊,一边往办公室走,和从另一个提审室出来的魏景欣擦肩而过。

    韩梓北认出了魏景欣,魏景欣的眼神在韩梓北和姜爱国的身上扫过,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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