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秦王托孤
当黑雾出现，路两旁的火盆依次点燃，柳如默生出一种错觉，那些火苗好像在看着她。
这次战马没有催促，柳如默仔细打量，发现这些城池原来也有区别，它们城头的浮雕略有不同。
巨石路仿佛没有尽头，柳如默循着火光前进，拐弯时，她心血来潮地看向起点，“鬼门关”三个大字蓦然向她撞来，仿佛一记重锤将她击中，只一瞬间天旋地转想吐却吐不出来。
柳如默浑浑噩噩无法分辨，窒息和恐惧裹挟着无数杂念，她想睁开眼睛却感觉吊不上来气，她想动却忘了怎么指挥身体。
生不能，死不得，浑浑噩噩无有始终。
“咳咳……”
门外响起的咳嗽声将柳如默唤醒，她睁开眼睛发现躺在床上，古老的木床上挂着帘子，狭小的空间给她带来了些许安全感。
“小姐，你醒了。”
床边传来小姑娘的问候，门外的咳嗽随即停止。
柳如默扶着额头坐在床上，什么也想不起来。
服侍的丫头将帘子挂在两旁，端着盘子将药送到嘴边，柳如默下意识地张嘴，苦涩的感觉令她霎时清明。
“这是哪？你是谁？我……又是谁……”
丫头平静作答：“小姐，这里是王府，我是你的贴身丫鬟，你是大王的女儿呀。”
柳如默有些困惑，这里让她感到格格不入，丫鬟倒是乖巧，她于是笑了笑：“那我问你，我叫什么名字？”
“噫，小姐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你叫默牙啊。”丫鬟说着加快了喂药的速度。
“默牙……”听到自己的名字，柳如默越来越感觉不对，避开汤匙再次问道，“那大王叫什么？”
“大王？”丫鬟愣了一下，吹了吹药汤再次递到柳如默嘴边，“大王就叫大王啊，小姐的问题好奇怪。”
药到嘴边，柳如默本想躲开，但压制不住的烦闷和杂念让她心神失守，等清醒时心中已满是苦涩。
柳如默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药？我怎么了？”
“大夫说这药可以安神定性，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丫鬟用丝巾给柳如默擦嘴，放好盘子后叹了口气，“小姐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偷跑出去了，现在想想我还感到后怕。”
“嗯？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如默有些不耐，问你话就好好说，谁让你发表意见了？
丫鬟像是被吓到，瞬间拘谨，偷瞄了柳如默一眼，怯生生说道：“小姐你之前偷偷去了战场，为了救你死了好多人，就连大王也受了伤，也不知道那些贼人哪儿来的消息，跟疯了一样想要抓你。”
“嗯？”柳如默眉头一皱，除了你还能从哪走漏消息？
丫鬟被柳如默的眼神彻底吓到，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以头抢地：“小姐，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当时发现你不见了马上就去告诉了大王……”
听完辩解，柳如默松了口气，自己的贴身丫鬟火急火燎地跑去找大王，是个人都知道出了什么事。
“行了，我又没说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柳如默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这才发现自己的穿着打扮颇为迥异，凉飕飕的羞死个人了！
丫鬟连忙起身搀扶，柳如默一把蒙上被子，面红耳赤：“我怎么穿成这样？还不赶紧拿衣服！”
“哦哦……”丫鬟点点头一路小跑，片刻后捧着衣冠回来。
柳如默等她将衣物放下后，再次说道：“出去！”
“啊？”丫鬟明显怔住，直到确认过眼神才幽怨地离开房间。
换衣服的过程中柳如默是百感交集，脱得倒是顺利，穿起了可麻烦死了，索性不绑头发就那么披散着。
在铜镜前确认无误后，柳如默忐忑地推开了房门。
丫鬟第一时间迎上来吹彩虹屁：“小姐，你真好看！”
院子里坐着一个中年人，他的背影让柳如默既熟悉又陌生。
丫鬟扶着柳如默走过去，小声说道：“小姐，大王受了伤，他怕吓到你所以才背对着。”
柳如默呼吸一滞，感觉心中酸楚，到了近前忍不住喊道：“父亲……”
中年人明显僵了一下，接着才响起回应：“姑娘醒了。”
“父亲您还好吗？”柳如默想要靠近，却被丫鬟拉住，后者冲她摇头。
“好，为父没事，你醒了为父也就放心了。”中年人的萧索溢于言表，这让柳如默心疼不已。
她甩开丫鬟冲到中年人身边，却不知道能做什么。
中年人叹了口气，拿出一枚黑色的印章，“这个你拿着，去找阿赖耶识，他会保护你。”
“这是……”丫鬟脸色巨变，惊呼出声，这枚印章，既是这座城市。
柳如默看到那枚印章已是泪流满面，喃喃道：“阿赖耶识……阿赖耶识……”
“小姐，前面就出城了。”丫鬟的声音传到耳中。
柳如默发现自己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一看，巍峨的城楼伫立在前，只是旌旗猎猎却没有人影。
低头看向手中的印章，柳如默握紧了拳头，她发誓一定会回来。
唢呐声响起，身后原本寂静的城池忽然喊杀震天，兵戈交击马蹄阵阵，柳如默垂泪入鬼门，时空变幻，生机盎然。
“小姐，到了。”
马车停下，柳如默掀开帘子看着远处的营地，往事历历在目，但她已不再只是她。
明月当空，守夜的人也已经打起了瞌睡，陆沉星盯着手表的指针出神，他感觉这表有问题，好像走得太快了，但他没有证据。
马车出现时陆沉星汗毛倒竖，一个古朴装扮的丫鬟赶着马车突然出现把他吓得够呛，若不是柳如默及时掀开了帘子，他都准备先下手为强了。
刚透了口气的天雷又被丢了回去，一闪而逝的亮光让守夜的伙计揉了揉眼睛。
陆沉星走向马车，还离着八丈远就停下了脚步，柳如默此时穿着一身古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她身上，还是问清楚再说：“你不是她吧？”
“阿赖耶识……”默牙想起父亲的交代，起身来到陆沉星面前，“我叫默牙，秦王之女。”
“啊？你不会是想说你俩就这么巧刚好重名了吧？”陆沉星的CPU快烧了，图一乐的代号还能这样玩？
默牙坦诚的解释道：“不止如此，她与我命格相合，她的力量来源于我。”
陆沉星恍然大悟，砸拳惊呼：“靠！怪不得那晚她没事，感情那东西还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默牙嘴角轻抿，随后面带哀愁：“当时鬼门大开，我们也触不及防，以后那物不会再出现了。”
“啊，节哀。”陆沉星了然，王女都跑路了，说明慕容词已经得手。
只不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见陆沉星面露狐疑，默牙将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最早的时候各个世界并不相通，大家甚至都不知道世界是这个样子，直到有一次幻想突破了界限，人类暴露了自身的存在。
起初所有人都很兴奋，大家齐聚一堂，在人类这个世界渡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
但很快事情变得失控，不同的习惯和理念导致了各种各样的矛盾，最后矛盾不可调和，战争也就接踵而至。
而在战争之前的蜜月期，人类作为打破枷锁的一方受到了各方优待学到了很多东西。
战争伊始，人类尚能独善其身，甚至还接手了一个满目疮痍的世界。
那个世界，人类称其为幽冥。
“等一下啊妹妹……”陆沉星举手打断了默牙的故事，沉吟道，“你是妹妹吧？”
“是。”默牙点头肯定，见陆沉星不再有疑问，她感叹着父亲所言非虚，继续讲起了故事。
当时的惨烈无以复加，人类又怎么可能真的独善其身，后来各方均显疲态，而人类还一副欣欣向荣，厄运便马不停蹄的降临到了人类头上，有许多势力联手入侵了这里。
外界的联手打击超出了人类的预料，正面部队一触即溃，在大厦将倾时，有人伸出了援手。
这里随即成为了战争的中心，人类深陷泥潭无法自拔，一茬又一茬的人被无情收割，直到有人看清了助拳势力的真实目的。
长久的战争虽然给他们带来了毁灭，但也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他们想利用人类拖延时间，好让自己能够毕其功于一役。
为了将真相公之于众，为了让其他人相信，有许多人付出了生命，但结果真相换来的并不是同仇敌忾，而是更加糟糕的局面。
他们说，他们苦心孤诣是为了给心怀正义、善良勇敢的人创造美好未来，有人信了，而另一边也蛊惑了另一批人。
人类因此出现分裂，不同的信仰遍地开花，人与人之间互相倾轧，而他们却在此时收手了，他们作壁上观，就好似发现了比毁灭对方更加有趣的事情。
在此之前，各个世界的同一种族从未出现过分裂现象。
人类不知道他们从中得到了什么启示，但人类终于在彻底的沉沦过后觉醒了。
绝地天通在一瞬间扫清了寰宇，但也让身处幽冥的人从此无家可归，直到鬼门大开。
“嗯……”听完这个故事，陆沉星表情凝重，他趁着这股劲儿问道，“你想报仇？”
“想。”默牙回答的斩钉截铁。
陆沉星轻呵一声，笑道：“你父亲很厉害，可是你却在自作聪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默牙握紧双拳，咬了咬嘴唇，最终坦诚道：“其实在你打岔时我已经后悔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得不把故事讲完。”
陆沉星点头表示理解，接着两手一摊：“唉，我还是太善良了，给了你两次机会，要不别说了？我自己想办法把你摘出来？”
“对不起……”默牙眼神一暗，态度诚恳的表达歉意，“我太想报仇了，如果你不愿意可怜我，我可以离开。”
“呵，来都来了，想走哪有这么容易？”陆沉星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向默牙走了过去，“真诚确实是必杀技，但我更想两全。”
默牙直勾勾地盯着陆沉星，任由他非礼，父亲交代过不要隐瞒、不要欺诓，她搞砸了，她希望还能挽回。
陆沉星浅尝辄止，退后一步打趣道：“我还挺佩服你们父女俩的，一个敢想，一个敢信。”
“你真的有两全之法吗？”默牙忍不住问道。
陆沉星挠了挠头：“现在还没有，不过有句话我印象深刻。”
“什么？”
“先送你走再念经，不负如来不负卿。”
“噗……”
这次战马没有催促，柳如默仔细打量，发现这些城池原来也有区别，它们城头的浮雕略有不同。
巨石路仿佛没有尽头，柳如默循着火光前进，拐弯时，她心血来潮地看向起点，“鬼门关”三个大字蓦然向她撞来，仿佛一记重锤将她击中，只一瞬间天旋地转想吐却吐不出来。
柳如默浑浑噩噩无法分辨，窒息和恐惧裹挟着无数杂念，她想睁开眼睛却感觉吊不上来气，她想动却忘了怎么指挥身体。
生不能，死不得，浑浑噩噩无有始终。
“咳咳……”
门外响起的咳嗽声将柳如默唤醒，她睁开眼睛发现躺在床上，古老的木床上挂着帘子，狭小的空间给她带来了些许安全感。
“小姐，你醒了。”
床边传来小姑娘的问候，门外的咳嗽随即停止。
柳如默扶着额头坐在床上，什么也想不起来。
服侍的丫头将帘子挂在两旁，端着盘子将药送到嘴边，柳如默下意识地张嘴，苦涩的感觉令她霎时清明。
“这是哪？你是谁？我……又是谁……”
丫头平静作答：“小姐，这里是王府，我是你的贴身丫鬟，你是大王的女儿呀。”
柳如默有些困惑，这里让她感到格格不入，丫鬟倒是乖巧，她于是笑了笑：“那我问你，我叫什么名字？”
“噫，小姐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你叫默牙啊。”丫鬟说着加快了喂药的速度。
“默牙……”听到自己的名字，柳如默越来越感觉不对，避开汤匙再次问道，“那大王叫什么？”
“大王？”丫鬟愣了一下，吹了吹药汤再次递到柳如默嘴边，“大王就叫大王啊，小姐的问题好奇怪。”
药到嘴边，柳如默本想躲开，但压制不住的烦闷和杂念让她心神失守，等清醒时心中已满是苦涩。
柳如默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药？我怎么了？”
“大夫说这药可以安神定性，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丫鬟用丝巾给柳如默擦嘴，放好盘子后叹了口气，“小姐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偷跑出去了，现在想想我还感到后怕。”
“嗯？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如默有些不耐，问你话就好好说，谁让你发表意见了？
丫鬟像是被吓到，瞬间拘谨，偷瞄了柳如默一眼，怯生生说道：“小姐你之前偷偷去了战场，为了救你死了好多人，就连大王也受了伤，也不知道那些贼人哪儿来的消息，跟疯了一样想要抓你。”
“嗯？”柳如默眉头一皱，除了你还能从哪走漏消息？
丫鬟被柳如默的眼神彻底吓到，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以头抢地：“小姐，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当时发现你不见了马上就去告诉了大王……”
听完辩解，柳如默松了口气，自己的贴身丫鬟火急火燎地跑去找大王，是个人都知道出了什么事。
“行了，我又没说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柳如默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这才发现自己的穿着打扮颇为迥异，凉飕飕的羞死个人了！
丫鬟连忙起身搀扶，柳如默一把蒙上被子，面红耳赤：“我怎么穿成这样？还不赶紧拿衣服！”
“哦哦……”丫鬟点点头一路小跑，片刻后捧着衣冠回来。
柳如默等她将衣物放下后，再次说道：“出去！”
“啊？”丫鬟明显怔住，直到确认过眼神才幽怨地离开房间。
换衣服的过程中柳如默是百感交集，脱得倒是顺利，穿起了可麻烦死了，索性不绑头发就那么披散着。
在铜镜前确认无误后，柳如默忐忑地推开了房门。
丫鬟第一时间迎上来吹彩虹屁：“小姐，你真好看！”
院子里坐着一个中年人，他的背影让柳如默既熟悉又陌生。
丫鬟扶着柳如默走过去，小声说道：“小姐，大王受了伤，他怕吓到你所以才背对着。”
柳如默呼吸一滞，感觉心中酸楚，到了近前忍不住喊道：“父亲……”
中年人明显僵了一下，接着才响起回应：“姑娘醒了。”
“父亲您还好吗？”柳如默想要靠近，却被丫鬟拉住，后者冲她摇头。
“好，为父没事，你醒了为父也就放心了。”中年人的萧索溢于言表，这让柳如默心疼不已。
她甩开丫鬟冲到中年人身边，却不知道能做什么。
中年人叹了口气，拿出一枚黑色的印章，“这个你拿着，去找阿赖耶识，他会保护你。”
“这是……”丫鬟脸色巨变，惊呼出声，这枚印章，既是这座城市。
柳如默看到那枚印章已是泪流满面，喃喃道：“阿赖耶识……阿赖耶识……”
“小姐，前面就出城了。”丫鬟的声音传到耳中。
柳如默发现自己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一看，巍峨的城楼伫立在前，只是旌旗猎猎却没有人影。
低头看向手中的印章，柳如默握紧了拳头，她发誓一定会回来。
唢呐声响起，身后原本寂静的城池忽然喊杀震天，兵戈交击马蹄阵阵，柳如默垂泪入鬼门，时空变幻，生机盎然。
“小姐，到了。”
马车停下，柳如默掀开帘子看着远处的营地，往事历历在目，但她已不再只是她。
明月当空，守夜的人也已经打起了瞌睡，陆沉星盯着手表的指针出神，他感觉这表有问题，好像走得太快了，但他没有证据。
马车出现时陆沉星汗毛倒竖，一个古朴装扮的丫鬟赶着马车突然出现把他吓得够呛，若不是柳如默及时掀开了帘子，他都准备先下手为强了。
刚透了口气的天雷又被丢了回去，一闪而逝的亮光让守夜的伙计揉了揉眼睛。
陆沉星走向马车，还离着八丈远就停下了脚步，柳如默此时穿着一身古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她身上，还是问清楚再说：“你不是她吧？”
“阿赖耶识……”默牙想起父亲的交代，起身来到陆沉星面前，“我叫默牙，秦王之女。”
“啊？你不会是想说你俩就这么巧刚好重名了吧？”陆沉星的CPU快烧了，图一乐的代号还能这样玩？
默牙坦诚的解释道：“不止如此，她与我命格相合，她的力量来源于我。”
陆沉星恍然大悟，砸拳惊呼：“靠！怪不得那晚她没事，感情那东西还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默牙嘴角轻抿，随后面带哀愁：“当时鬼门大开，我们也触不及防，以后那物不会再出现了。”
“啊，节哀。”陆沉星了然，王女都跑路了，说明慕容词已经得手。
只不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见陆沉星面露狐疑，默牙将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最早的时候各个世界并不相通，大家甚至都不知道世界是这个样子，直到有一次幻想突破了界限，人类暴露了自身的存在。
起初所有人都很兴奋，大家齐聚一堂，在人类这个世界渡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
但很快事情变得失控，不同的习惯和理念导致了各种各样的矛盾，最后矛盾不可调和，战争也就接踵而至。
而在战争之前的蜜月期，人类作为打破枷锁的一方受到了各方优待学到了很多东西。
战争伊始，人类尚能独善其身，甚至还接手了一个满目疮痍的世界。
那个世界，人类称其为幽冥。
“等一下啊妹妹……”陆沉星举手打断了默牙的故事，沉吟道，“你是妹妹吧？”
“是。”默牙点头肯定，见陆沉星不再有疑问，她感叹着父亲所言非虚，继续讲起了故事。
当时的惨烈无以复加，人类又怎么可能真的独善其身，后来各方均显疲态，而人类还一副欣欣向荣，厄运便马不停蹄的降临到了人类头上，有许多势力联手入侵了这里。
外界的联手打击超出了人类的预料，正面部队一触即溃，在大厦将倾时，有人伸出了援手。
这里随即成为了战争的中心，人类深陷泥潭无法自拔，一茬又一茬的人被无情收割，直到有人看清了助拳势力的真实目的。
长久的战争虽然给他们带来了毁灭，但也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他们想利用人类拖延时间，好让自己能够毕其功于一役。
为了将真相公之于众，为了让其他人相信，有许多人付出了生命，但结果真相换来的并不是同仇敌忾，而是更加糟糕的局面。
他们说，他们苦心孤诣是为了给心怀正义、善良勇敢的人创造美好未来，有人信了，而另一边也蛊惑了另一批人。
人类因此出现分裂，不同的信仰遍地开花，人与人之间互相倾轧，而他们却在此时收手了，他们作壁上观，就好似发现了比毁灭对方更加有趣的事情。
在此之前，各个世界的同一种族从未出现过分裂现象。
人类不知道他们从中得到了什么启示，但人类终于在彻底的沉沦过后觉醒了。
绝地天通在一瞬间扫清了寰宇，但也让身处幽冥的人从此无家可归，直到鬼门大开。
“嗯……”听完这个故事，陆沉星表情凝重，他趁着这股劲儿问道，“你想报仇？”
“想。”默牙回答的斩钉截铁。
陆沉星轻呵一声，笑道：“你父亲很厉害，可是你却在自作聪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默牙握紧双拳，咬了咬嘴唇，最终坦诚道：“其实在你打岔时我已经后悔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得不把故事讲完。”
陆沉星点头表示理解，接着两手一摊：“唉，我还是太善良了，给了你两次机会，要不别说了？我自己想办法把你摘出来？”
“对不起……”默牙眼神一暗，态度诚恳的表达歉意，“我太想报仇了，如果你不愿意可怜我，我可以离开。”
“呵，来都来了，想走哪有这么容易？”陆沉星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向默牙走了过去，“真诚确实是必杀技，但我更想两全。”
默牙直勾勾地盯着陆沉星，任由他非礼，父亲交代过不要隐瞒、不要欺诓，她搞砸了，她希望还能挽回。
陆沉星浅尝辄止，退后一步打趣道：“我还挺佩服你们父女俩的，一个敢想，一个敢信。”
“你真的有两全之法吗？”默牙忍不住问道。
陆沉星挠了挠头：“现在还没有，不过有句话我印象深刻。”
“什么？”
“先送你走再念经，不负如来不负卿。”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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