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谁才是裁判所啊
“不过你应该庆幸，庆幸你来的第一顿饭是黑面包，而不是别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对面的那人如此“宽慰”道。
“您也是被抓进来的吗？”普约尔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
“不然呢？难道我是自己花钱住进来的吗？”
那声音自嘲一笑。
“您了解微生物？”普约尔追问道。
“微生物？哦，你是说那些简单生命体啊。这在阿凯纳属于比较简单的知识，大家基本都有所了解。”
对方不以为意地顺口答道。
“您来自阿凯纳？那个邪国阿凯纳？”
普约尔心头一震，脱口而出。
因为他脑中顿时回想起了之前亚当斯男爵说的话，无论是梅兰德王国的政府和教廷似乎对阿凯纳都是非常敌视的样子。
“邪什么国，那就是教廷和官方那些保守势力对我们的污蔑。我看你了解那些病原体，还以为你了解阿凯纳，现在看来我有必要纠正你一番。”
“阿凯纳不是什么‘邪国’，它正确的称号是‘奥术之都’。”
对方的语气有些不满，但还是耐心地纠正起了普约尔的“错误用词”。
虽然他没有直接回答普约尔的问题，但他认真的态度事实上已经给出了答案。
“您不好好呆在阿凯纳，来索恩做什么？”普约尔又问道。
“咳，还不是你们这边闹瘟疫，炼金术士协会派了我和另一位同伴来调查。”
“我们那时候刚好在莱纳姆，离得最近，早知道我就不来了，阴沟里翻了船。”
“啊？您就是那被抓捕的炼金术士？您的同伴呢？”
普约尔吃了一惊，当时亚当斯男爵提起这件事他根本没往心里去，但谁知道他竟然遇到了那炼金术士本人。
“你知道我？”那炼金术士也有些惊讶。
“嗯，听我朋友说的，他说是你们在格拉摩根河上游投毒才导致的瘟疫。”
普约尔坦诚道。
“放屁！”
炼金术士的声音激动起来，语调都高亢了不少，引得四周又传来了焦躁的铁链碰撞声。
他怒骂道：
“教会这帮烂人一个个不学无术，仗着自己的特殊苟活，对民间不闻不问、搜刮民脂民膏，还反过来抹黑想要解决问题的我们，真是一群食粪的猪猡！”
“至于我的同伴，在被抓来的第二天就开始遭受连续的刑讯逼供，以至于他整个人的精神都处在了不正常的状态，前天不知道被拖去了哪里，再也没有回来。”
语毕他啐了一口，普约尔隔着走廊都能感觉到他暴怒的情绪。
“我说拉莫斯，你这疯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忽然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从普约尔的右侧隔壁传来。
“新来的，你不要相信拉莫斯说的鬼话，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炼金术士，只是个XX上脑的花案犯。”
“他刚来索恩就强奸了两个修道院的修女，这才被抓进来的，不过也真是值了，桀桀桀桀桀…”
还不等他话音落下，走廊斜对面又传来了另一个含糊不清的男性声音：
“新人，莱姆哈说得一点没错，因为那两个修女中的一个就是他的母亲。至于他爹么，早就在他那什么鬼献祭仪式里被烤了串了，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整间监牢里都传来了笑声，还有人在激动地用锁链砸着铁门，一时间四处都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人在嘲讽那名为拉莫斯的炼金术士以及隔壁的邪教徒莱姆哈，这俩人又反骂了回去。
甚至更有人因为别的人在骂人的问题上与自己立场不一致而开始互相对骂。
“安静！”
此时，从通道的尽头传来了守卫的呵斥。
但是这并没有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反而地牢里的笑骂声更加猖獗了。
“真是一帮疯子……”
普约尔揉了揉眉心，而后他心中一动，开始用圣言大声朗诵起《月光圣典》中针对邪教徒的《诛罚篇》来。
顿时，周围绝大多数的笑声和骂声都转化为了惨嚎声，同时个别隔间还出现了低沉的爆破声、寒气和人体组织被火焰炙烤后发出的特殊香气。
不光是囚犯区，就连靠近旋转楼梯的走廊尽头，都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和随之而来的倒地声，以及惊恐的祈祷声。
而期间普约尔一直在关注着对面的拉莫斯。
与四周不同，拉莫斯的牢房却是异常寂静，丝毫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
“嗯，至少不是邪教徒，加上他说的话，基本可以相信。”
普约尔暗自评估，确定了拉莫斯在撒谎的可能性非常低。
过了好一会儿，通道里的惨嚎声才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窃窃私语。
“妈的，这小子会用圣言？”
“怕不是教廷的狗咬了主人，被黑吃黑了吧？”
“嘘，别说了，守卫来了。”
随着硬底靴的声音传来，四周的声音都在此刻消失。
普约尔看着守卫们将几具尸体装在袋子里拖了出去，从开关门的声音来判断，这其中甚至还有死去的莱姆哈。
待四周再次安静下来，普约尔看向了对面黑暗中的拉莫斯，轻轻咳嗽了一声，但对方似乎再也没有之前那样讲话的打算。
普约尔也没有强求，他将杯子里的小半杯水一口喝完，而后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半小时后，索恩大教堂，主教觐见室。
一名穿着主教套服，手戴镶嵌有蓝宝石月光圣徽戒指的微胖老年男性，正脸色阴沉的看着手中的报告，而他的对面则站着低头一言不发的克莱斯特·格林。
“妈的，克莱斯特，你看看你是干什么吃的！”
过了没多久，老人终于拍着桌子上的文案，怒骂出声。他正是索恩教区的主教詹姆斯·霍夫曼。
“你和你手下那帮饭桶，一个月抓了不到十个邪教徒也就算了，还让一个新来的囚犯用月光圣言把你三个月的处刑指标都完成了！”
“月光圣言！月光圣言！到底谁是裁判所的执法队？”
“更何况这些死掉的人里面还有你手下的卫兵，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是教皇派来的锄奸队来秘密执法、铲除内鬼了！”
说罢，霍夫曼将一个杯子朝着克莱斯特·格林的脸上丢去，后者低着头灵巧躲避，就像额头上长了一只眼睛一样。
待杯子的碎裂声停止回荡，克莱斯特又接上了话茬：
“主教大人，您别说，这还倒真有可能……”
霍夫曼听罢这话，先是一怔，然后脸色气得更红了：
“现在就给我提审普约尔·道奇！立刻马上！”
“我要亲自审他！”
对面的那人如此“宽慰”道。
“您也是被抓进来的吗？”普约尔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
“不然呢？难道我是自己花钱住进来的吗？”
那声音自嘲一笑。
“您了解微生物？”普约尔追问道。
“微生物？哦，你是说那些简单生命体啊。这在阿凯纳属于比较简单的知识，大家基本都有所了解。”
对方不以为意地顺口答道。
“您来自阿凯纳？那个邪国阿凯纳？”
普约尔心头一震，脱口而出。
因为他脑中顿时回想起了之前亚当斯男爵说的话，无论是梅兰德王国的政府和教廷似乎对阿凯纳都是非常敌视的样子。
“邪什么国，那就是教廷和官方那些保守势力对我们的污蔑。我看你了解那些病原体，还以为你了解阿凯纳，现在看来我有必要纠正你一番。”
“阿凯纳不是什么‘邪国’，它正确的称号是‘奥术之都’。”
对方的语气有些不满，但还是耐心地纠正起了普约尔的“错误用词”。
虽然他没有直接回答普约尔的问题，但他认真的态度事实上已经给出了答案。
“您不好好呆在阿凯纳，来索恩做什么？”普约尔又问道。
“咳，还不是你们这边闹瘟疫，炼金术士协会派了我和另一位同伴来调查。”
“我们那时候刚好在莱纳姆，离得最近，早知道我就不来了，阴沟里翻了船。”
“啊？您就是那被抓捕的炼金术士？您的同伴呢？”
普约尔吃了一惊，当时亚当斯男爵提起这件事他根本没往心里去，但谁知道他竟然遇到了那炼金术士本人。
“你知道我？”那炼金术士也有些惊讶。
“嗯，听我朋友说的，他说是你们在格拉摩根河上游投毒才导致的瘟疫。”
普约尔坦诚道。
“放屁！”
炼金术士的声音激动起来，语调都高亢了不少，引得四周又传来了焦躁的铁链碰撞声。
他怒骂道：
“教会这帮烂人一个个不学无术，仗着自己的特殊苟活，对民间不闻不问、搜刮民脂民膏，还反过来抹黑想要解决问题的我们，真是一群食粪的猪猡！”
“至于我的同伴，在被抓来的第二天就开始遭受连续的刑讯逼供，以至于他整个人的精神都处在了不正常的状态，前天不知道被拖去了哪里，再也没有回来。”
语毕他啐了一口，普约尔隔着走廊都能感觉到他暴怒的情绪。
“我说拉莫斯，你这疯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忽然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从普约尔的右侧隔壁传来。
“新来的，你不要相信拉莫斯说的鬼话，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炼金术士，只是个XX上脑的花案犯。”
“他刚来索恩就强奸了两个修道院的修女，这才被抓进来的，不过也真是值了，桀桀桀桀桀…”
还不等他话音落下，走廊斜对面又传来了另一个含糊不清的男性声音：
“新人，莱姆哈说得一点没错，因为那两个修女中的一个就是他的母亲。至于他爹么，早就在他那什么鬼献祭仪式里被烤了串了，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整间监牢里都传来了笑声，还有人在激动地用锁链砸着铁门，一时间四处都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人在嘲讽那名为拉莫斯的炼金术士以及隔壁的邪教徒莱姆哈，这俩人又反骂了回去。
甚至更有人因为别的人在骂人的问题上与自己立场不一致而开始互相对骂。
“安静！”
此时，从通道的尽头传来了守卫的呵斥。
但是这并没有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反而地牢里的笑骂声更加猖獗了。
“真是一帮疯子……”
普约尔揉了揉眉心，而后他心中一动，开始用圣言大声朗诵起《月光圣典》中针对邪教徒的《诛罚篇》来。
顿时，周围绝大多数的笑声和骂声都转化为了惨嚎声，同时个别隔间还出现了低沉的爆破声、寒气和人体组织被火焰炙烤后发出的特殊香气。
不光是囚犯区，就连靠近旋转楼梯的走廊尽头，都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和随之而来的倒地声，以及惊恐的祈祷声。
而期间普约尔一直在关注着对面的拉莫斯。
与四周不同，拉莫斯的牢房却是异常寂静，丝毫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
“嗯，至少不是邪教徒，加上他说的话，基本可以相信。”
普约尔暗自评估，确定了拉莫斯在撒谎的可能性非常低。
过了好一会儿，通道里的惨嚎声才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窃窃私语。
“妈的，这小子会用圣言？”
“怕不是教廷的狗咬了主人，被黑吃黑了吧？”
“嘘，别说了，守卫来了。”
随着硬底靴的声音传来，四周的声音都在此刻消失。
普约尔看着守卫们将几具尸体装在袋子里拖了出去，从开关门的声音来判断，这其中甚至还有死去的莱姆哈。
待四周再次安静下来，普约尔看向了对面黑暗中的拉莫斯，轻轻咳嗽了一声，但对方似乎再也没有之前那样讲话的打算。
普约尔也没有强求，他将杯子里的小半杯水一口喝完，而后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半小时后，索恩大教堂，主教觐见室。
一名穿着主教套服，手戴镶嵌有蓝宝石月光圣徽戒指的微胖老年男性，正脸色阴沉的看着手中的报告，而他的对面则站着低头一言不发的克莱斯特·格林。
“妈的，克莱斯特，你看看你是干什么吃的！”
过了没多久，老人终于拍着桌子上的文案，怒骂出声。他正是索恩教区的主教詹姆斯·霍夫曼。
“你和你手下那帮饭桶，一个月抓了不到十个邪教徒也就算了，还让一个新来的囚犯用月光圣言把你三个月的处刑指标都完成了！”
“月光圣言！月光圣言！到底谁是裁判所的执法队？”
“更何况这些死掉的人里面还有你手下的卫兵，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是教皇派来的锄奸队来秘密执法、铲除内鬼了！”
说罢，霍夫曼将一个杯子朝着克莱斯特·格林的脸上丢去，后者低着头灵巧躲避，就像额头上长了一只眼睛一样。
待杯子的碎裂声停止回荡，克莱斯特又接上了话茬：
“主教大人，您别说，这还倒真有可能……”
霍夫曼听罢这话，先是一怔，然后脸色气得更红了：
“现在就给我提审普约尔·道奇！立刻马上！”
“我要亲自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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