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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苏家情理冷战的内情

    前行两步就是正门,他刚打算冲进去一探究竟,一阵声嘶力竭的女声从客厅宣泄到了家门口,显然是他的母亲宋熙月。

    而且看这架势,好像是父母在吵架……

    他不复前行,想先在门口听听看:

    “肯定是魏昔年这老不死的指使的,要不然万国安这厮为何会会蛊惑适儿进超脑会?”

    “肯定是这糟老头子看准了适儿的潜力,又想牺牲他来赚政绩升职了。”

    “他当初牺牲了爸爸大伯成为超脑会副会首,牺牲了你成为超脑会会首,都升无可升了,怎么心还那么黑啊。”

    “哦呵,是给万部长铺路是吧,是打算培养接班人给万部长刷履历了是吧?”

    母亲显然知道病房里的对话,奶奶早已与她通上气了。

    什么情况?母亲的意思是,魏会首是靠着苏家一路升职的?还牺牲了苏家人?

    父亲这么多年斗志全无,对自己漠不关心难道是因为魏昔年魏会首?

    没等他想清楚,苏适的父亲苏衍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他难得情绪如此大地波动:

    “你怎么说话的,这样说我老师?他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是为了整个震旦!”

    “情理冷战的时候,我们苏家两辈三人自愿为震旦报效,即便是废了,又何来给老师赚履历一说?”

    “老师不需要政绩也肯定是会首了。”

    “他有亏待过我们吗?是我不接受罢了!”

    “大丈夫处世,碌碌无为,与朽木腐草何异?”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那你去找人家啊。”

    情理冷战?就是1948年爆发的情绪阵营和理性阵营的冷战?

    父亲的意思是,他们是自愿为国报效,并不是被刻意牺牲的?

    所以他们当时作出了突出的贡献?有机会要好好查询一下。

    母亲这些年没被丈夫如此怒怼过,忽的一下被呛住了,而后啜泣起来,婉转凄凉,如泣如诉。

    她的哭声愈发幽怨,苏适也愈发明晰了。

    在他即将推门而入的时候,身为超脑者的父母两人早已感应到他,但是母亲的宣泄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母亲是在表明她的态度,她知晓苏适在外面,她认为超脑会会首当初牺牲苏家人换取政绩,她不支持苏适加入超脑会。

    而父亲曾是魏会首魏昔年的学生,虽然情理冷战期间落下了病根,但他不反对苏适报效国家,加入超脑会。

    抓着门框的手缩了回来,喉咙中想叫的“爸妈”咽了回去,此刻,他不再是刚刚出院的病人,而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喂喂喂,我刚出院回来啊,你们就不能扮演的像一个相亲相爱的好家庭吗?哪怕是表露出一丝我醒来的惊喜?他眼角有些酸涩。

    我只是大三的孩子啊。

    不过,心理素质坚强的苏适很快将心态调整了过来。

    不是受这些事情干扰的时候。

    我要“苟活于乱世”,我要解开这些谜题,我要“闻达于诸侯”,我要加入超脑会。

    我要揭开希望之心的谜题,我要替师兄报仇,我要手刃带帽老贼团。

    对,一切一切的前提,是我要在夏令营名列前茅。

    至于家里和魏昔年会首的恩怨情仇,理不清就先不去想吧,徒增烦恼。

    苏适只是转身,离开了家,挂了一副老旧的蓝牙耳机,自动播放内置的歌曲。

    此时,原本紧随苏适的俩个超凡便衣悄然离去,他们接到通知,市区内发生特大事故,人手不够,他俩不得不去支援。

    ……

    音乐的律动令他思维重新凝聚,与奶奶一道回家的途中,他查询了笑雨师兄的情况。

    今天晚上是师兄头七的前一天,恰好赶得上祭奠师兄,明日就火化了。

    学校官网刊登了师兄的讣告,通知详细记录了师兄的生平以及火化地址。

    寻常情况下,共和国律法规定遗体应在三天内火化,可此次事态严峻,相关部门开了口子,允许守灵七天再火化。同时,超脑会扶持的媒体大肆宣扬超脑者的神通,宣称可在第七天读取死者的记忆,准确地绘制嫌疑人的面相,并且定位。

    苏适有些头大:“万部长不是下午就得到了嫌疑人的素描像吗,现如今这般造势,是想钓出背后的团伙?”

    “那我岂不是很危险,我也见过嫌疑人啊。嫌疑人害怕行迹暴露不应当把我先抹除了?”

    另一头,手机不断推送着市民警告,惹得苏适心烦。

    “据报道,丰庆区疑似出现大量精神癫狂病例,其中医院路街区情况最为严重,请广大市民注意安全”

    此外,兴安区今夜发生两起恶性凶杀案,尸骨无存,请市民注意安全,非必要不外出。”

    哎,今晚的上洛不太太平啊,丰庆区不就是在家附近吗,我到底去不去呢。

    在一番思想斗争过后,苏适还是决定去祭奠师兄,起码要在灵堂送别他的英灵。

    “我可以不去祭奠邵伊雪,但是一定要去祭奠师兄!”

    要相信“坐忘师”的伟力!嗯!相信“久视”手表。

    在附近吃饱喝足又休憩充分后,他准备出发了。

    也还挺奇怪的,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卧床几日就已恢复如初,身体素质隐约更好了。

    可能是奶奶的超脑能力吧。

    边胡思乱想便挥手,一辆破破烂烂的出租车停了下来,苏适一跃而进。

    “师傅,锡山殡仪馆。”

    “好嘞,节哀顺变。”

    素不相识的出租车司机尚且照顾了自己的心情,哪怕是下意识随口一说。而自己怎么能不去见师兄最后一面呢?

    虽千人,吾往矣。他好像明白这句话了,虽说无人阻碍他,阻碍他的仅有未知的恐惧罢了。

    出租车上的电台“咝咝~咝咝~”响个不停,艰难地播着几个断断续续的与磁共振案有关的字。

    天边的群鸦“呱呱~呱呱~”丧气地鸣叫,飞向远方。

    远处,震旦科学研究院灯火通明。

    对于研究院而言,晚间是科研的最好时候,白天摸了一天鱼,晚上不得勤奋些。嗯,至少部分人是这样想的,绝不是大多数人,嗯。

    科研院顶层首席办公室内,一白袍老者向着锡山望去,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一切,呢喃道:

    “小家伙叫苏适是吧,心境不错,有趣,有趣。我倒是很好奇,在无法利用‘祈冀之心’时,一个普通人正面遇见一群超脑强者,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