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害怕，屠宰者
两小时前，丰庆区超脑分会传来消息，疑似精神癫狂病毒传播，请求“利他”与“静息”路径超脑者支援，这使一批外安部成员火速赶往丰庆分会。
同一时刻，兴安区通讯随即而至，疑似位阶7的连环杀人犯现身，并已定位，请求支援。这条消息令殡仪馆的几个外安部领导心急如焚，“利他”路径位阶7的“祭祀师”与位阶6的“民本家”摩托轰鸣，从殡仪馆火速赶到现场。
临行前，几个领导们算了一卦，又做了一番推衍，结果都是安全，故而领导们放心离去。
虽说主力军调派走了大部分，留守殡仪馆的外安部反恐司王伟内心依旧稳如一条老狗，毕竟领导的推衍几乎没错过。
再者，存放曾笑雨遗体的棺材质地特殊，位阶7都难以留下痕迹。
稳如一条老狗。
信号屏蔽以前，外安部反恐司王伟下达了作战命令，他作为队长伪装成寻常的祭奠者，置身灵堂之内。
灵堂之内的超脑者不需过多，王伟队长担心会被发现，因而他派遣程涛和陈华守在大厅内。
潜伏途中，他的余光不时抛向曾笑雨所在的棺材，以防意外发生。
他时刻牢记领导下达的命令：用阳谋将磁共振案的罪魁祸首“圆顶帽哥”杨大胆及幕后的黑手引诱出来。
不过，他有些不相信杨氏团伙会自投罗网。
杨家兄弟真的笃信“头七”魂魄会回归身体吗？他们真的相信“超脑”路径的超脑者可以读取死者超脑，精确绘制面相，以及依靠伟力定位凶手老巢吗？
他不相信，所以他觉得稳如一条老狗。
真的……稳如一条老狗吗……
直到灵堂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他再也难以稳住，内心淌血不止。死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庭，几份希冀，几条羁绊与连接啊。他对“圆顶老贼”杨大胆大声怒吼：“有本事冲我来，对他们下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王伟的命门，正是这些普通人的安危。“利他”路径的守则，怎么会脱离群众的安危呢。
此时，他命门已破，因而身体被杨氏团伙用超脑能力限制住了。
杨大胆身上的气息使王伟明白，敌人是“恐惧”路径位阶9的“记录者”。
“记录者”即为码字写小说的人，据说命名这个位阶的人曾经是作家。轻微的恐惧实际上是忧虑，祂觉得写小说忧虑太大，很符合“恐惧”路径位阶9的人设。
“记录者”可以强化他人意识深处的忧虑与担忧，令人思维滞缓，行动受限。当然，超脑者本身打字也很快。
而杨大胆旁边两人，部门情报也有所记载，老二杨帆，“愤怒”路径位阶9的“年长者”，老三“鸭嘴帽哥”杨斌，“记录者”。
轻微的愤怒实际上是一种烦恼，年纪越大，烦恼越大，所以命名为“年长者”。
“年长者”，能够徒增人们的烦恼，扰乱他们的神智。
在两个“记录者”和一个“年长者”的操控下，他一介“利他”路径序列8的“寻衅师”，已经彻底沦为提线木偶。
看到王伟行动的受阻，杨大胆一脸玩味：“急什么，等躺在棺材里的人化为齑粉，就轮到你了。”，他在挑拨“寻衅师”王伟，使王伟方寸大乱，狗急跳墙，省得王伟忽然爆发。杨大胆是个老电影迷，电影看多后，总会明白，切勿给敌人机会爆发，耗尽抵抗力而后一击必杀最行之有效。
果不其然，王伟挣扎得愈发厉害起来，嘴上的咒骂声也愈发狠毒起来。
杨大胆明白，是时候了，越是软弱无力的人越会以怨毒的咒骂声武装自己，这代表王伟已经山穷水尽了。
他取下帽子，向王伟走来。途中，他刻意放慢了步伐，手中的帽子也逐渐幻化成了投掷斧。
缓慢的脚步渲染了紧张的气氛：亲眼看着死神一步步走来，相比于急速的致命一击，更为磨人。
临近之际，他一记飞斧，重重地甩向王伟，斧子在空中翻滚了两圈，带着破风之声，砍在了王伟身上。
王伟避无可避，硬挨了一记重斧，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比起外伤，内伤更为严重，但是他依旧笑着嘲讽杨大胆：“就这？没吃饱饭？还是说你们组织不发饭补，把你饿着了？”
这番话像是有魔力一般，惹得杨大胆青筋暴起，本就狰狞的脸庞更加丑陋。杨家兄弟自小起吃了上顿没下顿，作为大哥的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嘲讽他没吃饱饭。他决定不再消耗王伟的超脑能量，近距离直接击杀。他抬起手来，像是一个巨型磁铁，“噔”的一声将飞斧吸附在手上。一瞬间，飞斧幻化为单手巨斧。他双手握斧，向王伟狠狠劈去。
“看起来还是没吃饱饭呀。”王伟抓住机会，发动“寻衅师”的超脑能力。“利他”路径的守则虽为守护普通人，但“反向利他”，也就是挑衅敌人，同样也是守护的一种形式。
他以阴阳怪气的语气吸引了杨家兄弟的仇恨，使他们不再屠杀普通人。
“锵~”
“哐当。”
“撕拉~”
是剑划破衣服的声音！
“寻衅师”王伟等待“记录者”杨大胆靠近的机会，口出嘲讽的怪语，打断了杨家兄弟持续施法的“忧虑释放”，获得了短暂的自由。而后刹那按下袖口钢笔的变形开关，得到一柄机械剑，他趁着杨大胆迟钝的片刻，抵住并打飞了巨斧。刀光剑影之间，王伟出剑快劈，重伤了杨大胆。
这已经是危机情况下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假如先前不吃一记飞斧，杨大胆势必不会放松警惕。哪怕他一时挣脱开来，利用超脑左轮作掩护，等弹尽粮绝之际，他依旧逃脱不了死亡。因此他以伤换伤，趁着另外两兄弟关心则乱，逃出灵堂，寻求队内另两名超脑者的帮助。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才是破局的关键。
王伟刚准备逃走，灵堂门口天降人影，是他的副手陈华和程涛！
他心中感慨千万，内心大喜，这场战斗要赢了。
他们俩身旁还跟着一小伙子，仔细看他左腕的“久视”，应当是王秘书尽日念叨的苏适了。
倒不是苏适的天赋令王秘书印象深刻，而是听说那个二货秘书“祭祀师”竟然用有价无市的“久视”作祭品。据说当时部长也在一旁，但是没好意思阻止，怕被外人看笑话，嘲笑组织抠门。
也不知道王秘书是怎样得到那块表的，竟不知道那块表的价值，当他得知以后，越发伤心了。加之部长总是卡着王秘书新表的审批，也能理解王秘书为何成天念着苏适。
“哎呀，战斗过程中竟然走神了”王伟心里掌了自己一巴掌，“不过没有关系，这场战斗，我们赢定了！”
“稳得一批！不愧是我！”
“先包围，想办法生擒。剩下的再交给‘记忆’路径的超脑者处理，读取杨氏团伙的记忆。”
此时，苏适，两副手不断前进，逼迫杨大胆往灵堂深处走。而王伟则不断周旋向外走去，与苏适一行人汇合。
见到杨大胆的瞬间，苏适难掩心中恨意，破口大骂：“戴圆顶帽的那个老贼，你今天死定了，我要用你的断臂祭奠师兄。还有你，戴鸭舌帽的老贼！”
“哈哈哈哈，果然还是大三学生啊，连狠话都不会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等到你了，苏适。”杨大胆起身直立，不顾伤口，鲜血直流。杨家老三“鸭嘴帽哥”则站立一旁，剑拔弩张。
殡仪馆自信号屏蔽之后，电源系统也不太稳定。摇曳的灯光下，忽明忽暗的杨大胆显得愈发阴森可怖。
狂流不止的血液忽的凝固了，狰狞的笑声愈发猖狂起来。
王伟眉头一皱，顿感不妙，大声朝着苏适他们喊道：“小心！位阶9的‘记录者’没有这般伟力，杨大胆隐藏了实力！他从始至终都是位阶8的‘屠宰者’！”
“‘记录者’轻微的忧虑已上升成了中等程度的害怕，‘屠宰者’具备使人害怕这个特性，同时，他们擅长刀具艺术，”
苏适听罢，眉头皱得更甚，成了“川”字。
假如说，杨老贼是位阶8，那“久视”没可能掩盖住他啊……除非……
除非他连看不见自己都是装的……苏适心头一冷，怎么会有人城府这般深啊……
已是瓮中之鳖的圆顶老贼杨大胆非但没有一丝恐惧，反而面露狰狞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好熟悉……苏适对这个表情再熟悉不过。在磁共振室爆炸后的窒息危机里，他就是这般，若无其事地轻拍帽檐，犹如成竹在胸。
真讨厌啊，明明身陷囹圄了，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明明你是反派，你是老贼啊，为什么要抢主角的风头呢。
“圆顶帽老贼”杨大胆轻拍帽檐，竖指压低，朗声道：“苏小友，早在你进入灵堂显现盛怒情绪之时，我们便发现了你。
当时，我察觉到你若有若无的气息，已经知晓，你身上怀有屏蔽气息的装备。看你惊吓的模样，也能推测出你并不确信是否被我们看到了。
我将计就计，营造出没看到你的假象，而后禁闭通信，封锁大门，麻痹众人。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和众人都脱离了‘心境忧虑’状态。”
苏适觉到有些不安，这老贼这么亲切的喊自己小友，难不成是因为苏适是他成功路上的朋友？是他的祭品？他怎么话这么多？
即便是反派要倾吐自己的精湛的布局与操作，也没必要现在说吧，还没把众人一网打尽呢吧。
众人有意无意地继续向前走去，很快越过笑雨师兄中心的遗体。此时，杨家兄弟，苏适，笑雨师兄的遗体在一条线上，杨家兄弟已被逼迫至墙角。
“拖延了这么久，你是在等援军吧？”苏适笑道。
“哦？被你发现了？”杨大胆第一次面露失色。
“不知怎的，外面的兄弟发来消息说，三个情绪超脑者莫名倒在大厅之外，抽搐不断。”苏适笑的更灿烂了。
“哦，那可真不巧啊。”杨大胆不怒反笑。
“束手就擒吧。”明面上苏适在笑，内心里警惕无比，到底是谁狙杀了三个超脑者。是敌是友，如果是友，为何第一时间未曾出现。如果有黄雀在后，那他今天要与师兄相伴前行了。
“还是大学生那套无聊的狠话啊，苏家小屁孩，你该长大了。谢谢你，其实你的师兄不过是个尝试。超脑会以为他们引诱的是我，我又何尝没在引诱你呢。最重要的，一直是你啊。”杨大胆忽然气势暴涨，形势反倒像苏适他们被包围了。
苏适眉心狂跳，他想通自己不安感的缘由了，瞬时一个转身，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杨家二弟杨帆肩负火箭筒，笑眯眯地看向众人，黑漆漆的筒身里塞有一枚金属色泽的实弹。
同一时刻，兴安区通讯随即而至，疑似位阶7的连环杀人犯现身，并已定位，请求支援。这条消息令殡仪馆的几个外安部领导心急如焚，“利他”路径位阶7的“祭祀师”与位阶6的“民本家”摩托轰鸣，从殡仪馆火速赶到现场。
临行前，几个领导们算了一卦，又做了一番推衍，结果都是安全，故而领导们放心离去。
虽说主力军调派走了大部分，留守殡仪馆的外安部反恐司王伟内心依旧稳如一条老狗，毕竟领导的推衍几乎没错过。
再者，存放曾笑雨遗体的棺材质地特殊，位阶7都难以留下痕迹。
稳如一条老狗。
信号屏蔽以前，外安部反恐司王伟下达了作战命令，他作为队长伪装成寻常的祭奠者，置身灵堂之内。
灵堂之内的超脑者不需过多，王伟队长担心会被发现，因而他派遣程涛和陈华守在大厅内。
潜伏途中，他的余光不时抛向曾笑雨所在的棺材，以防意外发生。
他时刻牢记领导下达的命令：用阳谋将磁共振案的罪魁祸首“圆顶帽哥”杨大胆及幕后的黑手引诱出来。
不过，他有些不相信杨氏团伙会自投罗网。
杨家兄弟真的笃信“头七”魂魄会回归身体吗？他们真的相信“超脑”路径的超脑者可以读取死者超脑，精确绘制面相，以及依靠伟力定位凶手老巢吗？
他不相信，所以他觉得稳如一条老狗。
真的……稳如一条老狗吗……
直到灵堂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他再也难以稳住，内心淌血不止。死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庭，几份希冀，几条羁绊与连接啊。他对“圆顶老贼”杨大胆大声怒吼：“有本事冲我来，对他们下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王伟的命门，正是这些普通人的安危。“利他”路径的守则，怎么会脱离群众的安危呢。
此时，他命门已破，因而身体被杨氏团伙用超脑能力限制住了。
杨大胆身上的气息使王伟明白，敌人是“恐惧”路径位阶9的“记录者”。
“记录者”即为码字写小说的人，据说命名这个位阶的人曾经是作家。轻微的恐惧实际上是忧虑，祂觉得写小说忧虑太大，很符合“恐惧”路径位阶9的人设。
“记录者”可以强化他人意识深处的忧虑与担忧，令人思维滞缓，行动受限。当然，超脑者本身打字也很快。
而杨大胆旁边两人，部门情报也有所记载，老二杨帆，“愤怒”路径位阶9的“年长者”，老三“鸭嘴帽哥”杨斌，“记录者”。
轻微的愤怒实际上是一种烦恼，年纪越大，烦恼越大，所以命名为“年长者”。
“年长者”，能够徒增人们的烦恼，扰乱他们的神智。
在两个“记录者”和一个“年长者”的操控下，他一介“利他”路径序列8的“寻衅师”，已经彻底沦为提线木偶。
看到王伟行动的受阻，杨大胆一脸玩味：“急什么，等躺在棺材里的人化为齑粉，就轮到你了。”，他在挑拨“寻衅师”王伟，使王伟方寸大乱，狗急跳墙，省得王伟忽然爆发。杨大胆是个老电影迷，电影看多后，总会明白，切勿给敌人机会爆发，耗尽抵抗力而后一击必杀最行之有效。
果不其然，王伟挣扎得愈发厉害起来，嘴上的咒骂声也愈发狠毒起来。
杨大胆明白，是时候了，越是软弱无力的人越会以怨毒的咒骂声武装自己，这代表王伟已经山穷水尽了。
他取下帽子，向王伟走来。途中，他刻意放慢了步伐，手中的帽子也逐渐幻化成了投掷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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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之际，他一记飞斧，重重地甩向王伟，斧子在空中翻滚了两圈，带着破风之声，砍在了王伟身上。
王伟避无可避，硬挨了一记重斧，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比起外伤，内伤更为严重，但是他依旧笑着嘲讽杨大胆：“就这？没吃饱饭？还是说你们组织不发饭补，把你饿着了？”
这番话像是有魔力一般，惹得杨大胆青筋暴起，本就狰狞的脸庞更加丑陋。杨家兄弟自小起吃了上顿没下顿，作为大哥的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嘲讽他没吃饱饭。他决定不再消耗王伟的超脑能量，近距离直接击杀。他抬起手来，像是一个巨型磁铁，“噔”的一声将飞斧吸附在手上。一瞬间，飞斧幻化为单手巨斧。他双手握斧，向王伟狠狠劈去。
“看起来还是没吃饱饭呀。”王伟抓住机会，发动“寻衅师”的超脑能力。“利他”路径的守则虽为守护普通人，但“反向利他”，也就是挑衅敌人，同样也是守护的一种形式。
他以阴阳怪气的语气吸引了杨家兄弟的仇恨，使他们不再屠杀普通人。
“锵~”
“哐当。”
“撕拉~”
是剑划破衣服的声音！
“寻衅师”王伟等待“记录者”杨大胆靠近的机会，口出嘲讽的怪语，打断了杨家兄弟持续施法的“忧虑释放”，获得了短暂的自由。而后刹那按下袖口钢笔的变形开关，得到一柄机械剑，他趁着杨大胆迟钝的片刻，抵住并打飞了巨斧。刀光剑影之间，王伟出剑快劈，重伤了杨大胆。
这已经是危机情况下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假如先前不吃一记飞斧，杨大胆势必不会放松警惕。哪怕他一时挣脱开来，利用超脑左轮作掩护，等弹尽粮绝之际，他依旧逃脱不了死亡。因此他以伤换伤，趁着另外两兄弟关心则乱，逃出灵堂，寻求队内另两名超脑者的帮助。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才是破局的关键。
王伟刚准备逃走，灵堂门口天降人影，是他的副手陈华和程涛！
他心中感慨千万，内心大喜，这场战斗要赢了。
他们俩身旁还跟着一小伙子，仔细看他左腕的“久视”，应当是王秘书尽日念叨的苏适了。
倒不是苏适的天赋令王秘书印象深刻，而是听说那个二货秘书“祭祀师”竟然用有价无市的“久视”作祭品。据说当时部长也在一旁，但是没好意思阻止，怕被外人看笑话，嘲笑组织抠门。
也不知道王秘书是怎样得到那块表的，竟不知道那块表的价值，当他得知以后，越发伤心了。加之部长总是卡着王秘书新表的审批，也能理解王秘书为何成天念着苏适。
“哎呀，战斗过程中竟然走神了”王伟心里掌了自己一巴掌，“不过没有关系，这场战斗，我们赢定了！”
“稳得一批！不愧是我！”
“先包围，想办法生擒。剩下的再交给‘记忆’路径的超脑者处理，读取杨氏团伙的记忆。”
此时，苏适，两副手不断前进，逼迫杨大胆往灵堂深处走。而王伟则不断周旋向外走去，与苏适一行人汇合。
见到杨大胆的瞬间，苏适难掩心中恨意，破口大骂：“戴圆顶帽的那个老贼，你今天死定了，我要用你的断臂祭奠师兄。还有你，戴鸭舌帽的老贼！”
“哈哈哈哈，果然还是大三学生啊，连狠话都不会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等到你了，苏适。”杨大胆起身直立，不顾伤口，鲜血直流。杨家老三“鸭嘴帽哥”则站立一旁，剑拔弩张。
殡仪馆自信号屏蔽之后，电源系统也不太稳定。摇曳的灯光下，忽明忽暗的杨大胆显得愈发阴森可怖。
狂流不止的血液忽的凝固了，狰狞的笑声愈发猖狂起来。
王伟眉头一皱，顿感不妙，大声朝着苏适他们喊道：“小心！位阶9的‘记录者’没有这般伟力，杨大胆隐藏了实力！他从始至终都是位阶8的‘屠宰者’！”
“‘记录者’轻微的忧虑已上升成了中等程度的害怕，‘屠宰者’具备使人害怕这个特性，同时，他们擅长刀具艺术，”
苏适听罢，眉头皱得更甚，成了“川”字。
假如说，杨老贼是位阶8，那“久视”没可能掩盖住他啊……除非……
除非他连看不见自己都是装的……苏适心头一冷，怎么会有人城府这般深啊……
已是瓮中之鳖的圆顶老贼杨大胆非但没有一丝恐惧，反而面露狰狞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好熟悉……苏适对这个表情再熟悉不过。在磁共振室爆炸后的窒息危机里，他就是这般，若无其事地轻拍帽檐，犹如成竹在胸。
真讨厌啊，明明身陷囹圄了，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明明你是反派，你是老贼啊，为什么要抢主角的风头呢。
“圆顶帽老贼”杨大胆轻拍帽檐，竖指压低，朗声道：“苏小友，早在你进入灵堂显现盛怒情绪之时，我们便发现了你。
当时，我察觉到你若有若无的气息，已经知晓，你身上怀有屏蔽气息的装备。看你惊吓的模样，也能推测出你并不确信是否被我们看到了。
我将计就计，营造出没看到你的假象，而后禁闭通信，封锁大门，麻痹众人。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和众人都脱离了‘心境忧虑’状态。”
苏适觉到有些不安，这老贼这么亲切的喊自己小友，难不成是因为苏适是他成功路上的朋友？是他的祭品？他怎么话这么多？
即便是反派要倾吐自己的精湛的布局与操作，也没必要现在说吧，还没把众人一网打尽呢吧。
众人有意无意地继续向前走去，很快越过笑雨师兄中心的遗体。此时，杨家兄弟，苏适，笑雨师兄的遗体在一条线上，杨家兄弟已被逼迫至墙角。
“拖延了这么久，你是在等援军吧？”苏适笑道。
“哦？被你发现了？”杨大胆第一次面露失色。
“不知怎的，外面的兄弟发来消息说，三个情绪超脑者莫名倒在大厅之外，抽搐不断。”苏适笑的更灿烂了。
“哦，那可真不巧啊。”杨大胆不怒反笑。
“束手就擒吧。”明面上苏适在笑，内心里警惕无比，到底是谁狙杀了三个超脑者。是敌是友，如果是友，为何第一时间未曾出现。如果有黄雀在后，那他今天要与师兄相伴前行了。
“还是大学生那套无聊的狠话啊，苏家小屁孩，你该长大了。谢谢你，其实你的师兄不过是个尝试。超脑会以为他们引诱的是我，我又何尝没在引诱你呢。最重要的，一直是你啊。”杨大胆忽然气势暴涨，形势反倒像苏适他们被包围了。
苏适眉心狂跳，他想通自己不安感的缘由了，瞬时一个转身，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杨家二弟杨帆肩负火箭筒，笑眯眯地看向众人，黑漆漆的筒身里塞有一枚金属色泽的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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