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鹤叛变
李明远默默吃着饭，江文博眼神涣散，对着食物没有胃口。
一声招呼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呦！李老弟在这呢！”
刑讯科的张大锤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李明远的旁边。
“锤哥，今天看起来怎么这么高兴？”李明远笑问他。
“我就喜欢和你们这些文化人打交道，阴冷的牢房呆久了，总想用你们的书生气来对冲一下我身上的血腥味。
看见你，我就高兴，因为其他的文化人看见我都绕道走，只有你不嫌弃老哥我。”
张大锤也许是给人上刑上多了，即便笑着说话也会让人感受到冷酷的味道。
“啥文化人？都一样，不过就是多认识了几个字。锤哥你这叫向往光明！哈哈。”
“你说的对，一样是人，几鞭子下去，文化再高也得招。”
张大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坦率地道歉：“哥哥我啊就一大老粗，这张嘴，没文化，总是说不到点子上，你可别介意啊，你和他们不一样。”
“锤哥你今天和平时不一样，是有什么喜事吗？”
“今天确实有喜事，从军统交接过来一个犯人，叫什么鹤的，来的时候就已经血淋淋的，身上没片好肉，那帮孙子他妈的比我还狠呀。”
李明远心中一动，结合早上听到的情报，如果没猜错，这个人就是红色的人，代号白鹤。
他有些担心，不知道这个人背叛组织了没有，于是不动声色地道：“那这个人招了没？在锤哥手下，凭锤哥的本事肯定万无一失。”
“还是老弟你聪明，要不怎么说是喜事呢，我和你说，进了那鬼地方，真没几个人能抗的住，除非寻死！
他是红色方面的，好像知道的还挺多，透露了一个交通站，这次上下都有奖金，要是能搜到电台，那奖金就更多了。”
张大锤高兴地说着，李明远的一颗心却沉到了谷底，就连江文博也恢复了些许神采。
江文博急忙问道：“那个交通站在哪里呢？”
张大锤瞪着江文博。
李明远解释道：“这位是我们组的翻译官，年轻人，不懂规矩。锤哥别介意，吃饭，吃饭。”
接着又给焦急的江文博使了个眼色。
……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这包好烟锤哥你拿着。”
树下，李明远与张大锤惬意地抽着烟，吹牛打屁，张大锤特别喜欢和别人讲自己的故事，特别是在能得到李明远这个文化人认同的情况下。
他讲起自己以前从陕北逃难时的艰苦，路上饿死了多少人云云……
李明远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捧哏，不知不觉将话题暗中引向白鹤。
吐出一口烟，又将烟雾从鼻子里吸进去，张大锤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你说这红色胆子真大啊，居然将联络地点放在书店里，光明正大的。
我每天上下班都会路过，居然都没发现，要是早发现，举报的奖金可不少呢！后边我也没敢听，赶紧出了刑讯室。”
“谁说不是呢！”
回到办公室，李明远拿出一张白纸，画起了一张地图，张大锤的家离这里三公里，在西直街129号，他上班的路线应该是从这里开始。
李明远用铅笔画着路线，从129号走一公里，再拐入南二街，再拐入雨花街，然后就到了党务调查处。
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几个书店，应该尽快去看看情况。
得想办法将情报尽快传递过去。
希望还来的及吧。
“李哥！”是江文博。
李明远不急不慢地将记载了路线的纸塞到一本日本杂志里，然后收入空间，“怎么了？文博。”
江文博着急地问：“李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谁？谁有危险？我告诉你这里是党务调查处，你的周围到处都是特务，你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记录，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李明远厉声叮嘱完江文博后，出了党务调查处，在无人的地方换上了一套不起眼的长衫，贴了准备好的络腮胡，大一号的布鞋塞了棉花。
再戴上帽子，用帽檐遮住自己大部分的脸。别人能看见的都是胡子。
然后他才走上了回张大锤家的路线。
走过雨花街，南二街，西直街，一路上李明远不与人对视，就正常速度走路，用余光观察街道两旁的情况，尤其是有书店的地方。
李明远在李大锤家附近停了下来，买了两个烧鸡，用油纸包了起来，然后开始返回。
“这一路共出现两个书局，其中墨香斋的可能更大一些。
墨香斋在南二街，路过那里的时候，总有种被窥视的感觉，很不舒服，另外，墨香斋外面的小摊未免也多了点。”
很快，李明远再次路过墨香斋，确实发现了一些异常的地方。
好几个摊主的脸未免有些太过干净了，他们目光时不时扫过进出墨香斋的人，虽然很隐蔽，但很怪。
墨香斋对面是一家客栈，二楼客房窗帘紧闭。
李明远不动声色地走过墨香斋，在前方的路口右拐，走了几十步，右手边有一条小巷。
这里是墨香斋的后门，巷子口有两人卖糖葫芦和炊饼。
没有与两人对视，李明远正常走过去。肯定是这墨香斋。不然，那摆摊的为何不在主街道做生意。
换了个路线，李明远又经过了另一个书店，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于是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墨香斋，就是地下党的一处联络点。
只是，该怎么把消息传递过去呢？那周围已经布满了特务。
看样子，行动科的人应该是想顺藤摸瓜，抓住更多的人。
对了，晚上宋俊杰这个大少爷请吃饭，可以去。让他给自己做个不在场证明。
去掉伪装，换回自己的衣物，将买的烧鸡也收到空间里，300立方米的空间虽然不是很大，但却能放很多东西。
再从空间里拿出两包油炸花生，回了办公室，路过便衣警卫潘小六的时候，还给了他一包花生。
夜幕降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宋俊杰不差钱，请客的地点是一处高档西餐厅，叫蓝带餐厅。
包间里，宋俊杰搂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女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的风尘味，在宋俊杰的怀里不时娇笑。
“阿明兄弟，你给我想的办法还挺好使，中午就把张慧敏给约了出去，虽然还没有达到那一步，但进步已经很大了，你给我再想想招呗！”
李明远知道这些富家子弟狗腿子多，趋炎附势的也多，和他们打交道该弯腰的时候弯腰，该不卑不亢的时候就不卑不亢，这样才能让他们既享受到交朋友的乐趣，又不会失去主导权。
“俊杰啊，你要明白这女人，太复杂了，你一直粘着她讨好她，反倒没有效果。
你要保持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才能吊起她的兴趣。
比如花钱这方面，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花的……”
李明远滔滔不绝的给宋俊杰教授爱情三十六计，又让自己身边的女人去陪宋俊杰。
宋俊杰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恍然大悟，时不时哈哈大笑。
再加上俩伴酒女的助攻与李明远的敬酒，不一会就喝的差不多了。
“俊杰，这洋酒挺一般，喝不惯，我知道北三街有一家竹叶青特别好喝，我去买点。”
宋俊杰已经喝的满脸通红，“好，好，快……去快回，回……来继续给我讲讲，这女……人，该怎么追。”
出了酒店，李明远往北三街的方向走了一段，然后拐进一条小巷，换了身衣服鞋子，帽子，再给衣服上喷了点香水遮盖酒味。
这才奔向南二街的方向。
路上又换了两辆黄包车，最终到达了目的地——墨香斋。
一声招呼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呦！李老弟在这呢！”
刑讯科的张大锤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李明远的旁边。
“锤哥，今天看起来怎么这么高兴？”李明远笑问他。
“我就喜欢和你们这些文化人打交道，阴冷的牢房呆久了，总想用你们的书生气来对冲一下我身上的血腥味。
看见你，我就高兴，因为其他的文化人看见我都绕道走，只有你不嫌弃老哥我。”
张大锤也许是给人上刑上多了，即便笑着说话也会让人感受到冷酷的味道。
“啥文化人？都一样，不过就是多认识了几个字。锤哥你这叫向往光明！哈哈。”
“你说的对，一样是人，几鞭子下去，文化再高也得招。”
张大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坦率地道歉：“哥哥我啊就一大老粗，这张嘴，没文化，总是说不到点子上，你可别介意啊，你和他们不一样。”
“锤哥你今天和平时不一样，是有什么喜事吗？”
“今天确实有喜事，从军统交接过来一个犯人，叫什么鹤的，来的时候就已经血淋淋的，身上没片好肉，那帮孙子他妈的比我还狠呀。”
李明远心中一动，结合早上听到的情报，如果没猜错，这个人就是红色的人，代号白鹤。
他有些担心，不知道这个人背叛组织了没有，于是不动声色地道：“那这个人招了没？在锤哥手下，凭锤哥的本事肯定万无一失。”
“还是老弟你聪明，要不怎么说是喜事呢，我和你说，进了那鬼地方，真没几个人能抗的住，除非寻死！
他是红色方面的，好像知道的还挺多，透露了一个交通站，这次上下都有奖金，要是能搜到电台，那奖金就更多了。”
张大锤高兴地说着，李明远的一颗心却沉到了谷底，就连江文博也恢复了些许神采。
江文博急忙问道：“那个交通站在哪里呢？”
张大锤瞪着江文博。
李明远解释道：“这位是我们组的翻译官，年轻人，不懂规矩。锤哥别介意，吃饭，吃饭。”
接着又给焦急的江文博使了个眼色。
……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这包好烟锤哥你拿着。”
树下，李明远与张大锤惬意地抽着烟，吹牛打屁，张大锤特别喜欢和别人讲自己的故事，特别是在能得到李明远这个文化人认同的情况下。
他讲起自己以前从陕北逃难时的艰苦，路上饿死了多少人云云……
李明远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捧哏，不知不觉将话题暗中引向白鹤。
吐出一口烟，又将烟雾从鼻子里吸进去，张大锤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你说这红色胆子真大啊，居然将联络地点放在书店里，光明正大的。
我每天上下班都会路过，居然都没发现，要是早发现，举报的奖金可不少呢！后边我也没敢听，赶紧出了刑讯室。”
“谁说不是呢！”
回到办公室，李明远拿出一张白纸，画起了一张地图，张大锤的家离这里三公里，在西直街129号，他上班的路线应该是从这里开始。
李明远用铅笔画着路线，从129号走一公里，再拐入南二街，再拐入雨花街，然后就到了党务调查处。
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几个书店，应该尽快去看看情况。
得想办法将情报尽快传递过去。
希望还来的及吧。
“李哥！”是江文博。
李明远不急不慢地将记载了路线的纸塞到一本日本杂志里，然后收入空间，“怎么了？文博。”
江文博着急地问：“李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谁？谁有危险？我告诉你这里是党务调查处，你的周围到处都是特务，你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记录，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李明远厉声叮嘱完江文博后，出了党务调查处，在无人的地方换上了一套不起眼的长衫，贴了准备好的络腮胡，大一号的布鞋塞了棉花。
再戴上帽子，用帽檐遮住自己大部分的脸。别人能看见的都是胡子。
然后他才走上了回张大锤家的路线。
走过雨花街，南二街，西直街，一路上李明远不与人对视，就正常速度走路，用余光观察街道两旁的情况，尤其是有书店的地方。
李明远在李大锤家附近停了下来，买了两个烧鸡，用油纸包了起来，然后开始返回。
“这一路共出现两个书局，其中墨香斋的可能更大一些。
墨香斋在南二街，路过那里的时候，总有种被窥视的感觉，很不舒服，另外，墨香斋外面的小摊未免也多了点。”
很快，李明远再次路过墨香斋，确实发现了一些异常的地方。
好几个摊主的脸未免有些太过干净了，他们目光时不时扫过进出墨香斋的人，虽然很隐蔽，但很怪。
墨香斋对面是一家客栈，二楼客房窗帘紧闭。
李明远不动声色地走过墨香斋，在前方的路口右拐，走了几十步，右手边有一条小巷。
这里是墨香斋的后门，巷子口有两人卖糖葫芦和炊饼。
没有与两人对视，李明远正常走过去。肯定是这墨香斋。不然，那摆摊的为何不在主街道做生意。
换了个路线，李明远又经过了另一个书店，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于是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墨香斋，就是地下党的一处联络点。
只是，该怎么把消息传递过去呢？那周围已经布满了特务。
看样子，行动科的人应该是想顺藤摸瓜，抓住更多的人。
对了，晚上宋俊杰这个大少爷请吃饭，可以去。让他给自己做个不在场证明。
去掉伪装，换回自己的衣物，将买的烧鸡也收到空间里，300立方米的空间虽然不是很大，但却能放很多东西。
再从空间里拿出两包油炸花生，回了办公室，路过便衣警卫潘小六的时候，还给了他一包花生。
夜幕降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宋俊杰不差钱，请客的地点是一处高档西餐厅，叫蓝带餐厅。
包间里，宋俊杰搂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女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的风尘味，在宋俊杰的怀里不时娇笑。
“阿明兄弟，你给我想的办法还挺好使，中午就把张慧敏给约了出去，虽然还没有达到那一步，但进步已经很大了，你给我再想想招呗！”
李明远知道这些富家子弟狗腿子多，趋炎附势的也多，和他们打交道该弯腰的时候弯腰，该不卑不亢的时候就不卑不亢，这样才能让他们既享受到交朋友的乐趣，又不会失去主导权。
“俊杰啊，你要明白这女人，太复杂了，你一直粘着她讨好她，反倒没有效果。
你要保持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才能吊起她的兴趣。
比如花钱这方面，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花的……”
李明远滔滔不绝的给宋俊杰教授爱情三十六计，又让自己身边的女人去陪宋俊杰。
宋俊杰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恍然大悟，时不时哈哈大笑。
再加上俩伴酒女的助攻与李明远的敬酒，不一会就喝的差不多了。
“俊杰，这洋酒挺一般，喝不惯，我知道北三街有一家竹叶青特别好喝，我去买点。”
宋俊杰已经喝的满脸通红，“好，好，快……去快回，回……来继续给我讲讲，这女……人，该怎么追。”
出了酒店，李明远往北三街的方向走了一段，然后拐进一条小巷，换了身衣服鞋子，帽子，再给衣服上喷了点香水遮盖酒味。
这才奔向南二街的方向。
路上又换了两辆黄包车，最终到达了目的地——墨香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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