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次动手
“有人来过？”
洪羿回到家，立即发觉了不对劲。
虽说茅草屋到处漏风，杂草散落，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可在他无微不入的感知中，任何蛛丝马迹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尽管床铺被人恢复如常，洪羿还是看出，铺盖被人翻动过，翻开床铺，褥子下面的十几个大钱早已不见踪影。
洪羿面色不变，旋即在地上捡起两根不属于自己的头发，又在床腿上发现了半枚指印。
洪羿确定，有外人来过。
肯定是冲着钱来的。
这些日子，洪羿虽然尽量低调赶海，天没亮就出去，又是第一个回来，但是依然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尤其是他当初捡到假蛏王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众人都知道，他身怀巨财，难免惹人眼红。
他每天早出晚归，醉心练武。正好给了梁上君子趁虚而入的机会。
好在洪羿把钱随身携带，这十几个大钱还是前身攒的，放在床铺下，一直没动过。
丢了十几文钱是小事，但是这种事情，洪羿却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必须要把蟊贼揪出来。否则天天提防小偷，哪有心思练武？
洪羿心中思索，分析嫌疑人的身份。
他早上出门，钱还在，白天村里人多眼杂，有人长时间进屋很难不被人发现。
小偷多半是趁着天黑这段时间动的手。
如此说来，钱肯定还没花出去。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洪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旋即，不紧不慢的生火，找出一个陶罐，把药膳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才起身出了门。
海边到处光秃秃，大多数的树林子都被砍了做了屋子，或者当做柴火。
黑暗中，可以看到零星的灯光一闪一闪。虽然海边住了有上百户人家，可舍得用灯的却不多。
洪羿脚步轻快，呼吸无声，行走在海岸上。
他靠近房子，只是感知一扫，就转身走向下一家。
很快，整个村都寻遍了。
只剩最后一家。
这家房屋虽然破落，比洪羿的茅草屋好不到哪去，但是里面却灯火通明，隐隐传来推杯换盏的吆喝声。
“是他们！”
洪羿刚靠近，便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找到了！”
洪羿目光微微一闪，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
屋子里三个人正喝的兴起，其中一人，正是三癞子。
原来这里，便是三癞子的家。
别看三癞子平日里收刮了不少油水，可是基本上都大吃大喝，要么丢进了窑子和赌坊。自己这茅草屋，三年都修过，这也不怪洪羿没料想到。
“三哥，那小子太鸡贼了，他家就放了几个铜板，银子肯定都带在身上。要我说，别跟他玩客气的，直接在路上把他堵了，打一顿，保准他尿裤子，老老实实把银子交出来！”其中一人喷着酒气说道。
“你没听三哥说吗？那小子现在有武馆的护身符，惹不起，我看就算了。咱们以前怎么敢以后照样快活，就当没这个人！”
“放你娘的屁！”
三癞子闻言猛地一拍桌子，红着脸骂骂咧咧道：“这片海滩，谁敢不给我面子？踏马的一个傻子，也敢跟老子摆脸色。就算有武馆的皮有如何？等过了这个月，老子立马弄死他！”
旁边那个瘦子小声提醒道：“三哥，我可是算过，那小子每天都有几百文入账，一个月弄五两银子根本不成问题。下个月他继续交钱怎么办？咱们不还是不能动他？要是真让这小子练出点东西，咱们就更惹不起了！”
“玛德，你小子说的有道理。要是真被这傻子练出点东西，咱们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三哥，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宰了他。”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做了个手势，冷笑道：“我盯过哨，那傻子每天半夜去赶海，那个时间海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到时候把他的尸体往海里一扔，谁知道？”
三癞子目光闪烁，神情有所意动。但是他更眼馋洪羿每天能赚几百文，就算要动手，也要先弄清楚他每日赶海能赚几百文的办法。
便在这是，瘦子目光突然一呆，猛地大叫：“三哥，着火了！”
“卧槽！怎么会着火？”
“瘦子尼玛的，早叮嘱你点灯别放那么多油……”
“不关我的事啊……”
三人手忙急乱往外冲。
不得不说，三癞子虽然是个地痞无赖，但是身手却十分敏捷，不愧是曾经在白鹤武馆进修过。一马当先，冲出了火海。
砰！
烟雾中，一杆赶海用的耙子便狠狠地抡在了他的脸上。
刚刚放松的笑容瞬间僵硬，紧接着又被几下砸得稀巴烂。
“三哥？”
“三哥！”
等后面两人冲出来，只看到一个血肉模糊难以分辨容貌的尸体，和寂静如怪兽大嘴般的无声黑夜。
……
洪羿从容退去，在黑夜中，速度飞快避开所有障碍物，不到一分钟，就回到了家中。
激动的心情，让他血脉喷张，心脏都几乎要跳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
如果是面对面，就算他现在有百斤之力，也绝不是三癞子这种打斗经验丰富的地痞的对手。
但是打架就是这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洪羿在黑暗中，有绝对的优势，自然要发挥出来，打得对方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虽然不确定对方死了没有，但是经此重创，不死也好不到哪去。
一口气将火炉上温着的药膳喝光，运转了几遍导引之术，将气血平复，这才蒙头大睡。
第二日，洪羿照常赶海，等他赶海回来，天色黎明，其他人才来到海边。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天却没几个人关心洪羿的鱼获，大多数人边走一边窃窃私语，神情还带着喜色。
直到秀儿找到她，低声道：“昨晚三癞子被人打死了。怎么死的，谁打的都不知道。跟他混的那几个家伙都被吓破了胆，生怕晚上被人打死了。三癞子死了，以后这片海滩就没有人欺负我们了！”
洪羿终于确定了三癞子的死讯。
难怪，今天众人都面带喜色。
洪羿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若是昨天便知道自己当场打死了人，心中或许会有不适。等睡了一晚上，再听到消息，早已没了感觉，。
三癞子的死，给了剩下几个无赖很大的震撼。生怕哪天晚上自己起床撒尿，也被人打死了。
地痞无赖都是欺软怕硬之辈，往往有个带头的，才能跟着打秋风。没了头，其他人就是散沙，根本聚不起来。
赶海的人日子好过了不少，不用提心吊胆。
刘莽也下定了决心，和村里十几户人家，凑钱买了一道拦网。
住在海边的渔民，自然不可能全靠赶海。也有用网捕鱼的办法。
只是渔网不便宜，往往一丈渔网便要二三百文。想在海里捕鱼，渔网自然不可能太小，至少也得三五十丈。再加上后续的保养，很少有渔民独自承担得起。
往往需要，几户人家，甚至十几户人家凑钱买一道网，然后趁着涨潮，几十个人一起在海里拉网捕鱼。
拉网，自然就比在潮头叉鱼强得多。赶上运气好，一网就能捞几百斤。
以前也不是没人想过凑钱买渔网，可一想到，即便是捞到好鱼，也是给三癞子打工，顿时就打消了念头。
如今三癞子已死，没有强买强卖的人。
不管打到多少鱼都可以送去鱼档，卖出市价，相信很快就可以回本。
刘莽还来问过洪羿要不要也出一股，一起打鱼。
洪羿很干脆拒绝了，现在他每日修炼都嫌时间不够，哪有功夫去拉网捕鱼？落到他手里又能有几个钱？
刘莽只觉得可惜，在他看来，赶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但是洪羿志不在此。
学会基础桩功后，洪羿每日越发刻苦训练。
他几乎每天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的变化，肌肉在不断地撕裂增长。
这其中，当然离不开滋补药膳的功劳。
若没有足够的滋补药膳，他这种疯狂的训练，简直就是在自杀。
很快，一个月转瞬即逝。
洪羿回到家，立即发觉了不对劲。
虽说茅草屋到处漏风，杂草散落，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可在他无微不入的感知中，任何蛛丝马迹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尽管床铺被人恢复如常，洪羿还是看出，铺盖被人翻动过，翻开床铺，褥子下面的十几个大钱早已不见踪影。
洪羿面色不变，旋即在地上捡起两根不属于自己的头发，又在床腿上发现了半枚指印。
洪羿确定，有外人来过。
肯定是冲着钱来的。
这些日子，洪羿虽然尽量低调赶海，天没亮就出去，又是第一个回来，但是依然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尤其是他当初捡到假蛏王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众人都知道，他身怀巨财，难免惹人眼红。
他每天早出晚归，醉心练武。正好给了梁上君子趁虚而入的机会。
好在洪羿把钱随身携带，这十几个大钱还是前身攒的，放在床铺下，一直没动过。
丢了十几文钱是小事，但是这种事情，洪羿却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必须要把蟊贼揪出来。否则天天提防小偷，哪有心思练武？
洪羿心中思索，分析嫌疑人的身份。
他早上出门，钱还在，白天村里人多眼杂，有人长时间进屋很难不被人发现。
小偷多半是趁着天黑这段时间动的手。
如此说来，钱肯定还没花出去。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洪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旋即，不紧不慢的生火，找出一个陶罐，把药膳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才起身出了门。
海边到处光秃秃，大多数的树林子都被砍了做了屋子，或者当做柴火。
黑暗中，可以看到零星的灯光一闪一闪。虽然海边住了有上百户人家，可舍得用灯的却不多。
洪羿脚步轻快，呼吸无声，行走在海岸上。
他靠近房子，只是感知一扫，就转身走向下一家。
很快，整个村都寻遍了。
只剩最后一家。
这家房屋虽然破落，比洪羿的茅草屋好不到哪去，但是里面却灯火通明，隐隐传来推杯换盏的吆喝声。
“是他们！”
洪羿刚靠近，便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找到了！”
洪羿目光微微一闪，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
屋子里三个人正喝的兴起，其中一人，正是三癞子。
原来这里，便是三癞子的家。
别看三癞子平日里收刮了不少油水，可是基本上都大吃大喝，要么丢进了窑子和赌坊。自己这茅草屋，三年都修过，这也不怪洪羿没料想到。
“三哥，那小子太鸡贼了，他家就放了几个铜板，银子肯定都带在身上。要我说，别跟他玩客气的，直接在路上把他堵了，打一顿，保准他尿裤子，老老实实把银子交出来！”其中一人喷着酒气说道。
“你没听三哥说吗？那小子现在有武馆的护身符，惹不起，我看就算了。咱们以前怎么敢以后照样快活，就当没这个人！”
“放你娘的屁！”
三癞子闻言猛地一拍桌子，红着脸骂骂咧咧道：“这片海滩，谁敢不给我面子？踏马的一个傻子，也敢跟老子摆脸色。就算有武馆的皮有如何？等过了这个月，老子立马弄死他！”
旁边那个瘦子小声提醒道：“三哥，我可是算过，那小子每天都有几百文入账，一个月弄五两银子根本不成问题。下个月他继续交钱怎么办？咱们不还是不能动他？要是真让这小子练出点东西，咱们就更惹不起了！”
“玛德，你小子说的有道理。要是真被这傻子练出点东西，咱们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三哥，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宰了他。”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做了个手势，冷笑道：“我盯过哨，那傻子每天半夜去赶海，那个时间海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到时候把他的尸体往海里一扔，谁知道？”
三癞子目光闪烁，神情有所意动。但是他更眼馋洪羿每天能赚几百文，就算要动手，也要先弄清楚他每日赶海能赚几百文的办法。
便在这是，瘦子目光突然一呆，猛地大叫：“三哥，着火了！”
“卧槽！怎么会着火？”
“瘦子尼玛的，早叮嘱你点灯别放那么多油……”
“不关我的事啊……”
三人手忙急乱往外冲。
不得不说，三癞子虽然是个地痞无赖，但是身手却十分敏捷，不愧是曾经在白鹤武馆进修过。一马当先，冲出了火海。
砰！
烟雾中，一杆赶海用的耙子便狠狠地抡在了他的脸上。
刚刚放松的笑容瞬间僵硬，紧接着又被几下砸得稀巴烂。
“三哥？”
“三哥！”
等后面两人冲出来，只看到一个血肉模糊难以分辨容貌的尸体，和寂静如怪兽大嘴般的无声黑夜。
……
洪羿从容退去，在黑夜中，速度飞快避开所有障碍物，不到一分钟，就回到了家中。
激动的心情，让他血脉喷张，心脏都几乎要跳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
如果是面对面，就算他现在有百斤之力，也绝不是三癞子这种打斗经验丰富的地痞的对手。
但是打架就是这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洪羿在黑暗中，有绝对的优势，自然要发挥出来，打得对方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虽然不确定对方死了没有，但是经此重创，不死也好不到哪去。
一口气将火炉上温着的药膳喝光，运转了几遍导引之术，将气血平复，这才蒙头大睡。
第二日，洪羿照常赶海，等他赶海回来，天色黎明，其他人才来到海边。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天却没几个人关心洪羿的鱼获，大多数人边走一边窃窃私语，神情还带着喜色。
直到秀儿找到她，低声道：“昨晚三癞子被人打死了。怎么死的，谁打的都不知道。跟他混的那几个家伙都被吓破了胆，生怕晚上被人打死了。三癞子死了，以后这片海滩就没有人欺负我们了！”
洪羿终于确定了三癞子的死讯。
难怪，今天众人都面带喜色。
洪羿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若是昨天便知道自己当场打死了人，心中或许会有不适。等睡了一晚上，再听到消息，早已没了感觉，。
三癞子的死，给了剩下几个无赖很大的震撼。生怕哪天晚上自己起床撒尿，也被人打死了。
地痞无赖都是欺软怕硬之辈，往往有个带头的，才能跟着打秋风。没了头，其他人就是散沙，根本聚不起来。
赶海的人日子好过了不少，不用提心吊胆。
刘莽也下定了决心，和村里十几户人家，凑钱买了一道拦网。
住在海边的渔民，自然不可能全靠赶海。也有用网捕鱼的办法。
只是渔网不便宜，往往一丈渔网便要二三百文。想在海里捕鱼，渔网自然不可能太小，至少也得三五十丈。再加上后续的保养，很少有渔民独自承担得起。
往往需要，几户人家，甚至十几户人家凑钱买一道网，然后趁着涨潮，几十个人一起在海里拉网捕鱼。
拉网，自然就比在潮头叉鱼强得多。赶上运气好，一网就能捞几百斤。
以前也不是没人想过凑钱买渔网，可一想到，即便是捞到好鱼，也是给三癞子打工，顿时就打消了念头。
如今三癞子已死，没有强买强卖的人。
不管打到多少鱼都可以送去鱼档，卖出市价，相信很快就可以回本。
刘莽还来问过洪羿要不要也出一股，一起打鱼。
洪羿很干脆拒绝了，现在他每日修炼都嫌时间不够，哪有功夫去拉网捕鱼？落到他手里又能有几个钱？
刘莽只觉得可惜，在他看来，赶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但是洪羿志不在此。
学会基础桩功后，洪羿每日越发刻苦训练。
他几乎每天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的变化，肌肉在不断地撕裂增长。
这其中，当然离不开滋补药膳的功劳。
若没有足够的滋补药膳，他这种疯狂的训练，简直就是在自杀。
很快，一个月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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