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本该成为的朋友与将要成为的朋友
和拉赫曼分别后，提伊独自回到了喀万驿。
接下来就是，确定教令院正在创造新神，然后计划营救纳西妲的环节了。
提伊会帮忙排除些变量，但他不会参与更多。
这是纳西妲自己的故事。
提伊之前所遵循的那些世界故事，都是为了此刻。
艾尔海森没有让他等太久，
第三天时，艾尔海森就找上了他。
“我们的行动会在下次识藏日进行，但在此之前，需要你配合赛诺，让拉赫曼和他的人安全进入须弥城。”
提伊为自己设定的身份是，教令院负责接收，处理镀金旅团的人。
提伊没有确认过教令院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职位，
但反正所有人都觉得有，
所以事实并不重要。
“计划的规模很大呀？你们之后又经历了什么？”
提伊象征性的打听了一下纳西妲的消息，随后表达了愿意帮忙。
“好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提伊。”
艾尔海森说完这些，站起身便打算离开，
但他刚到门口，就立刻停了下来。
“怎么了？”
“有人来了。”
艾尔海森让开身位，让提伊去迎过来的人。
提伊把手搭上门把，
长刀从他胸前贯出。
腰间的草神之眼隐去光芒，艾尔海森平静的拔出了刺穿提伊的长刀。
提伊依然站在原地，
没有流血，从伤口处可以看到还在跳动的心脏。
无论是否受伤，都维持着同一速度跳动的心脏。
“这只是张人皮。”
“模仿人的器官，模仿人的心跳。”
“但本质上只是装成了人类的样子。”
“你不是提伊，你到底是谁？”
艾尔海森让提伊感到意外，
他没想到除了纳西妲他们三个神明之外，
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是艾尔海森。
“或许胡桃没注意这些。”
“你是怎么发现的？”
提伊转过身，艾尔海森清楚看到，
像是翻了一页书一样，
上一秒还带着伤口的提伊，下一秒就凭空恢复原状。
艾尔海森嘴上没停，但是脑子已经飞速运转起来，试图找到接下来能让自己安然无恙离开的方法。
“察觉异常，然后仔细观察。”
“你留了很多破绽，是希望人能发现吗。”
“只是懒得弄那么真罢了。”
提伊刚穿越过来时，带着的只是认知而已，
构成身体时，只是想到了外表和基本的生理构造。
“我是提伊，假的不是我，是你的记忆。”
提伊平静的解释，艾尔海森早有预料，
“和你之间的经历太戏剧了，逻辑上不符合现实。”
“现实什么时候讲过逻辑？”
提伊一边讥笑世界，一边为艾尔海森恢复了真正的认知。
艾尔海森沉默了一会，认清了现在的状况。
“那么，提伊蒙特先生，你，是敌是友。”
“我想，这需要用行动证明。”
艾尔海森无话可说，面对提伊这种能力恐怖的人，他也没法做什么，只能警惕。
他和提伊再次交错，打算离开，
提伊却叫住了他。
“想不想试试我这个愚人的苦恼？”
在提伊恢复艾尔海森认知的那一刻，艾尔海森就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了。
面前的生物至少是魔神眷属，
这次他受限于自己的观念，做出了不谨慎的判断。
对须弥人来说，认识到自己每时每刻都与神明行走在同一片土地上是不太容易的事。
他们一生都少有见到神明的机会，甚至教令院还在故意弱化神明的影响。
艾尔海森不是鲁莽的人，但进行猜测时，还是没有给“神明”这种可能放太多权重。
“我有选择吗？”
艾尔海森回头，提伊只是恢复了他原本的认知，但那些虚假的记忆依然存在。
眼前之人的微笑如此熟悉，艾尔海森在心中再次确认那些和提伊共度的过去是虚假的，
那个从众人的沉默中走出，能和自己正常对话的室友本就不存在。
“有，因为我知道结果。”
“哦？那我还真想试试。”
轻轻呼出一口气，艾尔海森看着提伊向自己走来，
像记忆中他曾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轻拍自己的肩膀。
“我会和你一起。”
随后，提伊后退一步，
静静地，微笑着，
看着艾尔海森脖颈处血管突起，
看着他死死皱住眉头，像是要把眉毛挤在一起。
看着他用力堵住耳朵，像是要把指节凿进耳中。
直到艾尔海森眼中短暂恢复清明，
将手中的刀刃对准自己的喉咙。
。。。。。
“吼……呼。”
看着艾尔海森就这样自杀自然不在提伊的打算中，
提伊给了艾尔海森恢复冷静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提伊就看着窗外静止不动的太阳和云打发时间。
“怎么样，我这个愚人的苦恼。”
艾尔海森已经恢复了冷静。
“不过是些人的负面情绪罢了。”
“只是数量太多，全世界的声音进入耳中，任谁都无法忍受。”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表情没有波动的提伊，
无法确认他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说，和自己共同面对那些恶意。
“那你觉得我该怎样摆脱。”
“你每时每刻都能听到这些？”
“在提瓦特不是。”
“那不听到不就行了？”
显然，艾尔海森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体验中走出。
“如果没法不听到呢？”
“像你一样试图自我了断吗？”
“但我明明可以解决掉问题的来源。”
如提伊所想的，艾尔海森给不了自己答案。
他本来也不过是随便试试罢了。
“艾尔海森。”
“怎么？”
他会忘掉这些，在离开提伊面前后，他会回到自己故事中的道路。
“拉赫曼和他的旅团会安全到达须弥城。”
艾尔海森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从眼前可能存在的危险中逃离，
他没有端着架子，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告别了提伊。
当然，他离开后脑中回响的痛苦便从未存在，
他也忽略了自己为什么按着太阳穴，佝偻着身体离开了提伊的住处。
提伊在窗边看着他完全离开，
虚幻的光点在提伊身边聚散，
他变回了自己与纳西妲最初相见时的装束。
白色的短发在随意的风中摇动，双眼中流动澄澈的苍蓝。
提伊蒙特轻轻闭眼，
睁眼时，他已出现在净善宫的囚笼前。
与自己唯一的朋友相视而笑。
“想明白了？”
“嗯。”
接下来就是，确定教令院正在创造新神，然后计划营救纳西妲的环节了。
提伊会帮忙排除些变量，但他不会参与更多。
这是纳西妲自己的故事。
提伊之前所遵循的那些世界故事，都是为了此刻。
艾尔海森没有让他等太久，
第三天时，艾尔海森就找上了他。
“我们的行动会在下次识藏日进行，但在此之前，需要你配合赛诺，让拉赫曼和他的人安全进入须弥城。”
提伊为自己设定的身份是，教令院负责接收，处理镀金旅团的人。
提伊没有确认过教令院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职位，
但反正所有人都觉得有，
所以事实并不重要。
“计划的规模很大呀？你们之后又经历了什么？”
提伊象征性的打听了一下纳西妲的消息，随后表达了愿意帮忙。
“好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提伊。”
艾尔海森说完这些，站起身便打算离开，
但他刚到门口，就立刻停了下来。
“怎么了？”
“有人来了。”
艾尔海森让开身位，让提伊去迎过来的人。
提伊把手搭上门把，
长刀从他胸前贯出。
腰间的草神之眼隐去光芒，艾尔海森平静的拔出了刺穿提伊的长刀。
提伊依然站在原地，
没有流血，从伤口处可以看到还在跳动的心脏。
无论是否受伤，都维持着同一速度跳动的心脏。
“这只是张人皮。”
“模仿人的器官，模仿人的心跳。”
“但本质上只是装成了人类的样子。”
“你不是提伊，你到底是谁？”
艾尔海森让提伊感到意外，
他没想到除了纳西妲他们三个神明之外，
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是艾尔海森。
“或许胡桃没注意这些。”
“你是怎么发现的？”
提伊转过身，艾尔海森清楚看到，
像是翻了一页书一样，
上一秒还带着伤口的提伊，下一秒就凭空恢复原状。
艾尔海森嘴上没停，但是脑子已经飞速运转起来，试图找到接下来能让自己安然无恙离开的方法。
“察觉异常，然后仔细观察。”
“你留了很多破绽，是希望人能发现吗。”
“只是懒得弄那么真罢了。”
提伊刚穿越过来时，带着的只是认知而已，
构成身体时，只是想到了外表和基本的生理构造。
“我是提伊，假的不是我，是你的记忆。”
提伊平静的解释，艾尔海森早有预料，
“和你之间的经历太戏剧了，逻辑上不符合现实。”
“现实什么时候讲过逻辑？”
提伊一边讥笑世界，一边为艾尔海森恢复了真正的认知。
艾尔海森沉默了一会，认清了现在的状况。
“那么，提伊蒙特先生，你，是敌是友。”
“我想，这需要用行动证明。”
艾尔海森无话可说，面对提伊这种能力恐怖的人，他也没法做什么，只能警惕。
他和提伊再次交错，打算离开，
提伊却叫住了他。
“想不想试试我这个愚人的苦恼？”
在提伊恢复艾尔海森认知的那一刻，艾尔海森就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了。
面前的生物至少是魔神眷属，
这次他受限于自己的观念，做出了不谨慎的判断。
对须弥人来说，认识到自己每时每刻都与神明行走在同一片土地上是不太容易的事。
他们一生都少有见到神明的机会，甚至教令院还在故意弱化神明的影响。
艾尔海森不是鲁莽的人，但进行猜测时，还是没有给“神明”这种可能放太多权重。
“我有选择吗？”
艾尔海森回头，提伊只是恢复了他原本的认知，但那些虚假的记忆依然存在。
眼前之人的微笑如此熟悉，艾尔海森在心中再次确认那些和提伊共度的过去是虚假的，
那个从众人的沉默中走出，能和自己正常对话的室友本就不存在。
“有，因为我知道结果。”
“哦？那我还真想试试。”
轻轻呼出一口气，艾尔海森看着提伊向自己走来，
像记忆中他曾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轻拍自己的肩膀。
“我会和你一起。”
随后，提伊后退一步，
静静地，微笑着，
看着艾尔海森脖颈处血管突起，
看着他死死皱住眉头，像是要把眉毛挤在一起。
看着他用力堵住耳朵，像是要把指节凿进耳中。
直到艾尔海森眼中短暂恢复清明，
将手中的刀刃对准自己的喉咙。
。。。。。
“吼……呼。”
看着艾尔海森就这样自杀自然不在提伊的打算中，
提伊给了艾尔海森恢复冷静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提伊就看着窗外静止不动的太阳和云打发时间。
“怎么样，我这个愚人的苦恼。”
艾尔海森已经恢复了冷静。
“不过是些人的负面情绪罢了。”
“只是数量太多，全世界的声音进入耳中，任谁都无法忍受。”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表情没有波动的提伊，
无法确认他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说，和自己共同面对那些恶意。
“那你觉得我该怎样摆脱。”
“你每时每刻都能听到这些？”
“在提瓦特不是。”
“那不听到不就行了？”
显然，艾尔海森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体验中走出。
“如果没法不听到呢？”
“像你一样试图自我了断吗？”
“但我明明可以解决掉问题的来源。”
如提伊所想的，艾尔海森给不了自己答案。
他本来也不过是随便试试罢了。
“艾尔海森。”
“怎么？”
他会忘掉这些，在离开提伊面前后，他会回到自己故事中的道路。
“拉赫曼和他的旅团会安全到达须弥城。”
艾尔海森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从眼前可能存在的危险中逃离，
他没有端着架子，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告别了提伊。
当然，他离开后脑中回响的痛苦便从未存在，
他也忽略了自己为什么按着太阳穴，佝偻着身体离开了提伊的住处。
提伊在窗边看着他完全离开，
虚幻的光点在提伊身边聚散，
他变回了自己与纳西妲最初相见时的装束。
白色的短发在随意的风中摇动，双眼中流动澄澈的苍蓝。
提伊蒙特轻轻闭眼，
睁眼时，他已出现在净善宫的囚笼前。
与自己唯一的朋友相视而笑。
“想明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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