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作证

    “不信，你问问阿华，阿杰。我有没有女朋友？”说完眼睛就直视着珍两姐妹，然后把话甩给了旁边的阿杰跟曾建华，希望他们跳出给他作个伪证。

    巧言令色，见风使舵，死不认帐是泡妞大王应有的本事。除非捉奸在床，不然打死他们也不会在自己想泡女人的面前承认自己有女朋友。

    曾建华没有那本事，也不善撒谎，只要对别人撒谎，他就感觉像做了错事，心里难以平静。所以毛飞目光一到，曾建华就把头一低，他才懒的去替他作证，管他有女朋友也罢，没女朋友也罢，关他屁事。要不是他们拉着他来，凑个人数，挤个热闹，一般这种场合他很少来，他不想在不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事情上面浪费时间。而且他没有交过女朋友，到现在还是处男。这一点正是大家打击曾建华的利器，奚落他的理由。

    再说大家观念不同，也凑不到一起。

    对于这些花花公子来说，那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仍杀一八百，也不放过一个。

    而在曾建华的心里，那是宁缺不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除非像阿文那样矜持、气质高雅的女人，他一辈子也不会随随便便对女人动一次感情。不然像曾建华这一米七五的身材，就算自己不出手，也会有女人送门。就像一直叫自己哥哥的洪霞、代志英，只要当初他敢下手，她们一个都跑不掉。除了她们这两个要认他为哥哥的女人，在天池宾馆还有一个不管不顾往上黏的将斐媛。在天池宾馆，只要曾建华上中班、晚班，她就会如期而至来陪他一班，在保安的消控室里，她就像一只无骨蠕虫，总是爱趴在曾建华的后背上睡觉，搞的他是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又不知从何下手。在保安们偷开的客房中，她更是胆大，敢爬上曾建华的床。就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他竟然没碰她一根指头。

    他与他们，他与这个沉伦的社会风气，有一种天生格格不入的鹤立鸡群。刚开始不想与他们同流合污，可是作为别人的对立面，特别是众人的对立面，往往要受到众人孤立打击。为了生存与不被别人打击。孤立久了，他也就妥协了。

    虽然表面上妥协，让他与这些堕落的人厮混在了一起，可是他心里一直有一种声音与不甘。甚至未染上他们一点的坏习惯，抽烟、酗酒。

    他想改变自己的生活，可是社会永远不会给普通人、穷人更多的机会，只会像一块磨刀石，不停磨平别人的棱角与锐气，让人妥协。

    虽然社会也能把人磨成一把利刃斩钉截铁、无所不往。

    但是前者满山遍野，后者凤毛麟角。

    曾建华的心灵属于后者，可是他的身体却置于前者当中，所以他要经受别人更多的磨炼，他才会像一把被社会磨成的利刃，斩钉截铁，所向披靡。

    堕落能让人快乐，所以有很多人开始与社会同流合污，忘记了自我。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曾建华已经与芸芸众生一样，可是他心里的声音却一直在抗争与反抗，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可是他又能怎样。他想改变生活，也想改变现状，可是在这都市一无所有的他，他不知道从那里下手，慢慢的就变成现在状况——得过且过。

    他对生活的敷衍，可是没有掩埋他那颗乐于助人的心与天生的乐观。

    他的随和与乐于助人让他成了许多人的朋友与兄弟。当然也包括阿杰、毛飞、蔡建峰、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