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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意气风发

    见凡尘已经离开,江城忍不住好奇朝着陈山跌落的位置探去。

    从半空跌落的陈山此时已经摔跌的是血肉模糊,看不出这位仙人究竟长什么模样,那柄宝剑此时失去了光泽,腐朽之意让江城看着这场景顿感凄惨。

    江城拾起宝剑在石头上轻轻一砍,剑身应声而断,人亡道消,就连费尽心血蕴养的法器此时也成了一块废铁。

    修仙界还真是残忍,胜者扬长而去,败者惨死荒野。

    江城不知道的是能落具全尸已是不错的结局了。

    感叹之余,江城架不住好奇之心,强忍着内心的恶心与恐惧,搜了一下陈山看还有什么宝贝没,只有一瓶丹药和几张符纸,也不知这些物品有何作用。

    看着手中搜刮的物品,江城仔细考量了一番还是决定留在原处。

    一来是这些物品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自己手中实在是找不到理由,别人问起即便实话实说也没人会轻易相信,就算信了所说的,但东海秘境已经引得两人自相残杀,他江城又怎能确保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原因其二则就是江城的天真性格,他虽然想拥有宝物,可不想从这死人身上捡漏,宝物还是要靠自己实力得到才过得去。

    江城留下丹药符纸转身便起步离开,走了没几步哈哈大笑几声,笑自己可真是会给自己找理由,日后若争夺宝物,又有几件不是从死人身上夺呢?!

    走上了修仙路,谁又能是一朵白莲花呢?!

    释然后江城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处,正如炽王那套理论,这机缘如何谁能看得清呢?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目睹了陈山凡尘一战后,江城不再留恋那些俗世间的玩乐,日夜兼程按照师父叮嘱来到了风水河。

    不经世事的江城只见过七剑门这一修仙门派,一路上一直在想着这风水河怎么能够建立门派,难不成是在一条大船之上?更多的可能应该是河中洲岛吧。

    谁知到了跟前才发现也是跟七剑门差不多在一座山上,只是傍着一条大河。

    好在风水河坐在的山并不算高,登上去也没花费多久时间,山上灵气也比不上七剑门。

    “我是七剑门弟子江城,受师父罗建之命,送书信于姜无道前辈。”江城冲着守门的风水河弟子说道。

    听见是七剑门弟子来找掌门,一名弟子将江城引到客厅后便去拜见姜无道。

    一杯茶的功夫一位英俊男子踏入客厅,冲江城微微一笑,道:“师侄这一路劳累,不知我那罗兄遣你送的什么书信。”

    江城还在恍惚这姜无道身为一派掌门怎么会如此年轻,见自己发呆有些失礼,连忙作揖掏出书信呈上去。

    姜无道倒是没说什么接过书信简单看了一看,随后感叹道:“我这罗兄还真是对你喜爱有加啊,竟然不惜以法宝为代价委托我赐你丹药助你修仙。”

    什么?江城听见姜无道所言大吃一惊,师父只说让自己送书信,他哪又知道信中是如此内容。可自己身上可没有法宝,这如何证明书信真是师父所写?

    “掌门前辈,弟子下山时师父只给了我这封书信,至于法宝我是一无所知。”江城此时才意识到仅凭一封书信可不能证明自己身份。

    身为一派之主,姜无道自然知道江城在担心什么,手中书信突然凭空燃烧成灰烬。

    随着书信燃烧,一个浅影出现在客厅当中,正是师父罗建。

    罗建冲着姜无道说道:“姜兄好久不见,这次还请出手助我这小徒弟一手。”随即示意江城上前。

    江城见师父影子竟能看到自己,连忙恭恭敬敬向前跨了一步,来到罗建和姜无道中间,心中澎湃难以控制,这招式也太神奇了。

    姜无道点头道:“罗兄实在是太客气了,这次你竟然舍得用赤云破浪珠出手,这弟子可真是得你厚爱啊。”

    罗建摆摆手道:“日后聊,日后聊。这次还是麻烦你了。”

    言毕,罗建身影消失在客厅之中。

    江城心中满是感激,凭心而论,他在云顶宗时与师父接触不多,怎么都不敢想师父为了他会有此举动,大恩难报实在是。

    “你师父派你前来送信,本身也是对你的一种考验。若是没有本事,这一路艰险你十有八九就命丧半途了,见了我自然也就通过了你师父对你的考验。”姜无道提醒江城道。

    知晓其中用意,江城也很快就想明白,但心中没有太多想法,毕竟师父给自己机会已是大恩大德难以回报。

    “丹药随后赐你,但是你要明白一点。这丹药既然是宝物,一般人也难以承受其药效,你要做好万足准备再服下,服下后即使是我也无法帮你一分,只能靠你自己。”姜无道叮嘱江城道。

    告别姜无道后江城来到客房,等待其弟子前来送药。

    至于姜无道叮嘱自己的话江城倒不是太在意,因为他自己知道在炽王的帮助下已经踏入修仙路,这药效也就是巩固之用。

    看见送药的弟子满眼藏不住的羡慕之情,江城又是对师父的大恩感动了许久。

    江城看着桌上的丹药足足看到了深夜,没怎么担心其药效威力,更多的是激动自己从此以后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以修仙人的身份面对众师兄弟!

    平复心情后,江城将丹药一口吞入腹中。

    腹中顿时一热,眨眼间就是燥热无比,屋中物件在眼中也变得扭曲起来,江城知道自己已经意识模糊就差神智不清了。

    眼前的晕眩让江城有些恶心反胃,只好闭上眼睛捂着肚子硬撑药效。

    一闭上眼,进入内视状态,只见周围灵气从地下窜起,浓稠地将自己裹住,不久江城变成了蚕茧状,再后面的事就什么也不记得,陷入了昏睡。

    待再次醒来,江城感到自己实力大增,体内灵气比先前要高了数倍,这时若是再使出炽炎决,怕是自己都要惊讶其威力,可惜的是招式配不上实力,像是一个只知道使用蛮力的粗汉。

    无所谓了,后面有的是时间慢慢修炼。

    此刻意气风发,江城怎么想怎么开心,怎么想怎么坦然。

    开心的江城前去拜见姜无道:“弟子江城得前辈相助此时已能感悟到天地灵气。”

    姜无道见江城短短一晚就将丹药吸收,有些意外,将手按在其头顶,道:“我明白罗兄为何不惜花费大代价助你修仙了,一般人只靠这粒丹药打开修仙大门不难,但像你这种仅凭一粒丹药就能吸收如此巨量的灵气,实在是一个天才。”

    这话听到江城耳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可是知道自己已经修炼了一段时间了。

    “今日你已成功,我便带你前去找你师父要我那赤云破浪珠,你不必再花费那些时间赶路。”姜无道也不磨叽,一粒丹药换一个法宝,何乐而不为呢?

    江城却婉拒了姜无道,说道:“姜前辈,弟子这次下山还想趁此机会回家一趟,还望前辈成全。”

    姜无道也不阻拦,简单叮嘱了几句指点了一番后任其离去,自己也起身朝七剑门云顶宗飞去与罗建一聚。

    江城心中喜悦,路上没多做逗留,朝着家里赶去。

    这一路他想了太多与父亲见面的场景,父亲一定很惊讶于自己的成就,如今自己已经是父亲眼中的仙人,尽管自己踏入修炼路还没有多久时间,不过父亲应该不清楚这些吧。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行到飞行的能力,那日陈山和凡尘两人的战斗已经深深刻在江城脑海当中,他已经受炽王简单指点过,可那日两人实力即便是战斗的余波他也无法招架,这样想来能够活下来还真是运气好。

    江城胡乱猜测着打发时间,没过几日便回到家乡。

    虽然才过了三年多的时间,但江城在七剑山那灵山宝地蕴养下,一副十五六岁模样,与当初离开家乡时已经大变样,乡亲们看见自己只觉得眼熟但是没一人认得出来。

    江城心生一计,何不跟父亲开个玩笑?

    咚咚咚。

    开门的下人见站在门口的江城一身侠客打扮不由一愣,面露难色,问道:“少侠,前来何事?”

    “我云游天下,今日想在贵府借住一宿,暂歇腿脚。”见对方正中下怀,江城一乐,不过另一方面时间也让江城模糊,他竟记不起眼前这个下人是谁来着。

    “稍等,待我进去禀报。”下人将大门稍微一合但并未完全关上。

    顺着大门看去,院内与他离开时没有太大变化,心中不由感慨,父亲算是老年得子,自己又早早离开前去学艺,这其中对错又怎么说的清楚呢?

    正当江城恍惚间,马管家从大厅出来朝他走来,见到江城一愣,犹豫了一会儿,道:“少侠,我家老爷请你先到大厅一坐,饭菜随后便好。”

    哈哈哈,连马管家也没认出自己,江城心中乐的不行,自己一会儿可以捉弄一下父亲,不如先吓唬一下。

    江城一边心中盘算着一边随着马管家迈进大厅。

    “城儿,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还未等江城开口,如今老态更显的父亲惊讶地站起来看着江城。

    见父亲如此神态,江城心中的恶作剧早不知哪里去了,鼻子一酸,自己如今已是修仙人,可若是没有偶遇炽王改变了自己一生,自己还要如同过去三年时间一样在山上无所事事,后来前去风水河一路上又是数遭暗算,怎么又能没委屈?

    终于再也忍不住,江城扑向父亲怀里大声哭了出来。

    看着怀中痛哭的儿子,父亲一言不发,待好久之后江城平复了心情后才说道:“城儿,回来就好,我已经让马管家去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炖鸡了。”

    此时心中已是极度脆弱的江城想到父亲还记的自己最爱吃的炖鸡,又是眼泪汪汪,说道:“父亲,这次我是受师命下山送信,如今抽了时间回家看看。”

    餐后,江城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告诉父亲,不过将炽王的那一部分没有讲出,一来是因为不想透漏炽王的存在,二来便是不想让父亲知晓这几年他的辛酸。

    细心的江城察觉到父亲似乎有心事,加上先前进门时下人的神情,好奇问道:“父亲,我离开这几年家里还好吧?”

    父亲点点头表示一切安好,可有那么一瞬间还是没隐藏住,只是见父亲不肯开口,江城也不好追问,想着要在家里住上几天,不如先休息一晚,第二天再打听一番。

    说来也巧,正当父子俩准备休息时只听见院子外人声嘈杂,父亲也知道藏不住,只好领着江城走出院子。

    院中此时挤进来一堆人马,在摇曳的火把照耀下看不出后面究竟还有多少人。

    “江老头子,你还要拖多久?要我说早早将地契交出来,省的我这三番五次地找你麻烦。”为首骑在马上的土匪头子拿着马鞭冲着江城父亲喊道。

    江城眉头一皱,听这土匪头子的话,这混乱日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怪不得父亲看上去比三年前憔悴了许多。

    父亲摇摇头,拒绝道:“大王这又是何必呢?你多次惊扰我村,我们已是次次献出钱财,为何得寸进尺非得贪图我家地契。”

    这地契可不只是江城家里院子的地契,而是他们作为一村地主所有的地契,简直是将江家往死里逼!

    土匪还是土匪,本就是不讲道理夺人钱财之徒,见江城父亲此刻竟然顶撞自己,也不啰嗦,扬起马鞭就朝对方抽去。

    年迈的江父莫说躲闪就是反应也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身边身影跨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江城手中紧握抽过来的鞭子,与土匪头子较劲着。

    土匪头子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接住自己的鞭子,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江城,身为附近山头的土匪他自然知道江家的儿子拜入修仙门派,没想到今晚竟然回到了家中,也不敢轻举妄动。

    江城松开手中马鞭,看着土匪一言不发,若是用炽炎决他还是有把握击败眼前这群人马,可这样下来即便能赶走这群土匪,但肯定会传出去,自己可不想暴露炽炎决,那样必然会招人询问,怕是炽王的秘密也就藏不住了。

    但是使用呼风术自己也是刚刚入门,可没有把握击退眼前这些人马,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土匪头子不知道江城实力究竟如何,只知道自己肯定不能接住抽过来的鞭子,更不可能以十几岁的身体与壮汉拉扯。

    此时,土匪头子已经身落下风!

    吃瘪的土匪头子虽然不甘,但是架不住心无底气,只好带着人马撤去。

    江父见土匪竟然被儿子震住吓退,心中按捺不住的高兴。

    回到屋中,江城严肃地向父亲询问事情缘由。

    原来自江城拜入仙门后没多久这群土匪就下山来找麻烦,只是前面几次江父都用钱财打发走,后来竟然开口索要地契,这是江家根本,怎么能够轻易交出,所以这些土匪钱财一次比一次要的多,愁的江父苍老了许多。

    期间江父也曾报过官,可没什么用,兵来了土匪就跑,兵走了土匪卷土重来,时间久了官兵也就不管了。

    听后江城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自己没离开时村里治安很好,自他记事起就没见过土匪进村抢劫,也就听父亲讲故事吓唬过自己。

    按理说自己拜入修仙门派,这些土匪应该更加忌惮,怎么会反其道而行之?

    江城感觉远非父亲说的这么简单,可实在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向父亲问道:“只有咱们村子深受其害吗父亲?其它村子怎么样?”

    江父感叹道:“唉,这可说什么好呢。起初这帮土匪并非先来咱们村子的,而是隔壁村子,谁知那村地主一个侄子年轻时不受家里管教,上山当了土匪。这群土匪间也有相互照应,去了一次后就再也没去过,将目光放在了咱们村子。”

    无言以对。

    一个村子竟然因为村里有人当了土匪反而躲过了土匪祸害。

    这群土匪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对两个村子下手。

    突然想到了一点,江城皱眉道:“不对啊,这些土匪占据山头称大王,就是想着躲避官府围剿,为什么会索要地契呢?他们占据了村子,不就只能等着官兵围剿吗?即便不住想要卖掉地契,也不妥啊,抢地契一来多了一个卖的过程,不如直接抢钱,二来有杀鸡取卵之意,最后就是即便他愿意这么做,但是地契被抢,谁有敢买这块地呢?”

    江父听见江城此番话语也是一震,这样看来这土匪明显是在针对自己。可为什么这群土匪又要冒着一个得罪未来仙人的险来针对他呢。

    马管家见眼前父子俩在猜想着,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老爷,我有一个想法,可能会冒犯您。”

    见马管家犹豫的样子,江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马管家点头道:“我猜测这群土匪可能跟隔壁赵家有关。土匪若是念在赵家侄子也落草为寇的原因不再侵扰,何必一开始前去呢,而且那次我也没听说闹得很不愉快,只是听说土匪头子带了两三个手下前去,不像是进村夺财的阵仗。”

    江父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问道:“一来我没有得罪过他们赵家,他们也没有害我之因,二来就是依你所言也没有冒犯我的话语啊。”

    马管家继续说道:“老爷,接下来正是我猜想的。自我回来告知您少爷拜入七剑门后,您是逢人便说,遇人就言,跑到城里跟官老爷也是说少爷的事。我想这赵家定是眼红少爷机遇,又怕官老爷因少爷缘故对咱江家另眼相看,这城周围就这么几家村子,我们家兴盛了他们赵家自然就会没落,所以我猜测那次是他们托侄子关系借土匪之手除掉江家。”

    江父听后沉默不语,仔细回想当初自己确实如马管家之言,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儿子拜入仙门成了仙人,这样如此招来了他人嫉妒之心,想在江城学艺归来之前对江家下毒手。

    可如今也只是他们猜测,没有证据,再谈下去也是徒劳无功,便回屋休息去了。

    江城年轻气盛回到屋子沉不住气,越发觉得马管家所言八九不离十就是如此,提起宝剑偷偷一人跃出院墙,朝土匪山头赶去。

    在村子里江城不敢动手是没有把握解决掉所有土匪,怕伤及家人和村民,但到了山头杀上一杀他还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的。

    但念在自己也就是在家里待上几天而已,还是不想彻底惹怒这帮土匪,能通过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最好,实在不行再动手也好。

    山寨中灯火通明,这帮土匪本就是晚上行动的多,再加上刚刚吃瘪回来,大厅人声嘈杂,突然看见前来的江城顿时安静下来,个个手按大刀,准备厮杀。

    土匪头子见江城是一人前来,心里非但没有安心反而更加忌惮,但既然江城不是杀进来的,还是请其坐在身旁。

    江城坐落下来,手指做印随即朝来时大门一指,大厅顿时平地起风朝屋外涌去,下面坐着的那些土匪头发被风吹的胡乱张扬。

    如今江城在风水河经姜无道略微指点已经能较为生疏地控制体内灵气,故而没有伤到众土匪。

    那帮土匪见江城突然出手,蹭的站起,怒目圆瞪,只等大王一句话就要冲向江城。

    “坐下,且听小兄弟所言。”土匪头子知道江城能露出这一手意在威慑,随即命手下坐下。

    “江城并无他意,只是大厅酒气冲天,实在是闻不得,只好使风吹去。多有冒犯,还请海涵。”江城把话说的又是客气又是威慑。

    土匪头子见江城话中有客气之意,心中发怵的他正好接话道:“哪里哪里,我们都是酒肉之徒,江城兄弟不习惯再正常不过。敢问兄弟这前后脚就到我山寨是何意图?”

    土匪头子已经尽可能将话说的文邹邹一些,以表和善。

    江城直接说道:“大王走后,我跟父亲简单聊了一番,原来才知道我家是饱受大王祸害啊。我江城也是一个简单人,大王落草为寇吃的就是这碗饭,以往我不追究,可我还是觉得紧着我们一家薅羊毛实在是不妥啊。”

    土匪头子见江城谈笑间表明了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现在只是想让他住手,心中乐开了花,他就怕江城翻旧账,那免不了一场恶斗,结局多是自己身败。

    “既然兄弟直言直语,那我也就明说。我等吃了兄弟的亏也是咎由自取,兄弟既然不追究之前,那我等以后也定不会再犯。这点兄弟完全可以放心,我们当劫匪的说话还是能算话的。”

    “好,快人快语,就这么说定了。”事情远比自己想的简单,江城将话转到赵家,“接下来不如说一说你要那地契是何用?据我所知,大王占山为王,要一村子地契于情于理怎么都说不过去啊。还请大王细说。”

    江城不知,这土匪头子哪个是善人,只是既然心底已经怕了他,只好委屈一下,谁能知道自己能否承受起惹怒仙人的后果呢?江城能容他叫一声兄弟,这土匪头子再不借坡下驴那就真的是不知好歹了。

    土匪头子也听出江城是在问他们受何人所托,任他平日里再凶悍,如今身为凡人面对仙人,哪怕这仙人只有十几岁的模样,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道:“不瞒兄弟,我等还真是受人所托,就是你们隔壁村子赵家。”

    果然不出所料!江城没想到事情真如马管家说的那般是赵家所为,但具体原因是为何还得当面对质。

    江城起身,道:“还请大王现在随我下山,一同前去那赵家问个究竟。”

    其他山匪见江城要带大王走,怕其下杀手,又是整整齐齐地站了起来,堵在门口。

    “退下!江城小兄弟若是有其他想法,又哪里需要等到现在,刚刚来的时候就动手了。”山匪头子知道自己躲不过,反而担心手下惹怒江城,连忙斥责道。

    随即江城和山匪头子两人骑马快速朝赵家赶去。

    赵家此时院门紧闭,土匪头子毫不客气,举手重拍,不一会儿便被人引到大厅。

    赵家老爷见还带有江城,好奇道:“大王带的这小兄弟是何人?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可不像是大王一样的草莽英雄啊。”

    “少废话,这位小兄弟正是江家少爷江城仙人。”山匪头子见赵家老爷还在恭维自己,骂道,“你将当初请我出手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家兄弟,不可有所隐瞒。”

    听见是江城,赵家老爷吓得手中茶杯直接摔在地上碎的满地都是,见山匪头子已经彻底倒戈,知道定是江城出手将其镇服,哆哆嗦嗦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其实跟马管家猜的不差,赵家怕日后江城学艺回来自己家彻底没落,只好趁着学艺这几年光景对江家出手,先是夺了地契,再是将其赶走,趁在路上将其杀害,这样死无对证,等江城回来也查不到他这。

    江家一亡,临近的赵家自然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惜如意算盘全因江城提前回来成为泡影。

    江城本想送赵家见官,可想到自己不久就要离去反而给父亲留了隐患,只好作罢,提剑朝着院中屏风一挥。

    剑气引风起,风停屏风断。

    “若有再犯,形同此景!”江城说完不再理会二人,翻身上马朝家中赶去,剩下俩人呆呆站在院中不敢动弹。

    自江城知晓家中难处后,一晚上都没过去一切便迎刃而解,正可谓是飒飒少年,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