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借钱
摆驾来到了慈宁宫，朱厚照只见宫门紧闭，一众侍候的宫女太监在宫外站立，便唤来守在门口侍候太后的太监询问，“朕来见太后有要事禀告，为何宫门紧闭？”
那太监上前行礼回话，“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正在宫里召见寿宁候和建昌候，太后娘娘有旨，不准有人打扰。皇上，不如老奴引您去偏殿等候？”
朱厚照抬手制止，“不用，朕就在这里等，你们都不要出声，不然朕饶不了你们。”随后俯身贴到宫门外开始偷听。
那老太监一看，大惊失色，但也不敢出声，只有看向高凤寻求帮助，然而高凤只是抬头看天，全然不管眼前发生的事，仿佛自己并不存在。
朱厚照依着宫门，耳朵贴近仔细一听宫殿内的传来的声音，原来是张太后在训斥自己的两个弟弟，寿宁候张鹤龄和建昌候张延龄。
“看看你们两个，连皇上都开始告你们的状了，这次哀家说什么也不管你们了，皇上怎么处置你们随哀家这个儿子的便，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一听这就是张太后的声音。
“阿姐，我们已然知错了，回去我们就去向陛下请罪。”张家兄弟俩苦苦哀求着。
“现在知道认错了？先帝在时，不见你们向他认过错，先帝宽厚待人，从不和你们过多计较，你们就肆无忌惮，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现在换了个皇上，还不收敛，等到事发东窗了你们就换副面孔拘谨认错。
你们怎么就那么没脸没皮啊？哀家真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张太后怒气依旧未消。
门外的朱厚照一边听一边憋笑，对着高凤招手示意他也过来听，高凤急忙摆手，心中感叹一会被发现别把我卖了就行。
“阿姐，我们真的知错了，您就消消气，我和延龄一定痛改前非，不会再让您烦心的。”这次说话的是张鹤龄。
“当真知错了？”张太后说得口干舌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当真，当真。”兄弟俩齐齐点头。
“行吧，哀家就静观其变，要是皇上再来找哀家告状，哀家就顾不得你们还是哀家弟弟了，定要让皇上夺了你们的爵位，你们就回老家自己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张太后最后给出警告，随后打发两个弟弟回去，两兄弟只有灰头土脸转身离开。
朱厚照听见动静，急忙退到门外几步，和刚开门出来的张家两兄弟碰了面，“哎呀，原来是二位舅舅，不知二位舅舅有什么事来见母后？怎么也不告诉朕一声呢？”朱厚照故作惊讶道。而张鹤龄和张延龄此时脸上才是真正的惊讶。
“臣等参见陛下。”张鹤龄和张延龄二人见到朱厚照后大吃一惊，但未忘了礼数，急忙行礼。
“二位舅舅快快请起，朕是有日子没见过二位舅舅了，正好朕也有事找母后相商，事关二位舅舅，不如一起来听听。”朱厚照上前搀起二人，两手紧抓二人就要往宫里走。
张鹤龄二人见状差点吓得丢了魂，事关自己，那肯定是来问罪了，不禁双腿开始打颤。
“外面是什么动静？”宫内的张太后听见门外的动静，问道。
“母后，朕真是好运气，来的路上就想着见二位舅舅一面，果然刚到母后这里就见到二位舅舅。”朱厚照可以说是拎着两个舅舅进了慈宁宫，上前行礼后，又提起两个失魂的舅舅来到张太后面前。
“吾儿休怪，哀家刚才申饬了你这两个舅舅，他们都跟哀家说要痛改前非，吾儿可得看着点，盯好你这两个舅舅，你们说是不是？”张太后说完咳嗽一声，将失魂的两个弟弟拉回现实。
“是，是，臣等一定痛改前非，不教陛下失望。”张鹤龄和张延龄只有悻悻行礼认错。
“二位舅舅愿意痛改前非，朕心甚慰。眼下就有一件事，希望二位舅舅能出手相助。”朱厚照见两个舅舅服软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请陛下示下。”张鹤龄张延龄一脸惨淡地拱手回复。看来自己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二位舅舅，朕六月就要大婚，只是现在国库拮据，内帑也是苦苦支撑，可否请二位舅舅各借十万两银子，以作大婚典礼用度，不知二位舅舅意下如何？”朱厚照现在的眼神都不是再看两个舅舅了，而是两个鼓鼓的钱袋子。
张鹤龄一听，原来不是来夺自己的爵位的，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又听到借钱，心里便开始刀割，“陛下，臣家中贫寒，府邸都未曾修缮，今天来宫里，也只是喝了一碗杂粮粥，所以臣拿不出十万两。”
“是啊，陛下，臣家里也是艰难度日，衣服上都是补丁，吃饭也是过年才见一次荤腥，臣也拿不出这十万两来。”张延龄也附和道。
朱厚照一听，脸色顿时从和善变得冰冷，张鹤龄和张延龄看见不由得一哆嗦，“不过臣会想办法的，就是砸锅卖铁，卖了家里财产也能凑出一万两来。”“是，臣也能凑出一万两来。”
什么？就两万两，打发要饭的呢？朱厚照绝不会相信堂堂皇亲国戚家里连十万两都没有。这两个老财迷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真没有？”
“真没有。”
“那朕就要和二位舅舅说一说锦衣卫上报的关于二位舅舅侵地敛财的事了。”朱厚照的脸色逐渐从冰冷变得阴沉。
“陛下，这些都是子虚乌有啊，臣等一直是节俭度日，从没有干那些龌龊事啊。”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一听朱厚照开始问罪立马跪下磕头。
“还说没干，你们干的丑事哀家都知道，锦衣卫能不知道？”张太后在一旁怒斥。
“阿姐……”
“别叫我阿姐，哀家这张脸都叫你们丢光了，当初你们得罪先帝的太皇太后，还是哀家出面调停，才叫周家罢休，你们还竟不知道悔改？”
张太后所说的便是明英宗朱祁镇的贵妃周氏，明宪宗朱见深的生母，明孝宗朱祐樘的太皇太后。
“母后息怒，即然二位舅舅说自己没钱，那就派锦衣卫前往家中看看，要真是如此，朕这次就不借了。”
一听锦衣卫还要上门，张鹤龄张延龄立马态度转变。
“陛下，臣等想起来，确实有一些过去有一些下人私自打着侯府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臣等前几日才查清，还请陛下惩治。”
甩锅倒是快得很，不过朱厚照也不想再深究下去，随即吩咐高凤去通知牟斌准备人手拿人，然后恢复了和善的笑容。
“除开这些，二位舅舅家中可还有银两？”
经过刚才朱厚照的恐吓，张家兄弟俩立马表示有钱。
“陛下，臣这些年生吃解压省下了一些，臣愿意借出五万两。”
“陛下，臣最近几年做一些小本买卖略有一些薄财，臣也愿意借出五万两。”
朱厚照看兄弟俩松口，心想还好你们还有脑子有的救，不过这离自己的期望还是少了。
“这次真没有了？”
“不敢欺瞒陛下，这次真没有了。”
“好吧，看来二位舅舅是尽心尽力了，朕不会亏待二位舅舅的，只是二位舅舅在日后的一桩大富贵中就没有分红了。”朱厚照说罢便作势要离开。
“陛下留步，不知陛下说的大富贵是什么？”果然是无利不起早，这就上钩了，朱厚照嘴角微微上扬，便回身坐下。
“二位舅舅有所不知，朕前日梦中得神仙启智，神仙赐我一天下舆图，上面记载大明以东万里之外，有一天赐之地，地上金银无数，沃土无垠，朕有意将此地纳入我大明版图，此次为这征土计划出钱出力多者均可裂土封王。这其中便有一块会赐予二位舅舅，只是现在二位舅舅出钱确是少了一些，不过朕还是会给二位舅舅留一些养老的地界的。”说完朱厚照又作势要起身离开。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对视一眼，顾不得真假，化作被金钱操作的木偶，“陛下，臣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家里地窖里还存有一些银两，另外还有一些闲置的上好田地，都可以变现借与陛下，十万两绝对没有问题。”
“臣也想起来家中有一些字画古董和店铺，也可以变卖借与陛下，同样十万两没有问题。”
哼哼，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们两个，等自己殖民美洲，怎么也得是二三十年后的事了，到时候你们去和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争地盘吧。
“如此做，二位舅舅家中可有不方便的地方？”朱厚照假惺惺地关切道。
“这是臣应该做的，家中苦一些也总比陛下苦好啊，更何况这可是陛下的大婚典礼，我们这做舅舅的应该帮衬。”为了将来那满地金银，现在的窘迫只是一时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如此，便多谢二位舅舅了。将来得到那天赐之地，二位舅舅便是我大明朝的第一功臣，朕要赐二位舅舅跑马十五日圈地之权，世袭罔替。”反正空头支票怎么提都可以，先糊弄住他们再说吧。
“臣等多谢陛下，只是陛下，我大明与这天赐之地可有陆路可通？”张延龄头脑冷静下来思考，别到时候地方到不了，钱也打水漂了。
“舆图记载并无陆路直达，只能乘海船前往，所以朕下一步打算重开永乐朝时期的宝船造船厂，这次不只为了宣扬我大明国威，更是为了我大明国祚和千万百姓。”朱厚照在此宣布着自己的雄心，为了建立一个开明富强的国度，朱厚照必须为之奋斗。
“国朝有陛下，此大明之幸也！”张鹤龄和张延龄叩拜欢呼，反正有钱拿你就是万岁，你就是圣君贤主。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大礼都免了吧，今日就留在哀家这里用晚膳吧，正好一家人说说话。”随后吩咐下人去准备晚膳。
晚膳在和谐温馨的气氛下进行，张家兄弟貌似是真的许久没见多荤腥了，在饭桌上只夹肉吃，朱厚照竟有些抢不过两个舅舅，最后只得夹些小菜，张太后不得不吩咐又做了一份肉菜，结果还是大半归了张家两兄弟。
用完晚膳，朱厚照和张家兄弟拜别张太后，朱厚照又送两个钱袋子出宫，不忘嘱咐尽快送来银两，随后心满意足地回到寝宫，身后隐约传来张家兄弟肉疼的抱怨。
那太监上前行礼回话，“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正在宫里召见寿宁候和建昌候，太后娘娘有旨，不准有人打扰。皇上，不如老奴引您去偏殿等候？”
朱厚照抬手制止，“不用，朕就在这里等，你们都不要出声，不然朕饶不了你们。”随后俯身贴到宫门外开始偷听。
那老太监一看，大惊失色，但也不敢出声，只有看向高凤寻求帮助，然而高凤只是抬头看天，全然不管眼前发生的事，仿佛自己并不存在。
朱厚照依着宫门，耳朵贴近仔细一听宫殿内的传来的声音，原来是张太后在训斥自己的两个弟弟，寿宁候张鹤龄和建昌候张延龄。
“看看你们两个，连皇上都开始告你们的状了，这次哀家说什么也不管你们了，皇上怎么处置你们随哀家这个儿子的便，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一听这就是张太后的声音。
“阿姐，我们已然知错了，回去我们就去向陛下请罪。”张家兄弟俩苦苦哀求着。
“现在知道认错了？先帝在时，不见你们向他认过错，先帝宽厚待人，从不和你们过多计较，你们就肆无忌惮，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现在换了个皇上，还不收敛，等到事发东窗了你们就换副面孔拘谨认错。
你们怎么就那么没脸没皮啊？哀家真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张太后怒气依旧未消。
门外的朱厚照一边听一边憋笑，对着高凤招手示意他也过来听，高凤急忙摆手，心中感叹一会被发现别把我卖了就行。
“阿姐，我们真的知错了，您就消消气，我和延龄一定痛改前非，不会再让您烦心的。”这次说话的是张鹤龄。
“当真知错了？”张太后说得口干舌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当真，当真。”兄弟俩齐齐点头。
“行吧，哀家就静观其变，要是皇上再来找哀家告状，哀家就顾不得你们还是哀家弟弟了，定要让皇上夺了你们的爵位，你们就回老家自己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张太后最后给出警告，随后打发两个弟弟回去，两兄弟只有灰头土脸转身离开。
朱厚照听见动静，急忙退到门外几步，和刚开门出来的张家两兄弟碰了面，“哎呀，原来是二位舅舅，不知二位舅舅有什么事来见母后？怎么也不告诉朕一声呢？”朱厚照故作惊讶道。而张鹤龄和张延龄此时脸上才是真正的惊讶。
“臣等参见陛下。”张鹤龄和张延龄二人见到朱厚照后大吃一惊，但未忘了礼数，急忙行礼。
“二位舅舅快快请起，朕是有日子没见过二位舅舅了，正好朕也有事找母后相商，事关二位舅舅，不如一起来听听。”朱厚照上前搀起二人，两手紧抓二人就要往宫里走。
张鹤龄二人见状差点吓得丢了魂，事关自己，那肯定是来问罪了，不禁双腿开始打颤。
“外面是什么动静？”宫内的张太后听见门外的动静，问道。
“母后，朕真是好运气，来的路上就想着见二位舅舅一面，果然刚到母后这里就见到二位舅舅。”朱厚照可以说是拎着两个舅舅进了慈宁宫，上前行礼后，又提起两个失魂的舅舅来到张太后面前。
“吾儿休怪，哀家刚才申饬了你这两个舅舅，他们都跟哀家说要痛改前非，吾儿可得看着点，盯好你这两个舅舅，你们说是不是？”张太后说完咳嗽一声，将失魂的两个弟弟拉回现实。
“是，是，臣等一定痛改前非，不教陛下失望。”张鹤龄和张延龄只有悻悻行礼认错。
“二位舅舅愿意痛改前非，朕心甚慰。眼下就有一件事，希望二位舅舅能出手相助。”朱厚照见两个舅舅服软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请陛下示下。”张鹤龄张延龄一脸惨淡地拱手回复。看来自己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二位舅舅，朕六月就要大婚，只是现在国库拮据，内帑也是苦苦支撑，可否请二位舅舅各借十万两银子，以作大婚典礼用度，不知二位舅舅意下如何？”朱厚照现在的眼神都不是再看两个舅舅了，而是两个鼓鼓的钱袋子。
张鹤龄一听，原来不是来夺自己的爵位的，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又听到借钱，心里便开始刀割，“陛下，臣家中贫寒，府邸都未曾修缮，今天来宫里，也只是喝了一碗杂粮粥，所以臣拿不出十万两。”
“是啊，陛下，臣家里也是艰难度日，衣服上都是补丁，吃饭也是过年才见一次荤腥，臣也拿不出这十万两来。”张延龄也附和道。
朱厚照一听，脸色顿时从和善变得冰冷，张鹤龄和张延龄看见不由得一哆嗦，“不过臣会想办法的，就是砸锅卖铁，卖了家里财产也能凑出一万两来。”“是，臣也能凑出一万两来。”
什么？就两万两，打发要饭的呢？朱厚照绝不会相信堂堂皇亲国戚家里连十万两都没有。这两个老财迷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真没有？”
“真没有。”
“那朕就要和二位舅舅说一说锦衣卫上报的关于二位舅舅侵地敛财的事了。”朱厚照的脸色逐渐从冰冷变得阴沉。
“陛下，这些都是子虚乌有啊，臣等一直是节俭度日，从没有干那些龌龊事啊。”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一听朱厚照开始问罪立马跪下磕头。
“还说没干，你们干的丑事哀家都知道，锦衣卫能不知道？”张太后在一旁怒斥。
“阿姐……”
“别叫我阿姐，哀家这张脸都叫你们丢光了，当初你们得罪先帝的太皇太后，还是哀家出面调停，才叫周家罢休，你们还竟不知道悔改？”
张太后所说的便是明英宗朱祁镇的贵妃周氏，明宪宗朱见深的生母，明孝宗朱祐樘的太皇太后。
“母后息怒，即然二位舅舅说自己没钱，那就派锦衣卫前往家中看看，要真是如此，朕这次就不借了。”
一听锦衣卫还要上门，张鹤龄张延龄立马态度转变。
“陛下，臣等想起来，确实有一些过去有一些下人私自打着侯府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臣等前几日才查清，还请陛下惩治。”
甩锅倒是快得很，不过朱厚照也不想再深究下去，随即吩咐高凤去通知牟斌准备人手拿人，然后恢复了和善的笑容。
“除开这些，二位舅舅家中可还有银两？”
经过刚才朱厚照的恐吓，张家兄弟俩立马表示有钱。
“陛下，臣这些年生吃解压省下了一些，臣愿意借出五万两。”
“陛下，臣最近几年做一些小本买卖略有一些薄财，臣也愿意借出五万两。”
朱厚照看兄弟俩松口，心想还好你们还有脑子有的救，不过这离自己的期望还是少了。
“这次真没有了？”
“不敢欺瞒陛下，这次真没有了。”
“好吧，看来二位舅舅是尽心尽力了，朕不会亏待二位舅舅的，只是二位舅舅在日后的一桩大富贵中就没有分红了。”朱厚照说罢便作势要离开。
“陛下留步，不知陛下说的大富贵是什么？”果然是无利不起早，这就上钩了，朱厚照嘴角微微上扬，便回身坐下。
“二位舅舅有所不知，朕前日梦中得神仙启智，神仙赐我一天下舆图，上面记载大明以东万里之外，有一天赐之地，地上金银无数，沃土无垠，朕有意将此地纳入我大明版图，此次为这征土计划出钱出力多者均可裂土封王。这其中便有一块会赐予二位舅舅，只是现在二位舅舅出钱确是少了一些，不过朕还是会给二位舅舅留一些养老的地界的。”说完朱厚照又作势要起身离开。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对视一眼，顾不得真假，化作被金钱操作的木偶，“陛下，臣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家里地窖里还存有一些银两，另外还有一些闲置的上好田地，都可以变现借与陛下，十万两绝对没有问题。”
“臣也想起来家中有一些字画古董和店铺，也可以变卖借与陛下，同样十万两没有问题。”
哼哼，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们两个，等自己殖民美洲，怎么也得是二三十年后的事了，到时候你们去和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争地盘吧。
“如此做，二位舅舅家中可有不方便的地方？”朱厚照假惺惺地关切道。
“这是臣应该做的，家中苦一些也总比陛下苦好啊，更何况这可是陛下的大婚典礼，我们这做舅舅的应该帮衬。”为了将来那满地金银，现在的窘迫只是一时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如此，便多谢二位舅舅了。将来得到那天赐之地，二位舅舅便是我大明朝的第一功臣，朕要赐二位舅舅跑马十五日圈地之权，世袭罔替。”反正空头支票怎么提都可以，先糊弄住他们再说吧。
“臣等多谢陛下，只是陛下，我大明与这天赐之地可有陆路可通？”张延龄头脑冷静下来思考，别到时候地方到不了，钱也打水漂了。
“舆图记载并无陆路直达，只能乘海船前往，所以朕下一步打算重开永乐朝时期的宝船造船厂，这次不只为了宣扬我大明国威，更是为了我大明国祚和千万百姓。”朱厚照在此宣布着自己的雄心，为了建立一个开明富强的国度，朱厚照必须为之奋斗。
“国朝有陛下，此大明之幸也！”张鹤龄和张延龄叩拜欢呼，反正有钱拿你就是万岁，你就是圣君贤主。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大礼都免了吧，今日就留在哀家这里用晚膳吧，正好一家人说说话。”随后吩咐下人去准备晚膳。
晚膳在和谐温馨的气氛下进行，张家兄弟貌似是真的许久没见多荤腥了，在饭桌上只夹肉吃，朱厚照竟有些抢不过两个舅舅，最后只得夹些小菜，张太后不得不吩咐又做了一份肉菜，结果还是大半归了张家两兄弟。
用完晚膳，朱厚照和张家兄弟拜别张太后，朱厚照又送两个钱袋子出宫，不忘嘱咐尽快送来银两，随后心满意足地回到寝宫，身后隐约传来张家兄弟肉疼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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