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互惠互利
李波就想不通，明明位置很好，不能因为环境脏乱，就把饭店埋没了。
“老板，看你门口牌子上写着转让，是不打算干了吗？”
赵二民已经回到后厨忙活，屋里除了李波二人只剩吧台上小妇人，所以李波说话时特意盯着吧台。
两人目光接触刹那，李波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欣喜，不过这丝欣喜转瞬即逝。
“我可当不起老板，就是有一臭打工的，哪像您二位你看就是大老板。”
或许是因为欣喜消失，惹得妇人心中不悦，在最后加上一句浓重讽刺。
先不论这个年代有没有二十岁的大老板，单论五哥身上穿的带有老五诚信菜标识工作服，任谁都不会说这两个人是老板。
李波自动将妇人讥讽话语忽略，继续追问
“这家店老板在哪里，你知道吗？”
“老板早T娘跑了，没人知道去哪里，最好是死了，省得到处坑人。”
妇人将心中愤怒，转变成恶毒诅咒。
李波接连询问，妇人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回答李波问题。
在赵二民端着菜走出厨房时，李波总算是弄清楚事情经过。
这妇人叫孟若北，是赵二民妻子，两人在川菜馆打工相识。
赵二民憨厚老实，胆小怕事，近乎懦弱，三句话都蹦不出一个屁，加上为人长得还算中等偏上，圆乎乎脸蛋上五官很是协调。
孟若北与赵二民截然相反，为人十分强势，是典型无理争三分，得理不饶人的主。
正是俩人性格差异，孟若北和赵二民一起工作时，能够肆无忌惮的发泄脾气，久而久之两人就走到一起。
就在去年德川学院放假后，这家店老板说家中老人住院，让这对小夫妻帮忙照看店面，并许给两人离开时间里收入一半作为辛苦费。
小两口一合计也就一个多月时间，便一口答应下来。
因为照看店面，小两口都取消回家计划，因此没少被双方父母埋怨，但是一想到不仅有工资拿，还有店里一半收入作为奖金，两人心底那份失落，消失无影无踪，转而变成对未来一个月无限憧憬。
就在两人斗志昂扬，满怀信心迎接美好生活时，一个人来到这里，亲手将两人梦境击破，还将吧台所有钱取走。
杨宗斌，是附近一带有名的大户，家里的公子哥。
祖上关系就不说，单说附近这三个小区沿街门面商户，就有十七家是租赁杨家门面，由杨宗斌负责收租。
有父母积攒的殷实家底，杨宗斌本可以潇洒快活，根本不需要亲自收租。
只因为杨宗斌有一个特殊癖好，不喜靓丽少女，独爱风韵少妇。
北方民间有一个通俗说法：人，不经念叨，只要一提，就会到。
饭店门被打开，梳着大背头，带着墨江，胳膊夹一黑色皮包的杨宗斌出现。
二十不到年纪，正是在学校奋斗年纪，杨宗斌却提前过上退休收租生活。
为了与电视中大哥形象匹配，杨宗斌还特意雇了两个小青年，不仅给他们置办一身行头，还要给小青年一天五块钱的辛苦费。
因此附近旱冰场、录影室、迪厅、游戏厅等众多娱乐场所中混子都很卖杨宗斌面子，这让本就骄横的杨宗斌同志更是无法无天。
“这年也过完了，房租是时候给了吧？”
小弟将桌椅擦拭干净，杨宗斌坐下，故意提高嗓门对吧台喊话。
“斌哥来了，我这就给你倒茶去。”
赵二民立马从厨房跑出来，一边打招呼，一边在吧台翻找茶叶。
“斌哥喜欢喝你那破茶叶，给斌哥拿三瓶北冰洋，一个葡萄两个桔子。”
就在一名小弟骄横敲诈三瓶饮料时，另一名小弟急忙更正
“给我换成乌梅味，我喝不惯桔子味。”
“你俩是不是傻，也不看看这家店什么情况，还喝北冰洋？有白开水就不错了。”
杨宗斌出口训斥两人，看着吧台货柜上，孤零零摆着的北冰洋汽水，嘟囔一句
“什么身份，还想和我喝一样档次的汽水，把那瓶北冰洋给我拿来，他俩不渴。”
从两个小弟表现，可以看出杨宗斌每次收租时，身边小弟都会顺手沾点便宜。
赵二民屁颠把最后一瓶北冰洋饮料起开，拿给杨宗斌，
“斌哥，我和若北情况你也清楚，不是我们拖着不给你房租，我俩也是受害者......”
听赵二民又是这套说辞，杨宗斌喝一口汽水，打断其继续说下去
“二民哥，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你也知道我不缺你这一家两家的房租，知道你们有难处，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听不听？”
“斌哥您说。”
“今天晚上，锦绣旱冰场有一个活动，我正好缺个舞伴，只要若北陪我去参加舞会，这房租咱就扯平了，你看怎样？”
“放你娘狗屁，杨宗斌我就知道你这混蛋没安好心，之前偷看我给孩子喂奶，现在又打起老娘主意！你做梦！”
若北怒吼，让杨宗斌下意识拿手捂头，显然是之前在若北身上吃过亏。
下意识动作，将心底害怕展露出来，杨宗斌嘴上却百折不挠。
“若北，就是参加个活动，跳个舞，咋又成我打你主意了，莫不是，你心里，也有和我一样的想法？”
一九九六年，还是传统思想占据主流的时代，自小受到这种思想熏陶，女性对于自身名节看的异常重要。
杨宗斌的话就像导火索，直接引爆孟若北心底最深处那片净土。
随手拿起吧台上东西，一股脑砸向杨宗斌，嘴里更是将杨宗斌祖宗十八代来回问候。
慌乱中，杨宗斌一把抱住赵二民，利用赵二民挡住自己。
孟若北十分适合篮球运动，怒极之下，扔出物品仿佛带了定位导航，若不是赵二民挡住，这些东西都要招呼到杨宗斌身上。
见自己攻击没有对杨宗斌造成伤害，尽数落在赵二民身上，孟若北内心生出无尽悔意，心中怒火泄洪一般，全部倾泻在赵二民身上。
“赵二民，别人当着你面调戏你老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吗？！你这样怎么让我跟你过一辈子！”
孟若北不再攻击，这段时间对赵二民的失望也随之爆发。
杨宗斌见孟若北把矛头对准赵二民，心里乐开花，打算明天再来探寻结果。
“因为我的到来，给店里造成损失，全都折算进房租里，我先去其它地方收租，你两口好好收拾收拾。”
见杨宗斌要走，还将今天损失承担下来，赵二民习惯性对其道谢。
“谢谢斌哥，斌哥慢走。”
将两张十元钞票放到桌子上，李波朝杨宗斌追去。
“兄弟，川菜馆的房子卖不卖？”
“老板，看你门口牌子上写着转让，是不打算干了吗？”
赵二民已经回到后厨忙活，屋里除了李波二人只剩吧台上小妇人，所以李波说话时特意盯着吧台。
两人目光接触刹那，李波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欣喜，不过这丝欣喜转瞬即逝。
“我可当不起老板，就是有一臭打工的，哪像您二位你看就是大老板。”
或许是因为欣喜消失，惹得妇人心中不悦，在最后加上一句浓重讽刺。
先不论这个年代有没有二十岁的大老板，单论五哥身上穿的带有老五诚信菜标识工作服，任谁都不会说这两个人是老板。
李波自动将妇人讥讽话语忽略，继续追问
“这家店老板在哪里，你知道吗？”
“老板早T娘跑了，没人知道去哪里，最好是死了，省得到处坑人。”
妇人将心中愤怒，转变成恶毒诅咒。
李波接连询问，妇人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回答李波问题。
在赵二民端着菜走出厨房时，李波总算是弄清楚事情经过。
这妇人叫孟若北，是赵二民妻子，两人在川菜馆打工相识。
赵二民憨厚老实，胆小怕事，近乎懦弱，三句话都蹦不出一个屁，加上为人长得还算中等偏上，圆乎乎脸蛋上五官很是协调。
孟若北与赵二民截然相反，为人十分强势，是典型无理争三分，得理不饶人的主。
正是俩人性格差异，孟若北和赵二民一起工作时，能够肆无忌惮的发泄脾气，久而久之两人就走到一起。
就在去年德川学院放假后，这家店老板说家中老人住院，让这对小夫妻帮忙照看店面，并许给两人离开时间里收入一半作为辛苦费。
小两口一合计也就一个多月时间，便一口答应下来。
因为照看店面，小两口都取消回家计划，因此没少被双方父母埋怨，但是一想到不仅有工资拿，还有店里一半收入作为奖金，两人心底那份失落，消失无影无踪，转而变成对未来一个月无限憧憬。
就在两人斗志昂扬，满怀信心迎接美好生活时，一个人来到这里，亲手将两人梦境击破，还将吧台所有钱取走。
杨宗斌，是附近一带有名的大户，家里的公子哥。
祖上关系就不说，单说附近这三个小区沿街门面商户，就有十七家是租赁杨家门面，由杨宗斌负责收租。
有父母积攒的殷实家底，杨宗斌本可以潇洒快活，根本不需要亲自收租。
只因为杨宗斌有一个特殊癖好，不喜靓丽少女，独爱风韵少妇。
北方民间有一个通俗说法：人，不经念叨，只要一提，就会到。
饭店门被打开，梳着大背头，带着墨江，胳膊夹一黑色皮包的杨宗斌出现。
二十不到年纪，正是在学校奋斗年纪，杨宗斌却提前过上退休收租生活。
为了与电视中大哥形象匹配，杨宗斌还特意雇了两个小青年，不仅给他们置办一身行头，还要给小青年一天五块钱的辛苦费。
因此附近旱冰场、录影室、迪厅、游戏厅等众多娱乐场所中混子都很卖杨宗斌面子，这让本就骄横的杨宗斌同志更是无法无天。
“这年也过完了，房租是时候给了吧？”
小弟将桌椅擦拭干净，杨宗斌坐下，故意提高嗓门对吧台喊话。
“斌哥来了，我这就给你倒茶去。”
赵二民立马从厨房跑出来，一边打招呼，一边在吧台翻找茶叶。
“斌哥喜欢喝你那破茶叶，给斌哥拿三瓶北冰洋，一个葡萄两个桔子。”
就在一名小弟骄横敲诈三瓶饮料时，另一名小弟急忙更正
“给我换成乌梅味，我喝不惯桔子味。”
“你俩是不是傻，也不看看这家店什么情况，还喝北冰洋？有白开水就不错了。”
杨宗斌出口训斥两人，看着吧台货柜上，孤零零摆着的北冰洋汽水，嘟囔一句
“什么身份，还想和我喝一样档次的汽水，把那瓶北冰洋给我拿来，他俩不渴。”
从两个小弟表现，可以看出杨宗斌每次收租时，身边小弟都会顺手沾点便宜。
赵二民屁颠把最后一瓶北冰洋饮料起开，拿给杨宗斌，
“斌哥，我和若北情况你也清楚，不是我们拖着不给你房租，我俩也是受害者......”
听赵二民又是这套说辞，杨宗斌喝一口汽水，打断其继续说下去
“二民哥，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你也知道我不缺你这一家两家的房租，知道你们有难处，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听不听？”
“斌哥您说。”
“今天晚上，锦绣旱冰场有一个活动，我正好缺个舞伴，只要若北陪我去参加舞会，这房租咱就扯平了，你看怎样？”
“放你娘狗屁，杨宗斌我就知道你这混蛋没安好心，之前偷看我给孩子喂奶，现在又打起老娘主意！你做梦！”
若北怒吼，让杨宗斌下意识拿手捂头，显然是之前在若北身上吃过亏。
下意识动作，将心底害怕展露出来，杨宗斌嘴上却百折不挠。
“若北，就是参加个活动，跳个舞，咋又成我打你主意了，莫不是，你心里，也有和我一样的想法？”
一九九六年，还是传统思想占据主流的时代，自小受到这种思想熏陶，女性对于自身名节看的异常重要。
杨宗斌的话就像导火索，直接引爆孟若北心底最深处那片净土。
随手拿起吧台上东西，一股脑砸向杨宗斌，嘴里更是将杨宗斌祖宗十八代来回问候。
慌乱中，杨宗斌一把抱住赵二民，利用赵二民挡住自己。
孟若北十分适合篮球运动，怒极之下，扔出物品仿佛带了定位导航，若不是赵二民挡住，这些东西都要招呼到杨宗斌身上。
见自己攻击没有对杨宗斌造成伤害，尽数落在赵二民身上，孟若北内心生出无尽悔意，心中怒火泄洪一般，全部倾泻在赵二民身上。
“赵二民，别人当着你面调戏你老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吗？！你这样怎么让我跟你过一辈子！”
孟若北不再攻击，这段时间对赵二民的失望也随之爆发。
杨宗斌见孟若北把矛头对准赵二民，心里乐开花，打算明天再来探寻结果。
“因为我的到来，给店里造成损失，全都折算进房租里，我先去其它地方收租，你两口好好收拾收拾。”
见杨宗斌要走，还将今天损失承担下来，赵二民习惯性对其道谢。
“谢谢斌哥，斌哥慢走。”
将两张十元钞票放到桌子上，李波朝杨宗斌追去。
“兄弟，川菜馆的房子卖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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