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较量
作为离开了浴血奋战的战场，以王子的身份优渥生活了2年多的夏尔·吉亚斯来说，战斗技巧并没有忘记。
尽管如此，面对逼近的索菲亚，夏尔的身体还是反射性地动了起来。
—瞄准腹部的刺。
跳起来躲开吗?
不，自己会在空中被猎杀。
必须闪开。
夏尔侧身躲过了索菲亚的拳头，同时把她的胳膊从自己的身边推开。全部做完之后，思考跟上了，动作产生了连贯性。
——真是讽刺。即使肉体换成别的东西，也还是会出现“渗透到身体里的动作”。
夏尔在脑子里一边想着，一边打出反击的轻刺拳。
索菲亚的气魄非同小可，不过，正因为没有真心来杀人，所以感觉有些手下留情。
只要猜中了攻击的方向，夏尔就赢了。而且只要靠得这么近，就算是以夏尔小孩子短短的胳膊也够得着。
“呀！”
然而，索菲亚像是嘲笑物理学似的突然制动，倏地退开，毫不费力地躲开了夏尔的拳头。
可恶，所以夏尔才讨厌恶魔。它们平时就无视重力，轻飘飘地漂浮在空中，当然也适用于武术。
在夏尔作为勇者的时期，被恶魔们蛮不讲理的举动折磨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如果手脚再长一点的话……夏尔想快点长大。
放弃追击的夏尔，一边摆出左手伸出，右手放在腰际的姿势，一边用脚往旁边移动，观察着索菲亚的情况。
“呵呵……”
索菲亚也在观望，轻飘飘地落地，像要感受重力似的用脚尖咚咚地敲击着地板。
“真行啊，少爷。”
索菲亚看着夏尔，歪着头问道。
“可是，少爷是在哪里学到这种招式的?”
……
为了与久违的黑暗之辈攻防而沸腾的全身血液，急速地冷却下来。
用不着索菲亚说也能明白，这可不是一个不懂事的2岁小孩能做出来的动作。渗入身体的动作竟然会变成破绽……!
“……我在练兵场看到了。”
大脑全速运转，找出理由。说完，夏尔就想，这不是正是非常完美的借口吗？在魔王城探险的努力没有白费!
“是吗？这种动作，在魔族的格斗术中是没有的……”
索菲亚伸出左手，拉起右手，用脚轻轻地移动。
对此，夏尔打了个寒战。
圣教会的修道士所学习的人族通用近接格斗术，其基本模式，几乎完全被索菲亚再现了出来。
只看了一次动作，就能复刻吗？或者说，糟糕，所谓再现，就是自己披露了这个动作！看到的人只要看到，就能理解这是什么……!
夏尔感到背上被讨厌的汗水湿透，战战兢兢地望向普拉蒂——
“索菲亚，很遗憾，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只要一看就能完美地再现动作。”
普拉蒂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用无奈的口吻说道。
“一般来说，模仿起来总会有些不一样的。而且你学到的是魔族战斗术，并没有把其他种族的东西都囊括进去。”
“原来如此，的确如此。”
“夏尔的动作很接近兽人的格斗术，一定是在练兵场看到杂兵们练习的吧?”
诸如此类，普拉蒂自作主张地解释道。
“呵呵，不愧是我的孩子。模仿兽人的样子就能做出那样的动作，今后的日子真让人期待呢。”
……得救了。
的确——修道会的格斗术吸收了兽人族的身体动作，发展成了人族使用的格斗术。
再说，仔细想想，魔王军的人很少有机会在战场上看到圣教修道会的格斗术。
徒手格斗，或者说爪和牙是兽人们的专利，通常人族使用的是剑和盾。而人族士兵一旦失去武器，多数情况下会直接被杀死。
即使在圣教会，格斗的定位也只是防身和锻炼。
如果说有人能看到夏尔的动作就能‘发现’的话，那只能是同门，或者是与人族赤手空拳打过无数次的怪人……
“这样的话，早点教你武术就好了。我还以为你太小了呢！”
普拉蒂没有理会松了口气的夏尔，略带遗憾地说道。
“但是，夏尔，骄傲的魔族竟然模仿兽人这种低等种族的武术，真是太不像话了。以后不要这样了！”
夏尔忍不住环顾了一下房间，现在待着的只有暗夜精灵的侍者，并没有兽人的仆人。
……在他们面前也能说同样的话吗？部下的忠诚肯定会出现裂痕。
“是的，母亲，我会注意的。”
总之，夏尔慎重地回答。
这次幸运的蒙混过去了，但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话说回来，如果被格斗专家兽人看到，很有可能会被怀疑。
勇者时代的一举一动，必须全部封印……
“来吧，夏尔，我会让你掌握历史悠久的魔族格斗术。”
虽然普拉蒂用扇子遮住了嘴，但还是能清楚地看出嗜虐的笑容。
“放心吧，我们有的是时间……索菲亚，继续训练。”
“是，夫人。”
索菲亚摆好架势，与娇小少女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称，那是举起双手的攻击性姿势。
原来如此，这才是历史悠久的格斗术啊……
“嗯，好像比想象中更有嚼劲，真是变得更有趣了。少爷的动作也不容小觑，或者说是很有参考价值。”
可恶，如果再做出糟糕的动作，真不知道会在哪里露出破绽来！
“失礼了。”
在悠哉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索菲亚冲了进来。
——在那之后，就如同字面意思一样，动作被封住的夏尔被摔在了地板上。
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对付小孩子的力度，夏尔一想到被魔王打得粉身碎骨，这种事就不痛不痒了……
“啊！终于可以学习了！”
夏尔斜眼看着一脸感慨的索菲娅，闷闷不乐地走向书桌。
因为输了，所以是学习时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之，在适当的情况下，假装努力记住最低限度的读写能力，养精蓄锐吧。必须尽快掌握魔族应有的动作
……等身体再长一点，夏尔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恶魔打个稀巴烂!
夏尔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张羊皮纸放在了眼前的桌子上。
“少爷，这就是文字！!”
这是一串夏尔从未见过的符号。
“……?”
看不懂。
“啊……这是文字？”
“是的。”
索菲亚不以为然。
“魔族文字。”
……
话说回来……夏尔记得指挥官的司祭说过……
魔族的口语和人类是一样的，但是文字不同……
所以就算能回收文件，解读也要花很长时间……
“少爷！魔族的文字被称为拼音文字，每一个文字都是表示音的，这个是“a”，这个是“i”，然后根据组合的不同会变成不同的音。哦，虽说的是拼音字母，但事实上，其实也有一种表意文字，我们可以把它称为人类或精灵的文字。”
索菲亚快速地解释着什么。夏尔感到一阵晕厥。
在教会的孤儿院里，写不完单词，每晚都被逼着作业到很晚的记忆又回来了……
那天，也许是夏尔重生以来最绝望的一天。
魔族……果然不可饶恕。
尽管如此，面对逼近的索菲亚，夏尔的身体还是反射性地动了起来。
—瞄准腹部的刺。
跳起来躲开吗?
不，自己会在空中被猎杀。
必须闪开。
夏尔侧身躲过了索菲亚的拳头，同时把她的胳膊从自己的身边推开。全部做完之后，思考跟上了，动作产生了连贯性。
——真是讽刺。即使肉体换成别的东西，也还是会出现“渗透到身体里的动作”。
夏尔在脑子里一边想着，一边打出反击的轻刺拳。
索菲亚的气魄非同小可，不过，正因为没有真心来杀人，所以感觉有些手下留情。
只要猜中了攻击的方向，夏尔就赢了。而且只要靠得这么近，就算是以夏尔小孩子短短的胳膊也够得着。
“呀！”
然而，索菲亚像是嘲笑物理学似的突然制动，倏地退开，毫不费力地躲开了夏尔的拳头。
可恶，所以夏尔才讨厌恶魔。它们平时就无视重力，轻飘飘地漂浮在空中，当然也适用于武术。
在夏尔作为勇者的时期，被恶魔们蛮不讲理的举动折磨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如果手脚再长一点的话……夏尔想快点长大。
放弃追击的夏尔，一边摆出左手伸出，右手放在腰际的姿势，一边用脚往旁边移动，观察着索菲亚的情况。
“呵呵……”
索菲亚也在观望，轻飘飘地落地，像要感受重力似的用脚尖咚咚地敲击着地板。
“真行啊，少爷。”
索菲亚看着夏尔，歪着头问道。
“可是，少爷是在哪里学到这种招式的?”
……
为了与久违的黑暗之辈攻防而沸腾的全身血液，急速地冷却下来。
用不着索菲亚说也能明白，这可不是一个不懂事的2岁小孩能做出来的动作。渗入身体的动作竟然会变成破绽……!
“……我在练兵场看到了。”
大脑全速运转，找出理由。说完，夏尔就想，这不是正是非常完美的借口吗？在魔王城探险的努力没有白费!
“是吗？这种动作，在魔族的格斗术中是没有的……”
索菲亚伸出左手，拉起右手，用脚轻轻地移动。
对此，夏尔打了个寒战。
圣教会的修道士所学习的人族通用近接格斗术，其基本模式，几乎完全被索菲亚再现了出来。
只看了一次动作，就能复刻吗？或者说，糟糕，所谓再现，就是自己披露了这个动作！看到的人只要看到，就能理解这是什么……!
夏尔感到背上被讨厌的汗水湿透，战战兢兢地望向普拉蒂——
“索菲亚，很遗憾，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只要一看就能完美地再现动作。”
普拉蒂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用无奈的口吻说道。
“一般来说，模仿起来总会有些不一样的。而且你学到的是魔族战斗术，并没有把其他种族的东西都囊括进去。”
“原来如此，的确如此。”
“夏尔的动作很接近兽人的格斗术，一定是在练兵场看到杂兵们练习的吧?”
诸如此类，普拉蒂自作主张地解释道。
“呵呵，不愧是我的孩子。模仿兽人的样子就能做出那样的动作，今后的日子真让人期待呢。”
……得救了。
的确——修道会的格斗术吸收了兽人族的身体动作，发展成了人族使用的格斗术。
再说，仔细想想，魔王军的人很少有机会在战场上看到圣教修道会的格斗术。
徒手格斗，或者说爪和牙是兽人们的专利，通常人族使用的是剑和盾。而人族士兵一旦失去武器，多数情况下会直接被杀死。
即使在圣教会，格斗的定位也只是防身和锻炼。
如果说有人能看到夏尔的动作就能‘发现’的话，那只能是同门，或者是与人族赤手空拳打过无数次的怪人……
“这样的话，早点教你武术就好了。我还以为你太小了呢！”
普拉蒂没有理会松了口气的夏尔，略带遗憾地说道。
“但是，夏尔，骄傲的魔族竟然模仿兽人这种低等种族的武术，真是太不像话了。以后不要这样了！”
夏尔忍不住环顾了一下房间，现在待着的只有暗夜精灵的侍者，并没有兽人的仆人。
……在他们面前也能说同样的话吗？部下的忠诚肯定会出现裂痕。
“是的，母亲，我会注意的。”
总之，夏尔慎重地回答。
这次幸运的蒙混过去了，但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话说回来，如果被格斗专家兽人看到，很有可能会被怀疑。
勇者时代的一举一动，必须全部封印……
“来吧，夏尔，我会让你掌握历史悠久的魔族格斗术。”
虽然普拉蒂用扇子遮住了嘴，但还是能清楚地看出嗜虐的笑容。
“放心吧，我们有的是时间……索菲亚，继续训练。”
“是，夫人。”
索菲亚摆好架势，与娇小少女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称，那是举起双手的攻击性姿势。
原来如此，这才是历史悠久的格斗术啊……
“嗯，好像比想象中更有嚼劲，真是变得更有趣了。少爷的动作也不容小觑，或者说是很有参考价值。”
可恶，如果再做出糟糕的动作，真不知道会在哪里露出破绽来！
“失礼了。”
在悠哉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索菲亚冲了进来。
——在那之后，就如同字面意思一样，动作被封住的夏尔被摔在了地板上。
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对付小孩子的力度，夏尔一想到被魔王打得粉身碎骨，这种事就不痛不痒了……
“啊！终于可以学习了！”
夏尔斜眼看着一脸感慨的索菲娅，闷闷不乐地走向书桌。
因为输了，所以是学习时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之，在适当的情况下，假装努力记住最低限度的读写能力，养精蓄锐吧。必须尽快掌握魔族应有的动作
……等身体再长一点，夏尔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恶魔打个稀巴烂!
夏尔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张羊皮纸放在了眼前的桌子上。
“少爷，这就是文字！!”
这是一串夏尔从未见过的符号。
“……?”
看不懂。
“啊……这是文字？”
“是的。”
索菲亚不以为然。
“魔族文字。”
……
话说回来……夏尔记得指挥官的司祭说过……
魔族的口语和人类是一样的，但是文字不同……
所以就算能回收文件，解读也要花很长时间……
“少爷！魔族的文字被称为拼音文字，每一个文字都是表示音的，这个是“a”，这个是“i”，然后根据组合的不同会变成不同的音。哦，虽说的是拼音字母，但事实上，其实也有一种表意文字，我们可以把它称为人类或精灵的文字。”
索菲亚快速地解释着什么。夏尔感到一阵晕厥。
在教会的孤儿院里，写不完单词，每晚都被逼着作业到很晚的记忆又回来了……
那天，也许是夏尔重生以来最绝望的一天。
魔族……果然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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