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说服
这里是偷偷带魔神回来，却被索菲亚一眼识破真面目的魔族王子夏尔·吉亚斯。
“……”
平伏着。
索菲亚扑通一声趴在地板上，而且像刚出生的小鹿一样浑身颤抖。
“安天，你不是说认识的都是老资历的魔神吗？”
“奇怪，我不记得见过这样的家伙哦。”
安天把手指放在额头上，歪着头问道。
“喂，那边的女孩，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被安天泼了一盆水，地板上的索菲亚猛地跳了起来。
“那……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出生，实在是太愚蠢了……”
索菲亚低着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恐惧，所以才会顺着兴趣，偷偷溜进您的宫殿……非常无礼……”
“嗯……?”
望着空中陷入沉思的安天，过了一会儿，她拍了拍手。
“莫非是那时候的小恶魔？”
“你果然知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个像豆粒一样的小恶魔来到了我的宫殿。她在墙壁上墙上乱写乱画，把我的藏书弄得乱七八糟。”
“安天，直到这个时候你才发现吗?”
“我打了个盹。”
安天说道，或许是觉得很有意思，就放着看了一会儿。
“因为她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可怕的，所以我告诉她什么是恐惧，然后把她赶出了宫殿，大概就是这样。”
地板上的索菲亚发出“咿呀咿呀……”没出息的声音，不停地颤抖着。
如果不是恶魔，估计会当场失禁。夏尔不知道安天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不过，现在理智无比的索菲亚也曾有过那种捣蛋鬼的时代……
“哎呀！好怀念啊！那时的小恶魔，竟然长成这样了！真是长大了啊~”
安天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像是亲戚家阿姨一样抚摸着索菲亚的头。
“夏尔，你打算怎么办？要杀了她吗?”
然后安天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问夏尔，摸着头的手一下子抓住了索菲亚的脖子。
“哇！”
“不，等等。”
在颤抖着的索菲亚面前，夏尔像是忍住头痛似的揉了揉眉间。
——这里确实有让认识安天的人消失的选项，或者说是考虑到被人知道是禁忌魔神的风险，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怎么说呢，这也太……
不，夏尔绝对不是对索菲亚有感情……绝对不是这样的……身为前勇者，竟然会对这种恶魔……
……没错，如果是自己的直属部下倒也罢了，索菲亚是普拉蒂的手下。
“总不能一到魔王城就让母亲大人签订契约的恶魔消失吧？到最后还是得说明理由。”
而且……夏尔欲言又止，继续说道。
“索菲亚是我的老师，我不能在这种时候失去她……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夏尔少爷……”
“嗯……”
一直捏着索菲亚脖子的安天，突然用那只手抓住索菲亚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只见索菲亚泪眼汪汪，露出可怜的表情。
“索菲亚，是吧，你能做到禁止泄密吗?”
面对这个严肃的问题，索菲亚浑身颤抖。
“我……我和夫人的契约……禁止隐瞒对夫人不利的事物……”
索菲亚的表情就像在宣读自己的死刑判决。
不行……
一直以来，多亏了索菲亚的照顾。
对长年照顾自己的人下手的禁忌吗……好像会得到相当大的力量……
索菲亚，你的牺牲不会白费的……
“什么嘛，原来是这么回事。”
就在夏尔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安天却邪恶地笑了。
“那就没有问题了……因为隐藏我的真实身份，反而会对那个女人有利。”
“咦?”
“你想想看。魔王的小儿子和魔神缔结契约——如果这件事被知道了会怎么样?”
“来自其他王子派系的阻挠，将会变得更加激烈。他们会在夏尔萌芽之前把它摧毁……但应该可以只通知夫人，在那里阻止情报流出去。”
说着说着，恐的神色开始消失，索菲亚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但是，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要是被发现，就能被推测夏尔少爷是在避免被人深入了解契约的内容。将魔神——而且是禁忌的宫殿之主，拖至现世的契约。可以肯定的是，内容肯定不太正常，这样的话，很有可能会给夫人带来不利影响……”
渐渐地变得畏缩起来。正因为能够理解到这种程度，所以才无法保持沉默吗?
“小恶魔，你有一些误会。虽然我确实想隐瞒契约内容，但是像你这样被奴役的立场和我这种级别的人，情况是不一样的。对契约内容保密也是提高神秘性、产生力量的原因之一。”
“这……我知道。”
“那么，索菲亚，你想想看，那个女人(普拉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被再次询问，一本正经的索菲亚陷入了沉思。
“……这是不言而喻的，那就是夏尔·吉亚斯会成为魔王，夫人自己的地位也会得到巩固。”
“没错。那么，这种情况下的‘不利’，可以认为是与目的相反的东西吗?”
“……是的。”
“既然如此，隐瞒真实身份不是合情合理吗？如果通过隐藏契约内容来提高力量的话，夏尔成为魔王的可能性也会提高。而且我已经答应过她了，我会让那个女人的儿子打造成优秀的魔王。”
“不……可是……”
索菲亚的表情似乎在说，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好吧，那是当然。因为在告诉普拉蒂，安天是禁忌的魔神之后，还可以对契约内容保持沉默。
不这么做，就等于在暗中承认自己有不可告人的苦衷。
……果然，只能在这里让索菲亚消失吗?
只是，夏尔不知道该怎么跟普拉蒂解释。
“真是个倔强的家伙。那好吧，我来告诉你。”
尽管如此，安天还是很享受眼前的状况，她咧嘴笑着，在索菲亚耳边低语。
“我承认，我和这家伙签订的契约确实不怎么样。”
索菲亚明显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要说出那个呢?
她的意思是，就算说出去了也没关系吗？也就是说——最终，要灭口——
“夏尔啊，他欺骗了身为魔神的我，对魔界的支配者犯下了特大的禁忌。”
“魔神的禁忌吗?”
“是的。我不能透露具体内容，不过……理解了吗?”
“……”
索菲亚的眼睛在颤抖，就像在心算什么一样，脑子里一片混乱。
“对了，索菲亚，你喜欢魔界吗?”
“……不讨厌，因为是故乡，所以……”
“——【禁止隐瞒自己的感情】”
“我不喜欢。那种荒芜之地，连一点像样的知识都没有……”
索菲亚痛苦地喘息着，就像被毒蛇勒紧的猎物。
“那么，索菲亚，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要知识，想要进一步提高我的力量……”
“你不想死吧？”
“我……我不想死。图书室的书我还没看完呢。我想要掌握世界的真理，有朝一日成为知识的魔神。”
索菲亚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哦，我明白，我明白。那种追求力量的心情，那个时候的小恶魔真的变厉害了……”
安天一边摸着索菲亚的头，一边说着和温柔的语气相反的话，她的表情实在是愉悦。
慢慢的，像灌入毒药一样，安天继续低语。
“不过，这些都和那个女人的目的完全不相悖，身为知识恶魔的你应该能理解吧？”
“……是。”
“那我再问你一次，有必要告诉那个女人全部的真相吗?”
“……没、没有。”
“好！”
索菲亚哭着回答，安天满意地点了点头。
“真是个好孩子，今后也要好好侍奉我的契约者哦。”
嗯。虽然普拉蒂说过，被契约束缚的恶魔是绝对不会背叛的，但也不是绝对的……
不过，这和再也没有和恶魔缔结契约的夏尔是无缘的。
“喔，顺便一提，我对那个女人说，我是那一带的高级恶魔。”
突然，安天转向夏尔，夏尔接过话头。
“嗯，我说那是制约的恶魔。”
“什、什么！竟然如此贬低魔神……怎么可能，这么亵渎的行为！”
索菲亚瞪大了眼睛，安天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怎么？这对恶魔来说，有那么糟糕吗？价值观有点不一样，夏尔不太明白……
不管怎样，安天说服了索菲亚，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夏尔的体内。
哎呀……真是意想不到的会面，或者说是寒暄……
看着一脸失魂落魄地坐在地板上的索菲亚，夏尔想。
——说到一半就看不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天。
“呵呵，这家伙明白了，我的契约内容会给魔界带来某种不利。”
——对黑暗传送门的破坏吗?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不过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幸运的是，索菲亚对魔界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所以才决定视而不见。”
索菲亚能充分享受现世生活，所以魔界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真是恶魔般的光速切割。
——但是，封锁了给普拉蒂的报告，真是太好了，这是契约的漏洞吗?
“不，没那回事哦，那种东西是强词夺理。万一有可能对契约者不利，作为恶魔也有义务报告。”
——哎……
“但是，这家伙——这个可爱的小恶魔，为了珍惜生命而改变了自己的认识。作为探求真理的知识恶魔，这实在是太痛苦了……
虽然说过想要成为魔神，但是这条路反而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正因为理解这一点，所以才会哭泣。总比现在就结束要好得多吧……”
……
“身为恶魔，却曲解自己的契约，将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是她染指的禁忌。”
安天低声笑道。
“托你的福，我也变得滋润了……”
索菲亚眼神空虚，无力地坐着。
那个身影和夏尔重叠在一起。
在夏尔看来，和禁忌魔神签下契约的自己，其实，可能也和这家伙没什么差别，是个可怜的存在。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夏尔的目的是消灭魔王国，只要能实现这一点，夏尔对自己的末路没有兴趣。
在破坏黑暗传送门之前，安天会站在自己这边。
那就好，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无论自己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夏尔!”
就在夏尔这么想着的时候，外面有脚步声窸窸窣窣地靠近，房间的门被猛地打开了。
一脸愤怒的普拉蒂走了进来。
总觉得……就是那个，向敌对组织发起攻击，结果发现他和别的敌对组织有过合作，一副愤怒不已的模样……
“麻烦了。”
什么呀，还有比这更麻烦的事吗?
“你回来的时候，好像有其他王子手下的人目击到了，所以报告上去了。”
普拉蒂咆哮着，露出了牙齿。
“她们认为，因为我一直等待不到你，所以终于发疯了，想要把另一个魔族当成我的孩子！”
夏尔从来没有听过她如此惊人的语气。
夏尔从来不知道，仅仅是声音就能流露出如此强烈的愤怒和憎恶。
“所以，夏尔·吉亚斯！”
“是。”
“我必须证明你的血统。”
“是，母亲。”
“索菲亚!”
“在！”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浑身瘫软的索菲亚猛地站了起来。
“我会提前计划的，让夏尔接受魔法训练。”
为了证明血脉而进行的魔法训练？这是什么逻辑？转世成为魔族王子已经5年了，夏尔还是不太了解魔族……
“事情变得有趣了呢。”
只有魔神在夏尔的体内欢愉地笑着。
“……”
平伏着。
索菲亚扑通一声趴在地板上，而且像刚出生的小鹿一样浑身颤抖。
“安天，你不是说认识的都是老资历的魔神吗？”
“奇怪，我不记得见过这样的家伙哦。”
安天把手指放在额头上，歪着头问道。
“喂，那边的女孩，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被安天泼了一盆水，地板上的索菲亚猛地跳了起来。
“那……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出生，实在是太愚蠢了……”
索菲亚低着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恐惧，所以才会顺着兴趣，偷偷溜进您的宫殿……非常无礼……”
“嗯……?”
望着空中陷入沉思的安天，过了一会儿，她拍了拍手。
“莫非是那时候的小恶魔？”
“你果然知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个像豆粒一样的小恶魔来到了我的宫殿。她在墙壁上墙上乱写乱画，把我的藏书弄得乱七八糟。”
“安天，直到这个时候你才发现吗?”
“我打了个盹。”
安天说道，或许是觉得很有意思，就放着看了一会儿。
“因为她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可怕的，所以我告诉她什么是恐惧，然后把她赶出了宫殿，大概就是这样。”
地板上的索菲亚发出“咿呀咿呀……”没出息的声音，不停地颤抖着。
如果不是恶魔，估计会当场失禁。夏尔不知道安天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不过，现在理智无比的索菲亚也曾有过那种捣蛋鬼的时代……
“哎呀！好怀念啊！那时的小恶魔，竟然长成这样了！真是长大了啊~”
安天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像是亲戚家阿姨一样抚摸着索菲亚的头。
“夏尔，你打算怎么办？要杀了她吗?”
然后安天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问夏尔，摸着头的手一下子抓住了索菲亚的脖子。
“哇！”
“不，等等。”
在颤抖着的索菲亚面前，夏尔像是忍住头痛似的揉了揉眉间。
——这里确实有让认识安天的人消失的选项，或者说是考虑到被人知道是禁忌魔神的风险，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怎么说呢，这也太……
不，夏尔绝对不是对索菲亚有感情……绝对不是这样的……身为前勇者，竟然会对这种恶魔……
……没错，如果是自己的直属部下倒也罢了，索菲亚是普拉蒂的手下。
“总不能一到魔王城就让母亲大人签订契约的恶魔消失吧？到最后还是得说明理由。”
而且……夏尔欲言又止，继续说道。
“索菲亚是我的老师，我不能在这种时候失去她……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夏尔少爷……”
“嗯……”
一直捏着索菲亚脖子的安天，突然用那只手抓住索菲亚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只见索菲亚泪眼汪汪，露出可怜的表情。
“索菲亚，是吧，你能做到禁止泄密吗?”
面对这个严肃的问题，索菲亚浑身颤抖。
“我……我和夫人的契约……禁止隐瞒对夫人不利的事物……”
索菲亚的表情就像在宣读自己的死刑判决。
不行……
一直以来，多亏了索菲亚的照顾。
对长年照顾自己的人下手的禁忌吗……好像会得到相当大的力量……
索菲亚，你的牺牲不会白费的……
“什么嘛，原来是这么回事。”
就在夏尔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安天却邪恶地笑了。
“那就没有问题了……因为隐藏我的真实身份，反而会对那个女人有利。”
“咦?”
“你想想看。魔王的小儿子和魔神缔结契约——如果这件事被知道了会怎么样?”
“来自其他王子派系的阻挠，将会变得更加激烈。他们会在夏尔萌芽之前把它摧毁……但应该可以只通知夫人，在那里阻止情报流出去。”
说着说着，恐的神色开始消失，索菲亚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但是，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要是被发现，就能被推测夏尔少爷是在避免被人深入了解契约的内容。将魔神——而且是禁忌的宫殿之主，拖至现世的契约。可以肯定的是，内容肯定不太正常，这样的话，很有可能会给夫人带来不利影响……”
渐渐地变得畏缩起来。正因为能够理解到这种程度，所以才无法保持沉默吗?
“小恶魔，你有一些误会。虽然我确实想隐瞒契约内容，但是像你这样被奴役的立场和我这种级别的人，情况是不一样的。对契约内容保密也是提高神秘性、产生力量的原因之一。”
“这……我知道。”
“那么，索菲亚，你想想看，那个女人(普拉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被再次询问，一本正经的索菲亚陷入了沉思。
“……这是不言而喻的，那就是夏尔·吉亚斯会成为魔王，夫人自己的地位也会得到巩固。”
“没错。那么，这种情况下的‘不利’，可以认为是与目的相反的东西吗?”
“……是的。”
“既然如此，隐瞒真实身份不是合情合理吗？如果通过隐藏契约内容来提高力量的话，夏尔成为魔王的可能性也会提高。而且我已经答应过她了，我会让那个女人的儿子打造成优秀的魔王。”
“不……可是……”
索菲亚的表情似乎在说，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好吧，那是当然。因为在告诉普拉蒂，安天是禁忌的魔神之后，还可以对契约内容保持沉默。
不这么做，就等于在暗中承认自己有不可告人的苦衷。
……果然，只能在这里让索菲亚消失吗?
只是，夏尔不知道该怎么跟普拉蒂解释。
“真是个倔强的家伙。那好吧，我来告诉你。”
尽管如此，安天还是很享受眼前的状况，她咧嘴笑着，在索菲亚耳边低语。
“我承认，我和这家伙签订的契约确实不怎么样。”
索菲亚明显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要说出那个呢?
她的意思是，就算说出去了也没关系吗？也就是说——最终，要灭口——
“夏尔啊，他欺骗了身为魔神的我，对魔界的支配者犯下了特大的禁忌。”
“魔神的禁忌吗?”
“是的。我不能透露具体内容，不过……理解了吗?”
“……”
索菲亚的眼睛在颤抖，就像在心算什么一样，脑子里一片混乱。
“对了，索菲亚，你喜欢魔界吗?”
“……不讨厌，因为是故乡，所以……”
“——【禁止隐瞒自己的感情】”
“我不喜欢。那种荒芜之地，连一点像样的知识都没有……”
索菲亚痛苦地喘息着，就像被毒蛇勒紧的猎物。
“那么，索菲亚，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要知识，想要进一步提高我的力量……”
“你不想死吧？”
“我……我不想死。图书室的书我还没看完呢。我想要掌握世界的真理，有朝一日成为知识的魔神。”
索菲亚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哦，我明白，我明白。那种追求力量的心情，那个时候的小恶魔真的变厉害了……”
安天一边摸着索菲亚的头，一边说着和温柔的语气相反的话，她的表情实在是愉悦。
慢慢的，像灌入毒药一样，安天继续低语。
“不过，这些都和那个女人的目的完全不相悖，身为知识恶魔的你应该能理解吧？”
“……是。”
“那我再问你一次，有必要告诉那个女人全部的真相吗?”
“……没、没有。”
“好！”
索菲亚哭着回答，安天满意地点了点头。
“真是个好孩子，今后也要好好侍奉我的契约者哦。”
嗯。虽然普拉蒂说过，被契约束缚的恶魔是绝对不会背叛的，但也不是绝对的……
不过，这和再也没有和恶魔缔结契约的夏尔是无缘的。
“喔，顺便一提，我对那个女人说，我是那一带的高级恶魔。”
突然，安天转向夏尔，夏尔接过话头。
“嗯，我说那是制约的恶魔。”
“什、什么！竟然如此贬低魔神……怎么可能，这么亵渎的行为！”
索菲亚瞪大了眼睛，安天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怎么？这对恶魔来说，有那么糟糕吗？价值观有点不一样，夏尔不太明白……
不管怎样，安天说服了索菲亚，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夏尔的体内。
哎呀……真是意想不到的会面，或者说是寒暄……
看着一脸失魂落魄地坐在地板上的索菲亚，夏尔想。
——说到一半就看不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天。
“呵呵，这家伙明白了，我的契约内容会给魔界带来某种不利。”
——对黑暗传送门的破坏吗?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不过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幸运的是，索菲亚对魔界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所以才决定视而不见。”
索菲亚能充分享受现世生活，所以魔界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真是恶魔般的光速切割。
——但是，封锁了给普拉蒂的报告，真是太好了，这是契约的漏洞吗?
“不，没那回事哦，那种东西是强词夺理。万一有可能对契约者不利，作为恶魔也有义务报告。”
——哎……
“但是，这家伙——这个可爱的小恶魔，为了珍惜生命而改变了自己的认识。作为探求真理的知识恶魔，这实在是太痛苦了……
虽然说过想要成为魔神，但是这条路反而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正因为理解这一点，所以才会哭泣。总比现在就结束要好得多吧……”
……
“身为恶魔，却曲解自己的契约，将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是她染指的禁忌。”
安天低声笑道。
“托你的福，我也变得滋润了……”
索菲亚眼神空虚，无力地坐着。
那个身影和夏尔重叠在一起。
在夏尔看来，和禁忌魔神签下契约的自己，其实，可能也和这家伙没什么差别，是个可怜的存在。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夏尔的目的是消灭魔王国，只要能实现这一点，夏尔对自己的末路没有兴趣。
在破坏黑暗传送门之前，安天会站在自己这边。
那就好，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无论自己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夏尔!”
就在夏尔这么想着的时候，外面有脚步声窸窸窣窣地靠近，房间的门被猛地打开了。
一脸愤怒的普拉蒂走了进来。
总觉得……就是那个，向敌对组织发起攻击，结果发现他和别的敌对组织有过合作，一副愤怒不已的模样……
“麻烦了。”
什么呀，还有比这更麻烦的事吗?
“你回来的时候，好像有其他王子手下的人目击到了，所以报告上去了。”
普拉蒂咆哮着，露出了牙齿。
“她们认为，因为我一直等待不到你，所以终于发疯了，想要把另一个魔族当成我的孩子！”
夏尔从来没有听过她如此惊人的语气。
夏尔从来不知道，仅仅是声音就能流露出如此强烈的愤怒和憎恶。
“所以，夏尔·吉亚斯！”
“是。”
“我必须证明你的血统。”
“是，母亲。”
“索菲亚!”
“在！”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浑身瘫软的索菲亚猛地站了起来。
“我会提前计划的，让夏尔接受魔法训练。”
为了证明血脉而进行的魔法训练？这是什么逻辑？转世成为魔族王子已经5年了，夏尔还是不太了解魔族……
“事情变得有趣了呢。”
只有魔神在夏尔的体内欢愉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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