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复仇失败
酒局最后，在柳冬梅让李辉发誓保证，赵颖保研的事要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愉快地结束了。
三个人，两斤飞天，柳冬梅若无其事，这都让康杰深深敬佩。
李辉走路已然发飘，要柳冬梅搀扶着才成。
这个寡廉鲜耻的家伙，不知是醉话还是真话，对着柳冬梅满嘴彩虹屁，隔三五步还啵一口，看得康杰直想吐。
康杰忍着恶心，反复跟李辉说那本书呢，李辉恢复了短暂地清醒，把书从包里掏出来。
他一把没抓住，书竟掉在地上，一张纸片露出一角。
康杰慌忙捡起书，装回自己书包里。
赵颖买完单，跟了过来。
她出门时，李辉两口子已叫到了一辆出租车。
李辉已语无伦次，眼皮像涂抹了胶水，上了车就歪到一边。
柳冬梅扶着车门，千叮咛万嘱咐，要康杰一定把赵颖平安送到家，这才放心上车离去。
可是柳冬梅并没有注意到，康杰其实并未应允，只是不断在重复：“行了行了，你快上车吧。”
康杰给他俩关车门时，听到柳冬梅跟司机报了一个快捷酒店的名字，很熟的样子。
终于送走了二人，康杰却觉得并不轻松。
回头去看若无其事的赵颖，她似乎也在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
此时一阵邪风吹过，吹起赵颖披肩长发，那丝般顺滑的风情，都可以去拍洗发水广告了。
“呕——”
赵颖没忍住，飞速跑到一株树下，猛吐起来。
康杰更尴尬了，转身拔腿就跑。
赵颖听到背后远去的跑步声，心凉了半截，这到底是个怎样的混蛋啊？！！！
“呕——”
又吐了几口，耳旁突然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康杰：“要不要给你拍一拍？”
赵颖看了一眼他，接过水，像抢劫一样。
见瓶盖已拧松，她漱了漱口，又将水吐出。
忽觉后背有只手轻拍，节奏舒缓，一时舒服了不少。
赵颖吐完，直起腰，又漱漱口，然后吞下一大口水，说道：“谢了，真丢人。”
“你怎么走？”康杰语气听起来像个路人。
赵颖拧上瓶盖，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对学生会有什么偏见吗？”
康杰：“啊？跟学生会有什么关系？”
赵颖猛地咆哮起来：“那你就是讨厌我喽？我做什么了？我做错什么了？至于让你第一次见我，就那么厌恶吗？！”
康杰：“……”
赵颖继续歇斯底里：“要不是为了保研，要不是孙教授出了那事儿，我至于这样吗？我至于吗？你至于吗？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说话，我让你说话！”
康杰：“……”
事关生死，此时无声胜有声。
赵颖甩动胳臂，抡了一大圈：“你不说话是吧，不说话我今天就不走了！”
康杰一时语塞，大脑飞速运转，火星带闪电。
“我是傻缺，你不会看不出来吧？”他终于找到了一句得体之言。
扑哧，破防，赵颖笑了。
“哈哈哈哈哈——！”
赵颖笑了挺久，至少在康杰看来。
这种笑，康杰有点熟悉，是人压抑许久之后猛然释放时的狂笑，有时笑中还会含着泪。
“你帮我叫个车吧，地址是滨江花园。”赵颖笑够了，回归了现实。
康杰一边掏出手机叫车，一边用余光瞥着她，生怕她站不稳一屁股坐地上。
“你还是关心我的。”赵颖冷不丁冒出一句，眼睛盯着矿泉水瓶盖。
康杰耸耸肩。
车很快就来了，康杰替她拉开后排车门，保持距离地看着她坐进车里，不敢伸手去扶。
他刚要关门，却被她伸脚抵住，雪白的小腿有点耀眼。
赵颖：“你不送我？”
康杰：“要送吗？”
赵颖用下巴指了指司机，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样傻缺。”
司机扭头瞥了一眼赵颖，想反驳什么，但是感觉这姑娘好像没在骂人，便不做声。
康杰摇头苦笑，想起最近的新闻报道，特别是关于空姐搭乘网约车的一条，无奈只得跟着上车。
赵颖像是获得了战斗的胜利，闭眼微笑，一头歪倒在康杰肩头。
不知真假，睡着了吧。
她肩若无骨，发丝如丝绸一般，触感胜过观感，有些销魂。
就是这股呕吐的酒味儿啊，呃……
一路上，康杰都在回想今晚自己究竟撒了几次谎。
破天荒地，他居然没有期待奖励会是什么。
目前来说，无论是谐和还是“那个”，都非他所欲也。
不过，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松弛。
也许是赵颖的大笑感染了他吧。
或许有一天，他也会遇到一件事，能让他开怀大笑得像个傻子。
哎，不得不承认，这几天实在是太压抑了。
在他看来，同是压抑，相比于自己，赵颖那点压抑根本不算个事儿。
毕竟，生死之外无大事。
赵颖住在滨江花园，洛阴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她爸还能去酒厂拉酒，嗯，她家应该有点东西。
洛阴是一座历史古城，具有上千年历史。
楚国古城遵循“山南水北谓之阳，山北水南谓之阴”的命名规则。
古人在洛江以南择地建城，因此得名洛阴。
千年城市扩张，洛阴市区已横跨江岸南北，洛江已然成了城市的内江。
而沿江地段，历来都是寸土寸金。
可是，优越的家庭条件，又有点难以解释赵颖的压抑。
她这种家境，无论是找工作或者读研，会是个事儿吗？
康杰心中盘旋着几个问号。
车到了小区门口，赵颖很合时宜地醒了，二人下车。
车费才20块，康杰觉得网约车真心实惠。
“你跟我上去，来都来了，不送到家门口，万一临门一脚我再出什么意外，是你亏还是我亏？”赵颖似乎酒劲过了，言语清晰，逻辑无懈可击。
康杰对此并无异议，送佛送到西吧。
楼高66层，赵颖家住58层，两梯两户，就很豪。
电梯门开，康杰并没有要走出电梯厢的意思。
赵颖走到门口，看他不挪步，顺势倚靠在电梯门边，双手叉在胸前，眼神迷离地盯着他。
尴尬的僵局维持了一段时间，电梯报警。
赵颖：“你确定不跟我出来？我家没人，咱俩可以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喝酒的那种，哦，你不能喝酒，那脱衣服也行。”
康杰摇摇头，一刻都没有犹豫。
赵颖：“为什么？”
康杰淡淡道：“因为你丑。”
“你——！”
赵颖睁着眸子，她听成了“因为你臭”，肚里又一阵翻江倒海，赶紧挥了挥手：“真没劲，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单身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康杰摁了数字“1”。
康杰在想，这几天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点，那就是“福星高照”给予的奖励，他是不是可以拒绝？
刚才，他算是拒绝了吗？
拒绝后，会不会产生次生灾害？
看来要找机会试验一下。
不过康杰也隐隐有些顾虑，拒绝之后，一旦引发更糟糕的后果，自己承受不了怎么办？
他摇摇头，极度厌恶自己目前疑神疑鬼的精神状态。
电梯很高级，下降速度很快，且极其安静。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有点惊悚！
呼——
还好是柳冬梅。
她：“送到家没？”
“你为啥不问她？”康杰反问道。
柳冬梅：“我怕她在洗澡。”
“桀桀——”电话后头传出李辉的浪笑。
“滚！”
康杰挂断了电话。
呼——不能讲实话，真要命啊。
赵颖房间里，她在脱衣服准备冲凉，手机响起，是柳冬梅发来讯息。
柳冬梅：“咋样？你俩还好？”
赵颍盯着那瓶康杰买给她的矿泉水，此时只剩了个底，仿佛静等被人扔弃一样，回：“不好。”
柳冬梅：“？”
赵颖：“他没给我机会。”
柳冬梅：“什么机会？[惊愕][奸笑]”
赵颖：“报仇的机会。[血刃]”
柳冬梅：“[笑哭]行了吧你，真贫，人家是老实人，别瞎逗，早点休息[月亮]。”
赵颖“切”一声，将手机扔在床上，抓起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
……
三个人，两斤飞天，柳冬梅若无其事，这都让康杰深深敬佩。
李辉走路已然发飘，要柳冬梅搀扶着才成。
这个寡廉鲜耻的家伙，不知是醉话还是真话，对着柳冬梅满嘴彩虹屁，隔三五步还啵一口，看得康杰直想吐。
康杰忍着恶心，反复跟李辉说那本书呢，李辉恢复了短暂地清醒，把书从包里掏出来。
他一把没抓住，书竟掉在地上，一张纸片露出一角。
康杰慌忙捡起书，装回自己书包里。
赵颖买完单，跟了过来。
她出门时，李辉两口子已叫到了一辆出租车。
李辉已语无伦次，眼皮像涂抹了胶水，上了车就歪到一边。
柳冬梅扶着车门，千叮咛万嘱咐，要康杰一定把赵颖平安送到家，这才放心上车离去。
可是柳冬梅并没有注意到，康杰其实并未应允，只是不断在重复：“行了行了，你快上车吧。”
康杰给他俩关车门时，听到柳冬梅跟司机报了一个快捷酒店的名字，很熟的样子。
终于送走了二人，康杰却觉得并不轻松。
回头去看若无其事的赵颖，她似乎也在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
此时一阵邪风吹过，吹起赵颖披肩长发，那丝般顺滑的风情，都可以去拍洗发水广告了。
“呕——”
赵颖没忍住，飞速跑到一株树下，猛吐起来。
康杰更尴尬了，转身拔腿就跑。
赵颖听到背后远去的跑步声，心凉了半截，这到底是个怎样的混蛋啊？！！！
“呕——”
又吐了几口，耳旁突然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康杰：“要不要给你拍一拍？”
赵颖看了一眼他，接过水，像抢劫一样。
见瓶盖已拧松，她漱了漱口，又将水吐出。
忽觉后背有只手轻拍，节奏舒缓，一时舒服了不少。
赵颖吐完，直起腰，又漱漱口，然后吞下一大口水，说道：“谢了，真丢人。”
“你怎么走？”康杰语气听起来像个路人。
赵颖拧上瓶盖，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对学生会有什么偏见吗？”
康杰：“啊？跟学生会有什么关系？”
赵颖猛地咆哮起来：“那你就是讨厌我喽？我做什么了？我做错什么了？至于让你第一次见我，就那么厌恶吗？！”
康杰：“……”
赵颖继续歇斯底里：“要不是为了保研，要不是孙教授出了那事儿，我至于这样吗？我至于吗？你至于吗？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说话，我让你说话！”
康杰：“……”
事关生死，此时无声胜有声。
赵颖甩动胳臂，抡了一大圈：“你不说话是吧，不说话我今天就不走了！”
康杰一时语塞，大脑飞速运转，火星带闪电。
“我是傻缺，你不会看不出来吧？”他终于找到了一句得体之言。
扑哧，破防，赵颖笑了。
“哈哈哈哈哈——！”
赵颖笑了挺久，至少在康杰看来。
这种笑，康杰有点熟悉，是人压抑许久之后猛然释放时的狂笑，有时笑中还会含着泪。
“你帮我叫个车吧，地址是滨江花园。”赵颖笑够了，回归了现实。
康杰一边掏出手机叫车，一边用余光瞥着她，生怕她站不稳一屁股坐地上。
“你还是关心我的。”赵颖冷不丁冒出一句，眼睛盯着矿泉水瓶盖。
康杰耸耸肩。
车很快就来了，康杰替她拉开后排车门，保持距离地看着她坐进车里，不敢伸手去扶。
他刚要关门，却被她伸脚抵住，雪白的小腿有点耀眼。
赵颖：“你不送我？”
康杰：“要送吗？”
赵颖用下巴指了指司机，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样傻缺。”
司机扭头瞥了一眼赵颖，想反驳什么，但是感觉这姑娘好像没在骂人，便不做声。
康杰摇头苦笑，想起最近的新闻报道，特别是关于空姐搭乘网约车的一条，无奈只得跟着上车。
赵颖像是获得了战斗的胜利，闭眼微笑，一头歪倒在康杰肩头。
不知真假，睡着了吧。
她肩若无骨，发丝如丝绸一般，触感胜过观感，有些销魂。
就是这股呕吐的酒味儿啊，呃……
一路上，康杰都在回想今晚自己究竟撒了几次谎。
破天荒地，他居然没有期待奖励会是什么。
目前来说，无论是谐和还是“那个”，都非他所欲也。
不过，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松弛。
也许是赵颖的大笑感染了他吧。
或许有一天，他也会遇到一件事，能让他开怀大笑得像个傻子。
哎，不得不承认，这几天实在是太压抑了。
在他看来，同是压抑，相比于自己，赵颖那点压抑根本不算个事儿。
毕竟，生死之外无大事。
赵颖住在滨江花园，洛阴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她爸还能去酒厂拉酒，嗯，她家应该有点东西。
洛阴是一座历史古城，具有上千年历史。
楚国古城遵循“山南水北谓之阳，山北水南谓之阴”的命名规则。
古人在洛江以南择地建城，因此得名洛阴。
千年城市扩张，洛阴市区已横跨江岸南北，洛江已然成了城市的内江。
而沿江地段，历来都是寸土寸金。
可是，优越的家庭条件，又有点难以解释赵颖的压抑。
她这种家境，无论是找工作或者读研，会是个事儿吗？
康杰心中盘旋着几个问号。
车到了小区门口，赵颖很合时宜地醒了，二人下车。
车费才20块，康杰觉得网约车真心实惠。
“你跟我上去，来都来了，不送到家门口，万一临门一脚我再出什么意外，是你亏还是我亏？”赵颖似乎酒劲过了，言语清晰，逻辑无懈可击。
康杰对此并无异议，送佛送到西吧。
楼高66层，赵颖家住58层，两梯两户，就很豪。
电梯门开，康杰并没有要走出电梯厢的意思。
赵颖走到门口，看他不挪步，顺势倚靠在电梯门边，双手叉在胸前，眼神迷离地盯着他。
尴尬的僵局维持了一段时间，电梯报警。
赵颖：“你确定不跟我出来？我家没人，咱俩可以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喝酒的那种，哦，你不能喝酒，那脱衣服也行。”
康杰摇摇头，一刻都没有犹豫。
赵颖：“为什么？”
康杰淡淡道：“因为你丑。”
“你——！”
赵颖睁着眸子，她听成了“因为你臭”，肚里又一阵翻江倒海，赶紧挥了挥手：“真没劲，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单身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康杰摁了数字“1”。
康杰在想，这几天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点，那就是“福星高照”给予的奖励，他是不是可以拒绝？
刚才，他算是拒绝了吗？
拒绝后，会不会产生次生灾害？
看来要找机会试验一下。
不过康杰也隐隐有些顾虑，拒绝之后，一旦引发更糟糕的后果，自己承受不了怎么办？
他摇摇头，极度厌恶自己目前疑神疑鬼的精神状态。
电梯很高级，下降速度很快，且极其安静。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有点惊悚！
呼——
还好是柳冬梅。
她：“送到家没？”
“你为啥不问她？”康杰反问道。
柳冬梅：“我怕她在洗澡。”
“桀桀——”电话后头传出李辉的浪笑。
“滚！”
康杰挂断了电话。
呼——不能讲实话，真要命啊。
赵颖房间里，她在脱衣服准备冲凉，手机响起，是柳冬梅发来讯息。
柳冬梅：“咋样？你俩还好？”
赵颍盯着那瓶康杰买给她的矿泉水，此时只剩了个底，仿佛静等被人扔弃一样，回：“不好。”
柳冬梅：“？”
赵颖：“他没给我机会。”
柳冬梅：“什么机会？[惊愕][奸笑]”
赵颖：“报仇的机会。[血刃]”
柳冬梅：“[笑哭]行了吧你，真贫，人家是老实人，别瞎逗，早点休息[月亮]。”
赵颖“切”一声，将手机扔在床上，抓起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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