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正常人类
康杰：“谐和搞定了？”
居然，赵颖第一次脸红了，点点头，说道：“搞定了。”
康杰看她这副情窦初开的模样，顿时心叫不妙，赶紧道：“你工作搞定了，该干啥干啥去吧，或者直接回家也行。”
赵颖：“呃……我帮你看了几家医院，他们的招聘门槛……不是太苛刻，你应该很有希望，我带你去吧，能插队。”
康杰摇摇头，意思是自己能搞定。
“那……对了，你毕业论文弄怎么样了？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康杰眼珠一转，说道：“据说2000块能搞定，但是我手头现在只有不到500块。”
其实他还有800多块。
赵颖双眸一闪，似乎终于找到一件事能帮上忙一样，欢喜地说道：“花什么钱，我帮你弄吧，你把选题和方向告诉我……算了，我直接给你弄三份，到时候你自己选。”
“这么贴心？”康杰都有点吃惊。
“那是，咱俩谁跟谁？包在我身上，下午这边结束我就去弄，争取三天给你搞完。”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说谢谢了。”康杰撇撇嘴。
扑哧，赵颖掩嘴一笑，脑袋一晃，长发甩动，香味轻抚康杰的鼻翼。
“只可惜，”赵颖回头看了一下招聘展位，“这里没有京都的医院。”
她语气中满是失落，康杰听得出来，出自真心。
赵颖转过头来时，眼前的康杰却不见了，再一找，那家伙居然直接就去展台了。
不过赵颖也不生气，只是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感觉康杰好高大，像一座山一样。
既然康杰不愿意她陪着，那她就远远地注视着他，不去打扰。
招聘会阵仗弄得挺大，但是居然一家三甲医院都没有，各种私立的医疗机构充斥期间。
对于品学兼优的毕业生，明显鸡肋。
不过也是，大型三甲医院历来牛逼轰轰，学医的都知道，三甲医院不缺人，也不缺病人，只却苦力……
而且一般三甲至少硕士，好的要博士才会录取，本科？除非关系又硬又强。
话说回来，对于像康杰这种“毕业即失业”的呆头鹅，也不能要求太多。
由于国家放开生育政策，这两年生育率直线上升，各类月子中心和妇幼保健医院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康杰缓缓走过展台，看着一家接一家的妇产科医院、妇幼育儿诊疗所、月子中心、产后护理中心，心头滋味有点复杂。
其间，康杰居然还看到一家招催乳师的，他只能摇头叹息。
不过这也正常，医学专业历来女生扎堆。
没用多久，康杰就走到了展位的最后一家。
那一家怎么说呢，简陋，将就，看着像凑数，门可罗雀。
招聘员更是搞笑，上身穿个脏兮兮的西服，下半身是短裤，一条毛乎乎的腿特别扎眼，还光着脚穿拖鞋。
那人这时，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正低头剪脚指甲，劈啪作响。
这一幕，真是把康杰逗乐了。
他走上前，看着桌上像开玩笑一样摆着一个硕大的保温杯，一张满是褶皱的纸板，上面写着：“正常人类生理及心理研究中心洛阴分院。”
“正常人类？”康杰心里嘀咕，他好像头一次听说这种表述。
那人剪完小脚趾，准备再换一只脚，一抬头，发现了面前站着的康杰。
“同学，你要投简历吗？”那人随意打量了一眼康杰，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咱们中心有编制吗？”康杰问道。
“编制？那是宇宙尽头的事。”那家伙低着头道。
你是在这跟我这开玩笑呢，不过康杰居然生出了兴致，因为眼前古怪的招聘员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那人见康杰不走，又说道：“我们中心新员工流失率很高，大前年是60％，前年是70％，去年是80％。”
这句话在康杰听来，也不像是实话。
康杰：“咱们中心招聘什么岗位呢？”
他：“是人就招，但是没脑子的不行。”
这家伙又一次没有正面回答康杰。
康杰：“老师，您似乎没有听清我的问题。”
他抬起头来，吹了一下指甲刀：“岗位我说了不算，入职后会有人安排。”
康杰：“那，咱们中心的主要工作是？”
他用指甲刀敲了敲纸牌子上“研究”两字的位置，道：“我看你脑子不行，难道你不认字吗？”
康杰心里都快乐开花了，这人实在是有点意思，不过“研究”这工作也实在是太宽泛了。
康杰：“那，咱们的薪酬待遇是多少？”
那人难得正眼好好看了康杰一眼，认真地问道：“同学，你确定你脑子好使？你看我这身行头，你觉得待遇能好到哪去？”
这家伙开始频繁反问了，简直不能再对康杰的胃口。
“老师，您给个数呗，具体是多少嘛？”康杰嬉皮笑脸恳求道。
“1800？还是1900？我记不太清了。”那人挠了挠头，又摸摸下巴。
这待遇，还真是非同一般的低。
康杰大学生活费一个月都要3000块，你跟老子说工资1800？
“包吃包住吗？”康杰继续追问。
那人又审视了康杰一番，眼神似乎在看一个精神病，还是病得不轻那种。
康杰微微一笑，神色淡定。
“包，三包，还包找媳妇。”他嘟囔一句。
如果包吃包住的话，1800的工资，康杰还能接受，毕竟实在不行，他利用业余时间写小说，应该也能赚钱。
康杰：“咱们单位有多少人？”
他眼珠转了两转：“人？那要看怎么算？如果算上所有人的话，那可就多喽。”
好么，跟这家伙沟通真是有点费劲，不过康杰喜欢这种熟悉的感觉。
康杰把简历双手递了上去，说道：“还请您多多费心。”
那人接过简历，似乎就瞥了一眼相片是不是本人，就撂在一边，然后拿起那硕大的保温杯，开盖喝了一口水。
这时，康杰才惊讶地看见，原来之前保温杯遮住了一个字，单位全称居然是：
“非正常人类生理及心理研究中心洛阴分院”！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精神病院？
猛地，康杰脑中闪过一道亮光。
对啊，自己这个状态，难道不正适合去精神病院工作？
天天对精神病人撒谎，那自己就不会有心里负罪感了呀！
怎么之前自己就没想到呢？
实在是太适合了！
那人见康杰直勾勾地盯着“非”字，嘴角抽动，似笑非笑。
他道：“小贼，后悔了？”
康杰强忍住基本上属于掩盖不住地兴奋，笑道：“辛苦您啦！”
那人微微一怔，嘴巴微微张开，眼中满是半信半疑。
居然，赵颖第一次脸红了，点点头，说道：“搞定了。”
康杰看她这副情窦初开的模样，顿时心叫不妙，赶紧道：“你工作搞定了，该干啥干啥去吧，或者直接回家也行。”
赵颖：“呃……我帮你看了几家医院，他们的招聘门槛……不是太苛刻，你应该很有希望，我带你去吧，能插队。”
康杰摇摇头，意思是自己能搞定。
“那……对了，你毕业论文弄怎么样了？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康杰眼珠一转，说道：“据说2000块能搞定，但是我手头现在只有不到500块。”
其实他还有800多块。
赵颖双眸一闪，似乎终于找到一件事能帮上忙一样，欢喜地说道：“花什么钱，我帮你弄吧，你把选题和方向告诉我……算了，我直接给你弄三份，到时候你自己选。”
“这么贴心？”康杰都有点吃惊。
“那是，咱俩谁跟谁？包在我身上，下午这边结束我就去弄，争取三天给你搞完。”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说谢谢了。”康杰撇撇嘴。
扑哧，赵颖掩嘴一笑，脑袋一晃，长发甩动，香味轻抚康杰的鼻翼。
“只可惜，”赵颖回头看了一下招聘展位，“这里没有京都的医院。”
她语气中满是失落，康杰听得出来，出自真心。
赵颖转过头来时，眼前的康杰却不见了，再一找，那家伙居然直接就去展台了。
不过赵颖也不生气，只是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感觉康杰好高大，像一座山一样。
既然康杰不愿意她陪着，那她就远远地注视着他，不去打扰。
招聘会阵仗弄得挺大，但是居然一家三甲医院都没有，各种私立的医疗机构充斥期间。
对于品学兼优的毕业生，明显鸡肋。
不过也是，大型三甲医院历来牛逼轰轰，学医的都知道，三甲医院不缺人，也不缺病人，只却苦力……
而且一般三甲至少硕士，好的要博士才会录取，本科？除非关系又硬又强。
话说回来，对于像康杰这种“毕业即失业”的呆头鹅，也不能要求太多。
由于国家放开生育政策，这两年生育率直线上升，各类月子中心和妇幼保健医院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康杰缓缓走过展台，看着一家接一家的妇产科医院、妇幼育儿诊疗所、月子中心、产后护理中心，心头滋味有点复杂。
其间，康杰居然还看到一家招催乳师的，他只能摇头叹息。
不过这也正常，医学专业历来女生扎堆。
没用多久，康杰就走到了展位的最后一家。
那一家怎么说呢，简陋，将就，看着像凑数，门可罗雀。
招聘员更是搞笑，上身穿个脏兮兮的西服，下半身是短裤，一条毛乎乎的腿特别扎眼，还光着脚穿拖鞋。
那人这时，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正低头剪脚指甲，劈啪作响。
这一幕，真是把康杰逗乐了。
他走上前，看着桌上像开玩笑一样摆着一个硕大的保温杯，一张满是褶皱的纸板，上面写着：“正常人类生理及心理研究中心洛阴分院。”
“正常人类？”康杰心里嘀咕，他好像头一次听说这种表述。
那人剪完小脚趾，准备再换一只脚，一抬头，发现了面前站着的康杰。
“同学，你要投简历吗？”那人随意打量了一眼康杰，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咱们中心有编制吗？”康杰问道。
“编制？那是宇宙尽头的事。”那家伙低着头道。
你是在这跟我这开玩笑呢，不过康杰居然生出了兴致，因为眼前古怪的招聘员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那人见康杰不走，又说道：“我们中心新员工流失率很高，大前年是60％，前年是70％，去年是80％。”
这句话在康杰听来，也不像是实话。
康杰：“咱们中心招聘什么岗位呢？”
他：“是人就招，但是没脑子的不行。”
这家伙又一次没有正面回答康杰。
康杰：“老师，您似乎没有听清我的问题。”
他抬起头来，吹了一下指甲刀：“岗位我说了不算，入职后会有人安排。”
康杰：“那，咱们中心的主要工作是？”
他用指甲刀敲了敲纸牌子上“研究”两字的位置，道：“我看你脑子不行，难道你不认字吗？”
康杰心里都快乐开花了，这人实在是有点意思，不过“研究”这工作也实在是太宽泛了。
康杰：“那，咱们的薪酬待遇是多少？”
那人难得正眼好好看了康杰一眼，认真地问道：“同学，你确定你脑子好使？你看我这身行头，你觉得待遇能好到哪去？”
这家伙开始频繁反问了，简直不能再对康杰的胃口。
“老师，您给个数呗，具体是多少嘛？”康杰嬉皮笑脸恳求道。
“1800？还是1900？我记不太清了。”那人挠了挠头，又摸摸下巴。
这待遇，还真是非同一般的低。
康杰大学生活费一个月都要3000块，你跟老子说工资1800？
“包吃包住吗？”康杰继续追问。
那人又审视了康杰一番，眼神似乎在看一个精神病，还是病得不轻那种。
康杰微微一笑，神色淡定。
“包，三包，还包找媳妇。”他嘟囔一句。
如果包吃包住的话，1800的工资，康杰还能接受，毕竟实在不行，他利用业余时间写小说，应该也能赚钱。
康杰：“咱们单位有多少人？”
他眼珠转了两转：“人？那要看怎么算？如果算上所有人的话，那可就多喽。”
好么，跟这家伙沟通真是有点费劲，不过康杰喜欢这种熟悉的感觉。
康杰把简历双手递了上去，说道：“还请您多多费心。”
那人接过简历，似乎就瞥了一眼相片是不是本人，就撂在一边，然后拿起那硕大的保温杯，开盖喝了一口水。
这时，康杰才惊讶地看见，原来之前保温杯遮住了一个字，单位全称居然是：
“非正常人类生理及心理研究中心洛阴分院”！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精神病院？
猛地，康杰脑中闪过一道亮光。
对啊，自己这个状态，难道不正适合去精神病院工作？
天天对精神病人撒谎，那自己就不会有心里负罪感了呀！
怎么之前自己就没想到呢？
实在是太适合了！
那人见康杰直勾勾地盯着“非”字，嘴角抽动，似笑非笑。
他道：“小贼，后悔了？”
康杰强忍住基本上属于掩盖不住地兴奋，笑道：“辛苦您啦！”
那人微微一怔，嘴巴微微张开，眼中满是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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