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九颗人头
我叫林莽，身体天生畸形！
如果说医学里的人体图的人形是标准教案的话，那我就完全是个反面教材……
左手长度是5CM，加上手掌，左臂的总共长度19CM；右手则是一米长！没错，就是一米长，手掌的长度更是有30CM。
双腿也同样畸形……
右脚和左手类似，左脚和右手一样。
相貌极丑无比，脑袋是尖尖的萝卜尖形状……
总之，我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扭曲了一般。
所以自然的，我的童年，支离破碎……
上学被同学侮辱，老师嫌弃。
我觉得，我还能忍。
人生苦短，忍忍也就过去了嘛。
但有一次，他们甚至拿食堂那个装剩饭的桶，把我丢进里面，拉着我，在校园欢乐地展示……他们在桶外边卖力“吆喝”我的特点，那一刻，我躲在桶里，恐惧地感受着，世上最大的恶意。
我想死
我想自杀
因为活着，太痛苦了
无人能体会的痛苦
但每当这时，我的父母都会耐心的安慰我。
给我一个很长很长，很温暖的拥抱。
他们没有嫌弃我
也没有鄙夷我
那是世间最纯正的爱
躺在他们怀里，我才能平缓呼吸
才能感受一下人间给予我不多的美好
如果有天堂，那一定是他们的怀抱里
但怀抱只有几分钟……
剩余的时间，还是要一个人度过
孩子们给我的特点编成了童谣，非常有笑点的童谣，口口相传
还有一次，当我一个人在教室里刻苦补习，试图忘掉所有的时候，老师突然回来拿东西，教室灯光太暗，老师猛然看见我，被吓的连蹦带跳……
老师走了，
留我一个人在教室里，
那一刻，
没人能体会，我的痛苦……
都说孩子是天使
可我怎么就活成了恶魔？
而且还活到了成年
我觉得，
这一切，都归功于我那知性温柔的父母。
哪怕到了二十岁，看着就感觉恐怖无比的模样，他们还是温柔地将我抱在怀里
让我感觉，世上不只有冰窟，还有温暖……
我从没想过
我竟然有一天不想死
因为，
我有了目标了……
我要杀人！
杀九个！
那是两天前的晚上的事儿。
我回到家，父母不在家，只有一个手机在支架上，对着门口。
在我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我的父母，又在电话里联系了半天，没有回应后。
支架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微信视频通话。
我看了看，这个手机不是我们家的，没有见过。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
终于，恐惧在我点击接通视频通话的那一刻，爆发了。
微信视频通话第一个画面，就是我父母被人捆绑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惨白的灯光打亮他们的惊恐的脸庞，嘴巴被封条封住，呜呜呜地对我闷声喊叫。
那一刻，我平静的不像话。
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心中的怒火，到底几何。
微信视频通话的画面一转，出现一个黑头套男人。
接下来，他和我说了这一切的原因:他们绑架我父母，不图财，只图……人命。
他们要我杀人！要我直播着当众杀人！他们还要我把死者的脑袋单独切下来，集满九个！给到他们，才放了我父母……
即将要被我杀害的九个同胞们……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要害你们的，
我不是，
对不起，我没办法，
我只能那么做……
……
“这个人设立的不错啊。”
退出视频，这个恐怖的自我介绍才声音停止了。
这个租来的小房间里重归寂静。
这是马大牛从一个非常偏僻的网络渠道下载的一个恐怖直播软件中的一个视频。
他经常看网络恐怖直播小说，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亲眼看一场恐怖直播。
以上的内容，是一个新注册的人上传的视频，一上传就被他看到，并且提起了他的兴趣——一个人入驻一个直播平台，竟然不是先直播，而是先上传视频。
有意思。
“我看看他有没有标注什么时候开始直播。”
马大牛对此丝毫不害怕，他多少也是个深度网虫，对于这种炒作、以噱头来挣钱的主播，他见多了。
骗别人可以，骗他，还早着呢。
他不过是想看看，对方最后会怎么收场，又是怎么直播的。
“还真有，就是今晚，我看看…………今晚22:00准时直播。”
马大牛来了兴趣，冲了杯咖啡，好给自己提提神，准备今晚就看这个度过通宵时刻了，“不错啊，明显背后有团队，时间标注的文案也太官方了。”
“我看看现在几点了，还有多久开始。”
看了看左下角的时间，21:50。
“还有十分钟……”
马大牛伸了个懒腰，调整了调整椅子，又拿过一个靠枕放在脖子后，将房间里的窗户紧闭好，最后安心地坐在屏幕前，等待直播开始。
十分钟，眨眼即逝。
“开始了。”
准时准点，马大牛在刚到十点时，就看到对方显示已开播。
点进直播间，直播间画面一片黑暗，没有声音，
一点声音都没有。
“？还没开始吗？这是闹什么？”端着咖啡搅拌的马大牛傻了片刻。
但接着，他沉下心来听，发现可以听到直播间里不是没有声音，是声音太小了。
是非常细微的摸索声音，仿佛是一个人在地上想不发出声音的响起匍匐的摩擦声音。
“奇怪了……搞什么呢？”
窸窣……
窸窣……
窸窸窣窣……
将声音调大后，就能清楚的听到这个声音。
细微的摩擦声，不断响起，马大牛皱起眉头，这种声音有点膈应得慌儿。
直播间里就他自己一个人，弹幕区一片冷清。
“有点东西……”
这种直播画面，如果换一个人观看，或许会立马退出，但他马大牛是常年混迹此领域的人，他觉得这种氛围还不错。
“主播要杀人……匍匐向前的摩擦声……说明是要潜伏到被害人的居住地吗？可以……演的有模有样的……”
想着想着，
马大牛感觉自己有点太代入，不由得有点身体发冷了。
再次起身检查一下窗户有没有锁紧后，才坐下来继续观看。
窸窣……
窸窣……
窸窣……
直播间里一直重复着这个声音。
叮咚！
马大牛吓一跳，手里的咖啡都撒出了点儿。
马大牛反应了好一会儿，这门铃声，好像是自己家响起的。
可是，他光棍一个，朋友也没有，是个经常宅家的人，会有谁，在半夜来找他呢？
“是快递……吗？”
犹豫了会儿，放下咖啡，
走到门口，
通过猫眼向外看去。
“我干！耍老子呢！”邻居小孩就喜欢恶作剧。
猫眼外，没有人。
黑漆漆，暗沉沉。只有走廊的微弱灯光。
马大牛一通骂街，又回到自己房间里，继续观看直播。
窸窣……窸窣……直播间还是漆黑一片。
叮咚！
“我干了你娘的！”
第一回没理你们，还来？
当老子好欺负是吧？
马大牛随手抄起一个家里的啤酒瓶子，就冲向门口。
气势汹汹！
咔嚓！
打开大门，
门外没有人。
“来，藏哪了？可得躲好了，别让我找到你们！”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马大牛在门口附近搜索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人影。
“操你妈！算你们小子跑得快，也就这最后一次了！下次再来，我挨家挨户的翻你们！”
砰！
重新回到家，关上门。
放下啤酒瓶子，呼呼呼的压下火气，打算继续安心的观看直播。
这回直播间画面还是漆黑一片。
但，
没有窸窣窸窣这种声音了。
“卡了吗？”马大牛退出直播间，重新进去，在加载过程中，端起咖啡喝了几口。
忽然他视线撇到，地板上有些脏了。
“是我踩的吗？可是……我的鞋底很干净啊。”
抬起脚底板看了看，确实没有脏。
此时，直播间加载进去了。
这回直播间有画面了。
“来了！”
直播间的镜头很晃，但还是能看清楚，镜头是在床底下。
此时对着一个座椅上摇摆的双腿。
“开始了啊，这是在自己家里演的吗？”马大牛很失望，因为只有在什么古堡、荒山鬼屋里面演，才是花了大成本了。因为请来的演员要价很贵。主播在自己家演的，无非是找的亲朋好友，演技还贼拙劣的那种。
直播间镜头移动，因为拿着镜头的人爬出了床底，镜头前立马出现了一个脖子上枕着靠枕的男人。
男人手里端着杯咖啡，吹着飘出的热气，津津有味地，看着直播……
“这个画面，怎么感觉，很熟悉啊……”看着直播间的画面，马大牛感觉很陌生，又很熟悉，一种诡异的感觉抓住他的心脏，一阵寒冷直系心头。
猛然，反应了过来。
“画面里不是我的房间吗！就在我身后！”
马大牛惊愕回头，
赫然看见一个长相极度可怕，身材畸形的男人出现在自己卧室中，
一手拿手机，
一手挥动屠刀！
急速劈下！
“对不起！”
如果说医学里的人体图的人形是标准教案的话，那我就完全是个反面教材……
左手长度是5CM，加上手掌，左臂的总共长度19CM；右手则是一米长！没错，就是一米长，手掌的长度更是有30CM。
双腿也同样畸形……
右脚和左手类似，左脚和右手一样。
相貌极丑无比，脑袋是尖尖的萝卜尖形状……
总之，我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扭曲了一般。
所以自然的，我的童年，支离破碎……
上学被同学侮辱，老师嫌弃。
我觉得，我还能忍。
人生苦短，忍忍也就过去了嘛。
但有一次，他们甚至拿食堂那个装剩饭的桶，把我丢进里面，拉着我，在校园欢乐地展示……他们在桶外边卖力“吆喝”我的特点，那一刻，我躲在桶里，恐惧地感受着，世上最大的恶意。
我想死
我想自杀
因为活着，太痛苦了
无人能体会的痛苦
但每当这时，我的父母都会耐心的安慰我。
给我一个很长很长，很温暖的拥抱。
他们没有嫌弃我
也没有鄙夷我
那是世间最纯正的爱
躺在他们怀里，我才能平缓呼吸
才能感受一下人间给予我不多的美好
如果有天堂，那一定是他们的怀抱里
但怀抱只有几分钟……
剩余的时间，还是要一个人度过
孩子们给我的特点编成了童谣，非常有笑点的童谣，口口相传
还有一次，当我一个人在教室里刻苦补习，试图忘掉所有的时候，老师突然回来拿东西，教室灯光太暗，老师猛然看见我，被吓的连蹦带跳……
老师走了，
留我一个人在教室里，
那一刻，
没人能体会，我的痛苦……
都说孩子是天使
可我怎么就活成了恶魔？
而且还活到了成年
我觉得，
这一切，都归功于我那知性温柔的父母。
哪怕到了二十岁，看着就感觉恐怖无比的模样，他们还是温柔地将我抱在怀里
让我感觉，世上不只有冰窟，还有温暖……
我从没想过
我竟然有一天不想死
因为，
我有了目标了……
我要杀人！
杀九个！
那是两天前的晚上的事儿。
我回到家，父母不在家，只有一个手机在支架上，对着门口。
在我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我的父母，又在电话里联系了半天，没有回应后。
支架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微信视频通话。
我看了看，这个手机不是我们家的，没有见过。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
终于，恐惧在我点击接通视频通话的那一刻，爆发了。
微信视频通话第一个画面，就是我父母被人捆绑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惨白的灯光打亮他们的惊恐的脸庞，嘴巴被封条封住，呜呜呜地对我闷声喊叫。
那一刻，我平静的不像话。
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心中的怒火，到底几何。
微信视频通话的画面一转，出现一个黑头套男人。
接下来，他和我说了这一切的原因:他们绑架我父母，不图财，只图……人命。
他们要我杀人！要我直播着当众杀人！他们还要我把死者的脑袋单独切下来，集满九个！给到他们，才放了我父母……
即将要被我杀害的九个同胞们……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要害你们的，
我不是，
对不起，我没办法，
我只能那么做……
……
“这个人设立的不错啊。”
退出视频，这个恐怖的自我介绍才声音停止了。
这个租来的小房间里重归寂静。
这是马大牛从一个非常偏僻的网络渠道下载的一个恐怖直播软件中的一个视频。
他经常看网络恐怖直播小说，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亲眼看一场恐怖直播。
以上的内容，是一个新注册的人上传的视频，一上传就被他看到，并且提起了他的兴趣——一个人入驻一个直播平台，竟然不是先直播，而是先上传视频。
有意思。
“我看看他有没有标注什么时候开始直播。”
马大牛对此丝毫不害怕，他多少也是个深度网虫，对于这种炒作、以噱头来挣钱的主播，他见多了。
骗别人可以，骗他，还早着呢。
他不过是想看看，对方最后会怎么收场，又是怎么直播的。
“还真有，就是今晚，我看看…………今晚22:00准时直播。”
马大牛来了兴趣，冲了杯咖啡，好给自己提提神，准备今晚就看这个度过通宵时刻了，“不错啊，明显背后有团队，时间标注的文案也太官方了。”
“我看看现在几点了，还有多久开始。”
看了看左下角的时间，21:50。
“还有十分钟……”
马大牛伸了个懒腰，调整了调整椅子，又拿过一个靠枕放在脖子后，将房间里的窗户紧闭好，最后安心地坐在屏幕前，等待直播开始。
十分钟，眨眼即逝。
“开始了。”
准时准点，马大牛在刚到十点时，就看到对方显示已开播。
点进直播间，直播间画面一片黑暗，没有声音，
一点声音都没有。
“？还没开始吗？这是闹什么？”端着咖啡搅拌的马大牛傻了片刻。
但接着，他沉下心来听，发现可以听到直播间里不是没有声音，是声音太小了。
是非常细微的摸索声音，仿佛是一个人在地上想不发出声音的响起匍匐的摩擦声音。
“奇怪了……搞什么呢？”
窸窣……
窸窣……
窸窸窣窣……
将声音调大后，就能清楚的听到这个声音。
细微的摩擦声，不断响起，马大牛皱起眉头，这种声音有点膈应得慌儿。
直播间里就他自己一个人，弹幕区一片冷清。
“有点东西……”
这种直播画面，如果换一个人观看，或许会立马退出，但他马大牛是常年混迹此领域的人，他觉得这种氛围还不错。
“主播要杀人……匍匐向前的摩擦声……说明是要潜伏到被害人的居住地吗？可以……演的有模有样的……”
想着想着，
马大牛感觉自己有点太代入，不由得有点身体发冷了。
再次起身检查一下窗户有没有锁紧后，才坐下来继续观看。
窸窣……
窸窣……
窸窣……
直播间里一直重复着这个声音。
叮咚！
马大牛吓一跳，手里的咖啡都撒出了点儿。
马大牛反应了好一会儿，这门铃声，好像是自己家响起的。
可是，他光棍一个，朋友也没有，是个经常宅家的人，会有谁，在半夜来找他呢？
“是快递……吗？”
犹豫了会儿，放下咖啡，
走到门口，
通过猫眼向外看去。
“我干！耍老子呢！”邻居小孩就喜欢恶作剧。
猫眼外，没有人。
黑漆漆，暗沉沉。只有走廊的微弱灯光。
马大牛一通骂街，又回到自己房间里，继续观看直播。
窸窣……窸窣……直播间还是漆黑一片。
叮咚！
“我干了你娘的！”
第一回没理你们，还来？
当老子好欺负是吧？
马大牛随手抄起一个家里的啤酒瓶子，就冲向门口。
气势汹汹！
咔嚓！
打开大门，
门外没有人。
“来，藏哪了？可得躲好了，别让我找到你们！”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马大牛在门口附近搜索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人影。
“操你妈！算你们小子跑得快，也就这最后一次了！下次再来，我挨家挨户的翻你们！”
砰！
重新回到家，关上门。
放下啤酒瓶子，呼呼呼的压下火气，打算继续安心的观看直播。
这回直播间画面还是漆黑一片。
但，
没有窸窣窸窣这种声音了。
“卡了吗？”马大牛退出直播间，重新进去，在加载过程中，端起咖啡喝了几口。
忽然他视线撇到，地板上有些脏了。
“是我踩的吗？可是……我的鞋底很干净啊。”
抬起脚底板看了看，确实没有脏。
此时，直播间加载进去了。
这回直播间有画面了。
“来了！”
直播间的镜头很晃，但还是能看清楚，镜头是在床底下。
此时对着一个座椅上摇摆的双腿。
“开始了啊，这是在自己家里演的吗？”马大牛很失望，因为只有在什么古堡、荒山鬼屋里面演，才是花了大成本了。因为请来的演员要价很贵。主播在自己家演的，无非是找的亲朋好友，演技还贼拙劣的那种。
直播间镜头移动，因为拿着镜头的人爬出了床底，镜头前立马出现了一个脖子上枕着靠枕的男人。
男人手里端着杯咖啡，吹着飘出的热气，津津有味地，看着直播……
“这个画面，怎么感觉，很熟悉啊……”看着直播间的画面，马大牛感觉很陌生，又很熟悉，一种诡异的感觉抓住他的心脏，一阵寒冷直系心头。
猛然，反应了过来。
“画面里不是我的房间吗！就在我身后！”
马大牛惊愕回头，
赫然看见一个长相极度可怕，身材畸形的男人出现在自己卧室中，
一手拿手机，
一手挥动屠刀！
急速劈下！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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