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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觉醒

    太仆县治安署,署长办公室,林辉被带走两天后

    赵飞熊:“肖署长,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何时执行死刑?”

    肖署长:“赵老板,一切都得按照程序走,这才两天的时间,而且是不是死刑得经过律法署来定,同时也要执律院监督审查后才能确定”

    赵飞熊:“什么叫还要,证据那么充足,事实那么明显,就不能加快速度?”

    赵飞熊明显有点不满了,人之常情,

    ......

    ,

    李志远的屋子里,林父蜷缩在沙发上,整个人憔悴的好像苍老了几十岁,而李志远也没啥精神头的歪趟在沙发的另一头,两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血丝,很明显是长时间没睡导致的。

    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出来了一个鹰钩鼻,面相阴鸠的中年人,消瘦的脸颊,细高的身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得病了,病怏怏的,此人正是当年小队的一员,团队智囊陈山钟。

    陈山钟:“都打起精神来,嫂子那边我们没能力周旋,大侄子(林辉)那边总的尽快解决吧,不能让他也蹲进去”

    听到关于儿子的事情,林父无精打采的坐了起来,充满血丝又茫然无措的眼神带着一点希望的看向陈山钟,就这么一直看着。

    李志远:“有想法你倒是说啊”

    陈山钟:“首先,大侄儿(林辉)也是受害者,凭什么被抓,但现在被抓,那就肯定有猫腻,你们找的那个人有什么消息了没有?”

    李志远默默的不做声了,身子往后靠了靠,

    林父:“没有”机械式的回了一句。

    唉,一声叹息,李志远慢吞吞的说道:“怪我,那孙子就是个骗子,现在已经失联了”

    陈山钟失望的摇摇头,这么多年,还以为你有点长进了,看了看林父,无奈道:“现在的情况就是嫂子那边暂时放下,能见一面最好,也许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大侄子(林辉)这就要尽快捞出来了,夜长梦多”

    李志远啪的一下,双手合在一起,道:“我想起来了”

    林父见李志远如此动作,立马问道:“想起什么了?”感觉只要想起这个东西,就能解决掉现在他家庭的所有情况。

    下一刻,李志远又唉声叹气的道:“这个好像也不顶用”

    操......

    陈山钟爆了粗口,开始说道:“按我说的做吧,首先了解清楚大侄子(林辉)现在的情况和性质,然后找一个好的律法师去把人要回来,其次,申请家属见面,了解更多情况,李志远,你是当地人,能办的妥不?”

    李志远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说道:“没问题,交给我”

    陈山钟再次确认道:“一定要靠谱”

    李志远点头,甚至有点不耐烦,真磨叽,耽误我办事。

    林父:“我呢,我能做些什么?”

    陈山钟摇摇头,“你就待着,等消息,你不能再出事了”

    听到陈山钟的话,林父的心就像被揪了一把的难受,什么力都出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婆儿子被抓,本来是没这么大的事儿,这一刻,林父竟然开始怨恨起老婆了,都是这个娘们儿,小事变成了大事,死吧,死了就没事了,儿子也会平安出来的。

    陈山钟不知道林父心里的想法,如果知道了,肯定撒手就走,他还安慰道:“振作起来,你还有儿子”

    不知是因为儿子还是因为对老婆的观念的认知改变,林父振作了起来,很快,李志远就回来了,急匆匆的,一进屋就拉起林父,喊着道:“可以见人,快”

    ......

    十一月26号下午,

    治安署一号羁押室,林辉双手被绑的坐在地上,里面还有七八个人,不过那几个有说有笑的,应该不是啥大事,最多也就关个十天半月就出去了。

    一号隔壁的二号羁押室就关了一个人,夏珊珊,只见夏珊珊披头散发,身上多处受伤,衣服上的血迹一片一片的,四肢被特殊的锁禁锢着,一动不动的靠在墙上,闭目静坐。

    一墙之隔,母子两谁都不知道自己的至亲就在身边。

    这时,走过两个全幅武装的治安员,打开了二号羁押室,一人一个手臂,把夏珊珊架起来拖了出去,只听夏珊珊闷哼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路过一号羁押室的时候,林辉低着头真正沉思,他想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事,要说赵公子,那也是自己被打,而且医院报警后治安员都没来,要么是太忙没来得及,要么就是赵公子出了力,不管哪种情况都不应该再把自己抓起来啊,

    ......

    会见室,林父和夏珊珊面对面坐着,夏珊珊第一眼看见林父时,很激动,可是当他看到林父在见到自己后毫无波澜,甚至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厌恶和憎恨,刚刚提起的激动的心,一下子拔凉拔凉的,就这样两人谁也不说话,相互看着对方,直到治安员提醒才打破了僵局。

    夏珊珊主动开口道:“谢谢来看我,不过,你这怂样真是让我恶心”

    不说还好,一说就激动了起来,结果没等她激动完,林父更激动,拍着面前的桌子,急赤白脸的吼道:“都怪你,你把事儿搞的这么大,现在怨我,你个臭娘们儿,儿子本来没啥大事儿,你非要闹”

    越说越激动,两人互不相让,吵了起来,

    夏珊珊一口唾沫淬了林父一脸,尖叫道:“你个窝囊废,儿子被欺负羞辱,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你算什么男人,现在没本事救自己的老婆,还怪起了自己的老婆,你个怂包软蛋,对,你就是个软蛋,你以为儿子是你的啊,老娘告诉你,不是,因为你是个软蛋,你算什么东西,配当老娘儿子的爹”

    戳着林父的缺陷狠狠的戳,夏珊珊火蜘蛛的暴脾气那可不是玩的。

    “你...你...你个臭娘们儿说啥,你敢给老子戴帽子,老子弄死你”

    林父爬上桌子就往夏珊珊冲过去,被旁边的治安员及时拦住,眼睛里的怒火像是火炬一样,熊熊燃烧,喘着粗气道:“告诉你,林辉也被抓了,既然不是我的种,老子还乐的清闲,让你们这对狗母子一起去死吧,操......”

    夏珊珊彻底的疯狂了:“你说什么,啊,你说什么”禁锢她的特殊的锁被撑的发出嘎吱的声响,治安员连忙制止两人的过激行为,并作出警告后,再次确认道:“会面还有25分钟,是否继续”

    两人一口同声道:“不了”

    离开时,两人的眼里都充满了爆虐,为此,躲在监控室的赵飞熊和署长还特意调查了一番,怀疑两人是否在传递什么特殊的信息,

    林父出来后,叫上陪同前来的李志远和陈山钟就走,两人看着林父愤怒的面孔,猜测里面发什么了大事,陈山钟追上前面的林父,询问道:“情况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这么一句试探的询问,谁知林父调头吼道:“别在老子面前提起她,这事儿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陈山钟眉毛上下跳动了几下,就连后面的李志远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停住了前进的脚步,被追上来的律法师拦住,说道:“不管继续不继续,费用是不能少的”

    陈山钟一声爆吼,“去你妈的,还能少了你那两个钱”

    李志远也道:“滚,滚,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律法师只要尴尬的后退一步,看着他们。

    陈山钟吼完律法师,上前抓住林父的领子,急切的问道:“他妈的到底发什么事儿了,给老子说清楚”

    看着陈山钟如此急切,林父表情突然变得怪异莫名,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这么多年你不联系,现在一说她两的事儿你就急匆匆的大老远跑了过来,原来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哈哈,怪不得,现在一切就都通了”

    我操你......妈的,一拳打在发癫的林父脸上,你他妈的说啥,操你...吗的,又是一拳,一拳接一拳,李志远此刻乖巧的站在一边,直到林父被打的躺在地上不动,脑袋如气球一样膨胀一拳才上前制止,刚才的对话虽然短,但一句野男人就可以联想到很多了,他是没有陈山钟聪明有智慧,但也不傻。

    陈山钟气愤的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妈的,老子当年的判断没错,操”

    李志远看了一眼地上的林父,没有做声,他都想再给补个刀。

    ......

    夏珊珊在得知了儿子也被抓进来,就开始闹腾了,回羁押室的路上喊叫了一路,林辉听到了,路过一号羁押室的时候,林辉爬在铁栏杆上喊着“妈,妈”看着母亲身上的血迹和被禁锢的四肢,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哭喊道:“妈,您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见到儿子爬在铁栏杆上喊自己,夏珊珊停止了闹腾,露出了一缕微笑,柔声的说道:“儿子,好好的活着,妈没事,啊,没事的,妈还等着你娶媳妇呢”

    治安叔叔,叔叔,“我妈她怎么了,不关她的事,抓我,放了我妈”

    夏珊珊回头一笑,看着伤心的哭着的儿子,笑道:“傻孩子,听妈的话”

    这次,夏珊珊被带到了最里面的十九号羁押室。

    林辉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母亲,颓然的顺着铁栏杆滑了下来,感觉天都塌了,眼前一片灰暗,没有了丝毫的光彩,脑袋里想起了洪钟般的轰鸣声,嗡嗡的,同室关押的几个人看着林辉像一滩泥一样,两眼呆滞的软到在哪。

    就在他失去意识的一刻,他的身体接触的一切开始了腐朽,铁栏杆肉眼可见的出现了锈迹,木地板橙黄的颜色开始泛白,不过也就几秒的时间就停止了,他晕倒了,脸上还挂着泪痕。

    有人注意到了,但大家都以为是被关押人员用屁股磨的地板泛白,还特意开了几句玩笑,至于铁栏杆的生锈,压根就没人看到。

    同室关押的几个人相互探讨,说:“这家子够倒霉的,母亲进来了,儿子也进来了,看样子是犯了了不得的大错了,可怜啊,看这孩子也就十四五岁吧,应该还在上学”

    几人也就聊了几句,就岔开了话题,不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