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菩提
孟泽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或者说他穿越前的世界，任何一个夏国人对这个都不陌生。
“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孟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难道这个场景是造化灵泉根据我的记忆创建的？”
正当孟泽思索时，洞门自动打开，一条曲折的山路出现在他门前。
于此同时，又是一股记忆凭空出现在他脑海中。
孟悟道，菩提老祖座下十七弟子，也被称呼为孟十七。入门20载，不爱修道，一心专研道藏经文，虽无修为，但也因对道经理解透彻而颇受同门尊敬。
刚收到这份记忆时，他还很高兴，但他试图回想那些道藏时，却发现如同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真切。
“没有修为就算了，一点好处也不给？”孟泽忍不住吐槽道。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孟泽走到了一处大殿，里面已经稀稀落落的坐着20多名弟子，正相互交谈玩乐着，像极了前世读书时的课间十分钟。
主座上有一位仙风鹤骨的老者，只是松散的坐在那里，却如同已融入了自然一般，总让下意识的忽略过去。
孟泽看见老者时，一股深深的崇敬悠然产生，忍不住上前行礼。
“十七见过师尊。”
“嗯，找个地方坐下吧。”老者笑着点了点头。
孟泽走到众弟子之中，他们热情的招呼着他坐到了中间。
每清晰看到一张脸，他脑海中就多出一段记忆。记忆是如此真实，等他坐下，他已经开始有些分不清他是孟悟道还是孟泽了。
“师弟，你也该好好修行了，不然百年后师兄可不想给你扫墓。”一个年长一些的男子对孟泽劝说道。
看着他熟悉的脸，是三师兄敖钦，西海龙王之孙。在孟泽入门后曾多次劝说他，但他一直我行我素。
但他不是孟悟道，他想修行啊。
如果这里真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地方，能在这场景中真的学到点什么，那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所以他点了点头：“好的，师兄。”
但敖钦如同没听到般叹了口气：“你还是如此，等镇元大仙再来，我帮你求一颗人参果吧，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等到。”
他的声音满是关切之意，但仿佛完全没听到孟泽说的是什么。
孟泽诧异的看向他，再看向周围众人。
他伸手从他们身上划过，他发现他们皆是幻影。
又试了试，他们如同悟心一般，他们只会重复说着设定好的话的幻影。
正当他准备起身时，主座上的菩提老祖突然开口了。
“夫道者，至虚至寂，甚真甚妙，而虚无不通，寂无不应……”
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
“这是讲道？”
孟泽也学着安静听道，但始终如同隔了一层一般。字都听得清，但每每回想，却一个字也不记得。
努力了良久，他也就放弃了。
试着想学神话中的猴子，制造一些动静。却发现每当他有任何举动，周边的师兄师弟都会面露狰狞的回头看向他。
他们叠加在一起的气息压迫下，让他无奈的只能呆在原地，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等他再次清醒，他又回到了最开始那间茅草屋内。
“嘭，嘭，嘭。”
“孟师兄，师父喊你过去。”
门外又传来了悟心敲门的声音。
一时间，原本仙气满满的场景，让他却感觉如坠深渊。
“这还会重启？”
按照前面的流程又走了一次。
每当他想有出格的举动，便会被愤怒的同门弟子气息压迫。如果他一直不停歇，就会受到攻击。而他绝望的发现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能随手将他撕碎。
一次，两次，三次……
不知道重复多少次后，他决定不出门了。
在悟心重复敲了十多次门后，悟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孟师兄，师父喊你过去。”
不等孟泽说话，一道白芒自悟心处亮起，刹那间，孟泽连带着茅草屋都化为了灰烬。
再次在茅草屋中醒来，听着外面熟悉的敲门声。
孟泽重开数十次后，冷静了下来。
“造化灵泉，给的是造化，不可能没有任何出路。一定有破解方法。”
“顺着他们走是死，有自己的举动也是死，究竟该怎么办？”
听着门外悟心声音越来越低沉，孟泽不断思考着。
又一次被悟心摧毁重开，孟泽不禁有些绝望。
在前面每一个人面前，他都试了，但接受的都是狰狞的攻击。
“不对，还有一个人没有进行尝试！”又是数十次重开后，孟泽突然想到。
每次见到菩提老祖时，他都会被内心的崇敬所支配，只顾着的行礼。而每次讲道时他有异常，做出攻击的都是同门师兄弟，菩提老祖从未出手。
孟泽顺着悟心的话，走出茅草屋，坐着仙鹤来到三星洞前。大步走了进去。
先还是给菩提老祖行礼，等他回复后，孟泽强忍着退下的冲动，上前一步。
身后的众人一下全都狰狞的看向他，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远超神武侯的气息。
巨大的压力让他不由得全身颤抖，甚至开口都变得困难起来。
但他反而很开心，因为菩提老祖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孟泽强撑着一字一字的说到。
“敢问师尊，是真是假？”
一股强烈的能量从身后袭来，但孟泽并没有受伤，周边的洞府都变得虚幻，所有人的攻击如同幻影穿透他的身体，消失在他面前。
唯有菩提老祖始终如一的温和看着他。
“小十七，真假轮转，真灵唯一，你说我是真是假？”
话音落下，孟泽再次出现在茅草屋内，门外敲门声再次响起。
孟泽心中回味着菩提老祖的话。
“真灵唯一，是说的真灵境界么？”
回想起祁渊说过，进入造化灵泉的人，成就最低都是真灵境，隐隐有一些明悟。
“谁能想到，所谓的造化灵泉，最大的作用竟然是练心？”孟泽苦笑道。
“也是，所谓斜月三星，本来就是个心字。”
“难道必须认清自己的真灵才能走出去么？那为何会显化的是这神话道场？”
孟泽压着心头疑惑，推门走了出去。
这次他不再试图进行任何试探，反而根据自身记忆，认真扮演着孟悟道的角色。
一次没有任何效果。
两次也没有任何效果。
……
一百次时他感觉自身受到的限制小了些，他说的话，其他人有了些许反应。
一千次时他也已经不再能分清孟泽和孟悟道了，无论他做什么，其他人都能和他正常互动。
一万次时他已经彻底遗忘了孟泽，道符的存在都被他所忽视，只是单纯的重复着孟悟道的这段生活。
不知道多少次后，孟泽在菩提老祖讲道声中终于没有睡着了。
他完整的听完了一次讲道。
等菩提老祖最后一句落下，除了他和菩提老祖，洞府与其他人都消失不见了。
在一片白茫茫的云海之中，菩提老祖问道。
“你是谁？”
孟泽眼中露出一丝疑惑，正欲回答，心底一股强烈的不安让他停了下来。
“我是谁？”
孟泽脑海中孟悟道20年的记忆，无数次听道的记忆，蓝星上40年的记忆，大离中数个月的记忆不断翻涌。
直到他终于再次注意到始终挂在他眼前的道符。
“我是孟泽，也是孟十三。”他喃喃说道。
他意识到了，他所经历的一切或许对他人是假，但对他都是真的。
至少，他还能清楚的回想起来，菩提老祖的讲道内容。
菩提老祖笑着点了点头，留下一句话消失在他面前。
“真灵洗礼，大道可期。你是孟泽，亦也是孟十七。”
或者说他穿越前的世界，任何一个夏国人对这个都不陌生。
“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孟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难道这个场景是造化灵泉根据我的记忆创建的？”
正当孟泽思索时，洞门自动打开，一条曲折的山路出现在他门前。
于此同时，又是一股记忆凭空出现在他脑海中。
孟悟道，菩提老祖座下十七弟子，也被称呼为孟十七。入门20载，不爱修道，一心专研道藏经文，虽无修为，但也因对道经理解透彻而颇受同门尊敬。
刚收到这份记忆时，他还很高兴，但他试图回想那些道藏时，却发现如同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真切。
“没有修为就算了，一点好处也不给？”孟泽忍不住吐槽道。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孟泽走到了一处大殿，里面已经稀稀落落的坐着20多名弟子，正相互交谈玩乐着，像极了前世读书时的课间十分钟。
主座上有一位仙风鹤骨的老者，只是松散的坐在那里，却如同已融入了自然一般，总让下意识的忽略过去。
孟泽看见老者时，一股深深的崇敬悠然产生，忍不住上前行礼。
“十七见过师尊。”
“嗯，找个地方坐下吧。”老者笑着点了点头。
孟泽走到众弟子之中，他们热情的招呼着他坐到了中间。
每清晰看到一张脸，他脑海中就多出一段记忆。记忆是如此真实，等他坐下，他已经开始有些分不清他是孟悟道还是孟泽了。
“师弟，你也该好好修行了，不然百年后师兄可不想给你扫墓。”一个年长一些的男子对孟泽劝说道。
看着他熟悉的脸，是三师兄敖钦，西海龙王之孙。在孟泽入门后曾多次劝说他，但他一直我行我素。
但他不是孟悟道，他想修行啊。
如果这里真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地方，能在这场景中真的学到点什么，那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所以他点了点头：“好的，师兄。”
但敖钦如同没听到般叹了口气：“你还是如此，等镇元大仙再来，我帮你求一颗人参果吧，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等到。”
他的声音满是关切之意，但仿佛完全没听到孟泽说的是什么。
孟泽诧异的看向他，再看向周围众人。
他伸手从他们身上划过，他发现他们皆是幻影。
又试了试，他们如同悟心一般，他们只会重复说着设定好的话的幻影。
正当他准备起身时，主座上的菩提老祖突然开口了。
“夫道者，至虚至寂，甚真甚妙，而虚无不通，寂无不应……”
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
“这是讲道？”
孟泽也学着安静听道，但始终如同隔了一层一般。字都听得清，但每每回想，却一个字也不记得。
努力了良久，他也就放弃了。
试着想学神话中的猴子，制造一些动静。却发现每当他有任何举动，周边的师兄师弟都会面露狰狞的回头看向他。
他们叠加在一起的气息压迫下，让他无奈的只能呆在原地，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等他再次清醒，他又回到了最开始那间茅草屋内。
“嘭，嘭，嘭。”
“孟师兄，师父喊你过去。”
门外又传来了悟心敲门的声音。
一时间，原本仙气满满的场景，让他却感觉如坠深渊。
“这还会重启？”
按照前面的流程又走了一次。
每当他想有出格的举动，便会被愤怒的同门弟子气息压迫。如果他一直不停歇，就会受到攻击。而他绝望的发现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能随手将他撕碎。
一次，两次，三次……
不知道重复多少次后，他决定不出门了。
在悟心重复敲了十多次门后，悟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孟师兄，师父喊你过去。”
不等孟泽说话，一道白芒自悟心处亮起，刹那间，孟泽连带着茅草屋都化为了灰烬。
再次在茅草屋中醒来，听着外面熟悉的敲门声。
孟泽重开数十次后，冷静了下来。
“造化灵泉，给的是造化，不可能没有任何出路。一定有破解方法。”
“顺着他们走是死，有自己的举动也是死，究竟该怎么办？”
听着门外悟心声音越来越低沉，孟泽不断思考着。
又一次被悟心摧毁重开，孟泽不禁有些绝望。
在前面每一个人面前，他都试了，但接受的都是狰狞的攻击。
“不对，还有一个人没有进行尝试！”又是数十次重开后，孟泽突然想到。
每次见到菩提老祖时，他都会被内心的崇敬所支配，只顾着的行礼。而每次讲道时他有异常，做出攻击的都是同门师兄弟，菩提老祖从未出手。
孟泽顺着悟心的话，走出茅草屋，坐着仙鹤来到三星洞前。大步走了进去。
先还是给菩提老祖行礼，等他回复后，孟泽强忍着退下的冲动，上前一步。
身后的众人一下全都狰狞的看向他，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远超神武侯的气息。
巨大的压力让他不由得全身颤抖，甚至开口都变得困难起来。
但他反而很开心，因为菩提老祖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孟泽强撑着一字一字的说到。
“敢问师尊，是真是假？”
一股强烈的能量从身后袭来，但孟泽并没有受伤，周边的洞府都变得虚幻，所有人的攻击如同幻影穿透他的身体，消失在他面前。
唯有菩提老祖始终如一的温和看着他。
“小十七，真假轮转，真灵唯一，你说我是真是假？”
话音落下，孟泽再次出现在茅草屋内，门外敲门声再次响起。
孟泽心中回味着菩提老祖的话。
“真灵唯一，是说的真灵境界么？”
回想起祁渊说过，进入造化灵泉的人，成就最低都是真灵境，隐隐有一些明悟。
“谁能想到，所谓的造化灵泉，最大的作用竟然是练心？”孟泽苦笑道。
“也是，所谓斜月三星，本来就是个心字。”
“难道必须认清自己的真灵才能走出去么？那为何会显化的是这神话道场？”
孟泽压着心头疑惑，推门走了出去。
这次他不再试图进行任何试探，反而根据自身记忆，认真扮演着孟悟道的角色。
一次没有任何效果。
两次也没有任何效果。
……
一百次时他感觉自身受到的限制小了些，他说的话，其他人有了些许反应。
一千次时他也已经不再能分清孟泽和孟悟道了，无论他做什么，其他人都能和他正常互动。
一万次时他已经彻底遗忘了孟泽，道符的存在都被他所忽视，只是单纯的重复着孟悟道的这段生活。
不知道多少次后，孟泽在菩提老祖讲道声中终于没有睡着了。
他完整的听完了一次讲道。
等菩提老祖最后一句落下，除了他和菩提老祖，洞府与其他人都消失不见了。
在一片白茫茫的云海之中，菩提老祖问道。
“你是谁？”
孟泽眼中露出一丝疑惑，正欲回答，心底一股强烈的不安让他停了下来。
“我是谁？”
孟泽脑海中孟悟道20年的记忆，无数次听道的记忆，蓝星上40年的记忆，大离中数个月的记忆不断翻涌。
直到他终于再次注意到始终挂在他眼前的道符。
“我是孟泽，也是孟十三。”他喃喃说道。
他意识到了，他所经历的一切或许对他人是假，但对他都是真的。
至少，他还能清楚的回想起来，菩提老祖的讲道内容。
菩提老祖笑着点了点头，留下一句话消失在他面前。
“真灵洗礼，大道可期。你是孟泽，亦也是孟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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