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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抵达

    汴京。

    一大家子下了船,望着彼此脸上都多了一分笑意,尤其是王若弗与林噙霜,不像在扬州城的时候,根本不能碰面,一碰面就掐。

    “哎呦,到底是京城的风水养人,感觉人都变了。”

    盛紘说的是谁,大家心中不言而喻,只是都不愿意在此事上面多做谈论,默默的上了马车,赶向在京城里安排的宅子。

    盛家的宅子说起来还有点来头,乃是盛紘的祖父,当初看到自己的儿子中上探花,托人买下来的。位置在泰安门处。左边是读书人聚集的临清坊,右边是京城里的权贵,这样的地段不说上等,怎么也够得上中上。

    后来这位祖父趁着儿子迎娶勇毅侯独女的时候,又把这座宅子旁边的小宅子给买下来了,两座宅子打通一片,连成一座极大的宅子。

    盛家虽然是商贾之家发家,但是架不住有钱啊,硬是靠着如山似的钱财,为儿孙辈在京城打下根基,等着盛紘来坐享其成。

    “这就是咱们的家,从今以后,咱们就是积英巷盛家了,扬州城,正式成了过往。”

    盛紘看着宅子上的盛宅二字,神色凝重。

    “盛家会一步一步,恢复昔日的荣光,京城合该有我盛家的一席之地。”

    “柏儿,枫儿,你们两个都要好好读书,要对得起你们的祖父,太公,知道吗?”

    “谨遵父亲教诲。”

    兄弟俩同声回答。

    盛紘顺带看了一眼卫恕意怀中的盛长林,嘿嘿一笑道:“小家伙,你也没几年清闲日子了,好好享受吧。”

    ……

    入住宅子以后,盛紘给一家老小都放了假,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熟悉熟悉京城,大概两三天的时间。

    等这段时间结束,盛紘便把兄弟两个叫到他书房里。

    盛紘正在欣赏一副古字帖,看到两个儿子来了,就把字帖放下,语重心长的说道:“在扬州的时候,我的案牍不算繁杂,还有时间教导你们功课,但是到了京城政务多了,时间少了,再由我来教导你们的功课就不行了,还是得找个先生来才行。”

    兄弟俩对视一眼。

    盛长柏率先开口道:“父亲自然是要以替官家分忧为主的,功课一事,找个先生来确实要方便一些。”

    盛长柏紧接着道:“父亲可是心中有了人选?”

    盛紘点头道:“确实已经有了人选,但是此人德高望重,一身清贵,乃是当世大儒,别的地方就不说了,单单是京城,想要请他入家中教导后辈子弟的就不下十家,且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不乏公侯之辈。”

    盛长柏酷爱读书,听到这样有学问的人,不禁感到心潮澎湃,忍不住问道:“父亲所说的是谁啊,快说给我和弟弟听听。”

    “他姓庄。”

    “庄老夫子?”

    尚未确认,盛长柏便有些激动了。

    “是他。”

    得了盛紘的确认,盛长柏更加激动:“竟然是庄老夫子,那可是培养出多个两榜进士,还有一位新科状元的老夫子啊!就算是现在的朝堂上,也有不少人以身为庄老夫子的学生而骄傲呢。”

    “没错,身为庄老夫子的学生本身就是一种骄傲,也是一种人脉,日后入朝为官,说不定能起到一定作用。”盛紘道:“可惜这位老人家已经隐归山林,和老夫人过上了休闲的日子,我派人送了几封书信过去,也没有得到回应,估计还在犹豫当中。”

    “不过你们别担心,爹爹会拼尽全力帮你们请来这位老夫子,为你们的科举之途增一份力。”

    盛长柏又道:“爹爹怎么认识的庄老夫子?”

    “此事说来话长,也算是阴差阳错吧。”盛紘想了想,挑出重要的说道:“当年庄老夫子的母亲含冤入狱,正好那件案子我也一起负责,便格外的用心,再三清查,这才沉冤得雪,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盛紘打趣自己道:“也就是因为这样,才和这位老夫子搭上了线,不然我就是写出一百封信出去,人家也不会理我。”

    盛长枫见缝插针道:“还是父亲厉害,能在蛛丝马迹中窥见真章,查清案件。”

    “行了行了,这些溜须拍马的话少说。”

    盛紘嘴上拒绝着,脸上却笑意盈盈,很明显他是受用的。

    “那父亲有几成把他请来的把握?”

    盛紘脸色苦下来,说道:“有那份情谊在,相信水磨功夫下,他会来到我家给你们教学的,就是得等。”

    盛长枫想了想,道:“庄老夫子有一肚子的学问,想来人一定是清高非常的,乃是非常之人,要想请他到我家来,可能还需要非常之法。”

    “怎么,枫儿有法子?说来听听。”

    盛紘道。

    盛长枫道:“父亲亲自出马都请不动的人,我能有什么法子,不过是一些取巧的门路。”

    庄老夫子是盛长柏心心念念,早就想见的人,他忍不住说道:“好弟弟,你就别绕我与父亲了,有什么法子就说吧。”

    盛长枫脸上微红了些:“我曾听祖母说,当初父亲您要求娶大娘子,也是被王老太师拒绝了,但是中了榜以后,祖母把你带到王家,王家人一看到你的模样便觉得龙章凤姿,就同意将女儿嫁给,所以我就想着……”

    这样带着一些自吹自擂意味的话,盛长枫活了两世,自认面皮比在座的每个人都要厚一些,也还是觉得发烫。

    盛紘就是用这样的法子得了好处的,所以一听到盛长枫说的,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老脸微红,但又不乏骄傲,说道:“枫儿这个法子也不是不行。我盛家的孩子踏实,肯学,勤奋,长子去年中了童生,次子今年中了案首,庄老夫子看了本人,说不定就同意了,就按照枫儿说的办。”

    “还有,若是庄老夫子能来咱家教学,可以把几个妹妹都叫过去一起读书习字。虽说女儿家无才便是德,但多会些学问,将来嫁了人,夫家也会说咱们家的门风好。”

    盛紘思考道:“这个先不急,把庄老夫子人请过来再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