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讨价还价
天台四周，轻飘飘的雾气缭绕，宛如一层轻纱，将四周的风景装点得更加神秘莫测。这些灵雾时而聚集成各种形状，时而飘散在空中。
李文跟着观察者，心中暗自思量。
观察者确实不算坏人，至少他是站在恶灵的对立面的。不过李文实在是摸不清观察者最终的目的，一直无法完全信任他。
“说来话长，我首先需要给你普及一些知识，”观察者和李文来到天台，他幻化出两把椅子，一张木桌，又取出威士忌和杯子，给二人都倒了一杯。
“坐。”
李文倒也不担心观察者直接害他，坐下和观察者碰了个杯，就一口把酒干了。
美酒入口，李文咂咂嘴：“既然说来话长，你不如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了，我总不能一直叫你观察者吧。”
“可是我的名字，就是观察者。如果你觉得麻烦，叫我Mr.O也可以。（TheObserver，观察者）”
观察者理理思绪，继续说道：
“首先，你需要理解你在宇宙中所处的位置。
这个世界存在许多宇宙，各个宇宙的维系者存在的地方，我们称之为上界。在不同的宇宙，有一些同样认识到部分真相，觉醒了欲望的生物，对那里会有其他的称呼，比如灵界、漫宿、梦域等等。”
“等等，”李文打断道，“你说漫宿？”
“对，你在你的家乡宇宙听过？”观察者若有所思，“看来你的家乡也有触及到上界的欲望觉醒者。”
李文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之前跟人聊天的时候，听人说过。”
“也许这就是你被恶灵抓走的原因。”观察者看了一眼李文说到，“专心听，不要打断我。”
观察者重整思路，之后道：
“掌管各个宇宙的存在，有人称之为神灵，有人称之为魔鬼，而在上界之中，他们有统一的称呼，司辰，掌管星辰之灵。
在上界的外围，是森林，也就是我们目前所处的地方，而曾经的恶灵，则存在于上界之外，我们简单称之为界外。
界外是司辰目光所不能及之处，而恶灵，之所以会被抓到森林当中，也是因为他意外把一位司辰的随行者，当做屠夫抓起来，给恶灵做菜了。
这导致影魔背后司辰，把视线投射了过去。于是祂出手了，把恶灵囚禁到了森林，并与其达成交易，让恶灵看守森林，恶灵则可以继续玩他的血腥游戏。”
李文咽了口酒压压惊：“能问问恶灵抓的是谁吗？”
“影魔。”
“就那坨扭曲的烂肉？”李文惊讶道。
观察者严肃的看着他：
“类似的话不要再说了，影魔与曾经的我处于同一层次，恶灵抓住的只是影魔的一部分肢体罢了。”
“敢问您处于什么层次。”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观察者喝了口酒润润嗓子，说道。
“无数世界中，觉醒欲望之徒追随着司辰的脚步，可仅有极少数可以踏足上界，经受考验，获得生命层次的提升。
而第一次生命的质变跃迁，将会获得漫长的寿命，当然，这并非没有代价。这一层次，我们称之为，长生者。
也就是你现在的层次。
而如果进一步追随司辰的脚步，获得祂的注视与恩赐，即可晋升下一个层级。也就是影魔和曾经的我所在的位置，具名者。”
“你说的曾经是怎么回事？”李文算是服了，毕恭毕敬的说道。
“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观察者也乐了，继续说道。
“我说过，我的家族追随一位司辰，而我们一直在尝试把视线投向外界。在恶灵被囚禁于森林之前，一直都是我的家族的长期观察对象。
在一次观察中，我们被恶灵发现了，于是我不得不和找上门来的恶灵正面对决，结果很明确，我输了。
恶灵的层次与力量很高，无限逼近司辰。”
“等会儿，恶灵那么厉害，祂是怎么死的。”李文打断了他，“而且影魔的老大出手就把恶灵绑了，你跟影魔一个层级，你老大不管你？”
“司辰与司辰之间行事风格不一样，这不重要。”观察者含糊其辞，转而又开始说恶灵。
“恶灵上次怎么被抓的，这次就是怎么死的。
我的家族掌握了一些情报，恶灵再一次抓了不该抓的人，导致了严重的后果。
这也关系到我这次找你的目的。”
观察者看着李文：“我们之间也算是熟悉，所以有些事我就直说了。”
“诶诶诶，停一下停一下，”李文一听就觉得不对，观察者找他原来是有事儿求他，李文的架子一下就端起来了，“谁跟你很熟，满打满算正式见面才两次而已。”
没想到观察者竟然飙出一句汉语：“一回生二回熟嘛，都哥们儿！”
李文当时就惊了：“你哪儿学的普通话！还有，你说过的，求人办事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少跟我套近乎！”
“好吧，知道你是华尔街股票经纪人，贪婪的家伙，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观察者说起汉语还没完没了了，小词儿还一套一套的，那一口不知道什么味的中文听的李文人都快麻了。
“我，或者说我背后的司辰，需要你去寻找散落在各个宇宙的屠夫，找到那个导致恶灵死亡的屠夫，调查他如何造成了恶灵的死亡。”
李文惊讶道：“不是吧，就这点事，你们这帮位格极高的，叫什么来着，啊对，具名者对吧，这点事你们不能自己搞定？还用的上我？”
“还真就是得找你。”观察者无奈的说到，“这一次的问题并不在内部，而是来自外面。”
李文眼珠一转：“界外？”
“看来我之前说的那些，你都听懂了，”观察者点点头，“司辰的目光无法投向界外，我们对外界探索唯一的收获就是恶灵，现在还死了。”
观察者看着李文：“你现在身为来自界外的恶灵之力的源头，本身可以沟通到界外，所以我们需要你帮助我们调查界外的恶意来自何方。”
“停一停，我懂了。”李文摆摆手道，“你是说，需要我去你们最大的boss都去不了的地方，当敢死队，对不对？”
观察者赶紧说道：“不是敢死队！我们会很珍惜你的生命的，你不要误会！”
“不是我的生命珍贵，而是胸口的恶灵残骸珍贵，对不对？”李文眨眨眼，“而且通过你的反应，我还确认了一件事。
你们真的没有额外的恶灵残骸了，也没法把我身上的恶灵残骸剥离。”
李文狡诈的看着面色难看的观察者，说道：“那么报酬呢？Mr.O”
观察者臭着脸说到：“你可以有机会接触到其他屠夫，吸收他们身上的恶灵之力。”
“报酬就只是力量吗，这不够。”李文摇摇头。
观察者没有停顿的说道：“你可以去往不同的宇宙，享受不同的人生，见识不同的风景。”
“哈？我本来就要去各个宇宙收集恶灵之力吧，给神灵打工难道不报销路费吗？”李文笑道，“但是这一条很有意思，我非常感兴趣。”
观察者也笑了出来：“体验不同的人生，见识不同的风景。无数长生者梦寐以求的机会，你已经握在手中了。那么，合作愉。。”
“还不够。”李文的声音冷硬如铁。
观察者愕然的看着李文，似乎在为他的贪婪感到惊讶。
李文目光灼灼的看着观察者，但心里其实在想其他的事。
他真的觉得观察者被恶灵关了太久，被关傻了。这都算不上谈判，跟卖菜的大妈讨价还价都比这简单，观察者的底线比技师的底裤都好找。
至于贪婪？李文从不觉得他很贪，如果奇货可居你却不卖高价，那才是可耻的浪费。
观察者深吸一口气：“如果这还不够，那成为下一个恶灵的机会呢，有没有兴趣。”
李文面色不变：“展开讲讲。”
“我说过，恶灵本身的位格和力量就极高，不断回收恶灵的力量，你就有机会成为下一个他。”观察者说道。
“我说过了，不要把我要做的事当成报酬，我本来就会回收恶灵的。。”
“不，你不会有任何机会，”观察者一脸冷漠，粗暴地打断了李文，“我说的机会不是你成为下一个恶灵的机会。
而是我们，还有司辰们不会阻止你的机会。”
观察者死死盯着李文：“你从哪来的错觉，认为司辰会允许一个力量接近他们的生物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发展起来。如果没有我背后的司辰支持你，你不可能有机会活着完成这一切。
其他的司辰，比如影魔侍奉的那一位，只会把你当做饼干吃掉。这还算是比较轻松的死法。”
李文，看着观察者，突然感觉索然无味。
他笑着站起身，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伸出了手。
“那么，合作愉快。”
李文跟着观察者，心中暗自思量。
观察者确实不算坏人，至少他是站在恶灵的对立面的。不过李文实在是摸不清观察者最终的目的，一直无法完全信任他。
“说来话长，我首先需要给你普及一些知识，”观察者和李文来到天台，他幻化出两把椅子，一张木桌，又取出威士忌和杯子，给二人都倒了一杯。
“坐。”
李文倒也不担心观察者直接害他，坐下和观察者碰了个杯，就一口把酒干了。
美酒入口，李文咂咂嘴：“既然说来话长，你不如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了，我总不能一直叫你观察者吧。”
“可是我的名字，就是观察者。如果你觉得麻烦，叫我Mr.O也可以。（TheObserver，观察者）”
观察者理理思绪，继续说道：
“首先，你需要理解你在宇宙中所处的位置。
这个世界存在许多宇宙，各个宇宙的维系者存在的地方，我们称之为上界。在不同的宇宙，有一些同样认识到部分真相，觉醒了欲望的生物，对那里会有其他的称呼，比如灵界、漫宿、梦域等等。”
“等等，”李文打断道，“你说漫宿？”
“对，你在你的家乡宇宙听过？”观察者若有所思，“看来你的家乡也有触及到上界的欲望觉醒者。”
李文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之前跟人聊天的时候，听人说过。”
“也许这就是你被恶灵抓走的原因。”观察者看了一眼李文说到，“专心听，不要打断我。”
观察者重整思路，之后道：
“掌管各个宇宙的存在，有人称之为神灵，有人称之为魔鬼，而在上界之中，他们有统一的称呼，司辰，掌管星辰之灵。
在上界的外围，是森林，也就是我们目前所处的地方，而曾经的恶灵，则存在于上界之外，我们简单称之为界外。
界外是司辰目光所不能及之处，而恶灵，之所以会被抓到森林当中，也是因为他意外把一位司辰的随行者，当做屠夫抓起来，给恶灵做菜了。
这导致影魔背后司辰，把视线投射了过去。于是祂出手了，把恶灵囚禁到了森林，并与其达成交易，让恶灵看守森林，恶灵则可以继续玩他的血腥游戏。”
李文咽了口酒压压惊：“能问问恶灵抓的是谁吗？”
“影魔。”
“就那坨扭曲的烂肉？”李文惊讶道。
观察者严肃的看着他：
“类似的话不要再说了，影魔与曾经的我处于同一层次，恶灵抓住的只是影魔的一部分肢体罢了。”
“敢问您处于什么层次。”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观察者喝了口酒润润嗓子，说道。
“无数世界中，觉醒欲望之徒追随着司辰的脚步，可仅有极少数可以踏足上界，经受考验，获得生命层次的提升。
而第一次生命的质变跃迁，将会获得漫长的寿命，当然，这并非没有代价。这一层次，我们称之为，长生者。
也就是你现在的层次。
而如果进一步追随司辰的脚步，获得祂的注视与恩赐，即可晋升下一个层级。也就是影魔和曾经的我所在的位置，具名者。”
“你说的曾经是怎么回事？”李文算是服了，毕恭毕敬的说道。
“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观察者也乐了，继续说道。
“我说过，我的家族追随一位司辰，而我们一直在尝试把视线投向外界。在恶灵被囚禁于森林之前，一直都是我的家族的长期观察对象。
在一次观察中，我们被恶灵发现了，于是我不得不和找上门来的恶灵正面对决，结果很明确，我输了。
恶灵的层次与力量很高，无限逼近司辰。”
“等会儿，恶灵那么厉害，祂是怎么死的。”李文打断了他，“而且影魔的老大出手就把恶灵绑了，你跟影魔一个层级，你老大不管你？”
“司辰与司辰之间行事风格不一样，这不重要。”观察者含糊其辞，转而又开始说恶灵。
“恶灵上次怎么被抓的，这次就是怎么死的。
我的家族掌握了一些情报，恶灵再一次抓了不该抓的人，导致了严重的后果。
这也关系到我这次找你的目的。”
观察者看着李文：“我们之间也算是熟悉，所以有些事我就直说了。”
“诶诶诶，停一下停一下，”李文一听就觉得不对，观察者找他原来是有事儿求他，李文的架子一下就端起来了，“谁跟你很熟，满打满算正式见面才两次而已。”
没想到观察者竟然飙出一句汉语：“一回生二回熟嘛，都哥们儿！”
李文当时就惊了：“你哪儿学的普通话！还有，你说过的，求人办事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少跟我套近乎！”
“好吧，知道你是华尔街股票经纪人，贪婪的家伙，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观察者说起汉语还没完没了了，小词儿还一套一套的，那一口不知道什么味的中文听的李文人都快麻了。
“我，或者说我背后的司辰，需要你去寻找散落在各个宇宙的屠夫，找到那个导致恶灵死亡的屠夫，调查他如何造成了恶灵的死亡。”
李文惊讶道：“不是吧，就这点事，你们这帮位格极高的，叫什么来着，啊对，具名者对吧，这点事你们不能自己搞定？还用的上我？”
“还真就是得找你。”观察者无奈的说到，“这一次的问题并不在内部，而是来自外面。”
李文眼珠一转：“界外？”
“看来我之前说的那些，你都听懂了，”观察者点点头，“司辰的目光无法投向界外，我们对外界探索唯一的收获就是恶灵，现在还死了。”
观察者看着李文：“你现在身为来自界外的恶灵之力的源头，本身可以沟通到界外，所以我们需要你帮助我们调查界外的恶意来自何方。”
“停一停，我懂了。”李文摆摆手道，“你是说，需要我去你们最大的boss都去不了的地方，当敢死队，对不对？”
观察者赶紧说道：“不是敢死队！我们会很珍惜你的生命的，你不要误会！”
“不是我的生命珍贵，而是胸口的恶灵残骸珍贵，对不对？”李文眨眨眼，“而且通过你的反应，我还确认了一件事。
你们真的没有额外的恶灵残骸了，也没法把我身上的恶灵残骸剥离。”
李文狡诈的看着面色难看的观察者，说道：“那么报酬呢？Mr.O”
观察者臭着脸说到：“你可以有机会接触到其他屠夫，吸收他们身上的恶灵之力。”
“报酬就只是力量吗，这不够。”李文摇摇头。
观察者没有停顿的说道：“你可以去往不同的宇宙，享受不同的人生，见识不同的风景。”
“哈？我本来就要去各个宇宙收集恶灵之力吧，给神灵打工难道不报销路费吗？”李文笑道，“但是这一条很有意思，我非常感兴趣。”
观察者也笑了出来：“体验不同的人生，见识不同的风景。无数长生者梦寐以求的机会，你已经握在手中了。那么，合作愉。。”
“还不够。”李文的声音冷硬如铁。
观察者愕然的看着李文，似乎在为他的贪婪感到惊讶。
李文目光灼灼的看着观察者，但心里其实在想其他的事。
他真的觉得观察者被恶灵关了太久，被关傻了。这都算不上谈判，跟卖菜的大妈讨价还价都比这简单，观察者的底线比技师的底裤都好找。
至于贪婪？李文从不觉得他很贪，如果奇货可居你却不卖高价，那才是可耻的浪费。
观察者深吸一口气：“如果这还不够，那成为下一个恶灵的机会呢，有没有兴趣。”
李文面色不变：“展开讲讲。”
“我说过，恶灵本身的位格和力量就极高，不断回收恶灵的力量，你就有机会成为下一个他。”观察者说道。
“我说过了，不要把我要做的事当成报酬，我本来就会回收恶灵的。。”
“不，你不会有任何机会，”观察者一脸冷漠，粗暴地打断了李文，“我说的机会不是你成为下一个恶灵的机会。
而是我们，还有司辰们不会阻止你的机会。”
观察者死死盯着李文：“你从哪来的错觉，认为司辰会允许一个力量接近他们的生物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发展起来。如果没有我背后的司辰支持你，你不可能有机会活着完成这一切。
其他的司辰，比如影魔侍奉的那一位，只会把你当做饼干吃掉。这还算是比较轻松的死法。”
李文，看着观察者，突然感觉索然无味。
他笑着站起身，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伸出了手。
“那么，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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