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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告白?告别!

    嗯?

    听到一库的回答,尹护眼前一亮。

    “怎么了?”

    看到尹护神色有异,一库在纸上写道。

    “没事,之后再说。”

    尹护没有多说,而是选择将纸张给烧掉了。

    然后又拿出一张白纸开始在上面书写起来,笔迹隽雅清秀,颇为秀气,很符合尹护这副身体的定位。

    不过尹护故意在笔锋上面下了点功夫,让文字在清秀之中,又多了一抹英气。

    一库走近一看,表情瞬间有些控制不住。

    (°ー°〃)

    啊这!

    不过一库却没有开口,而是在一旁继续诵经,他知道,尹护这么做必然有深意,自己只需要相信自己的主人就可以了。

    半个时辰之后,尹护停笔。

    一封洋洋洒洒的信就写完了,可谓是将尹护胸中的那点墨水都给用光了。

    小心的洒上一点水,之后小心翼翼将其折起来之后,交给了一库。

    然后又拿出一张纸写道:“等下你出去之后,找一个叫做萧逸蓉的女人,将这封信交给她,最后如果他这么问你的话,你就这么跟她说一句。”

    尹护不停叮嘱着一库,将可能出现的情况都一一考虑进去。

    他挨饿挨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可不想最后功亏一篑。

    虽然他的能力能够帮助他获得一个忠心耿耿的舔狗,可是舔狗有人会嫌多吗?

    尤其是在这样危险的世界,他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少年,必须要有足够多的舔狗保护,才能够有安全感。

    至于欺骗他人感情会不会有负罪感?

    开玩笑!

    你玩游戏的时候开后宫,会不会对游戏角色有负罪感?

    还不是左一个老婆,右一个老婆,只恨自己不够变态。

    一库听完尹护的吩咐之后,又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过了一圈,直到确认自己记住了,才对尹护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尹护对于一库也是比较放心,对方作为助手的能力是满分的,可惜自己没有足够的精力点,否则还真的想要在技术开发局那里不停猛刷,看看能不能够再刷出三四百个一库来。

    到时候统统安排他们进厂打工,包吃包住,这样的钱省下来给自己,哪怕一个月只有三千,给到自己一个月也是有几十万了。

    祈福经文念诵百遍之后,一库便推开了房门。

    房门之外的侍男当即要领着一库出府,在行走的过程之中,一库却是攀谈起来:“这位施主,不知道府上可否有一位叫做萧逸蓉的女子?”

    被问话的侍男脸上闪过一丝不喜的神色,因为平日里面云思月待他们这些下人极好,现在却被逼得出嫁,让他们有种同仇敌忾的心理。

    一库是那一位新皇派过来的人,他们自然不会对其有什么好感。

    不过虽然心中不喜,但是他们终究只是丫男,位卑言轻,而对方再怎么说也是那位新皇的人,要是真的不给他面子,要是他回去在那位新皇耳边随意添油加醋几句,想要杀自己一个丫男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毕竟男人,可是最擅长耳边吹风了。

    因此只能够淡淡道:“回禀大师,有的。”

    “既然如此,麻烦施主带我去找她一下,贫僧有些话想要对她说。”

    “小僧这里谢过了!”

    花和尚,呸!

    丫男在心里暗暗啐了几句,可是还是乖乖的带着一库朝着府中护卫的厢房而去。

    此时已经入夜了,如果那位萧逸蓉不当班的话,此时应该就在房中等着睡觉。

    如果当班的话,就让这个和尚问别人好了。

    ——

    萧逸蓉此时站在院子里,默默的凝视着夜空。

    此时已近深秋,月明星稀,满地都是枯黄的叶子,空气之中已经有了寒冷的味道。

    不过萧逸蓉终究是一名强大的武者,此时即便只是穿着单衣,也没有感到丝毫不适。

    只是她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什么心事萦绕在心头。

    按照平日,此时应该是她练剑的时间,可是她现在却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因为,她知道了尹护即将要嫁给当即新皇的事情。

    也知道了,尹护似乎为了抗争,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说实话,萧逸蓉此前并没有关心过这位公子的死活,她承认他长得很美,可是这并不是她关注他的理由。

    她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剑,连她的老师都说,她是天生的剑道种子,是为了斩杀邪魔而诞生的存在。

    告诫她切记不要被儿女情长牵绊,要以苍生为重。

    而这些年,她也是这么做的,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男人牵绊过。

    之所以有些许烦忧,倒不是因为喜欢上了尹护,听到他嫁人的消息而烦闷,只是有些愧疚。

    这么多年待在云府,听说过这位大公子的名声,虽然小意温柔,却也有些女儿家的娇蛮,她不喜欢。

    可是没有想到,他竟也有女儿一般的担当,为别人顶撞皇甫铁妞,现在绝食以明心志,但是放任和尚进去,也是全了孝道,不让生母难做。

    自己这些年竟走了眼,误会了他只是一个空有容貌,却无丝毫内涵的男子。

    只是可惜这样的奇男子以后要被那高高的宫墙固锁,看不到这世间的天朗气清,实在可惜。

    忽然间,萧逸蓉耳朵微动,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虚且沉,一看就是不懂武功之人。

    “那位就是!”

    丫男指了指独自在院子里的萧逸蓉,示意一库,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多谢施主,烦请施主在这里等候一二,小僧有几句话要跟萧居士说。”

    “不敢。”

    丫男自然不会拒绝,不过还是站在了院门之外,毕竟他是男人,进入女人的院子,要是传出去,会被说不守夫道,会被戳脊梁骨的。

    一库当即朝着萧逸蓉走了过去。

    萧逸蓉看着一库朝着自己走来,顿时猜出,这一个和尚应该就是给尹护诵经那个。

    “小僧见过萧居士。”

    一库打了一个稽首。

    萧逸蓉也是同样回礼:“不知道大师找我有何事?”

    “非也,小僧只是受人所托罢了。”一库摇摇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这是?”

    萧逸蓉没有接过,反而疑惑道。

    她在这京中,可没有什么相熟的人,怎么会有人给她写信呢?

    怕不是有诈?

    “这是云公子给您的信,他说,只要萧居士看完,就会明白一切。”一库解释道。

    什么?

    云思月给自己的信?

    自己跟他不过见过几次而已,他怎么会给自己来信?

    难不成他是希望我可以帮他逃走?

    不过这个和尚不是那个皇甫家的人吗?为什么会帮他做这种事?

    一时间,萧逸蓉的思绪有些乱了。

    “他——是什么意思?”

    “小僧不知,萧居士何不自己看下这封信,便可知道原委了。”

    一库再次将信递了过去,这次萧逸蓉接了过来。

    拆开封口,将信从里面取了出来,在月光下摊开。

    “萧娘子敬好。”

    “见信如晤!”

    “或许萧娘子不知,你我相识,已有五年之久,初时,娘子浑身浴血,被吾母所救,伤重欲死。”

    “那是吾初识萧娘子,吾见汝伤重昏迷,但是手中仍握剑器,不禁想,汝是否在梦中,依旧在奋勇杀敌?依旧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后来,汝醒后,为报吾母亲的救命之恩,便在府中住了下来,成为了母亲的护卫。”

    “可是母亲素来谨慎,不会随意让来路不明的人成为护卫,便暗中派人调查了萧娘子的来历,而吾也恰好知道了。”

    看到这里,萧逸蓉顿时了然,她就说,自己怎么会那么容易留下来,原来是云寄调查了自己。

    也是,毕竟是五大世家的家主,想要调查一个人的来历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只不过没有想到被云思月看到了而已。

    她当然不知道,尹护知道这些,完全就是他可以看到每个NPC的资料。

    在信息差上,他完全制霸了她们。

    “当吾知道萧娘子乃是天下第一剑客的时候,心中欣喜。”

    “只因吾与萧娘子神交已久。”

    “我年少时在学堂上学,先生言及天下美景,有浩瀚的沙漠,有险峻的高山,有奔腾的大河,有皑皑的白雪,万胜美景,数不胜数。”

    “吾亦是心向往之。”

    “奈何吾是男儿之身,筋骨疲弱,不堪造就,加上外面存在异化之怪,非是武者不能成行。”

    “吾又是云家男儿,在教条之下,不宜抛头露面。”

    “吾的身体虽然被困于一地,可是吾的心是自由,因此吾遍观百书,想要在书中游历天下,遍赏美景。”

    萧逸蓉微微有些动容,她没有想到,外表看似安静的云思月,竟然会有一颗如此滚烫的内心,可是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她继续翻开了下一页。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吾听到了萧娘子汝的事迹。”

    “荒漠之上,诛杀百臂魔蝎,西山杏林里,剑荡巴蛇,极北冰原之中,斩毛熊雪怪,无尽大江里,手刃黑须魔鱼,一桩桩,一件件,传到了吾的耳朵里面。”

    “在吾的痴言妄想之中,萧娘子成为了吾的眼,带着吾领略北国风光,万里雪飘,在山林里,坐看霜落熊升树,林中鹿饮溪。”

    “在高山险峻之中,体会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在茫茫大漠之中,领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吾开始关注萧娘子的事迹,渐渐的,汝今日为百姓教训了几个地痞无赖,吾为汝欢欣鼓舞,汝斩魔受伤,吾为汝担心,汝要深入魔窟,欲斩邪魔,吾为汝祈福,希望汝达成所愿,平平安安。”

    “说些让萧娘子见笑的话,对于吾而言,萧娘子就是吾在外行走的眼,是吾自由的心,替吾看遍这江山万里,涉过名山大川。”

    “因而当吾知道,被娘亲救回来的人竟然是萧娘子的时候,吾的内心闪过一个词——缘分。”

    看到这里,萧逸蓉的心微微一颤,她完全没有想到,看似跟她没有丝毫交集的云思月,竟然暗中关注了自己这么久。

    她没有怀疑信中所说的,因为这些事情确实是发生过,有一些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如果不是真正关注她的人,肯定不会知道得那么详细。

    看着信上如数家珍一般列出的这些事情,让萧逸蓉顿时有些复杂难明。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世上,除了死去的师父之外,竟然还会有一个男子这么关心她,即使相隔万里。

    她的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一个男子每天兴奋得安排下人打听自己的消息,那满心满眼的期待的画面。

    她继续看了下去。

    “汝住进吾家之后,吾初时感到欣喜,不久便觉烦闷,只因汝——不快乐!”

    “吾曾观汝练剑,寒光照影,如凤凰飞升,升腾九天,可是其中却有一股郁郁之气,想来是因为汝并不属于这里。”

    “汝不属于云家,汝是一团清风,天下才是汝的家,汝亦天上的凤凰,就该遨游九霄,寻梧桐木而居。”

    “而云家,不是汝的梧桐木”

    “汝有汝的使命,汝不必继续留在云家,救命之恩,五年的时间,已经够了。”

    “吾出嫁之日,会令母亲放汝离开,去吧,去到汝该去的地方。”

    “继续成为吾的眼,替吾去看看这个世界。”

    “吾——不胜感激。”

    “昨日,吾梦见在幼时的学堂上,先生讲缘分二字,祝英与梁山别时的凄寒。心生怎奈,倒不如留在美好时。”

    “也罢也罢,此是人间!”

    萧逸蓉看完,拳头不由得攥紧,心潮翻波。

    她没有想到,云思月竟然如此的懂自己,了解自己。

    仅仅只是看过自己练一次剑,就能够明白自己的心中的烦闷。

    人生得一朋友已经很难了,更何况是一个如此为自己考虑的知己。

    尤其是对方在出嫁前还为自己考虑,想要放自己自由。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自己不一般了。

    有时候,灵魂的刹那共鸣,比任何的肉体接触,更能震荡人心。

    当世上有一人,知我懂我,妇复何求?

    “他除了给你这封信,还有没有跟你说些别的?”萧逸蓉感觉自己口舌有些干涩。

    当想到云思月即将要出嫁的时候,就更是苦涩难言。

    我找到了我的梧桐,可是这棵梧桐即将离我远去。

    她的剑心开始动摇,有了裂缝。

    “云施主说,他写这封信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想跟萧居士——好好告个别。”

    你以为他是在表白,其实他是在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