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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园藏尸案揭露,大牢何敬中被杀

    隽娘听完秦般渃的话,立即就发现了蹊跷。不解问道:“门主,这种隐秘您是怎么知道的?”

    秦般渃平静道:“是殿下查到的,等拿到史钧手上的名单,你就按我说的做!其他事不用你管。”

    隽娘领命道:“是!”然后又问道:“门主,誉王殿下待你好吗?”

    秦般渃脸色柔和了下来:“殿下待我非常好。已经完全信任我。隽娘,你要是遇到挚爱之人。也不用苦撑。有我和誉王,一定可以完成师傅交代的遗愿。”

    见秦般渃和誉王终于走到一起,隽娘浅浅一笑:“门主结到缘定之人,隽娘很替门主高兴。还有这么多姐妹需要照顾,隽娘暂时没有想这些。这楼之敬确实该死!誉王殿下这边的人也全部交出去吗?”

    秦般渃点点头:“殿下亲口对我说的,这些人留着也会坏事。隽娘,你让姐妹们把太子那边能收集的消息,全部汇报一次。我有用处。”

    “好!我会通知下去。”隽娘回道。

    有李冲提供的消息,不到一个时辰史钧就被抓到,名单也出现在了秦般渃手里。一看涉案名单,大大小小30余人。沾有人命的就有十人。楼之敬前前后后害死了四个姑娘。时间,人名,次数越是品级高的就越详细。张晋也是胆子大,这些都敢写上去。

    秦般渃把太子一边的人区分出来。让隽娘安排人暗中透露给太子一边的人。枯做一个时辰秦般渃才前往蔡荃府上。

    皇城之中,一座清雅的府邸—蔡府。秦般渃苦笑一声,这哪里像一个四品官员的府邸。青瓦红墙,门前仅有两尊石狮。连个看门护卫都没有。

    敲响府门,才有一个中年管事出迎,一问才知竟是蔡荃的大哥。步入府邸,院中倒是绿树成荫,几盆君子兰正值盛开之际。

    秦般渃穿过庭院,便来到了正厅。正厅宽敞明亮,布置得简洁而不失庄重。墙上挂着一幅言阙字帖,笔走偏锋,气韵刚正。厅中摆放着一张红木长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样。与进了一个教书先生的厅堂无异。

    秦般渃说明身份,蔡荃的大哥立马就去书房通知蔡荃。蔡荃脸庞棱角分明,眼睛深邃如潭。微一行礼,举止从容不迫,身着素色长袍,腰间还系着一条官配玉带:“见过誉王侧妃!不知找下官何事?”

    见此人没有半分奉承之意,明白为什么堂堂一个四品官员,房舍这么简陋了。此处就一个灰鹞在场。秦般渃直接说道:“蔡主事,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想交给你,你且看看。”

    秦般渃把账本交给蔡荃,蔡荃狐疑的接过账本。一一翻看,面色严肃。一刻钟后蔡荃合上账本。沉声道:“誉王殿下是想让本官办这个案子?”

    秦般渃点点头:“不然也不会给蔡主事看。”

    蔡荃正色道:“誉王殿下是不是还想让本官,偏袒吏部刑部兵部的人?”

    秦般渃好奇问道:“如果是呢?蔡主事协助审理侵地案,可是誉王殿下举荐的。难道这点小事不能酌情处理吗?”

    蔡荃平静道:“还请转告誉王殿下,让其他人来办。下官虽然感激誉王殿下举荐,但是也不能知法犯法。下官可以当作没有见过账本。让齐尚书来办不是更好吗?”

    秦般渃一笑:“我还真不知道誉王殿下为什么欣赏你,但是誉王殿下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也不逗你了,誉王殿下说这里面有他的人,他也不好半点情面不讲。但是这些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人必须得到严惩。只有你适合办这个案子。我想问你一句,你愿意为誉王当一次恶人吗?”

    蔡荃嘴角微张,还有几分不信:“誉王殿下真让下官一视同仁?”

    灰鹞点点头:“誉王殿下让我把史钧交给蔡大人。人就在外面看押。蔡大人只管秉公办案。誉王殿下还会安排人保护蔡大人查案,以免遭人所乘!”

    蔡荃拱手作揖:“如此下官便应下此案!代下官谢过誉王殿下!”

    秦般渃又说道:“蔡主事,我们发现兰园枯井藏尸案,抓到史钧的时候。想必已经走漏了一些风声。还请蔡主事尽快行事!”

    蔡荃当即回道:“下官立刻安排人手!”

    蔡荃安排完了事宜立刻命人打捞尸骨。通过比对与账本基本一致。受害女子17人!案件被有人故意传开,一时间兰园附近一片哗然。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有文人颤抖的声音,难以置信地重复着那个数字:“17具……17具尸骨啊!”

    有老者愤怒地挥舞着拳头,痛斥道:“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去手!”

    “皇城之中也没有王法了吗?”一个蓝纱遮面的江湖女子怒道。旁边有人嘀咕:“前几天还有吏部尚书买通狱司给儿子换囚呢!哪有什么王法?”脸上写满了鄙夷。“小兄弟莫要乱说!这话让衙役听见,小心按律严惩!”

    那江湖蓝纱遮面女子,冷哼一声走到嘀咕男子面前问道:“你说的那个尚书是何人?现在在何处?”

    嘀咕男子诧异道:“你居然不知道?何敬中吏部尚书,现在就关押在悬镜司!”

    那蓝纱女子耿直道:“本姑娘去宰了他!”

    嘀咕男子一惊轻轻说道:“姑娘莫要乱来,悬镜司的人全都武艺高强。十多年前有江湖人想闯进去救皇长子,连大门都没有闯进去!”

    蓝纱女子冷淡道:“本姑娘闯进大渝皇宫都能全身而退!区区一个什么司算什么?”

    嘀咕的男子暗道这女子真能吹牛。蓝纱女子转身要走,突然又回过头来问道:“那个什么司怎么走?”

    嘀咕男子指向女子来时的方向高塔。说道:“姑娘你看,那个最高的楼塔就是悬镜司。从这里过去要半个多时辰。”

    “多谢!”

    “不客气……”

    齐敏在刑部大殿搓着手,来回踱步。笑道:“楼之敬啊楼之敬,就等着本官对你不客气啦!哈哈哈哈!”

    齐敏也是从蔡荃那里逼出这个名字,得知有吏部的人也涉案了。齐敏便没了主审的心思。但是想审一审楼之敬。

    太子的东宫乱糟糟的。就数户部牵扯的人最多。一个个等着太子保住官位。这些人都是有身份,祖上有荫封的。虽然可以狡辩成意外免死,但是轻的降职,重的罢官,严重的流放还是有可能的。

    太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蔡荃明日早朝肯定就会请旨。还不知道手上有没有证据。但是楼之敬说一个叫史钧的关键人物消失了。谢玉把人先安抚走。就把梅长苏请到东宫。

    太子的急的茶也没说品鉴了。梅长苏刚进东宫长信殿。就听太子跑来说道:“苏先生,出事了!”

    梅长苏哪能不知道。史钧就在一个江左盟的帮众暗自保护下被掳走。跟踪发现被带进了红袖招。立即就汇报了。梅长苏知道是誉王的人动的手。正和自己心意。名单自己也有。誉王的人要是动手脚。就会留下把柄。

    梅长苏故作奇怪:“太子殿下何事这么着急?”

    太子急忙把事情讲述一遍。梅长苏不急不慢从案上的棋盅里取出四枚黑子道:“这是誉王的庆国公,吏部,刑部,兵部。”

    梅长苏把一枚黑子拨到一边:“这是庆国公柏业,已经出局了。”又拨开一枚黑子道:“这是吏部尚书何敬中,也保不住了。”

    梅长苏淡淡补充道:“刑部尚书齐敏,眼下还牵连换囚一案。兵部就不用苏某说了吧?陛下会让誉王彻底掌控吗?”

    太子一听稍稍明白了一些,平静道:“可是户部对本宫太重要了。”

    梅长苏从棋盅取出一枚白子道:“这是谢侯爷,还请谢侯爷不要介怀,只是一个比喻!”

    不解梅长苏何意。谢玉淡淡一笑:“无防!”

    梅长苏又继续取出白子:“这是户部,这是礼部,这是工部,这是江左盟,天泉山庄。”

    案桌上六枚白子围着两枚黑子。梅长苏不急不慢的说道:“太子殿下还不打算硬碰硬拼一次吗?”

    “哪怕用三颗子拼掉誉王的这两颗黑子。太子殿下也是稳赢的局面。”梅长苏看着太子说道。

    太子眼睛露出一丝喜色:“苏先生是说把户部推出去和誉王拼了?”

    梅长苏欣慰的说道:“太子殿下果然心思机敏,庆国公,吏部刑部相继出事。一下子朝臣大部分都靠拢太子殿下。兰园一事誉王的人也肯定有不少牵扯其中。誉王已经急于反击,不惜祭出这个两败俱伤的招式。”

    庆国公吏部刑部都是梅长苏的功劳。现在更是分析的头头是道。得麒麟才子可得天下。果然名副其实!太子激动道:“苏先生一语中的!本宫刚才还有些担心。听到先生这番高论,本宫觉得大可施为!”

    梅长苏平静道:“太子殿下还有几日就不再禁足,当务之急还是让越妃娘娘赶紧复位。听谢侯爷说陛下常去正阳宫。太子可得重视起来。”

    谢玉和梅长苏都不认为,没有越贵妃,太子斗得过皇后和誉王。太子也马上开口:“本宫会尽快帮母妃复位!”

    梅长苏笑道:“那就等太子殿下的好消息了。有越妃娘娘相助,大事可成!苏某还有些事替殿下筹谋,就先告辞了!”

    太子急忙起身相送。谢玉有点看不懂梅长苏了,刚才梅长苏把自己比作棋子。是不是自己哪天也会成为被拼掉的那颗棋子?

    次日早朝蔡荃出班,启奏兰园枯井藏尸一案。账本呈给粱皇过目。粱皇略显恼怒:“蔡荃,这账本有多少人知情?”

    蔡荃知道粱皇的意思,虽有失望,还是恭敬道:“回禀陛下,只有少数几人知情。账本的案犯已经关押刑部大牢。昨天挖出尸骨,兰园附近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了这个惨案。昨夜微臣回府时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此事。不出两日整个皇城可能都会知道。”

    粱皇面色马上阴沉下来怒道:“楼之敬!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账本砸向楼之敬的面门。准头有点差,砸中了齐敏。齐敏看到第一页楼之敬去暗娼的记录。差点高兴的出声。强忍着合上账本递给楼之敬。

    楼之敬颤颤巍巍的打开账本,扑通跪地:“陛下!微臣冤枉啊,这是有心人陷害微臣啊!”

    蔡荃再次发言:“启禀陛下,此账本微臣已经大致核查,惨死女子尽皆稳合!微臣秘审此账本的那个管事。最先得到当时侥幸活下的一些悲惨女子。其中一人正是被楼尚书迫害至残!得知微臣审理过侵地一案。当即表示可以出堂作证,当场指认!”

    楼之敬脊背发凉,额头渗汗。齐敏出列道:“陛下!蔡主事为人刚正不阿。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断然不敢诬蔑二品大员。楼尚书指的有心之人是何意。要说蔡主事陷害你,满朝堂的人都不会信吧!”

    楼之敬口不择言:“陛下!定是那史钧与那女子串通一气诬陷于我。”

    蔡荃眉头一挑问道:“楼尚书,下官并没有说持有账本的人叫史钧。你如何得知?”

    粱皇大怒:“楼之敬!你身为朝廷重臣,知法犯法。就在朕的眼皮底下草菅人命!为了那点龌龊兽欲,不顾国家法度,不顾朝廷脸面!简直愚蠢至极!愚蠢至极!”

    楼之敬磕头求道:“微臣知罪,求陛下开恩呐!”

    粱皇当庭宣昭:““楼之敬,你身为朝廷命官,却放纵私欲,枉顾法纪,朕念你往日之功,案件尚未了结,即日起,暂时削去你尚书之职。”

    又看向蔡荃道:“刑部大牢的案犯仔细盘问。所有涉案人员一律停职查办!由刑部主事蔡荃主审,会同大理寺、御史台共同审理,务必彻查真相,绝不姑息!”

    蔡荃跪地领旨:“微臣遵旨!”

    就在这时门外太监通禀道:“启禀陛下!悬镜司夏春大人求见!”

    悬镜司一般不会在早朝进见的,粱皇眉头一皱:“宣吧!”

    夏春入殿急道:“启禀陛下!今早有一女子闯进悬镜司大牢,刺死了原吏部刑部—何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