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伤痕累累 得遇明灯
昆仑山上，世间万物，应有尽有。人们口中艳羡相传，望之不及的仙山对于7岁的相柳来说犹如魔窟鬼域。因为相柳是妖兽虺蛇和人类结合产下的生物。在西王母眼中，他既具有妖兽强健的体魄可以承担丹药带来的副作用，不会一击毙命失去研究价值。又具有人类的特性构造，不会再出现蜪犬那样的医药事故。
在西王母的跃跃欲试中，相柳便开始了漫长的试药之路。
第一次试药的时候，相柳被置于石笼之中，西王母高坐台上，满怀期待的看着相柳吞下她刚炼制出来的不死药。相柳咽下以后，不多时便开始浑身抽搐，九个脑袋疯狂的摇动，蛇身紧紧盘成一团，发出低低的惨叫。不过一刻钟，便七孔流出鲜血，倒在了地上。
“怎么样？死了吗？”西王母知道这次又失败了，但是相比失败，这次她更好奇这个实验对象还活着吗，
“禀告娘娘，还活着。”
西王母露出笑容，挥挥手让人把相柳带下去，“哈，试不死的药奴，真是好玩啊。”
于是接下来，每炼出一颗丹药，相柳就会被拉出来试药，有时候是浑身长疮流脓，有时候是犹如电击般浑身刺痛直到晕倒，有的时候是飘飘然不知所以，醒后大汗淋漓瘫软不起。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在上一个周期不死树结出的九颗果子只剩下最后一颗的时候，这不死灵药，似乎终于成功了。
多年来的试药，让相柳浑身上下变得剧毒无比，之前身体上因为试药出现的脓疮还能用仙药治好。而现在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毒素堆积，这些可怕的脓疮已然无法治愈。而为了用更好地状态试药，相柳每天被迫吃下无数的仙草灵芝强健身体，到现在效果也越来越差。西王母都觉得再多试几次，她可能又要准备新的试药玩具了。
所以当这一次咽下丹药，相柳没有出现任何负面作用的时候，西王母开心的大笑起来，根本不在意，此时相柳的身子已然破败不堪，难以为继。
“哈哈哈哈哈，不枉我耗费多年，终于成了，这宝剑交换的真是值得，哈哈哈哈，小药奴，按上一次的经验来说，你应该被直接处死以免作恶世间，但是看在你辅助神药成功的功德上，我便留你一命。倘若以后像那蜪犬一样，哼，就休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说罢便让人把相柳带到昆仑山下。
“生死在天，祸福有命，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昆仑山下是绕着弱水的深渊，这弱水，一片羽毛掉在上面都会沉落，更不用说是乘船载人了。昆仑山的外面，又是环绕着炎火的大山，大火昼夜不息，无论什么东西一碰着它就会燃烧殆尽。所以一般人根本没有办法进出。相柳就这样奄奄一息的，被丢在弱水和炎火之间的土地上。
相柳越想越生气，一团火焰在胸腔燃烧起来：说什么留我一命，功德造化，将我丢在这弱水炎火之间不就是想让我死在这么！阴险毒辣的父亲，嫌恶背叛我的母亲，还有这虚伪自私的让人恶心的神仙！天地不仁啊！既生不由吾意，那吾死也不顺天命！
也许是无肠后人的永生之能被传承，也许是不死灵药的威力，亦或者是人妖结合的异能，更有可能是相柳在无尽的苦难中生出的坚毅反叛之心。他不但没有死在昆仑山下，反而觉醒了一身的神力。先是蛇尾上的脓疮一夜褪去，变成了虎纹花斑，浑身发出浓青淡绿的荧光，身形可随心意变幻大小，浑身上下由里到外全是剧毒，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而且可以口吐毒液，落地成泽，伴着无比的腥臭之气，飞禽走兽经过都会被毒死倒在地不起。
眼见自己不但没死还一身神力加持，相柳旋即摇身一变，体形骤然暴涨。硕大的如一座小山，九头高昂，一头朝前吐出洪水浇灭前方的炎火，另一头张开大嘴直接吞下了炎火后面的小山，凌空而去。走之前，他还往昆仑山下的弱水里吐出无数毒液，毒气升腾将昆仑山山腰以下的动植物几乎全部灭绝。西王母震怒，派出祖巫之中的天吴和句芒去捉拿相柳，生死不论。
天吴是居住在朝阳谷的一个神仙，又名水伯，身子像野兽，长着八个脑袋，每个脑袋都长着人的面孔，同时身上还长着八只爪子八条尾巴，背部的毛皮青中带黄，能控制水流，还能口吐云雾遮天蔽日。长得那叫一个威风凛凛。而句芒，鸟身人面，驾驭着两条龙可上天入地，每每出行也是自带拉风效果，还可以随意控制植物。
相柳靠着一身妖力和蛇的狡诈机警，硬生生的和两大祖巫打了个平手，“切，你们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神灵也不过如此，我是九头蛇就是妖孽！你有八个脑袋，身子跟个狗一样怎么就是神灵了？！是妖是神凭什么是你们说了算！”相柳张开嘴，朝天吴和句芒吐出大股毒液，蛇身上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
“你这个冥顽不灵的蛇妖！要不是西王母娘娘赐你灵药，你能有现在的力量吗？这是你的福气，你应当明白你该为谁做事，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和我同去昆仑山向西王母娘娘告罪。”天吴身后的八条尾巴竖起，身前两只爪子虚空向前一抓，就将相柳吐出的毒液朝身旁格挡开。
“我呸，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我相柳活到现在全靠自己命硬，死都不当你们这群伪善神灵的狗。”相柳险险避开句芒丢来的无数尖利木刺，朝后方的沼泽撤去。
“妖孽休逃！决不能放你为祸人间！”天吴和句芒对视一眼，祭出了西王母交给他们的神器，昊天大帝的法器——昊天塔向相柳打去。
“为祸个屁！老子刚从昆仑山活着跑出来，我为祸哪了？！”相柳一边奋力躲避昊天塔的威压，一边不忘狠狠地骂道。昊天塔威力太甚，相柳一个不察被重重的拍到地上。
眼见着昊天塔越变越大从半空向自己压过来，相柳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想自卸这一身妖力震断筋脉而死“老子就是自己了结，也不要再成为你们鱼肉的对象！”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个人面蛇身，有红色的头发的壮汉乘着水柱而来，在昊天塔压下来的最后一刻施展神力托起相柳避开昊天塔，捏了个法诀直接遁水而走。
“唔···这是哪里？哎哎哎，你是谁啊？靠那么近干嘛，小心我对你吐口水了！”相柳刚醒过来就看见一个和自己一样人面蛇尾的红发男人坐在自己边上，拿兽皮帮自己擦着脸。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的相柳一下子戒备了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不是没吃过亏，长得怪里怪气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我怪里怪气不像好人？你看看你自己，这样比起来你好像长得更怪吧~”红头发的男人大笑起来。
糟糕！一不小心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相柳腹诽道：“完了，没什么作战经验，打了一架好像把脑子打坏了。”
“你也是人面蛇尾，你是谁啊？和我一样是蛇妖吗？”相柳头几年被她妈关在后院笼子里打骂，这几年被西王母关在昆仑山试药，统共没见过几个人，更没见过一个好人。虽然明明知道是眼前这个人救了自己，仍然有所顾忌。
“我是共工，那天出去瞎溜达，瞅着天吴和句芒两个家伙欺负你一个小孩，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救你一命，不用太感激我，好了就快走吧~”
“共工？”
“你是叫相柳吧，西王母下令追捕你哦，你没事往人家水池子里吐毒液干啥，还挑这么个难搞的大神，果然脑子这东西不是越多越好，九个也没用。”
“你你你，说话真难听！她炼丹拿我试药，搞得我半死不活，成功以后说放我出山看我造化，却把我丢在弱水炎火之间想让我死在那里，伪善的要命！我就给她水池里吐点口水怎么了！我又不知道我口水里有毒，顶多是臭了点。”
“炼丹？试药？细说听听。”
相柳就一五一十把自己这些年在昆仑山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共工。
“我爹是条蛇也不要我，我母亲把我卖了，说我是妖孽，西王母也说我是不该存于世间的祸害。可我好像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呢。可能我们蛇妖就是不被认可吧，你是不是也过得挺惨的。”相柳说着说着，难过起来，全然没有刚刚和两大祖巫干架时候的飞扬跋扈，看着同样人面蛇尾的共工甚至产生了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所以说，西王母一直拿人类做灵药的实验，而且在你之前不死灵药根本没有炼制成功，呵，好得很啊，神灵就是这样庇护人类的吗。”
共工低头喃喃道，然后起身说：“哦，对了，我不是蛇妖，我是水神，炎帝后人，你要没地方去就留在我们部落也行，但是不能随便对人吐口水哦，砸到小朋友多不好，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呀。”
“留在这里？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我不想试药也不想再被关在笼子里。”
“哈哈哈哈哈，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你就好好养伤吧，小蛇。”
“我是蛇妖，是邪恶的坏蛋，你和你的族人不会害怕，嫌弃我吗？”相柳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问。
“你果然脑子不好使，神和妖，好和坏是谁定义的？神仙一定是好的？妖怪一定是坏的？再说，你不是说你自己从来没做过坏事嘛。小屁孩子，赶紧养伤，好了就出来帮忙干活，我们部落可不养闲人，哦，闲妖也不养。”
共工走了出去，留下相柳呆呆的消化着共工那段振聋发聩的话，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空最亮的星子。
从那之后，相柳就跟在了共工的身旁，共工耐心的教他怎么遏制身体散发的毒性。对于自己口吐洪水毒液也能收放自如。共工用行动告诉他，出生是没法选择的，但是成为什么样的人或者妖是可以选择的。虽然相柳还是不太明白这些，他九个大大的脑袋总是装满了小小的疑惑。但是这都不重要，因为共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对自己那么好，所以，只要是共工说的都是对的，他要做的事情肯定也是对的。相柳自愿做了共工的臣属，帮助他守卫炎帝部落，治理水患，驱逐骚扰部落的凶兽等等，成为了共工最信任的心腹。
日月如梭，白驹过隙。相柳跟着共工过了自己一生最最快乐的日子。炎帝部落的人民不会惧怕他。并且感激他的保护，认可他的能力。他们不叫他妖孽，他们尊敬的称呼他为：相柳大人。
但是突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在西王母的跃跃欲试中，相柳便开始了漫长的试药之路。
第一次试药的时候，相柳被置于石笼之中，西王母高坐台上，满怀期待的看着相柳吞下她刚炼制出来的不死药。相柳咽下以后，不多时便开始浑身抽搐，九个脑袋疯狂的摇动，蛇身紧紧盘成一团，发出低低的惨叫。不过一刻钟，便七孔流出鲜血，倒在了地上。
“怎么样？死了吗？”西王母知道这次又失败了，但是相比失败，这次她更好奇这个实验对象还活着吗，
“禀告娘娘，还活着。”
西王母露出笑容，挥挥手让人把相柳带下去，“哈，试不死的药奴，真是好玩啊。”
于是接下来，每炼出一颗丹药，相柳就会被拉出来试药，有时候是浑身长疮流脓，有时候是犹如电击般浑身刺痛直到晕倒，有的时候是飘飘然不知所以，醒后大汗淋漓瘫软不起。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在上一个周期不死树结出的九颗果子只剩下最后一颗的时候，这不死灵药，似乎终于成功了。
多年来的试药，让相柳浑身上下变得剧毒无比，之前身体上因为试药出现的脓疮还能用仙药治好。而现在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毒素堆积，这些可怕的脓疮已然无法治愈。而为了用更好地状态试药，相柳每天被迫吃下无数的仙草灵芝强健身体，到现在效果也越来越差。西王母都觉得再多试几次，她可能又要准备新的试药玩具了。
所以当这一次咽下丹药，相柳没有出现任何负面作用的时候，西王母开心的大笑起来，根本不在意，此时相柳的身子已然破败不堪，难以为继。
“哈哈哈哈哈，不枉我耗费多年，终于成了，这宝剑交换的真是值得，哈哈哈哈，小药奴，按上一次的经验来说，你应该被直接处死以免作恶世间，但是看在你辅助神药成功的功德上，我便留你一命。倘若以后像那蜪犬一样，哼，就休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说罢便让人把相柳带到昆仑山下。
“生死在天，祸福有命，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昆仑山下是绕着弱水的深渊，这弱水，一片羽毛掉在上面都会沉落，更不用说是乘船载人了。昆仑山的外面，又是环绕着炎火的大山，大火昼夜不息，无论什么东西一碰着它就会燃烧殆尽。所以一般人根本没有办法进出。相柳就这样奄奄一息的，被丢在弱水和炎火之间的土地上。
相柳越想越生气，一团火焰在胸腔燃烧起来：说什么留我一命，功德造化，将我丢在这弱水炎火之间不就是想让我死在这么！阴险毒辣的父亲，嫌恶背叛我的母亲，还有这虚伪自私的让人恶心的神仙！天地不仁啊！既生不由吾意，那吾死也不顺天命！
也许是无肠后人的永生之能被传承，也许是不死灵药的威力，亦或者是人妖结合的异能，更有可能是相柳在无尽的苦难中生出的坚毅反叛之心。他不但没有死在昆仑山下，反而觉醒了一身的神力。先是蛇尾上的脓疮一夜褪去，变成了虎纹花斑，浑身发出浓青淡绿的荧光，身形可随心意变幻大小，浑身上下由里到外全是剧毒，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而且可以口吐毒液，落地成泽，伴着无比的腥臭之气，飞禽走兽经过都会被毒死倒在地不起。
眼见自己不但没死还一身神力加持，相柳旋即摇身一变，体形骤然暴涨。硕大的如一座小山，九头高昂，一头朝前吐出洪水浇灭前方的炎火，另一头张开大嘴直接吞下了炎火后面的小山，凌空而去。走之前，他还往昆仑山下的弱水里吐出无数毒液，毒气升腾将昆仑山山腰以下的动植物几乎全部灭绝。西王母震怒，派出祖巫之中的天吴和句芒去捉拿相柳，生死不论。
天吴是居住在朝阳谷的一个神仙，又名水伯，身子像野兽，长着八个脑袋，每个脑袋都长着人的面孔，同时身上还长着八只爪子八条尾巴，背部的毛皮青中带黄，能控制水流，还能口吐云雾遮天蔽日。长得那叫一个威风凛凛。而句芒，鸟身人面，驾驭着两条龙可上天入地，每每出行也是自带拉风效果，还可以随意控制植物。
相柳靠着一身妖力和蛇的狡诈机警，硬生生的和两大祖巫打了个平手，“切，你们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神灵也不过如此，我是九头蛇就是妖孽！你有八个脑袋，身子跟个狗一样怎么就是神灵了？！是妖是神凭什么是你们说了算！”相柳张开嘴，朝天吴和句芒吐出大股毒液，蛇身上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
“你这个冥顽不灵的蛇妖！要不是西王母娘娘赐你灵药，你能有现在的力量吗？这是你的福气，你应当明白你该为谁做事，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和我同去昆仑山向西王母娘娘告罪。”天吴身后的八条尾巴竖起，身前两只爪子虚空向前一抓，就将相柳吐出的毒液朝身旁格挡开。
“我呸，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我相柳活到现在全靠自己命硬，死都不当你们这群伪善神灵的狗。”相柳险险避开句芒丢来的无数尖利木刺，朝后方的沼泽撤去。
“妖孽休逃！决不能放你为祸人间！”天吴和句芒对视一眼，祭出了西王母交给他们的神器，昊天大帝的法器——昊天塔向相柳打去。
“为祸个屁！老子刚从昆仑山活着跑出来，我为祸哪了？！”相柳一边奋力躲避昊天塔的威压，一边不忘狠狠地骂道。昊天塔威力太甚，相柳一个不察被重重的拍到地上。
眼见着昊天塔越变越大从半空向自己压过来，相柳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想自卸这一身妖力震断筋脉而死“老子就是自己了结，也不要再成为你们鱼肉的对象！”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个人面蛇身，有红色的头发的壮汉乘着水柱而来，在昊天塔压下来的最后一刻施展神力托起相柳避开昊天塔，捏了个法诀直接遁水而走。
“唔···这是哪里？哎哎哎，你是谁啊？靠那么近干嘛，小心我对你吐口水了！”相柳刚醒过来就看见一个和自己一样人面蛇尾的红发男人坐在自己边上，拿兽皮帮自己擦着脸。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的相柳一下子戒备了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不是没吃过亏，长得怪里怪气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我怪里怪气不像好人？你看看你自己，这样比起来你好像长得更怪吧~”红头发的男人大笑起来。
糟糕！一不小心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相柳腹诽道：“完了，没什么作战经验，打了一架好像把脑子打坏了。”
“你也是人面蛇尾，你是谁啊？和我一样是蛇妖吗？”相柳头几年被她妈关在后院笼子里打骂，这几年被西王母关在昆仑山试药，统共没见过几个人，更没见过一个好人。虽然明明知道是眼前这个人救了自己，仍然有所顾忌。
“我是共工，那天出去瞎溜达，瞅着天吴和句芒两个家伙欺负你一个小孩，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救你一命，不用太感激我，好了就快走吧~”
“共工？”
“你是叫相柳吧，西王母下令追捕你哦，你没事往人家水池子里吐毒液干啥，还挑这么个难搞的大神，果然脑子这东西不是越多越好，九个也没用。”
“你你你，说话真难听！她炼丹拿我试药，搞得我半死不活，成功以后说放我出山看我造化，却把我丢在弱水炎火之间想让我死在那里，伪善的要命！我就给她水池里吐点口水怎么了！我又不知道我口水里有毒，顶多是臭了点。”
“炼丹？试药？细说听听。”
相柳就一五一十把自己这些年在昆仑山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共工。
“我爹是条蛇也不要我，我母亲把我卖了，说我是妖孽，西王母也说我是不该存于世间的祸害。可我好像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呢。可能我们蛇妖就是不被认可吧，你是不是也过得挺惨的。”相柳说着说着，难过起来，全然没有刚刚和两大祖巫干架时候的飞扬跋扈，看着同样人面蛇尾的共工甚至产生了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所以说，西王母一直拿人类做灵药的实验，而且在你之前不死灵药根本没有炼制成功，呵，好得很啊，神灵就是这样庇护人类的吗。”
共工低头喃喃道，然后起身说：“哦，对了，我不是蛇妖，我是水神，炎帝后人，你要没地方去就留在我们部落也行，但是不能随便对人吐口水哦，砸到小朋友多不好，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呀。”
“留在这里？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我不想试药也不想再被关在笼子里。”
“哈哈哈哈哈，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你就好好养伤吧，小蛇。”
“我是蛇妖，是邪恶的坏蛋，你和你的族人不会害怕，嫌弃我吗？”相柳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问。
“你果然脑子不好使，神和妖，好和坏是谁定义的？神仙一定是好的？妖怪一定是坏的？再说，你不是说你自己从来没做过坏事嘛。小屁孩子，赶紧养伤，好了就出来帮忙干活，我们部落可不养闲人，哦，闲妖也不养。”
共工走了出去，留下相柳呆呆的消化着共工那段振聋发聩的话，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空最亮的星子。
从那之后，相柳就跟在了共工的身旁，共工耐心的教他怎么遏制身体散发的毒性。对于自己口吐洪水毒液也能收放自如。共工用行动告诉他，出生是没法选择的，但是成为什么样的人或者妖是可以选择的。虽然相柳还是不太明白这些，他九个大大的脑袋总是装满了小小的疑惑。但是这都不重要，因为共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对自己那么好，所以，只要是共工说的都是对的，他要做的事情肯定也是对的。相柳自愿做了共工的臣属，帮助他守卫炎帝部落，治理水患，驱逐骚扰部落的凶兽等等，成为了共工最信任的心腹。
日月如梭，白驹过隙。相柳跟着共工过了自己一生最最快乐的日子。炎帝部落的人民不会惧怕他。并且感激他的保护，认可他的能力。他们不叫他妖孽，他们尊敬的称呼他为：相柳大人。
但是突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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