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前辈
辰星在处理完教会的事情后住在了教会里，这段时间的日子算是为数不多的安稳日子。
由于人数锐减加上丧葬、工作安排等事项太多，辰星一天之中要花出一半的时间给修女们帮忙。
这让辰星一直很忙碌，心中积攒的压抑情绪缓和了不少。
再加上那一对情侣的拜访，给整个森林教会带来了更多的活力。
热爱探险的爱丽丝自那件事后变得更加坚强勇敢了，多次带着修女们在周边的森林里“冒险”，惹得轮椅上的彭秽抱怨连连。
辰星在这种环境下，也愈发觉得自己有了一种守护这种宁静的使命感。
然而，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辰星即将回到剧场的前一天，一辆黑色车开到教会门口。
此时的辰星正在帮修女们挖墓地的土，一转头发现威尔教授的车正停在那里。
“你们先收拾着，我马上回来。”辰星对旁边的修女们说完就离开了。
修女们一脸困惑地看向远方的黑车，眼看着辰星前脚刚上车，后脚车子就开走了。
此时的辰星看着面前愈发苍老的威尔有些纳闷。
“本来没想着来打扰你的平静时光，但我有了新的发现。”
威尔从之前藏照片的地方又取出几张草图说道：“这是我最近梦到的景象，应该有什么原因吧。另外还有个人你应该感兴趣。”
辰星看向那几张草图，第一张上面画了八个不同方位的方框，那些方框的摆放似乎是严格按照方位对称的，给人一种独特的整洁感。
第一张草图上只有这些内容，辰星换了下一张草图，瞬间就被图中的物品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根装饰用的柱子，但在辰星的眼中则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那个奇异空间遇到的黑色柱子，跟草图上的简直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在这张草图上，这种柱子有整整8根！
辰星连忙翻看下一张，也就是最后一张草图。
这张图上画着四个标志，分别是提灯，乌鸦，篝火堆和药水瓶，辰星一眼就认出了提灯和乌鸦的标志，可惜之前放着乌鸦硬币的戒指在某次抓捕时被人抢走了。
就辰星所知，提灯和乌鸦分别代表提灯人和守夜人，根据先前某位犯人的供词，篝火堆和药水瓶应该指代的就是看火人和女巫了。
也就是说，另外两个也是具有自己硬币的隐藏职业。
辰星在这种情况下开始了思索。
其实提灯人这个职业本身也充满了矛盾，如果只是引导小组做任务的话，那这个职业即使不存在不也没问题吗？
目前，辰星根据自己提灯人的情报来看，似乎隐藏职业也是跟调查小组站在一起，那另外三个职业又是做什么的？
旁边开车的威尔注意到辰星困惑的表情，却没有多说什么。
辰星在困惑就证明他有这几张草图的初步线索。
开过了人海茫茫的大都会，一个郊区的小房子出现在车前。
威尔将车子停在了小房子前。
“教授，这里是？”辰星将草图塞进风衣口袋，审视着面前的小房子。
“这是上一个提灯硬币持有人的住所。”
威尔一句话让辰星瞬间绷直了身子。
对提灯硬币的追查是辰星委派给别人的事情，因为案件实在太多，辰星没办法去追查与命案无关的事情，甚至辰星对这类事情的调查结果一直不报什么希望。
威尔轻敲两下，又重敲三下，里面的人打开了门，走出一个满脸胡茬、着装邋遢中年人。
中年人先是对威尔点点头，似乎两人之前就见过。
当他的眼神扫到辰星身上时，他的神情一下就严肃起来。
“你就是下一任？”中年人的语气十分阴沉，中间还夹杂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辰星点点头，中年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稍纵即逝。
“进屋说吧。”
中年人带着两人进了屋子，屋子里阴暗潮湿的环境让刚从森林教会出来的辰星十分不适应。
中年人取来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算是抵御这环境的一剂良药。
“我不能说很多关于那边的事情。”中年人将咖啡放在辰星和威尔面前，自己则瘫在沙发里说道，“小家伙，你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辰星听到这里有些诧异，按理说调查小队才是最不好的差事啊。
“你可能现在还纳闷为什么，但我必须告诉你，我当初是顶不住压力自行退出的。”中年人嘴角流出一丝自嘲般的苦笑，一股颓废感涌现。
“他们可以死无数次，每次不过是加一些污染度，但是我们，一次死亡就是万劫不复。”
辰星立刻将这个信息点牢牢记住。
“你知道提灯除了引路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功能吗？”中年人看向天花板问道，仿佛完全没把辰星放在眼里。
辰星感受着提灯之躯带来的光线，答不出这个问题。
中年人从身边拿起一个手电筒，将其点亮后说道：“看到了吧，这个光线出来的时候，这片黑色的地方就没了。”
由于这个例子实在太抽象，辰星还是没有理解中年人想表达什么。
中年人低头看到了辰星困惑的表情，只好深深叹一口气。
如果辰星能够明白的话，自己也不用忍受着痛苦说出这番话。
“先前说的污染度虽然没什么实质威胁，但当它满了的时候，人就不再是人了。”中年人一字一顿地说着，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痛苦，“到了那时，曾经的伙伴、盟友全都是泡影，他们都会陷入不彻底的疯狂，眼睁睁地看着同伴惨死自己手中，或是流着泪将自己杀死。”
“我们就是这道光，我们必须得在一切变得无法挽回之前，将问题处理掉。”
中年人再次打开手电，语速变得更慢了，“就像光在出现时，必然伴随黑暗的消失。”
辰星看着那束光，心中的疑问逐渐消散了。
但之后就是一阵寒意席卷全身。
辰星忽然理解了秋烟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也明白了提灯人被放在这个位子上的险恶用心。
辰星不禁在想，如果有人想在他手中抢走并杀死秋烟，还要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和世界好，他是否能同意。
“所以我在一次难度极高的剧目后选择了退出。”中年人释怀地说道，“由于我有‘四柱’的力量，祂们允许我保留记忆和能力，甚至为我提供了更长的寿命，但那也只是徒增痛苦。小子，你才一柱，还能回头。”
中年人说完，就熟练地从沙发后取出朗姆酒，在辰星和威尔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由于人数锐减加上丧葬、工作安排等事项太多，辰星一天之中要花出一半的时间给修女们帮忙。
这让辰星一直很忙碌，心中积攒的压抑情绪缓和了不少。
再加上那一对情侣的拜访，给整个森林教会带来了更多的活力。
热爱探险的爱丽丝自那件事后变得更加坚强勇敢了，多次带着修女们在周边的森林里“冒险”，惹得轮椅上的彭秽抱怨连连。
辰星在这种环境下，也愈发觉得自己有了一种守护这种宁静的使命感。
然而，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辰星即将回到剧场的前一天，一辆黑色车开到教会门口。
此时的辰星正在帮修女们挖墓地的土，一转头发现威尔教授的车正停在那里。
“你们先收拾着，我马上回来。”辰星对旁边的修女们说完就离开了。
修女们一脸困惑地看向远方的黑车，眼看着辰星前脚刚上车，后脚车子就开走了。
此时的辰星看着面前愈发苍老的威尔有些纳闷。
“本来没想着来打扰你的平静时光，但我有了新的发现。”
威尔从之前藏照片的地方又取出几张草图说道：“这是我最近梦到的景象，应该有什么原因吧。另外还有个人你应该感兴趣。”
辰星看向那几张草图，第一张上面画了八个不同方位的方框，那些方框的摆放似乎是严格按照方位对称的，给人一种独特的整洁感。
第一张草图上只有这些内容，辰星换了下一张草图，瞬间就被图中的物品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根装饰用的柱子，但在辰星的眼中则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那个奇异空间遇到的黑色柱子，跟草图上的简直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在这张草图上，这种柱子有整整8根！
辰星连忙翻看下一张，也就是最后一张草图。
这张图上画着四个标志，分别是提灯，乌鸦，篝火堆和药水瓶，辰星一眼就认出了提灯和乌鸦的标志，可惜之前放着乌鸦硬币的戒指在某次抓捕时被人抢走了。
就辰星所知，提灯和乌鸦分别代表提灯人和守夜人，根据先前某位犯人的供词，篝火堆和药水瓶应该指代的就是看火人和女巫了。
也就是说，另外两个也是具有自己硬币的隐藏职业。
辰星在这种情况下开始了思索。
其实提灯人这个职业本身也充满了矛盾，如果只是引导小组做任务的话，那这个职业即使不存在不也没问题吗？
目前，辰星根据自己提灯人的情报来看，似乎隐藏职业也是跟调查小组站在一起，那另外三个职业又是做什么的？
旁边开车的威尔注意到辰星困惑的表情，却没有多说什么。
辰星在困惑就证明他有这几张草图的初步线索。
开过了人海茫茫的大都会，一个郊区的小房子出现在车前。
威尔将车子停在了小房子前。
“教授，这里是？”辰星将草图塞进风衣口袋，审视着面前的小房子。
“这是上一个提灯硬币持有人的住所。”
威尔一句话让辰星瞬间绷直了身子。
对提灯硬币的追查是辰星委派给别人的事情，因为案件实在太多，辰星没办法去追查与命案无关的事情，甚至辰星对这类事情的调查结果一直不报什么希望。
威尔轻敲两下，又重敲三下，里面的人打开了门，走出一个满脸胡茬、着装邋遢中年人。
中年人先是对威尔点点头，似乎两人之前就见过。
当他的眼神扫到辰星身上时，他的神情一下就严肃起来。
“你就是下一任？”中年人的语气十分阴沉，中间还夹杂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辰星点点头，中年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稍纵即逝。
“进屋说吧。”
中年人带着两人进了屋子，屋子里阴暗潮湿的环境让刚从森林教会出来的辰星十分不适应。
中年人取来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算是抵御这环境的一剂良药。
“我不能说很多关于那边的事情。”中年人将咖啡放在辰星和威尔面前，自己则瘫在沙发里说道，“小家伙，你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辰星听到这里有些诧异，按理说调查小队才是最不好的差事啊。
“你可能现在还纳闷为什么，但我必须告诉你，我当初是顶不住压力自行退出的。”中年人嘴角流出一丝自嘲般的苦笑，一股颓废感涌现。
“他们可以死无数次，每次不过是加一些污染度，但是我们，一次死亡就是万劫不复。”
辰星立刻将这个信息点牢牢记住。
“你知道提灯除了引路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功能吗？”中年人看向天花板问道，仿佛完全没把辰星放在眼里。
辰星感受着提灯之躯带来的光线，答不出这个问题。
中年人从身边拿起一个手电筒，将其点亮后说道：“看到了吧，这个光线出来的时候，这片黑色的地方就没了。”
由于这个例子实在太抽象，辰星还是没有理解中年人想表达什么。
中年人低头看到了辰星困惑的表情，只好深深叹一口气。
如果辰星能够明白的话，自己也不用忍受着痛苦说出这番话。
“先前说的污染度虽然没什么实质威胁，但当它满了的时候，人就不再是人了。”中年人一字一顿地说着，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痛苦，“到了那时，曾经的伙伴、盟友全都是泡影，他们都会陷入不彻底的疯狂，眼睁睁地看着同伴惨死自己手中，或是流着泪将自己杀死。”
“我们就是这道光，我们必须得在一切变得无法挽回之前，将问题处理掉。”
中年人再次打开手电，语速变得更慢了，“就像光在出现时，必然伴随黑暗的消失。”
辰星看着那束光，心中的疑问逐渐消散了。
但之后就是一阵寒意席卷全身。
辰星忽然理解了秋烟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也明白了提灯人被放在这个位子上的险恶用心。
辰星不禁在想，如果有人想在他手中抢走并杀死秋烟，还要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和世界好，他是否能同意。
“所以我在一次难度极高的剧目后选择了退出。”中年人释怀地说道，“由于我有‘四柱’的力量，祂们允许我保留记忆和能力，甚至为我提供了更长的寿命，但那也只是徒增痛苦。小子，你才一柱，还能回头。”
中年人说完，就熟练地从沙发后取出朗姆酒，在辰星和威尔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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