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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言出法随——言随术

    苏洛泱确实是看大爷可怜,所以才打算帮助大爷的,他虽然还没到那种能救天下人的地步,但最起码帮到眼前人他还是能做到的。

    “小伙子啊,老汉知道你想帮助我,但你也不用费尽心思的去找了,就当听老汉我讲个故事吧,反正老汉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大爷以为苏洛泱是为了安慰他才这样说的,再加上他也不想因此而麻烦苏洛泱,所以拒绝了苏洛泱的好意。

    而苏洛泱并没有在意,他面色真诚的看着大爷。

    “大爷,不管我能不能找得到你的儿子,这终究是个希望,不是吗?而且我现在虽然没有办法能找到你的儿子,但将来一定有,请你相信我!大爷。”

    大爷此刻已经停止了哭泣,但他的脸上还是时不时的划过一两串泪珠,他看着苏阳真诚的眼神,顿时有些犹豫了起来。

    “对啊,他可是一个书生啊!万一将来他能考取到功名,那不就有能力去帮我找我儿子了吗?”大爷的心里想着。

    又是犹豫了几番,最终大爷还是决定相信一次苏洛泱。

    “唉,好吧,小伙子,老汉我就相信你一次。”

    “老汉我姓刘,村里面人都称我刘老汉,你也可以这样叫我,而老汉我的儿子叫刘铁牛,至于你说的我儿子以前经常用的东西……”

    刘老汉从兜里摸出一块玉佩,像捧着宝贝一样护着,这玉佩正面中间雕刻着一头牛,牛的四周有一堆花纹,而背面则是雕刻出铁牛两个字。

    刘老汉抚摸玉佩抚摸了半天,然后才依依不舍的递给了苏洛泱。

    “小伙子,这块玉佩你拿好,这是老汉在我的儿子刚满周岁时让人给他雕刻的,我还记得那时候没有这么多战乱和天灾,那时候的生活还很美好,唉,可惜了……”

    苏洛泱接过玉佩后没有回应刘老汉的话,而是仔细观察了一番玉佩,然后才收到身上。

    他再次抬头看向刘老汉,说道:“大爷,你儿子长什么样貌?”

    “长什么样子吗?这么多年没见他了,我记忆中的他都已经有些模糊了,我还依稀记着他长的浓眉大眼的,对了,他的左脸颊上有一道疤,那是他七岁时在田间玩耍时摔伤的,那道疤很明显,你如果见到他的话应该能认出来。”大爷说道。

    “大爷,你放心吧!如果你儿子还活着的话,将来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的!”苏洛泱胸脯说道。

    “希望如此吧。”

    饭吃完后,刘老汉端着碗和盘去厨房了,等洗完后,他又来到了苏洛泱的面前。

    “小伙子,东屋我已经打扫好了,今晚你就睡在东屋吧,老汉我睡在西屋,要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来西屋找我……”

    刘老汉说完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洛泱有些疑惑的问道:“刘大爷,你还有什么事吗?”

    “小伙子,老汉我能看的出来你是个好人,并且我从你来的方向和你穿的衣着能看的出来,你一定是金州里某位大户人家的少爷,老汉是想劝说你一句……”

    “除了进京赶考外,其他时间你还是呆在金州内吧,现在这世道不比以往,除了金州全境和各个州的大城外,其他地方没有一处是安全的,到处都是匪徒和起义军,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个好人的份上,我才不会劝你呢。”

    大爷最终还是劝说了出来,而苏洛泱听后则是微微一笑,他指了指背后背着的剑,说道。

    “刘大爷,你放心吧!我可是跟着家里的长辈学过剑术练过武的,一般的匪徒还近不了我的身呢,我自问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唉,好吧!”

    大爷在心里面把苏洛泱认定成了一个心怀仗义,但有些自大的人,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返回西屋中休息。

    大爷走后没多久,苏洛泱进入了东屋。

    他进屋后并没有着急睡觉,而是盘腿坐在土炕上,开始运转周天,练出大量的浩然之气。

    自从他修炼剑蛟诀练出浩然之气后,他发现他的精神状态要比以往好很多,即使连续两三天不睡觉也不会感觉到瞌睡,而且体力也比以前要强上许多,以前他走几里路就累的不行了,就要停下来休息好久,而现在他走上几十里路才会感觉到累。

    “看来浩然之气对我全身各个方面都有增幅,不仅如此,我甚至感觉我的衣服也比以往脏的要慢了,毕竟我经常行走于山路之间,衣服肯定会在不经意间染上尘埃或污渍,而我这次距离上次洗衣服已经过去七天了,衣服看上去还和刚洗过的一样,呵,真是有意思。”

    苏洛泱继续盘坐,而时间飞快的流逝。

    当时间来到凌晨时,苏洛泱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同时也停止了运转周天。

    他从土坑上下来后,活动活动了有些发麻的双腿,然后他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出来时还带上了房门。

    苏洛泱站在东屋门口,听到西屋内传来很清晰的呼噜声,他才放下心,静悄悄地来到了院子里。

    他站在院子中,抬头看天,内心有些五味杂陈。

    “唉,当权者的不作为,最终都会让百姓来承担,就比如说刘老汉,他的前半生很凄凉,但自从他辛辛苦苦的把刘铁牛拉扯大后,他本该有一个幸福的晚年的,但因为如今的皇帝无能,导致很多青少年都被拉去当壮丁,其中就包括刘老汉的儿子刘铁牛。”

    “如果刘铁牛不是被强行应征入伍的话,刘老汉的生活也可能会像他想象的那样,抱着子孙颐养天年。”

    “朝廷的这种做法完全是错误的,他们把青壮年全部都拉到战场上,那么在田间种粮食的人就少了,人一少,粮食就会减产,粮食一减产,朝廷就收不上粮食,就会加重百姓们的赋税,这如此一番下来,百姓最后能到手里的粮食寥寥无几,甚至还可能因此倒欠朝廷粮食……”

    “百姓们连自己都养活不了,那就更不可能繁育后代,如此一来,王朝的人口就会不断的减少,那样每年自愿去参军的人也会减少,朝廷为了抵抗外敌和镇压每年的起义军,就会再次拉大量的青壮年当壮丁,如此反复的恶性循环之下,整个王朝的人口会不断的削减,等到了一定程度,这个王朝要么毁灭于其他王朝的进攻之下,要么毁灭于起义军。”

    “看来我要改变以前的想法了,如今的皇帝昏庸无能,所以我要先去京城看看,其他的皇室成员是否也是如此,如果他们都和如今的皇帝一样的话,不管换谁上,都对我大周王朝的百姓来说是一场灾难,那么我该考虑考虑,是否扶持其他的起义军了。”

    虽然苏洛泱出金州后只见到了刘老汉一人生活的惨状,但刘老汉所在的位置距离金州很近,而金州也可以算得上是大周王朝内最富裕的州了,即便如此,刘老汉的生活还如此之惨,那可想而知其他州的生活该有多不好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苏洛泱的想法也因此而改变,原本的他是不打算接触皇室的,但现在他是非接触不可了。

    “接触皇室的事情,还是等到了京城以后再说吧,现在嘛,我打算帮刘老汉一把。”

    虽然苏洛泱现在没办法帮刘老汉找到他的儿子,但他可以让刘老汉以后百病不生,万邪不侵。

    苏洛泱面色威严,将全身的浩然之气集中在嘴部,然后轻声说道。

    “今日我所接触之刘老汉,在有生之年百病不生,千邪不侵,万恶消除,妖魔不近!”

    从苏洛泱说完刘老汉三个字后,躺在屋内的刘老汉身上开始冒出阵阵金光,随着他越往后说,刘老汉身上的金光也越来越旺盛,说到最后,刘老汉直接从床上漂浮了起来,而他身上的金光也穿透了他所在的小破屋,将周围的十几里的范围都笼罩了进来。

    而刘老汉所在的小山村内,很多进入梦乡的人直接惊醒了过来,看着屋外这闪耀的金光,他们都纷纷跑出屋来。

    这些人都以为是神佛显灵了,连忙朝着刘老汉的方向跪了下来,然后不停的磕着头。

    “这一定是城隍爷显灵了,大家赶紧磕头啊!”

    “这一定是城隍爷见我们活不下去了,来救我们的!”

    “不不不,这也有可能是土地爷显灵了!土地爷!您一定是来拯救我们的!”

    “儿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跪!,这是城隍爷在显灵,赶紧跪下!”

    “土地爷显灵了!这一定是土地爷在告诉我们,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那个方向怎么是刘老汉的家?难不成他是被城隍爷选中的赖拯救我们的?”

    在这偏远的山村中,百姓大多见识短浅,在他们的认知中,城隍爷和土地爷已经是他们认知中的大神了。

    此时不仅是这个山村的百姓们,在离这个山村十几里外的平山县城隍庙内,一个庙祝打扮的人原本正在打扫庙内的卫生,但在金光出现的那一瞬间,他猛地一扭头,朝金光出现的方向望去。

    很快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震惊,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是何人在施展法术?虽然覆盖范围不广,也没有什么危害,但其中蕴含的法力居然这么强!难不成是有真仙圣人级别的人物在办什么事?”

    “而且从金光来源的位置来看,那里应该是我平山县管辖的西水村,我手下的日游夜巡也时常巡查那里,我可以十分确定那里并没有任何的神仙之流,就更不用说会出现一位真仙圣人这等级别的人物了,那估计此刻西水村的那位前辈是游历至此了。”

    “不过我也没什么要担心的,我从那金光中能感觉到一种心旷神怡,坦荡大气的感觉,所以那位前辈一定是正道的,但是我这段时间也得注意一点,万万不可怠慢的那位前辈。”

    想通了这一点,庙祝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了下来,但很快他又轻声喊道:“牛头马面何在?”

    “属下在!”

    下一刻,他的面前又出现了两个牛头人身和马头人身的人。

    庙祝看着二人,说道:“我命你二人去通知本县城隍庙文武判官,黑白无常,还有诸多日游夜巡等神以及土地神,近日我平山县会来一位真仙级别的人物,他们如若遇上,万万不可怠慢!”

    牛头马面听得心里发颤,最终牛头颤颤巍巍地问道:“城隍大人,难道真……真有这般人物来我们这种小地方?”

    从牛头的话中可以得知,这个庙祝正是平山县的城隍,而若是有人细心观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和城隍庙里被供奉的城隍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是换了一身行头罢了。

    “那位前辈有很大的可能是那种喜欢游历红尘的仙人,好了,你们赶紧去通知他们吧。”城隍道。

    “是!”

    牛头马面二神不敢再多说什么,向着城隍一抱手,然后又化为一股青烟消失在了原地。

    “现在这世道可乱的很,各种妖魔鬼怪都滋生了出来,前段时间我都已经处理很多了,但现在还是源源不断的产生。”

    “唉,这都和我大周王朝的气运有关,现在的皇帝无能导致气运下降,因此,普通的动物更能成妖,诸多魔头也会趁乱蛊惑人心智,引人入魔,冤死的鬼的数量也在不断的增加,不过幸亏仙鹤门的修仙者也在不停的处理那些妖魔鬼怪,不然现在局势早就崩塌了……”

    “可惜的是不管是我们这些神还是仙鹤门的那些修仙者都不能随意插手人间的朝政,更不能出手影响人间的帝王,不然怎么会放任如今的皇帝如此行事……”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做好我的分内事就行,我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保护好平山县的这些百姓,这才是我应该做的和最重要的事情。也不管那么多了,我先去打扫打扫卫生,然后再去休息一下,这段时间快把我累死了。”

    庙祝说完后,便又重新拿起扫把开始扫地。

    而此刻西水村这边,苏洛泱站在刘老汉家的院子里,静静地看着漂浮在西屋的刘老汉。

    此时的苏洛泱脸色平静,不知道心里面在想着什么。

    “这样还不够!不如我再把我的浩然之气送入他身体里一点。”

    苏洛泱说干就干,很快他从自己身上抽出了一小部分浩然之气,然后小心翼翼的输送到西屋的刘老汉身上。

    “呼,这样就行了,不过好累啊!”

    输送完浩然之气后,苏洛泱感觉身体有点虚脱,而体内的浩然之气也只剩下了一点。

    又过了没多久,刘老汉身上的金光散去,而漂浮在半空中的刘老汉也慢慢的躺回了床上。

    直到此时,确认一切都没问题的苏洛泱才脚步虚浮的回到了东屋。

    回屋后,他并没有着急运转周天,恢复浩然之气,而是开始思考起了刚才的事情。

    “以前我就有过这个想法,让浩然之气随口而出,随心而动,那样就有可能做到传说中神仙所能做到的言出法随,不过那时候我的浩然之气还不够多,完全支撑不了我那时的想法。”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修炼,我能感觉到我体内的浩然之气已经达到了一种十分庞大的地步,所以今天才起了尝试之心,没想到还真的让我成功了。”

    此次的尝试让苏洛泱有几分欣喜,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的能力越强,将来所能改变的事情便越多,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那么很多事情他根本就无法做到。

    而且从年龄上来看,他还只是个青年,还是有些少年心性的,如今能做到一言出,万法随,这让他有一种极大的兴奋感与成就感。

    但很快苏洛泱心里又泛起了难,因为他在心里思考自己该给刚才那个法术起个什么名字,他认为自己将来肯定会遇到和自己差不多的修仙者的,到时候要是和人家论起道来,肯定得需要几个能说的出口的法术,不能直接和人家说我说句话就能实现吧?

    “之前我使出的剑蛟诀只能算是我的剑术,而这次我用出的言出法随足以称得上是我的第一个法术,肯定不能起一个随便的名字。”

    苏洛泱捏着下巴,开始在心里面思考起来了。

    不如叫言术,不行不行,这个名字太随意了。

    言语术?额,感觉这个名字还不如言术呢。

    嘴术?

    ……

    最终苏若泱思考了半天,还是决定起名为言随术。

    起好名字后,苏洛泱也没有再盘坐在土炕上运转周天,而是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土炕上美美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