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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偷袭

    骆琪南哈了口气,搓了搓手,手稍微热了一点,他走近了些,看到柜门上贴着尸体识别卡,但是字迹已经模糊了,看不太清,只隐约几个字母。

    尸屉担架采用不锈钢板制作,坚固耐用,柜内担架下全部采用尼龙滑轮,更方便省力放入、抽出担架。

    骆祺南并没有抱有期望,他费力拉开最下面第一个柜子,“吱呀”一声,伴随着刺耳的声音,是柜子壁上经年积累的冰霜与不锈钢的摩擦声,柜门拉开,出现了一个黑色尸袋。

    不知是紧张忐忑还是气温低冻得,他双手颤抖,第一次尝试竟然抓不住拉链滑了手,再一次他缓缓拉开中间的拉链,出现了一个睫毛眉毛都挂着厚厚冰霜,同样脸部青紫交加,嘴角仍有淤血,颈部有勒痕,深可见骨,可见杀他的人下了死手。

    拉链继续往下拉,露出尸体全貌,右手食指戴着一个戒指,是了,戒指!

    那戒指表面就像一枚不规则的硬币,刻着一个戴着渔夫帽的女人的头像,两侧有几个字母仔细看了看,是埃亨的名字,最外侧一圈花纹。据说是那女人的头像是他们的最先发家的祖先,以此铭记她并激励后辈。

    埃莱特有一个同样的,骆琪南在埃莱特手上见过的,她干什么都戴着那枚戒指,珍之重之,因为这是他们家族的象征!

    他就是埃亨!

    埃亨穿戴不菲,与前面几具尸体相比挺好辨认很显眼,扁平的五官也不同于S国人立体。

    骆祺南很激动完成了首个任务,却很快又被失落卷袭,朋友的弟弟死了,死在了异国他乡,且是被人为害死的!

    刹那之间,他的心中十分感触。他在想,应该用什么办法通知埃莱特,她才不至于太过伤心。

    看来,他又得去西亚走一趟了。

    骆祺南掏出相机想要拍照留存,停尸间里温度很低,他打了个喷嚏。

    由于骆祺南已经待了不短的时间,人体为了维持热量,血液要回流,血管收缩后肌肉也收缩,肌纤维之间摩擦就会产生阻力,他已经手指僵硬,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不太灵活。

    他仍细心拉上了拉链,将尸体冷藏柜重新推进去,恢复原状。

    往生所规模并不小,尸体冷藏柜后面别有洞天,前面是停尸间,后面有告别室,解剖室,样本室,消毒间以及更衣厕所等等。

    按理说,骆琪南现在身体机能下降,通讯工具也没有信号,为了安全起见应该按原路出去的。

    可是总有一个信念在骆琪南心中说,往前走吧,你会有所发现的。

    他不再呆立下去,向里面走去,里面温度也没有那么低,进去简单活动修整一下,垫吧了点压缩饼干,感觉身体机能在恢复。

    后面各种有小房间,空间也很大。但是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

    骆祺南发现透过样本室黑乎乎的窗户,约莫有荧光在闪耀。这时候他特别渴望遇上一两个人,这人可能会帮助他,总之不会让他这么孤单。可能是太想念胖浩了,以前胖浩在身边的时候总是叽叽喳喳的,骆琪南永远都不会寂寞。

    那簇光并不遥远。他打开头灯,慢慢走进了,样本室的窗户脏兮兮的,布着厚厚的灰尘与大片的蜘蛛网,骆祺南走近了门口,呼吸扬起了一片灰尘,在光束里洋洋洒洒,模糊了视线,那簇光更远了。

    他试探的喊了一声:“有人吗?”

    他连问了两遍,没人回应,灰尘散去,那簇光更亮了。

    铁质的大门锈迹斑斑,鼓了包,铁屑一碰就簌簌掉落。

    他试探的扭了下门把手,能够扭动。骆琪南的内心很忐忑,他抽出卡在后腰的手枪,左手缓缓扭动门把手,门开了,光忽然变强了。

    门一推开,骆琪南走了进去,自然也看到了屋中的情形。

    当时,他真正呆住了。

    他走进了样本室,地面刷着绿色的漆,左边整齐的竖着两台低温冰箱以及其他不知名的设备,原先的光是从屋内正中央的柜子里发出来的。

    骆祺南靠近柜子,外面的玻璃门上着锁,他能观察到里面的东西,各种瓶瓶罐罐里装着化学药剂,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应该含有荧光成分,在这黑暗里显得格外亮。

    小小的锁根本难不倒他,他掏出一根钢丝顺着小孔扭了几下,“啪”的一声,锁开了,下面用纸包着什么东西,缓缓打开是一包黑紫色的碎末,柜子里的一切看着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掏出摄像机拍照留存研究,正在他聚精会神察看之际,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人所发出的愤怒的叫声,他还未及直起身子来,后面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拿着一把医用单头解剖拉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敲在了骆祺南的后脑勺,骆祺南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骆琪南是一个受过严格中国武术训练的人,在一般的情形之下,要在背后偷袭他,是没有可能的事。

    可是这样本室里柜子里的东西实在诡异,以致他全副心神在察看,可他又不懂医药,想取些样回去找朋友帮忙研究,而且附近根本没有人。

    他可以发誓,那样本室的门没有被推开过,他进来的时候把门又细心关上了偷袭骆琪南的人,不知道是从哪里窜上来的!

    所以他没能避开这一击。而这一击的力道又是如此之重,刹那之间骆琪南连感觉到痛的机会都没有,就昏了过去。

    等他感到极度的痛时,那是昏过去之后再醒来的事情了。

    骆琪南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多久,在又醒过来时,后脑上剧烈的刺痛,使他不由自主张大了口,要大声呼叫。但是他却没有叫出声来,因为他却没有叫出声来。因为她一醒过来之后,就听到了一种十分粗暴愤怒的呼和声,不对是两声,两个人在争吵。

    骆琪南是先听到了这种呼喝声,还是先睁开眼来。然后眼睛和耳朵恢复功能,看到了黑暗。

    他无法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后脑剧痛,一觉醒来就躺在此处了。

    两个人在争吵,且是极其激烈的争吵。

    “有人又摸到了这里,是不是你带进来的!都怪你之前大发善心带那个人进来了!”这个人声音粗哑,感觉在暴怒边缘。

    “回头吧,赫雷斯,咱们背叛了养父,背叛了自己!”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骆琪南迷迷糊糊的想。是他!那个尤恩。

    尤恩,骆祺南在医院大厅见过他。

    那时尤恩穿着白大褂,在他的办公室里被几个人围着在那争论些什么。

    其中一位愤怒的父亲指责他道:“你这个庸医!把我儿子治死了!你赔我儿子的命!”

    尤恩好像也很震惊,他有点难堪和痛苦,试图解释道:“我发誓我的治疗过程和药物选择绝对没有问题!”

    然而,这位父亲的情绪仍然十分激动,他对尤恩的解释并不买账。

    他坚持认为尤恩的医疗失误导致了他儿子的死亡,并且要求尤恩为此承担责任。其他围观的人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支持这位父亲的指控,而有些人则对尤恩表示同情。

    骆祺南因为有任务在身,加之他本身也不是爱凑热闹的性格,观察了一会儿,留意到了尤恩胸前的铭牌。这无非就是一场医闹,与自己的任务没关系他就离开了。

    骆祺南的回忆结束,尤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赫雷斯说,“别提他,你不知道他后来做的什么吗?我这是继承他的伟大事业啊!有愿意赏识我的大人物不是很好吗?”而后他又极其咬牙切齿的说“他留不得,他已经知道我的事儿了?”

    这时骆琪南在心中暗自腹诽,一头雾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知道你什么事儿了,我就到了这儿参观一下,难不成停尸间里那些人是你杀的啊?你们能不能说的清楚点,搞得云里雾里的,字我都认识,可是连成话他都不认识了。

    那个熟悉的声音也就是尤恩极其悲愤的说,“我就不该纵容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唯利是图,视人命如草芥!大人物,你了解他吗,他是在利用你啊!”

    “呵,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啊,那就休怪我无情了,任何阻止我成功的人我都得死,你也不例外,我先杀了你,再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