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专辑发行
家里，苏清泽把自己关在房间，房门反锁。
他只身一人坐在书桌前，双目注视手机屏幕，屏息凝神，不自觉抖腿。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现对系统进行升级——”
“是啊是啊，恭喜恭喜。”苏清泽棒读几句，毕竟比起系统那无关紧要的奖励，他更在乎专辑销量。
这是“音乐人后台”，在这里，苏清泽能看见自己的专辑销量，当然，还有其他的数据，像是播放量和评论数。
就在十分钟前，他的第一张专辑《无名》发行，上架“忘易云”平台。
十分钟过去，评论数却少得可怜，连播放量都屈指可数，估计这些人还是在孙玲婷的推荐下过来的。
苏清泽一遍遍翻阅那四条评论，反反复复，唯一能让他有所慰藉的，便是这四条评论都是清一色的好评。
这证实了一点——专辑质量没有任何问题。
“还是不行吗？”系统说。
“没办法，毕竟宣传力度只有这么大，我也不是什么有名的歌手，谁会来听我写的歌……哎？”话说到一半，苏清泽愣住了，倒不是因为专辑的事，而是脑海里系统的声音。
怎么说呢，他本来觉得语音多样化不会发生什么改变，但没想到现在系统的声音变得跟人类一般无二，甚至能说是……娓娓动听。
区区系统，声音怎么会这么好听？要是在电话里听见，苏清泽只会把这声音和一位绝世美女联想到一起。
“检测到宿主您的情感波动。您对我现在的声音有不喜欢的地方吗？”
“没有的事，这样就好。”
一时间，苏清泽居然把对方当成一位真正的异性看待。
先前对它的抱怨，在此刻已经彻底烟消云散。
这奖励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堪。
系统的事情先放一边，苏清泽长呼口气，右手不停揉捏一台黑色MD3，
这是他昨晚从李玲那里换来的，用那台孙玲婷亲笔签名的粉色MD3。
这台几乎是全新的，但看到孙玲婷的签名时，李玲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以新换旧，完后还高高兴兴地给了他几个小零食。
李玲也不知道苏清泽是用什么手段拿到的签名，但这很重要吗？不重要，只要签名是真的就行，
作为专业粉丝，李玲一眼就能分辨签名真伪。
“那夜的尽头谁能忘，那路的尽头谁在唱，谁出名在望，谁曾失望……”手上MD3正在播放音乐。
MD3里，储存着苏清泽这张专辑里的所有歌。
他不是这首歌的第一播放者，早在他之前，这首主打歌就被播放了几十次，但也只有几十次。
“真是糟糕的结果，虽然早有预料。”苏清泽心想，无可奈何。
一炮而红终将只是妄想，苏清泽还没那么好运。
毫无疑问，他失败了。
和前世一样，不，要说的话，这次的表现比前世更差，因为他在同一处地方摔倒了两次，没能撑起那些人对他的期待。
失落感充斥苏清泽的内心，让他几度抬不起头。
“宿主，通常来说，一件商品是否得到市场认可是需要时间沉淀的。你最好别窝在这里盯着手机一直看，下午还要去接苏清怡。”
“……也是。”苏清泽怔怔点头，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声叹息。
他起身，关掉“忘易云”后台，强打起精神。
行了，苏清泽该回到现实了，那些春秋大梦，也该暂时放下。
“关于欠你的那些钱，最迟什么时候还？”第一件事，苏清泽询问系统。
然而系统立刻回答道：“当初关于欠款，并无明确条例规定还款日期，所以没有最迟最早的说法。”
“那利息呢？”
“利息当然是无。”
“但你之前不是……”
“之前？那只是唬你的。”系统语气里带着嘲弄，“哪来什么利息嘛，算利息太麻烦了，我们没你们人类那么斤斤计较，就当便宜你了。二十万的无息贷款，这就是我能给予你的全部。”
“……谢了。”
虽然听起来不太爽，但苏清泽还是要谢谢它，要不是有这个系统帮忙，他很难保证能不能照顾好清怡。
但系统这边无碍，孙玲婷那边呢？
接受那位小姐这么多帮助，自己却输得体无完肤，要是孙玲婷知道了，她会有多失望？
苏清泽不愿去想，不敢去想。
“宿主？”
“……你还是喊我名字吧。”苏清泽尴尬说道：“用这种声音喊我宿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直接喊苏清泽就好。”
“苏清泽。距离下班公交到站还有十三分二十四秒，你要抓紧时间出门。”
“行，我知道了。”
苏清泽下意识去拿床上校服，但刚伸出手，他才记起来自己已经辍学。
他悻悻把手收回，沉默，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选择，
也许当时不该辍学，就该靠助学金读大学，然后再去打工，说不准也有给苏清怡治病的法子。
“怎么可能，那要多久才能赚够。”苏清泽很快打消这个念头。
没错，他无路可选，只有这唯一的办法。
就算失败也无济于事，而且时候还早，一切未定，
苏清泽还有机会。
另一边，墙上挂着一件黑色西装，这是孙玲婷找人特意为他做的，私人订制，仅此一款。
说来可笑，苏清泽除了校服外，就没有一件可以穿出门的衣服了。
“要穿这个吗？”系统主动提问。
“……会不会太张扬了。”
“没有的事。”系统说：“如果是苏清泽您的话，肯定会很合适的。”
“你真会说话，差点被你给忽悠了。”
苏清泽看了眼西装，又看向那件破到不能再破的校服，最后，还是将它拿起，
这件陪伴他两年半之久的，蓝白校服。
“我还配不上那件西装。”
苏清泽穿上校服，说道：“西装，是独属于成年人和成功之人的武器，而现在的我并不属于他们二者中的任何一个。等我哪天登上那个高度，我自然会穿的。”
“……我很期待那天。”
听起来不像是阿谀奉承，
此刻，苏清泽才感受到情感对一句话能产生多大的影响。
这是来自系统由衷的祝愿。
“我也很期待，希望那天早点到来吧。”苏清泽回复以笑，虽然这笑带有些许苦涩，但更多的，是期许。
他只身一人坐在书桌前，双目注视手机屏幕，屏息凝神，不自觉抖腿。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现对系统进行升级——”
“是啊是啊，恭喜恭喜。”苏清泽棒读几句，毕竟比起系统那无关紧要的奖励，他更在乎专辑销量。
这是“音乐人后台”，在这里，苏清泽能看见自己的专辑销量，当然，还有其他的数据，像是播放量和评论数。
就在十分钟前，他的第一张专辑《无名》发行，上架“忘易云”平台。
十分钟过去，评论数却少得可怜，连播放量都屈指可数，估计这些人还是在孙玲婷的推荐下过来的。
苏清泽一遍遍翻阅那四条评论，反反复复，唯一能让他有所慰藉的，便是这四条评论都是清一色的好评。
这证实了一点——专辑质量没有任何问题。
“还是不行吗？”系统说。
“没办法，毕竟宣传力度只有这么大，我也不是什么有名的歌手，谁会来听我写的歌……哎？”话说到一半，苏清泽愣住了，倒不是因为专辑的事，而是脑海里系统的声音。
怎么说呢，他本来觉得语音多样化不会发生什么改变，但没想到现在系统的声音变得跟人类一般无二，甚至能说是……娓娓动听。
区区系统，声音怎么会这么好听？要是在电话里听见，苏清泽只会把这声音和一位绝世美女联想到一起。
“检测到宿主您的情感波动。您对我现在的声音有不喜欢的地方吗？”
“没有的事，这样就好。”
一时间，苏清泽居然把对方当成一位真正的异性看待。
先前对它的抱怨，在此刻已经彻底烟消云散。
这奖励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堪。
系统的事情先放一边，苏清泽长呼口气，右手不停揉捏一台黑色MD3，
这是他昨晚从李玲那里换来的，用那台孙玲婷亲笔签名的粉色MD3。
这台几乎是全新的，但看到孙玲婷的签名时，李玲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以新换旧，完后还高高兴兴地给了他几个小零食。
李玲也不知道苏清泽是用什么手段拿到的签名，但这很重要吗？不重要，只要签名是真的就行，
作为专业粉丝，李玲一眼就能分辨签名真伪。
“那夜的尽头谁能忘，那路的尽头谁在唱，谁出名在望，谁曾失望……”手上MD3正在播放音乐。
MD3里，储存着苏清泽这张专辑里的所有歌。
他不是这首歌的第一播放者，早在他之前，这首主打歌就被播放了几十次，但也只有几十次。
“真是糟糕的结果，虽然早有预料。”苏清泽心想，无可奈何。
一炮而红终将只是妄想，苏清泽还没那么好运。
毫无疑问，他失败了。
和前世一样，不，要说的话，这次的表现比前世更差，因为他在同一处地方摔倒了两次，没能撑起那些人对他的期待。
失落感充斥苏清泽的内心，让他几度抬不起头。
“宿主，通常来说，一件商品是否得到市场认可是需要时间沉淀的。你最好别窝在这里盯着手机一直看，下午还要去接苏清怡。”
“……也是。”苏清泽怔怔点头，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声叹息。
他起身，关掉“忘易云”后台，强打起精神。
行了，苏清泽该回到现实了，那些春秋大梦，也该暂时放下。
“关于欠你的那些钱，最迟什么时候还？”第一件事，苏清泽询问系统。
然而系统立刻回答道：“当初关于欠款，并无明确条例规定还款日期，所以没有最迟最早的说法。”
“那利息呢？”
“利息当然是无。”
“但你之前不是……”
“之前？那只是唬你的。”系统语气里带着嘲弄，“哪来什么利息嘛，算利息太麻烦了，我们没你们人类那么斤斤计较，就当便宜你了。二十万的无息贷款，这就是我能给予你的全部。”
“……谢了。”
虽然听起来不太爽，但苏清泽还是要谢谢它，要不是有这个系统帮忙，他很难保证能不能照顾好清怡。
但系统这边无碍，孙玲婷那边呢？
接受那位小姐这么多帮助，自己却输得体无完肤，要是孙玲婷知道了，她会有多失望？
苏清泽不愿去想，不敢去想。
“宿主？”
“……你还是喊我名字吧。”苏清泽尴尬说道：“用这种声音喊我宿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直接喊苏清泽就好。”
“苏清泽。距离下班公交到站还有十三分二十四秒，你要抓紧时间出门。”
“行，我知道了。”
苏清泽下意识去拿床上校服，但刚伸出手，他才记起来自己已经辍学。
他悻悻把手收回，沉默，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选择，
也许当时不该辍学，就该靠助学金读大学，然后再去打工，说不准也有给苏清怡治病的法子。
“怎么可能，那要多久才能赚够。”苏清泽很快打消这个念头。
没错，他无路可选，只有这唯一的办法。
就算失败也无济于事，而且时候还早，一切未定，
苏清泽还有机会。
另一边，墙上挂着一件黑色西装，这是孙玲婷找人特意为他做的，私人订制，仅此一款。
说来可笑，苏清泽除了校服外，就没有一件可以穿出门的衣服了。
“要穿这个吗？”系统主动提问。
“……会不会太张扬了。”
“没有的事。”系统说：“如果是苏清泽您的话，肯定会很合适的。”
“你真会说话，差点被你给忽悠了。”
苏清泽看了眼西装，又看向那件破到不能再破的校服，最后，还是将它拿起，
这件陪伴他两年半之久的，蓝白校服。
“我还配不上那件西装。”
苏清泽穿上校服，说道：“西装，是独属于成年人和成功之人的武器，而现在的我并不属于他们二者中的任何一个。等我哪天登上那个高度，我自然会穿的。”
“……我很期待那天。”
听起来不像是阿谀奉承，
此刻，苏清泽才感受到情感对一句话能产生多大的影响。
这是来自系统由衷的祝愿。
“我也很期待，希望那天早点到来吧。”苏清泽回复以笑，虽然这笑带有些许苦涩，但更多的，是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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