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拿下东海望！
又聊了一会儿
伊蒙因为年纪实在是太大，加上短时间内情绪连续剧烈波动，人已很是疲惫，韦赛里斯当即亲自送其回学士塔休息。
待返回总司令办公室后，整个人又恢复先前王公贵族的优雅。
韦赛里斯让亚莲恩带着两个小家伙在御林铁卫的保护下去城堡外面玩，只留下戴瑞爵士一人守在门外。
“总司令，不知塞外的情况，可否告知一二。”
伊蒙不在，韦赛里斯直接开门见山，他虽然可以派人去塞外收集情报，可效率远远没有直接问守夜人的总司令高。
“陛下想知道的是哪方面的？”
杰奥总司令方才看到他们祖孙间的情真意切，内心很是触动，语气也比之前软了许多。
“我想知道关于曼斯·雷德现在的情报，听说他在数年前叛出守夜人，前往塞外，我很好奇他现在在做什么。”
韦赛里斯只知道现在曼斯大概率正在东奔西跑的笼络自由民的各个部落，试图进行大团结，然后就像他的前辈们一般，成为〔塞外之王〕。
而一说到具体的情况，他就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了。
闻言，杰奥总司令长叹了一口气，“曼斯于280年年初叛逃至塞外，和自称自由民的野人一起生活，起初根据游骑兵的汇报表明，他一直奔波在各部落之间，通过观察，可以确定他这是在试图说服不同的部落和睦相处，甚至结盟，就像曾经的那些塞外之王一样。”
“那么知道他现在大概在什么地方吗？”
野人之中可是有巨人部落的，巨人若是能武装起来，那就是妥妥的人型自走推土机，对付魔山那样的猛人，也不过是一巴掌两巴掌的问题而已。
既然曼斯很可能还正在四处游说，那么就可以找到他，并于其合作开发塞外资源，在长城外构建前线基地，防御夜王和未知巨型生物的袭击。
杰奥摇头，“塞外很大，游骑兵太少，我们只能巡逻很小的一片区域，去年曼斯还活动在我们的巡逻范围之内，可今年他的行踪已经很少被发现，”他摊开地图，指向一地，用手虚画了一个圈，“可以确定的是，目前他就在这个范围内，要说具体哪个部落，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被画出来的区域，好家伙，曼斯居然跑到了霜雪之牙山脉西侧的冰封海岸，根据地图上的标注，那里起码有七个部落，且人数众多。
“多谢总司令告知。”
韦赛里斯将获得的情报记下，接着话锋一转，“我虽是初来乍到，不过一路走来，却是看到许多堡垒已经被荒废甚至倒塌，就连黑城堡的守夜人也是不足千人，如今的长城守夜人，已经没落至此了吗？”
其实想想还挺可笑的
守夜人军团建立于英雄纪元时期异鬼入侵被击退之后，是一个专门守卫绝境长城的军团。
它是七大王国历史上最古老的组织，先后经历了先民的王国的沦陷，以及随后安达尔人的入侵和征服战争。
自被人们称之为长夜的历史时期以来，守夜人军团已经有超过8000年的历史。
在历时长达一个世纪的无尽黑夜的掩护下，异鬼从永冬之地杀来，维斯特洛大部分地区沦为废墟，直到最后先民和森林之子在黎明之战中将之击溃。
在危机解除后，为了防止异鬼再次入侵，“筑城者”布兰登修建了绝境长城以保护七大王国。
在英雄纪元时期的一些守夜人军团的记录中曾提到森林之子每年会送给守夜人军团一百把黑曜石匕首。
除了被称作夜王的第十三任总司令被腐化之外，异鬼入侵再也没有发生过。
取而代之的是野人在塞外之王的率领下多次进攻长城南下。
渐渐地，守夜人开始遗忘他们真正的敌人异鬼，把注意力都放在防范野人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建立守夜人军团的目的逐渐淡化，而由于七大王国对长城的忽视，守夜人军团的人力也越来越少。
只有北境，确切些说是史塔克家族，仍然保留着旧时的记忆，以及那句〔凛冬将至！〕
但即便是他们也认为异鬼的传说只不过是用来吓唬小孩子的传说。
要说守夜人最繁荣鼎盛的时期，必定是七国时期
在这一时期，守夜人军团在绵延数百里的长城驻守了十九座城堡，军团中士兵人数达到上万人。仅黑城堡就有五千士兵驻扎，此外还有他们的马匹，仆人以及装备。
北方贵族的传统也把去长城服役看作是一种荣耀，而不是如今这般四处收集囚犯盗匪充数。
很多北方家族中继承顺位比较靠后的儿子都愿意穿上黑衣，而这些贵族们穿上黑衣后，便将各自带纹章的盾牌都骄傲的悬挂在黑城堡的盾牌厅。
回想往昔，在看今朝，落差实在是太大。
正是因为守夜人里有太多滥竽充数的不安定因素，才导致最终杰奥总司令被叛徒，于卡斯特的城堡遭到袭杀。
杰奥总司令面色难看，守夜人的情况他最清楚，但他又能如何，只能如此这般苦苦支撑。
“守夜人的没落就如这巍峨的长城，并不是一朝一夕间建造完成的，其中各种因素混杂，最终导致如今这般的结果。
我虽是总司令，可也仅仅是守夜人的总司令而已，根本无法影响国王和各公爵。”
杰奥总司令很是无奈，他也想壮大守夜人军团，可惜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韦赛里斯感叹守夜人衰落的同时，也深知其中缘由，他笑道：“国王和公爵们日理万机，自然无暇顾及长城守夜人的情况，如今怕是也就只有北境贵族还记得凛冬将至。”
缓缓起身，韦赛里斯看向摊在桌子上的塞外地图，“这是为什么呢？其实相信总司令也应该知晓，最好形容他们的一句话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北境和长城是唇亡齿寒的直接关系，加上信奉旧神，世代铭记凛冬将至，所以他们依旧保留传统。
可除了距离长城最近的北境，总司令难道就没有想到谁比我们更首当其冲？”
“谁更首当其冲？”杰奥总司令目光也落到塞外地图上，眼睛猛然圆睁，“野人！？”
“没错，就是野人。”
韦赛里斯出现坐回位置上，不等总司令询问便紧接着开口，“野人，自称自由民，在长城之外有数万，甚至可能数十万的自由民，他们的血脉追根溯源，其实可以追溯到先民。
也就是说，自由民，其实最开始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自由民怎么不是敌人？他们…”杰奥总司令刚想反驳，却是被韦赛里斯不可置疑的目光硬生生打断。
“我说的是最初的自由民并不是敌人。
现在的自由民野蛮落后，常常翻越长城劫掠，更是杀了很多守夜人。
可我们不能忘记，曾经先民对抗异鬼，死伤无数，最终以巨大的代价获得胜利，并且建立城墙阻挡敌人死灰复燃。
可是一部分先民却也被阻拦在苦寒之地，那里环境极其恶劣，根本无法耕种任何农作物，也没有足够的草料养殖牲畜，出生的孩童更是半数都无法活过两岁。
试问在这种环境下，自由民如果不劫掠获取食盐和糖等人体必需品，他们能活吗？
不翻越长城南下，在那种极端天气下，他们的孩子能活吗？
守夜人不是一朝一夕没落的，自由民要不是一朝一夕变成如今这般的。
他们是为了生存！换做任何人，在那种环境下长大，都会如此。
不说塞外，就说这长城，若是没有补给供应，你们能支撑多久？”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未经他人生，莫批他人恶。
韦赛里斯不想讨论那些大道理，也不想去深究守夜人和自由民的破事。
“其他人或许会忘记会不相信，但总司令肯定明白，我们的敌人从来就不是那些自由民，而是异鬼！
没错，如今异鬼不过是传说而已，野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威胁，因为他们的烧杀劫掠，导致赠地荒废，村民纷纷往更南处迁移避难，守夜人也在长久以来的战斗中伤亡惨重。
但异鬼是传说，可如今我坦格利安家族的巨龙也成了传说，且时间不过是才过去百余年而已。
既然传说中的巨龙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同样是传说的异鬼，就怎么能确定只是传说，而不是真实存在的威胁？
我跟你说自由民，不是为了让你们守夜人跟自由民化干戈为玉帛，而是想让你知道，比起现在和自由民的斗智斗勇，比起异鬼，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而已！”
韦赛里斯继续道：“而作为身处塞外，异鬼复苏后的第一目标〔自由民〕，一旦异鬼复苏，届时他们必定比我们更加迫切的想要抵御甚至是彻底消灭异鬼。
如今曼斯到处游说部落，疑似团结自由民，其实这是好事，如此一来便省了我们一个一个的去塞外找他们。
若是自由民再次有了塞外之王，便就有了谈判合作的可能性，说不定我们能在这一纪元彻底终结凛冬，把长城变成纪念碑，铭记数千年来坚守人类王国的守夜人兄弟们……”
韦赛里斯巧舌如簧，滔滔不绝，对面的杰奥总司令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时而纠结，时而愤怒，时而迟疑、时而释然……
最终，杰奥总司令郑重点头，“陛下一番话当真是醍醐灌顶，没错，比起异鬼，野人确实不算什么。
可是在异鬼复苏前，野人依旧会前赴后继的翻过长城不断烧杀劫掠，而守夜人人手严重不足，根本无法阻止。”
“这个简单，此次我返回维斯特洛带了六千无垢者，他们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精锐士兵，若是总司令同意，他们将驻守长城最东侧的东海望，阻挡自由民从城墙翻越以及从海豹湾偷渡南下劫掠！”
韦赛里斯可不是要当冤大头守长城，东海望是长城最东边的城堡，位于海豹湾边狂风肆虐的海滩，守夜人的所有舰船都停泊在那里，主要用于巡逻海豹湾，抓捕那些向自由民贩卖武器的走私犯。
如果韦赛里斯能获得此处的掌控权，便等于拥有了通往塞外的通行证，无论是开发塞外资源，还是与自由民交易商品，都将畅通无阻。
自由民最是看重信守诺言的人，曼斯就是个成功案例，只要韦赛里斯人设立的足够坚挺，就是取代曼斯成为塞外之王也并非不可。
“六千无垢者？”杰奥总司令一听吓了一跳，明显是听说过无垢者的战绩，更没有想到韦赛里斯出手这般阔绰，直接就是六千无垢者。
“没错，六千无垢者，过段时间还会有无垢者被运过来，大概有四千，届时将有一万无垢者驻守东海望，若是总司令同意，可将绿卫堡和烽火台一同交由我管理，待重启烽火台，若是有突发情况，也可第一时间对黑城堡示警。
并且我们会自给自足，并不会消耗守夜人任何物资。
总司令，你看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杰奥总司令不过是沉思半晌，就咬牙同意，“东海望、绿卫堡、烽火台，我身为总司令，确实可以做主交由陛下，只是您这般，究竟是为何？”
“为何？因为我乃韦赛里斯三世，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的统治者，全境守护者，龙石岛亲王，自是有责任和义务守护王国安危！”
韦赛里斯直视杰奥总司令的眼睛，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直击其内心，身体都因此微微颤抖。
“陛下，高义！”杰奥总司令彻底被韦赛里斯折服，当即单膝下跪行礼，以示对陛下的尊敬，哪怕这位陛下不过才12岁而已……
韦赛里斯上前搀扶起杰奥总司令，“总司令无需如此，守夜人能有你这样尽职尽责的总司令，是守夜人的幸运，更是王国之福……”
伊蒙因为年纪实在是太大，加上短时间内情绪连续剧烈波动，人已很是疲惫，韦赛里斯当即亲自送其回学士塔休息。
待返回总司令办公室后，整个人又恢复先前王公贵族的优雅。
韦赛里斯让亚莲恩带着两个小家伙在御林铁卫的保护下去城堡外面玩，只留下戴瑞爵士一人守在门外。
“总司令，不知塞外的情况，可否告知一二。”
伊蒙不在，韦赛里斯直接开门见山，他虽然可以派人去塞外收集情报，可效率远远没有直接问守夜人的总司令高。
“陛下想知道的是哪方面的？”
杰奥总司令方才看到他们祖孙间的情真意切，内心很是触动，语气也比之前软了许多。
“我想知道关于曼斯·雷德现在的情报，听说他在数年前叛出守夜人，前往塞外，我很好奇他现在在做什么。”
韦赛里斯只知道现在曼斯大概率正在东奔西跑的笼络自由民的各个部落，试图进行大团结，然后就像他的前辈们一般，成为〔塞外之王〕。
而一说到具体的情况，他就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了。
闻言，杰奥总司令长叹了一口气，“曼斯于280年年初叛逃至塞外，和自称自由民的野人一起生活，起初根据游骑兵的汇报表明，他一直奔波在各部落之间，通过观察，可以确定他这是在试图说服不同的部落和睦相处，甚至结盟，就像曾经的那些塞外之王一样。”
“那么知道他现在大概在什么地方吗？”
野人之中可是有巨人部落的，巨人若是能武装起来，那就是妥妥的人型自走推土机，对付魔山那样的猛人，也不过是一巴掌两巴掌的问题而已。
既然曼斯很可能还正在四处游说，那么就可以找到他，并于其合作开发塞外资源，在长城外构建前线基地，防御夜王和未知巨型生物的袭击。
杰奥摇头，“塞外很大，游骑兵太少，我们只能巡逻很小的一片区域，去年曼斯还活动在我们的巡逻范围之内，可今年他的行踪已经很少被发现，”他摊开地图，指向一地，用手虚画了一个圈，“可以确定的是，目前他就在这个范围内，要说具体哪个部落，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被画出来的区域，好家伙，曼斯居然跑到了霜雪之牙山脉西侧的冰封海岸，根据地图上的标注，那里起码有七个部落，且人数众多。
“多谢总司令告知。”
韦赛里斯将获得的情报记下，接着话锋一转，“我虽是初来乍到，不过一路走来，却是看到许多堡垒已经被荒废甚至倒塌，就连黑城堡的守夜人也是不足千人，如今的长城守夜人，已经没落至此了吗？”
其实想想还挺可笑的
守夜人军团建立于英雄纪元时期异鬼入侵被击退之后，是一个专门守卫绝境长城的军团。
它是七大王国历史上最古老的组织，先后经历了先民的王国的沦陷，以及随后安达尔人的入侵和征服战争。
自被人们称之为长夜的历史时期以来，守夜人军团已经有超过8000年的历史。
在历时长达一个世纪的无尽黑夜的掩护下，异鬼从永冬之地杀来，维斯特洛大部分地区沦为废墟，直到最后先民和森林之子在黎明之战中将之击溃。
在危机解除后，为了防止异鬼再次入侵，“筑城者”布兰登修建了绝境长城以保护七大王国。
在英雄纪元时期的一些守夜人军团的记录中曾提到森林之子每年会送给守夜人军团一百把黑曜石匕首。
除了被称作夜王的第十三任总司令被腐化之外，异鬼入侵再也没有发生过。
取而代之的是野人在塞外之王的率领下多次进攻长城南下。
渐渐地，守夜人开始遗忘他们真正的敌人异鬼，把注意力都放在防范野人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建立守夜人军团的目的逐渐淡化，而由于七大王国对长城的忽视，守夜人军团的人力也越来越少。
只有北境，确切些说是史塔克家族，仍然保留着旧时的记忆，以及那句〔凛冬将至！〕
但即便是他们也认为异鬼的传说只不过是用来吓唬小孩子的传说。
要说守夜人最繁荣鼎盛的时期，必定是七国时期
在这一时期，守夜人军团在绵延数百里的长城驻守了十九座城堡，军团中士兵人数达到上万人。仅黑城堡就有五千士兵驻扎，此外还有他们的马匹，仆人以及装备。
北方贵族的传统也把去长城服役看作是一种荣耀，而不是如今这般四处收集囚犯盗匪充数。
很多北方家族中继承顺位比较靠后的儿子都愿意穿上黑衣，而这些贵族们穿上黑衣后，便将各自带纹章的盾牌都骄傲的悬挂在黑城堡的盾牌厅。
回想往昔，在看今朝，落差实在是太大。
正是因为守夜人里有太多滥竽充数的不安定因素，才导致最终杰奥总司令被叛徒，于卡斯特的城堡遭到袭杀。
杰奥总司令面色难看，守夜人的情况他最清楚，但他又能如何，只能如此这般苦苦支撑。
“守夜人的没落就如这巍峨的长城，并不是一朝一夕间建造完成的，其中各种因素混杂，最终导致如今这般的结果。
我虽是总司令，可也仅仅是守夜人的总司令而已，根本无法影响国王和各公爵。”
杰奥总司令很是无奈，他也想壮大守夜人军团，可惜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韦赛里斯感叹守夜人衰落的同时，也深知其中缘由，他笑道：“国王和公爵们日理万机，自然无暇顾及长城守夜人的情况，如今怕是也就只有北境贵族还记得凛冬将至。”
缓缓起身，韦赛里斯看向摊在桌子上的塞外地图，“这是为什么呢？其实相信总司令也应该知晓，最好形容他们的一句话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北境和长城是唇亡齿寒的直接关系，加上信奉旧神，世代铭记凛冬将至，所以他们依旧保留传统。
可除了距离长城最近的北境，总司令难道就没有想到谁比我们更首当其冲？”
“谁更首当其冲？”杰奥总司令目光也落到塞外地图上，眼睛猛然圆睁，“野人！？”
“没错，就是野人。”
韦赛里斯出现坐回位置上，不等总司令询问便紧接着开口，“野人，自称自由民，在长城之外有数万，甚至可能数十万的自由民，他们的血脉追根溯源，其实可以追溯到先民。
也就是说，自由民，其实最开始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自由民怎么不是敌人？他们…”杰奥总司令刚想反驳，却是被韦赛里斯不可置疑的目光硬生生打断。
“我说的是最初的自由民并不是敌人。
现在的自由民野蛮落后，常常翻越长城劫掠，更是杀了很多守夜人。
可我们不能忘记，曾经先民对抗异鬼，死伤无数，最终以巨大的代价获得胜利，并且建立城墙阻挡敌人死灰复燃。
可是一部分先民却也被阻拦在苦寒之地，那里环境极其恶劣，根本无法耕种任何农作物，也没有足够的草料养殖牲畜，出生的孩童更是半数都无法活过两岁。
试问在这种环境下，自由民如果不劫掠获取食盐和糖等人体必需品，他们能活吗？
不翻越长城南下，在那种极端天气下，他们的孩子能活吗？
守夜人不是一朝一夕没落的，自由民要不是一朝一夕变成如今这般的。
他们是为了生存！换做任何人，在那种环境下长大，都会如此。
不说塞外，就说这长城，若是没有补给供应，你们能支撑多久？”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未经他人生，莫批他人恶。
韦赛里斯不想讨论那些大道理，也不想去深究守夜人和自由民的破事。
“其他人或许会忘记会不相信，但总司令肯定明白，我们的敌人从来就不是那些自由民，而是异鬼！
没错，如今异鬼不过是传说而已，野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威胁，因为他们的烧杀劫掠，导致赠地荒废，村民纷纷往更南处迁移避难，守夜人也在长久以来的战斗中伤亡惨重。
但异鬼是传说，可如今我坦格利安家族的巨龙也成了传说，且时间不过是才过去百余年而已。
既然传说中的巨龙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同样是传说的异鬼，就怎么能确定只是传说，而不是真实存在的威胁？
我跟你说自由民，不是为了让你们守夜人跟自由民化干戈为玉帛，而是想让你知道，比起现在和自由民的斗智斗勇，比起异鬼，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而已！”
韦赛里斯继续道：“而作为身处塞外，异鬼复苏后的第一目标〔自由民〕，一旦异鬼复苏，届时他们必定比我们更加迫切的想要抵御甚至是彻底消灭异鬼。
如今曼斯到处游说部落，疑似团结自由民，其实这是好事，如此一来便省了我们一个一个的去塞外找他们。
若是自由民再次有了塞外之王，便就有了谈判合作的可能性，说不定我们能在这一纪元彻底终结凛冬，把长城变成纪念碑，铭记数千年来坚守人类王国的守夜人兄弟们……”
韦赛里斯巧舌如簧，滔滔不绝，对面的杰奥总司令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时而纠结，时而愤怒，时而迟疑、时而释然……
最终，杰奥总司令郑重点头，“陛下一番话当真是醍醐灌顶，没错，比起异鬼，野人确实不算什么。
可是在异鬼复苏前，野人依旧会前赴后继的翻过长城不断烧杀劫掠，而守夜人人手严重不足，根本无法阻止。”
“这个简单，此次我返回维斯特洛带了六千无垢者，他们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精锐士兵，若是总司令同意，他们将驻守长城最东侧的东海望，阻挡自由民从城墙翻越以及从海豹湾偷渡南下劫掠！”
韦赛里斯可不是要当冤大头守长城，东海望是长城最东边的城堡，位于海豹湾边狂风肆虐的海滩，守夜人的所有舰船都停泊在那里，主要用于巡逻海豹湾，抓捕那些向自由民贩卖武器的走私犯。
如果韦赛里斯能获得此处的掌控权，便等于拥有了通往塞外的通行证，无论是开发塞外资源，还是与自由民交易商品，都将畅通无阻。
自由民最是看重信守诺言的人，曼斯就是个成功案例，只要韦赛里斯人设立的足够坚挺，就是取代曼斯成为塞外之王也并非不可。
“六千无垢者？”杰奥总司令一听吓了一跳，明显是听说过无垢者的战绩，更没有想到韦赛里斯出手这般阔绰，直接就是六千无垢者。
“没错，六千无垢者，过段时间还会有无垢者被运过来，大概有四千，届时将有一万无垢者驻守东海望，若是总司令同意，可将绿卫堡和烽火台一同交由我管理，待重启烽火台，若是有突发情况，也可第一时间对黑城堡示警。
并且我们会自给自足，并不会消耗守夜人任何物资。
总司令，你看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杰奥总司令不过是沉思半晌，就咬牙同意，“东海望、绿卫堡、烽火台，我身为总司令，确实可以做主交由陛下，只是您这般，究竟是为何？”
“为何？因为我乃韦赛里斯三世，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的统治者，全境守护者，龙石岛亲王，自是有责任和义务守护王国安危！”
韦赛里斯直视杰奥总司令的眼睛，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直击其内心，身体都因此微微颤抖。
“陛下，高义！”杰奥总司令彻底被韦赛里斯折服，当即单膝下跪行礼，以示对陛下的尊敬，哪怕这位陛下不过才12岁而已……
韦赛里斯上前搀扶起杰奥总司令，“总司令无需如此，守夜人能有你这样尽职尽责的总司令，是守夜人的幸运，更是王国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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