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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左慈

    “躲吕布?”王腾诧异,问道,“昨夜那别院不是你?”

    “什么别院?”杜月娘不明所以。

    “昨夜吕布好似夜不归宿,你真不在那东城别院?”王腾继续问道。

    “不,不是我……”杜月娘好似知道些什么,脸色绯红。

    “咦……”王腾八卦之火顿时升起,“吕布为了你,调走秦宜禄,难道还没机会俘获你?”

    “你,你怎么知道……”杜月娘后退几步,一年吃惊。

    “我王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上下千年!”王腾笑道,“莫说你这区区小事,纵然天下大事,我亦了如指掌!说说看,你为何在此,或许王某有计救你!”

    “你?”杜月娘眼中不信,但想起自己这些东躲西藏的日子,苦闷道:“夫君不在,温侯多次来府中寻我,我害怕不过。夫人每月初一、十五皆上山烧香,为躲温侯,我便便以祈愿为名,暂住禅院,替夫人烧香拜佛……”

    “咦,你与绿帽……不,你住这里,那与秦宜禄儿子谁来照料?”王腾又问道。

    “没有……”杜月娘羞涩道,“明儿是夫君发妻所生,我去岁才同夫君成亲,明儿已经两岁,现在是由府中奶娘照料。”

    “这!”王腾震惊,感到史书不可尽信,“秦朗不是你亲子?”

    看到杜月娘摇头的动作,王腾说道:“好吧!不过,吕布勇冠三军,人英俊不差,为何不肯从他?”

    “我不喜背义之人……”杜月娘说道,“家父虽是小吏,但日常亦教我些道理!”

    “哈哈!好,不错!”王腾看着眼前妙龄女子,心中一叹,佩服道:“不错!吕布此人三心二意,迟早被人所灭!不过,你久避于此,终究难逃厄运!既然相遇,我有一言,能保你平安,愿听否?”

    “你……”杜月娘原本不信,但见到王腾的满头白发和英俊的面庞,犹豫道:“好!”

    “记住,三月之后,若大水漫城,你可前往东城青陵台避祸……“相逢即缘,有缘再见!”

    说罢,王腾拱手一礼,快速离去。

    “哎……”杜月娘还待询问,王腾便已消失不见,只好喃喃自语:“大水漫城?如今深秋冬月,河水枯竭,还会大水漫城?不信……不信……唉,夫君,你为何这般懦弱……”

    王腾别过杜氏,身影已经前往大殿,但哪知刚到前殿,便听到钟鸣之声。

    “当当……”厚重的大钟响起。

    “哗啦啦……”好似有无数人从前方大殿中走出。

    王腾随便抓住一个人,“这位兄台,辩论结束了?”

    那人一愣,本想发火,但感觉道肩膀上传来的力道,哂笑道:“是,法会结束了。”

    “谁胜谁负?”王腾追问。

    哪曾想那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王腾,“没有评判,何来胜负?不过,那白马寺大浮屠口舌了得,左慈道人不能辩驳之!所以,二人不分胜负,但二人皆不服!听说,白马寺那边计划日后在许都再开法会!”

    “原来如此!”王腾点头,不由得骇首,“多谢兄台!”

    “没事,我便走了!”那人揉了揉肩膀,确定王腾意思后,小步快跑地融入出寺的人流之中。

    见人群遁走,留在此处也是无意,阳山便无必要待,正于随人下山,便听到身后有一人叫唤自己。

    “无量天尊,这位道友且留步!”

    “咦?”王腾一回头,便见到有一白发矍铄、气色红润的老者,正对自己作着道揖,身侧还有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其正一年好奇的盯着自己。

    “无量天尊,见过道兄!”王腾拱手作揖,此人仙风道骨,莫不是左慈?于是好奇道:“今日王某未穿道衣,道兄如何看出?”

    “哈哈!妙不可言,不可言!”老者笑道,“贫道左慈,这厢有礼!”

    “左慈?”印证心中猜想,王腾道:“宋县王腾,见过左仙长!”

    “今日恰逢羊山法会,特来一观,未曾想没有和秃驴一分高下,但却遇到我道家如此俊才!”左慈抚须道,“我观道友头顶青气翻腾,红紫相间,可谓大富大贵大尊之相!而再观你之面向,却是有死劫黑气环绕!按命数,你当为死人!可再仔细观之,黑气转青,似乎又有逆转之数!故而好奇,因为此命非道家大能不能救之!贫道甚至怀疑,道兄可否是先道转世或者夺舍?”

    越说,左慈眼神越发明亮,“自先秦以来,世间得道之士愈少!今日碰到,便是道源!贫道最开始以为道兄乃夺舍而生,可又看你浑身青气环绕,不见邪气!怪哉,怪哉!莫非道兄可曾习得我到家心法?”

    “哈哈!”王腾心中一惊,故作大笑,这时期的道家高人莫非真有本事,能算到自己灵魂重生,当即介绍说道:“王腾,又名王猛,字景略,号重阳!见过左仙长!此事说来话长,我等可上山顶楼阁一叙!”

    “贫道正有此意!”左慈眼神明亮,心中充满好奇之色。要知道仙途难寻,千万人修道,得道者渺渺,放眼天下,能入左慈眼者,无非南华真人一人。可南华此人行踪不定,难以论道。

    “请!”

    “请!”

    二人顿时宛入无人之境,脚步腾换,竟然片刻间已经登上那座九镜宝塔。

    塔内十分整洁,门窗几净,气流运转,不见闷色,再环顾四周,整座阳山映入眼帘,左右两侧皆有乔松盘盖,还有泉水瀑布横流,清关冷色射目,人声鼎沸之后,整座阳山显得静谧非常,脚下浮屠钟鸣,二人相视一笑,盘腿相向而坐。

    “敢问道友,所学何经?何时觉醒宿慧?”左慈见王腾气度非常,已经认定王腾为高人转世觉醒宿慧,尤其王腾少年白发,便显得格外出奇。

    “道友莫赞!”王腾摇头道,“本人去岁因家门变故,雷神觉醒,自此脑中便有了些记忆,但重阳却难求其根源!故而,王某并非道友所说那般先人转世,亦非夺舍重生!至于我为何习得真法,因为我醒来之后,便有《太清摄养经》盘旋脑海,而后每日习导引之术,这才有如今这般莫要,比较昔日重伤垂死,幸得此术!不知左仙友习得是哪部真经?”

    “《太清摄养经》?”左慈睁大眼睛,震惊道:“可是四辅真经之一,摄养经?与南华太平经,张道陵正一经齐名?难怪,难怪!”

    “莫非,道友所习亦是四大辅经之一的太玄经,或者是三洞真经?”王腾诧异道。

    “哈哈!道友真乃同道之人!”左慈抚须赞道,“贫道昔日出山曾算卦,言阳山有喜,本以为喜在那秃驴身上,哪知竟然应在道友!来,你我当探讨一番!”

    “善!”王腾点头,“固所愿尔!”

    “好!”左慈笑道,“我先来!宇者,道也。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言之如吹影,思之如镂尘,圣智造迷,鬼神不识。惟不可为,不可致,不可测,不可分,故曰天、曰命、曰神、曰玄,合曰道!”

    “何以观道?”王腾问。

    “观道者如观水,以观沼为未足,则之河、之江、之海,曰水至也!无一物非天,无一物非命,无一物非神,无一物非玄。物既如此,人岂不然。人皆可曰天,人皆可曰神,人皆可致命造玄……”左慈朗朗上口,将《太玄经》的精要一一讲解出来。

    王猛听得如痴如醉,不定点头。

    良久,左慈收口,询问道:“此法如何?”

    “大善!”王腾深以为然,看着左慈期待的眼神,王腾起身道:“道友!我之法,应觉醒于宿慧!来龙去脉我亦不知!我无道友之真经,却有操弄导引练气之法!我示范一遍……”

    “好!”左慈眼神明亮,虽然自己也有呼吸法,但如果能听闻最能养生之经文,也是大善之事。

    王腾领会,便起身摆弄身躯,口中缓缓唱道:“夫人皆禀天地元气而活之,每咽吐纳则内气与外气相应,自气海中随吐而上,直至喉中,但候吐极际,则辗口连鼓而咽之,郁然有声汨汨,然后左边而下,至经二十四节,如水历坎,闻之分明也。以意送之,手摩之,令速入气海。气海在脐下三寸是也,亦谓下丹田。初服气人,上焦未通,以此摩而助之,务令速下。若气已流通,不摩而自下,一闭口而连咽,止二咽,号云行……”

    ……

    一时间二人坐而论道,忘却时间流逝,直到第三日,王腾肚内嚯嚯作响,这才作罢。

    “唉!王某尚未达辟谷之境!见笑了!”王腾拱手致歉。

    “哈哈!重阳如今不过十八之龄,慈唯有都羡罢了!”左慈笑道,“如此甚好!我与南华本以为在我二人尸解之后,佛门趁势做大!我那弟子葛洪怕是难撑道业!不过,今日有重阳,我与南华便可安心求道也!”

    “前辈过奖!”王腾拱手道,“腾正有此打算,待了却俗事,我便在终南立教,前辈有空亦可来此论道!王腾定然扫榻欢迎!”

    “好!”左慈痛快答应道,“重阳切莫为俗事耽误太久,我怕我身子骨撑不到那个时候……”

    “好,一言为定!时间绝不出半甲子!”王腾伸出手掌,“俗事不除,我心魔难消!今日之约,半甲回元!”

    “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

    “啪!”

    “好!”

    两人击掌为誓,哈哈大笑起来。

    “重阳,你在下邳还有何事?左某欲往江东,听闻那孙策有小霸王之勇,待我去试一试成色!”左慈问道。

    “哈哈!前辈可先往!”王腾道,“此处有我护法,需王腾在此逗留些时日!”

    “可需要老夫相助?”左慈好奇问道。

    “些许小事,岂能让前辈出手!”王腾摆手。

    “哈哈!无妨!重阳若有事寻我,可至江东建邺柴桑一带寻我!”左慈说罢,身影飘飘,顿时消失在九镜塔之中。

    “仙风道骨,方术名闻!”见左慈遁走,王腾喃喃自语道:“此间应有大秘,道之所长令人迷惘,我王猛到底因何而来,来而作甚?或许,日后可以跟南华、左慈探讨一番,可惜如今自己本事未成,不能太浪啊!”

    “不过!今日合该去寻那人,若是其能成我护法,便是好事!”

    念及此处,王腾也悄然离开阳山,奔往下邳城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