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诡异的面试
第二天早上9点，李牧到了公园前地铁站，出了地铁，上到7楼，一出电梯就看到“新界”的招牌，独门独户，看起来整个7层楼都被这家公司租下来了，不过公司门口装有磨砂玻璃的门禁，在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李牧在门禁右边找到开关，门禁开关看起来功能强大，黑色哑光的全金属外壳，门禁上有几颗摄像头、两块屏幕，屏幕下面是铁质的数字按键，再下面应该是一个感应器。李牧找到开关上面的铃声按键，按了二下。
玻璃门缓缓向两边打开，发生轻微的轨道摩擦声，李牧发现门禁玻璃并不像是普通钢化玻璃，估计有4-5公分厚，艾可已经走到门口，笑盈盈的迎接李牧。
这栋物业看起来是旧楼改造的，楼内的层高并不高，但楼比较深，前台两边各是办公室，有走廊，办公室的墙直接砌到顶，看不到整个楼层的办公区有多大，也看不到其他人，估计都是在各自办公室里面办公。办公室的整个装修基调以黑灰色为主，黑色吊顶，灰色墙漆，光线有点暗，到处开着灯，办公室的门和门框都是黑色。前台装饰简洁明了，灰色哑光背景墙，墙上有射灯，但背景墙上并没有公司LOGO，背景墙前面有一张约2米长的黑色哑光吧台，吧台后面有两张黑色办公椅，吧台上放了一台电脑和一些文件夹。吧台前的门厅里，一侧靠墙摆了一套深色硬木沙发和茶几，另一侧摆了一张灰色写字台和2张黑色小凳，没有树，没有花草，完全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艾可把李牧带到背景墙后面的办公室，办公室的装修风格和前台一致，里面只有一张空无一物的长方形办公桌，两边各有几把办公椅，看起来是一个小会议室或洽谈室。艾可给他一张面试登记表，让他填一下。李牧看了一看，登记表上姓名那一栏，艾可已经用笔写上了他的名字，干净的泡芙字体，下面主要填工作学习履历和家庭成员资料这些，其中家庭成员一栏要求详细的填写，从爷爷奶奶到兄弟姐妹都要填。
李牧把表格填好，与他带来的资料一起交给艾可。艾可在李牧的面前放了一瓶水，热情的说，欢迎你过来，等下有两个领导过来面试，走一下流程，他们问啥你回答啥就行了，不用紧张，然后她拿上资料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李牧在办公室坐着等，大约过了5分钟，门被推开了，大步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贴身的黑色西裤和浅色短袖衬衣，身材短小精壮，他坐到李牧对面的办公椅上，枣核似的眼睛炯炯有神，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牧。
办公室的灯光照在中年男人光溜溜的头皮上，头顶上曲指可数的几个发根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一脸结实的红肉，胡须剃得干干净净，衬衣外面露出的两个手臂全是健子肉。
光头男人手上拿着几页资料，李牧看到资料上是他的一些信息，应该是艾可给到他的，李牧看到他拿着资料的手指短而粗壮，手腕也粗，估计他一拳打死一野猪应该问题不大。
光头男人翻了翻资料，看着李牧说，你们兄弟几个的名字是谁起的？
是我爷爷。
看来你爷爷是一个文化人，光头男一边看资料一边自顾自的说，渔樵江渚上，牧野山川间，抚琴松涛下，煮酒茅庐之中。。。承载着2000多年绵延不断的文人精神与追求，终归是中国文人念念不忘的情结。
我爷爷也算是一个文人吧，他是一名语文教师，李牧说
你对历史有研究吗？光头男不接李牧的话，问李牧
我是文科生，算是对历史有点兴趣，谈不上有研究，李牧如实回答
你怎么看中国历史上南北分裂的问题？光头男翻完了资料，看来他对李牧的资料并不感兴趣，他把资料放在一边，问李牧。
李牧想了半响，说，我觉得吧，自秦统一中国以后，中国南北一统的思想就形成了，经过两汉400年的治理，又经过魏晋南北朝三百多年的民族融合，中国大一统的思想，在1千多年前就已经根深蒂固了；而且各朝的史学家在修史的时候都会把多元的那一部分历史弱化，以强调本朝大一统的正当性和持续性，因此，中国一统的思想是溶入每个中国人的血液里的。
嗯，很标准的说法，不愧是科班出身，光头男不动声色的说着，又翻了一下李牧的简历，抬头问李牧，那你认为，是南方统一北方的概率大呢，还是北方统一南方的概率大？
我记得，大概率是北方统一南方，李牧说，明朝其实不能算是南方统一北方，当时蒙古算是外族，是汉人把外族人驱逐出去。
嗯，是什么原因呢？光头盯着李牧问。
李牧思考了一下，他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老师好像也没有给过确切答案。他说，可能有地理方面的原因，南方除了云贵川，其实没有大山大川可守；还有民意，自古以中原为正朔，政治上还是中原地区主导，南方地区一方面经济较为活跃、民众对政治的参与热情不像中原地区那么高；另外，南方的少数民族多，像云贵川，谁主导中原建立了王朝，少数民族多会归附。。。李牧一顿乱说，不过，他看着光头男眼里的火焰像烧尽的干柴一样渐渐熄灭以后，他就停下来不说了。
对兵法感兴趣吗？比如《孙子兵法》，看过吗，光头男提的问题很跳跃
看过几遍，感觉很有道理；不过，学习是一回事，但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李牧说，《孙子兵法》不是一般人学得了的。
你曾经有想过当兵吗？光头男问李牧
高中和大学的时候，确实没有想过要去当兵，可能是因为和平太久了，我对部队没有什么概念吧，感觉读完大学对前途会更好，李牧老老实实回答。
光头男不置可否，他收起资料，对李牧说，我的面试到此结束了，然后就开门出去了。
艾可推门进来，对李牧说，等下，还有一个财务的面试官，请你稍做休息，说完关上门。
李牧喝了一口水，刚才的面试着实有点诡异。过了几分钟，走进来一位中年胖子，穿了一件宽松的深灰色短袖条纹T恤，肚子把T恤顶得很高，他把胖乎乎的屁股放在椅子上，手上同样拿着一叠资料，脸长得像弥勒佛，他笑呵呵的看着李牧，以商量的口吻说，我来问几个财务方面的问题应该可以哈。他问了几个关于关税、增值税、个人和企业所得税的问题，又问了几个会计方面的问题，都是浅尝则止，几分钟后，就说让李牧稍等，笑嘻嘻的开门出去了。
一会，艾可走进来，把资料还给李牧，笑着跟李牧说，要不你今天先回去，你准备一下，明天就过来上班，如何？希望你能在这里开始新的工作。
谢谢你，艾小姐，李牧说，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你能来，我很高兴，姳姐也很高兴，不过她今天有事，不方便见你，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的，艾可说
李牧坐地铁回去了，下午在邮箱中收到了艾可发的OFFER，晚上他打电话给父母亲，说找了个工作上班了，然后又打电话跟几个用车的客户说了一下，说以后周一到周五不能给他们开车了，让他们另外安排好车子。
李牧在门禁右边找到开关，门禁开关看起来功能强大，黑色哑光的全金属外壳，门禁上有几颗摄像头、两块屏幕，屏幕下面是铁质的数字按键，再下面应该是一个感应器。李牧找到开关上面的铃声按键，按了二下。
玻璃门缓缓向两边打开，发生轻微的轨道摩擦声，李牧发现门禁玻璃并不像是普通钢化玻璃，估计有4-5公分厚，艾可已经走到门口，笑盈盈的迎接李牧。
这栋物业看起来是旧楼改造的，楼内的层高并不高，但楼比较深，前台两边各是办公室，有走廊，办公室的墙直接砌到顶，看不到整个楼层的办公区有多大，也看不到其他人，估计都是在各自办公室里面办公。办公室的整个装修基调以黑灰色为主，黑色吊顶，灰色墙漆，光线有点暗，到处开着灯，办公室的门和门框都是黑色。前台装饰简洁明了，灰色哑光背景墙，墙上有射灯，但背景墙上并没有公司LOGO，背景墙前面有一张约2米长的黑色哑光吧台，吧台后面有两张黑色办公椅，吧台上放了一台电脑和一些文件夹。吧台前的门厅里，一侧靠墙摆了一套深色硬木沙发和茶几，另一侧摆了一张灰色写字台和2张黑色小凳，没有树，没有花草，完全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艾可把李牧带到背景墙后面的办公室，办公室的装修风格和前台一致，里面只有一张空无一物的长方形办公桌，两边各有几把办公椅，看起来是一个小会议室或洽谈室。艾可给他一张面试登记表，让他填一下。李牧看了一看，登记表上姓名那一栏，艾可已经用笔写上了他的名字，干净的泡芙字体，下面主要填工作学习履历和家庭成员资料这些，其中家庭成员一栏要求详细的填写，从爷爷奶奶到兄弟姐妹都要填。
李牧把表格填好，与他带来的资料一起交给艾可。艾可在李牧的面前放了一瓶水，热情的说，欢迎你过来，等下有两个领导过来面试，走一下流程，他们问啥你回答啥就行了，不用紧张，然后她拿上资料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李牧在办公室坐着等，大约过了5分钟，门被推开了，大步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贴身的黑色西裤和浅色短袖衬衣，身材短小精壮，他坐到李牧对面的办公椅上，枣核似的眼睛炯炯有神，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牧。
办公室的灯光照在中年男人光溜溜的头皮上，头顶上曲指可数的几个发根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一脸结实的红肉，胡须剃得干干净净，衬衣外面露出的两个手臂全是健子肉。
光头男人手上拿着几页资料，李牧看到资料上是他的一些信息，应该是艾可给到他的，李牧看到他拿着资料的手指短而粗壮，手腕也粗，估计他一拳打死一野猪应该问题不大。
光头男人翻了翻资料，看着李牧说，你们兄弟几个的名字是谁起的？
是我爷爷。
看来你爷爷是一个文化人，光头男一边看资料一边自顾自的说，渔樵江渚上，牧野山川间，抚琴松涛下，煮酒茅庐之中。。。承载着2000多年绵延不断的文人精神与追求，终归是中国文人念念不忘的情结。
我爷爷也算是一个文人吧，他是一名语文教师，李牧说
你对历史有研究吗？光头男不接李牧的话，问李牧
我是文科生，算是对历史有点兴趣，谈不上有研究，李牧如实回答
你怎么看中国历史上南北分裂的问题？光头男翻完了资料，看来他对李牧的资料并不感兴趣，他把资料放在一边，问李牧。
李牧想了半响，说，我觉得吧，自秦统一中国以后，中国南北一统的思想就形成了，经过两汉400年的治理，又经过魏晋南北朝三百多年的民族融合，中国大一统的思想，在1千多年前就已经根深蒂固了；而且各朝的史学家在修史的时候都会把多元的那一部分历史弱化，以强调本朝大一统的正当性和持续性，因此，中国一统的思想是溶入每个中国人的血液里的。
嗯，很标准的说法，不愧是科班出身，光头男不动声色的说着，又翻了一下李牧的简历，抬头问李牧，那你认为，是南方统一北方的概率大呢，还是北方统一南方的概率大？
我记得，大概率是北方统一南方，李牧说，明朝其实不能算是南方统一北方，当时蒙古算是外族，是汉人把外族人驱逐出去。
嗯，是什么原因呢？光头盯着李牧问。
李牧思考了一下，他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老师好像也没有给过确切答案。他说，可能有地理方面的原因，南方除了云贵川，其实没有大山大川可守；还有民意，自古以中原为正朔，政治上还是中原地区主导，南方地区一方面经济较为活跃、民众对政治的参与热情不像中原地区那么高；另外，南方的少数民族多，像云贵川，谁主导中原建立了王朝，少数民族多会归附。。。李牧一顿乱说，不过，他看着光头男眼里的火焰像烧尽的干柴一样渐渐熄灭以后，他就停下来不说了。
对兵法感兴趣吗？比如《孙子兵法》，看过吗，光头男提的问题很跳跃
看过几遍，感觉很有道理；不过，学习是一回事，但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李牧说，《孙子兵法》不是一般人学得了的。
你曾经有想过当兵吗？光头男问李牧
高中和大学的时候，确实没有想过要去当兵，可能是因为和平太久了，我对部队没有什么概念吧，感觉读完大学对前途会更好，李牧老老实实回答。
光头男不置可否，他收起资料，对李牧说，我的面试到此结束了，然后就开门出去了。
艾可推门进来，对李牧说，等下，还有一个财务的面试官，请你稍做休息，说完关上门。
李牧喝了一口水，刚才的面试着实有点诡异。过了几分钟，走进来一位中年胖子，穿了一件宽松的深灰色短袖条纹T恤，肚子把T恤顶得很高，他把胖乎乎的屁股放在椅子上，手上同样拿着一叠资料，脸长得像弥勒佛，他笑呵呵的看着李牧，以商量的口吻说，我来问几个财务方面的问题应该可以哈。他问了几个关于关税、增值税、个人和企业所得税的问题，又问了几个会计方面的问题，都是浅尝则止，几分钟后，就说让李牧稍等，笑嘻嘻的开门出去了。
一会，艾可走进来，把资料还给李牧，笑着跟李牧说，要不你今天先回去，你准备一下，明天就过来上班，如何？希望你能在这里开始新的工作。
谢谢你，艾小姐，李牧说，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你能来，我很高兴，姳姐也很高兴，不过她今天有事，不方便见你，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的，艾可说
李牧坐地铁回去了，下午在邮箱中收到了艾可发的OFFER，晚上他打电话给父母亲，说找了个工作上班了，然后又打电话跟几个用车的客户说了一下，说以后周一到周五不能给他们开车了，让他们另外安排好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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