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平行世界的秘密
越野车上了二广高速以后就一直往南开，李牧开着车，他对坐在副驾驶上的艾可说了他爷爷的故事。
艾可说，你爷爷是个了不起的人。
你今天特意来龙头山，想必你这位故人和龙头山交集匪浅吧？李牧问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前面快到服务区了，我们先去吃个午饭吧，如果你有兴趣听，吃饱了，我跟你说说。艾可看到了路边的指示牌，对李牧说
确实已到中午了，李牧把车开进服务区，服务区的人并不多，两人找了餐厅吃了饭，李牧买了几瓶饮料和水，艾可打了几通电话。
出了餐厅，艾可说，我来开车吧。艾可把车开到加油站把油加满，然后开上高速。
艾可显然已经从龙头山的阴霾情绪里走出来了，从侧面看她的容貌也是妙不可言，不禁想起姐姐说的话，他也觉得艾可各方面简直就是完美。其实李牧的工作和艾可的交集并不多，谈不上对艾可有深入的了解，只是从他每次与艾可的交往来看，艾可每次给他的感觉都是如沐春风。
你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艾可问李牧
艾可，我觉你不只是人漂亮，做事情也面面俱到，考虑周全，李牧吞吞吐吐的说，堪称完美。
还有吗？艾可问
还带着神秘感，李牧老实说道
嗯，阿牧你果然是聪明人，艾可说，你不是想知道我那个故人和龙头山的渊源吗？你想听？
我只是好奇，难道你那位故人跟我爷爷一样，当年也在龙头山附近战斗过吗？有没有可能和我爷爷是战友，李牧问
阿牧，你要是能保守秘密，发誓不跟任何人说出去，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包括你最亲密的人甚至你的父母兄弟姐妹都不能说，你能接受吗？艾可说道
这么严重？李牧说
非常严重，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就说，不能接受就当咱们没有聊过这个话题，艾可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难道是有关国家秘密？李牧问道
岂止是国家秘密，这是宇宙的秘密，艾可说道
那我倒要听一听，李牧觉得艾可绝对是在故弄玄虚。
你能发誓？我今天跟你说的一切，你保证不会说给任何一个人，艾可瞟了他一眼，完全不是故弄玄虚的样子
那我知道这个秘密以后，会不会对谁有伤害？李牧问
你不泄漏出去的话，完全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对你也没有伤害；当然，对你个人的价值观可能会有影响，但我认为，它会让你变得更好。艾可说
那我听一听吧，我发誓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以我及家人的身体健康来发誓。李牧看着艾可。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确认安全带系好了吧，我怕我说出来以后，你会跳起来，艾可说
好吧，你请讲，李牧有些迫不及待了，他觉得艾可是在吊他的胃口。
艾可的确不是故弄玄虚，她接下来说的事情，确实像一声声炸雷，让李牧又惊又怕，并且的确像艾可所说，他们的这次谈话，改变了李牧的人生轨迹。
艾可平静的开着车，看着前方，问李牧，阿牧，你相信平行世界吗？
你是指在我们的这个世界之外，同时还存在另外一个跟我们一样的世界？李牧问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艾可说
你不会跟我说，平行世界真的存在吧，李牧说道
阿牧，我告诉你，平行世界真的存在，而且不止一个，这个宇宙中存在着很多个平行世界，每个平行世界里都有人类生活，只是每个平行世界都看不到对方而已，艾可说
怎么证明呢？李牧不屑的说
我就是来自于另一个平行世界，艾可仍然平静的说
李牧从座位上直起身，愕然看着艾可，他看到艾可表情严肃，并不像开玩笑。
你，姳姐，委员长，包括我们公司所有的“劳务派遣人员”都是来自平行世界？他问艾可，李牧脑子里闪过一连串他在公司里发现的异常，他开始感觉艾可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是的，你都察觉到了，艾可说
所以你们所有“劳务派遣人员”都没有工资表，做成劳务费用付到劳务公司去，避免发生个税申报，因为你们在我们这个世界是没有身份的，对吗？李牧问
没错，我们在你们这个世界是没有身份的，艾可说
李牧凑过去仔细看艾可的脸和身体，如果不是有安全带拉着，估计李牧就碰碰到艾可的脸了。
我看你和我们是一模一样的，也吃东西，你、你们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吗？李牧非常慌乱。
完全没有区别，你们是人类，我们也是人类，我们并不是外星人；我们和你们是一模一样的，我们也结婚生子，我们也吃一样的食物，我们同样有血有肉，有生老病死，我们就是和你们一模一样的人类，艾可怕李牧过分冲动，她尽可能冷静细致的向李牧解释。只是我们是从另一个平行世界过来你们世界的人类，艾可说。
那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呢？李牧问道
通过转换器，转换器就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接口，人或物坐在转换器里面，操作一下，一会儿就从一个世界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了，也可以通过转换器回去原来的世界。艾可说
李牧半信半疑，他想不出来有什么转换器会有这种功能。他能想到的就是小时候看的《终结者》，施瓦辛格在电闪雷鸣中赤身裸体的降落在几十年前大街上；不过他觉得现在不是谈《终结者》的时候，他脑子飞快的运转，他有点乱，还又有点慌，他现在是和来自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人坐在越野车上。疑问重重。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这个世界的呢？李牧问，他觉得这是一个关乎人类存亡的问题。
这是一个技术问题，艾可说，技术问题我尽量简单的说吧，平行世界一直存在，这是自然现象；就好像苹果掉下来砸到牛顿，牛顿通过这一自然现象发现了万有引力。首先是我们世界的一位天文和物理学家认为他所能观测到的宇宙是极其有限的，但是他又认为宇宙中应该是充满能量和物质的，所以他断定，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了他观测不到宇宙中的大部分物质，很多科学家都在研究他这个课题，只有他的研究的方向获得了突破，他最终探测到了大量的看不到的宇宙物质，他看到那些宇宙物质的同时，发现了平行世界的存在。
他是用什么方法探测到的呢？李牧问道，他还是不相信，科技现在这么发达，人类早就登上了月球，也没有听说地球上有科学家发现这个问题。
这个方法很复杂，我尽可能用最简单的词汇来说吧，核心的东西就是“频率”我说的“频率”和你们世界讲的“频率”有关联，但不是同一个东西，我说的”频率“要复杂得多。
艾可继续跟李牧解释到，这个科学家认为观察不到是因为该宇宙物质的频率不能和我们的频率发生共振，所以永远不能发生关联，通过把该物质的频率和我们世界的频率发生共振，产生关联，就解决了，他获得了成功。他用高频率高能量的机器轰击宇宙，让他看到了另外一些平行世界的东西。然后在这个基础理论之上，他的团队一直在做技术延伸和逆向研究，最终这个技术现在已经发展得很成熟了。科学家一开始只能观察，后来能短暂的进入那个平行世界，再后来发展到能长期的进入并且把入口设备小型化。而且，科学家发现平行世界并不止一个，而是有很多个。
李牧早已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艾可看了一眼李牧，摇摇头说，可能我说得还是太深奥了，就打个比方吧，宇宙就好比一台电视机，100个频道组成了电视机的节目单，但1频道和2频道相互之间是完全隔绝的，相互之间是看不到的、是不会干扰的，每个频道有各自的节目，每一个平行世界就好比电视机的一个频道。只是我们的科学家让1频道的人跑到2频道去了。
李牧觉得技术方面的问题，艾可也没法说清楚，他不如直接问结果就好了，他问，那你们到底发现了有多少个平行世界呢？
听说是有很多个，具体有多少个，还在探测当中，这个探测过程，也很复杂和费时间，就好比你用遥控器调电视机的频道一样，需要时间吧，最终有多少个频道，你是不是要等所有的频道调完才能清楚？所以现在没有人敢回应说到底有多少个平行世界。艾可说，目前科学家把已经发现的平行世界编了号，从A开始编，A、B、C、D、E、F，据说已经排到了F，我们那个世界是B，你们这个世界是C，我们是B世界，你们这里是C世界。
李牧开始相信艾可的话了，他认为艾可应该编不出这些宇宙级的荒诞言论。他问艾可，那你们为什么不把自己编为A世界呢？毕竟是你们发现了平行世界，不应该从你们的世界开始编吗？
据说科学家编号是有规则的，就是频率的高低不同，艾可说，可能是按顺序吧，你知道科学家都理性的怪物。
那你们有人去过其他世界吗？比如A世界、D世界、F世界等等，李牧问
理论上进入任何一个平行世界的原理都是一样的，但是实际操作起来有非常大的风险和难度、甚至会带来灭顶之灾，艾可说
会有什么风险呢？李牧问道
这里面不仅有技术上的问题，而且有伦理上的问题。平行世界有共同的宇宙基础，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所有的平行世界是共同生活在这个宇宙空间里，每个平行世界所赖以生存的地球、月球乃至整个宇宙是同一个物体。测试某个平行世界的存在和进入该平行世界是两回事，有巨大的技术壁垒，这种技术壁垒就好比人类看到月球和人类要登陆月球一样。测试起来相对简单，比如我们找一座山，然后对准它做高能量的频率冲击，只要能量足够，就能观测到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那座山的情况。但是你要进入另外一个平行世界，就好比我们进入C世界，就需要同时在B世界和C世界里面有相应的设备支持，否则进去容易、回来会很困难；比如说，如果C世界没有电，也没有工业基础，我们是不是要把所有回来的设备比如发电机、转换器等等全部从B世界带过去？艾可说道
对，应该是有这种问题，李牧说
而且，我们的科学家发现，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人类进化的程度是不一样的，说进化可能有点夸张，我就说科技发展吧，科技发展的程度不一样，目前从科学家观察的情况看，排在我们前面的世界，比如A世界要比我们B世界的发展慢很多，你们C世界的发展又比我们B世界的发展要快。艾可说
不可能吧，我们不是比你们落后吗？你们都穿越过来了，我们还梦寐不知，李牧不太相信艾可说的话，他反驳道。
科学技术突破有时候存在偶然性，C世界的科技发展水平总体上比我们B世界要高很多，我们B世界现在刚刚用上有线电话机和模拟电视信号，根本就不知道手机为何物，也没有手机信号，更谈上什么芯片技术，科学技术全面落后C世界20年-60年，只是极个别领域和C世界差不多。艾可说，由于每个平行世界的科技发展水平不一样，如果我们进入了一个科技水平比我们高很多的平行世界，万一这个平行世界的人发现了我们，他们极有可能会进入我们的世界，如果是好战或略夺的种族，他们有可能会殖民或毁灭我们的世界。对于C世界我们也有同样的恐惧心理。
所以公司一直以来避免和政府各个部门打交道，李牧说
是的，我们绝对不能让C世界的政府了解到我们的存在，所以，阿牧，你刚刚发了誓言，你务必要保密，艾可说，否则我们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艾可喝了一口水。
那你们来我们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呢？李牧问
学习，总的来说，来C世界的最初目的就是学习，主要学习你们这个世界的科学技术，同时也学习你们的历史、文化、艺术等方方面面的东西。艾可说
你们来了有多久了？李牧又问
我们过来C世界的时间接近20年了，艾可说，但前面10年是在准备阶段，过来的人很少，大规模派人过来是近10年的事情。
那你们现在有多少人在我们这个世界？李牧问
目前人数相当的多，但据我所知，分布在各个地区，各个行业，只要有我们需要的和感兴趣的东西，我们都会安排人过来学习，基本上政府各个部门都有派人过来，艾可说
这些过来的人，你们之间会相互联络吗？李牧问
并不会，艾可说，为了不被C世界发现，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各个部门一般各自为政，除非发生特别紧急的情况并经过政府高层协调和批准，否则我们不会跨部门联络也无法联络，艾可说。
那咱们公司，是属于你们哪个政府部门？大约有多少人？李牧问
我们公司归国防部也就是归军队管，我们公司派过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军人、或者是来自军队企业和学校的专家教授，艾可说，我们公司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团队，派过来的人应该有200个人以上。艾可说
那成立咱们公司的目的是什么呢？李牧问，你刚才不是说，你们过来的目的就是学习吗？学习也不需要成立公司呀。
这的确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也是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艾可说道，我从头跟你说吧。
这10多年以来，通过学习你们的技术，我们B世界的生产力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各行各业都极其受益，社会发展说日新月益都有点保守，社会财富迅速增长，国力不断增强。开始倾向于以财富来评估人生价值和社会贡献，普罗大众以追求金钱为人生目标，认为有了经济和武器装备的支撑，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艾可叹了一口气，说，所以，在这种背景下，我们公司的主要目标就变成了以掠夺资源为主，以学习为辅，现在的学习职能只有互联网公司这一个部门在执行了，而且整个公司学习和掠夺的主要目标就是军备资源，我们公司存在目的就是为军队提供新材料、新工艺、新装备，以提升军队的战斗水平。
李牧听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你放心，阿牧，而且我们现在的武器装备整体还仅仅相当于你们5、60年代的水平，我们还没有核弹，我们从你们这里获取的那些材料，对于你们来说并不算高精尖的产品，材料含量在地壳也很丰富，只是我们B世界的冶金和化工水平还达不到生产要求，所以不得已在你们的世界获取，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以后，工厂就会转移到B世界去。艾可说
难怪那天面试的时候，李牧说，就是说，咱们公司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提升军队的战斗力，然后统一你们北方的国家？
统一北方的国家，在我个人来看，这是一部分政客和军官的愚蠢想法，艾可说，现在我们也有更多的人在反思，我们进入你们的世界，是不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让我们走向自我毁灭。
关于B世界内部的矛盾，李牧难以理解，也无法体会，他问，你们的世界和我们差异大吗？
差异是不大的，艾可说，我们都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有人类的共通价值观，包括家庭、伦理、等级、财富、生死、健康、善恶、礼仪、智慧、信仰等等；我们有相似的宗教信仰，类似于你们的儒释道；语言文字基本上差不多；我们之间的差异比你们与南亚人的差异还要小得多。差异最大的地方，主要是历史。还控制了大片的海洋，此外我们在文化和艺术方面是比较匮乏，我们更理性和重视逻辑，而艺术是冲动和偏执的结晶，艺术的繁荣带动了文化的发展，文化给经济打下基础，但冲突和战争又接踵而来，战争的坏处是给国民带来灾难，好处是推动了科技的发展；这里我们通过研究你们得到的结论，你们这个世界好战，所以发展更快。
所以你们越研究我们，你们就越有危机感？李牧问道
岂止是危机感这么简单，通过对你们世界的了解，你们的历史、文化、科技给我们的世界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政治、军事、文化等上层建筑的各个领域。艾可说
你们当初也没有想到，会带来一系列的严重后果是吗，李牧问
完全没有预料到，艾可摇摇头说道
那我问几个轻松的问题吧，李牧说，你们国家的首都是在哪里？
你可能难以想像，艾可说，我们的首都就是在广州
在你们那个世界，你是哪里人？李牧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我出生的地方相当于是桂林那一带，艾可说
那姳姐呢？李牧问
姳姐是云南大理人，艾可回答到
方便问一下，在B世界，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李牧问
我父母亲是大学的教师，我有一个哥哥，我哥哥在军队服役，而我现在也是在服役，在B公司，只要身体健康，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服兵役，我算是军队的文职人员，艾可说，我父亲早年曾经参与过平行世界的研究，小时候我的父亲就跟我讲过平行世界的存在，所以我就申请到这一项目中来，然后就被派到了广州。
你来广州有几年了？李牧问
快两年了，艾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年多，我就可以退役回去了。
姳姐呢？她有多少年了？李牧问
姳姐和我不同，她们家族是职业军人，而且她是长官，她一毕业就进入军队，她来广州应该有5、6年的时间了。艾可说
想到艾可只有一年多的时间就要退役，李牧不禁有些惘然，他问艾可，你有计划回去以后做什么吗？
说实话，我还没有想过一年以后的事情，艾可说，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事之秋，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了，我们有很事情要应对，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是与最近发生的那些抢劫之类的事情有关吗？李牧问道
阿牧，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艾可有些忧郁的说道，抢劫那些事仅仅是浮在水面上的几根羽毛，水下的动作才更可怕，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们的事情很复杂，你本不应该参与进来。
那你跟我说这些秘密，姳姐知道吗？李牧问
阿牧，我跟你说这些，是姳姐包括委员会，肯定是同意的，我是一名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是，我要跟你说哪些不说哪些，是我来衡量的，其实，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有很多是我原本不该跟你讲的，以后姳姐问起你，你就说我给你说过了，至于说了哪些内容，你不要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就好了，艾可看了一下李牧，说，明白吗？
我想知道，这么大的秘密，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李牧问，你们不怕我向政府告发你们吗？
我就知道，你会问我这个问题，阿牧，艾可说，之所以告诉你，这里面又涉及到另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难道和我有关吗？李牧问道
也不能说是秘密，是我们的一个研究成果，艾可说，我前面说过，两个平行世界是互不相关联的，重叠的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但是我们的科学家通过大量研究，最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颠覆了我们之前的认知，他们发现两个平行的世界的人类存在着一定关联性，换句话说，就是说在C世界存在一个李牧，在B世界也大概率会存在一个李牧，在C世界存在李牧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B世界也极大概率会存在李牧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而且差不多是在同一个区域，差不多是同样的人生和同样的面孔，只是这个人在不同的世界正处在不同的年龄段，甚至还没有出生，我之前说过，我们的世界比你们进化慢大约60年。
按你的说法，就是在你们世界也有我爷爷，我爸爸？如果按60年算，在你们的世界里面，我爷爷大约是30岁的年青人？我还没有出生？而且我一定会出生？而且都长得很像，同样也是住在我们那个镇那个村？是这样吗？李牧不可置信的问道
确实是这样，艾可说，这个研究结果是对比了海量的数据以后才得出来的结论。对于这个研究结果，所有人都认为不可思议。
这岂不是给宿命论提供了科学依据？在C世界搬砖的人，在B世界照样得搬砖，因为60年前就已经命中注定了？李牧反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说会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的人生会大体吻合，至于细节是匹配不到的，因为偶然性的事情太多，艾可说，而且只有大约6成的人会匹配到。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在D世界也存在一个我，而且D世界的我应该比C世界的我更大？李牧觉得艾可应该是在开玩笑
确实在D世界存在一个你，艾可说道，她并不像开玩笑，虽然我们没有派人进入D世界，但是有网络监控设备接入，从我们获取的户籍数据来看，你在D世界依然健在，而且也叫李牧。
那你说说看，我在D世界是做什么的？我媳妇是谁?结过几次婚？离过几次婚？生了几个小孩子？李牧问
艾可说道，阿牧，这里面涉及到伦理方面的问题，我不能说，涉及伦理的数据，在公司内部也是严格受控的，每个人都不能了解关于自己及近亲属的数据。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在D世界过得很好，儿孙满堂。
你说了半天，我还是没明白，这个事情跟我有啥关系，你们要把这些秘密告诉我，李牧有点气极败坏的说道
你不要着急，阿牧，我得慢慢跟你说，我怕你不能理解，艾可尽量保持冷静的说道，她又喝了一口水，她说得确实有点累了，她继续说道，通过研究你在D世界的经历，你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跟你爷爷一样，甚至比你爷爷还要优秀；通过我们互联网团队利用你们的超级电脑做出的分析和推演，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你可以帮我们做很多事情，而且是双赢的结果，双赢就是对我们有好处，对你也有好处；再明白一点说吧，你是我们的系统选出来的救世主之一。
救世主？不是开玩笑吧，我就是一个混得很差的打工人而已，李牧说，我可以抽支烟吗？
你抽吧，艾可说，我知道你很难理解，换成谁也很难理解。
像我这样的人你们选了有多少个？李牧问
这个项目还在初始测试阶段，人数并不多，艾可说
李牧从口袋里拿出烟，火机打了两次才点燃，他开了一点车窗，风声呼啦啦的在耳边响起。
他抽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根，李牧完全明白了，他极力缓和一下情绪，说，所以你们就找到了我，让我送你们去清远，然后制造了一起抢劫案件，然后让我加入你们公司？
阿牧，你不要激动，我承认，我找你送我们去清远是我们策划好的，但是那起抢劫案是意外，这一点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纯属意外，而且我可以跟你说，我们也曾怀疑是不是你参与了抢劫，毕竟你那天太冷静了，我们又反复再让系统做了推演，系统仍然维持原来对你的判断。艾可说
李牧还是没有办法理解，他认为艾可在说谎，他不想再和艾可谈这个问题了，他问艾可，那个抢劫案你们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不光是那宗抢劫案没有查出来，工厂周边另外发生的几起案子也还没有破案，很复杂。艾可说
怎么个复杂法，不就是拦路抢劫吗？李牧说
如果是普通的拦路抢劫，很容易查的，艾可说，我们去调查医院的记录也好，走访周边人员也好，肯定会有消息的，但是完全没有任何消息，那些人是哪里来的，受伤后在哪里治的，完全没有任何信息。
那你们认为是什么情况呢？李牧问道
我们最担心的一种情况，就是另外有B世界的人过来做这些事情，艾可皱着眉头说
除了你们的人以外，还会有谁进入我们的世界？李牧问道
能进入你们世界的人，不止是我们，还有我们的敌人，艾可说
你们的敌人？是谁？李牧问道
我前面不是说了吗？本来我们经济和技术这些年突飞猛进、早已引起了北方的怀疑，那么北方那边也很有可能获得了进入平行世界的技术，那么他们就很有可能来了解或破坏我们的工厂，艾可说道，这就是我们最担心的
这个技术不是你们才有吗？我们现在不是也不没有？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技术呢？李牧问道
他们要获得这个技术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比如通过间碟窃取或收买我们的科学家，甚至直接进入我们的转换器，都有可能，艾可说
那你们不是很危险？李牧问道
所以我说，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了，艾可说道，当然，这只是我说的最坏的情况，希望不是这样。
难怪你们这段时间很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事情确实很棘手，李牧说道，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没有明白，你们到底需要我帮你们做什么呢？李牧问艾可，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阿牧，你不用担心，首先，我们还没有任何计划让你帮我们做与军队直接相关的事情，而且以后即便有，也会征求你的意见，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我们也不会强求；至于B世界的人，你也不用担心会对你构成危险，因为一旦你有事，你们政府会出面调查，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保持一点戒备心也不为过，如果真的是北方的人过来的话。艾可说道。
艾可，我再问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的，我愿意做就做，我不愿意做你们也不会强求，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姳姐的意思？或者还是你们公司的意思？李牧问
阿牧，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姳姐的意思，请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我也不允许别人伤害你，艾可说
知道了，他对艾可说，你也开了几个小时了，前面到服务区换给我来开吧。
晚上9点钟，李牧开车到了广州公园前地铁站的一个地下停车场。他和艾可聊了一路，艾可给他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李牧脑子里乱得像一团麻线。
要不找个地方去喝一杯？艾可说
很想一醉方休，李牧说
艾可说，你爷爷是个了不起的人。
你今天特意来龙头山，想必你这位故人和龙头山交集匪浅吧？李牧问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前面快到服务区了，我们先去吃个午饭吧，如果你有兴趣听，吃饱了，我跟你说说。艾可看到了路边的指示牌，对李牧说
确实已到中午了，李牧把车开进服务区，服务区的人并不多，两人找了餐厅吃了饭，李牧买了几瓶饮料和水，艾可打了几通电话。
出了餐厅，艾可说，我来开车吧。艾可把车开到加油站把油加满，然后开上高速。
艾可显然已经从龙头山的阴霾情绪里走出来了，从侧面看她的容貌也是妙不可言，不禁想起姐姐说的话，他也觉得艾可各方面简直就是完美。其实李牧的工作和艾可的交集并不多，谈不上对艾可有深入的了解，只是从他每次与艾可的交往来看，艾可每次给他的感觉都是如沐春风。
你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艾可问李牧
艾可，我觉你不只是人漂亮，做事情也面面俱到，考虑周全，李牧吞吞吐吐的说，堪称完美。
还有吗？艾可问
还带着神秘感，李牧老实说道
嗯，阿牧你果然是聪明人，艾可说，你不是想知道我那个故人和龙头山的渊源吗？你想听？
我只是好奇，难道你那位故人跟我爷爷一样，当年也在龙头山附近战斗过吗？有没有可能和我爷爷是战友，李牧问
阿牧，你要是能保守秘密，发誓不跟任何人说出去，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包括你最亲密的人甚至你的父母兄弟姐妹都不能说，你能接受吗？艾可说道
这么严重？李牧说
非常严重，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就说，不能接受就当咱们没有聊过这个话题，艾可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难道是有关国家秘密？李牧问道
岂止是国家秘密，这是宇宙的秘密，艾可说道
那我倒要听一听，李牧觉得艾可绝对是在故弄玄虚。
你能发誓？我今天跟你说的一切，你保证不会说给任何一个人，艾可瞟了他一眼，完全不是故弄玄虚的样子
那我知道这个秘密以后，会不会对谁有伤害？李牧问
你不泄漏出去的话，完全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对你也没有伤害；当然，对你个人的价值观可能会有影响，但我认为，它会让你变得更好。艾可说
那我听一听吧，我发誓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以我及家人的身体健康来发誓。李牧看着艾可。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确认安全带系好了吧，我怕我说出来以后，你会跳起来，艾可说
好吧，你请讲，李牧有些迫不及待了，他觉得艾可是在吊他的胃口。
艾可的确不是故弄玄虚，她接下来说的事情，确实像一声声炸雷，让李牧又惊又怕，并且的确像艾可所说，他们的这次谈话，改变了李牧的人生轨迹。
艾可平静的开着车，看着前方，问李牧，阿牧，你相信平行世界吗？
你是指在我们的这个世界之外，同时还存在另外一个跟我们一样的世界？李牧问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艾可说
你不会跟我说，平行世界真的存在吧，李牧说道
阿牧，我告诉你，平行世界真的存在，而且不止一个，这个宇宙中存在着很多个平行世界，每个平行世界里都有人类生活，只是每个平行世界都看不到对方而已，艾可说
怎么证明呢？李牧不屑的说
我就是来自于另一个平行世界，艾可仍然平静的说
李牧从座位上直起身，愕然看着艾可，他看到艾可表情严肃，并不像开玩笑。
你，姳姐，委员长，包括我们公司所有的“劳务派遣人员”都是来自平行世界？他问艾可，李牧脑子里闪过一连串他在公司里发现的异常，他开始感觉艾可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是的，你都察觉到了，艾可说
所以你们所有“劳务派遣人员”都没有工资表，做成劳务费用付到劳务公司去，避免发生个税申报，因为你们在我们这个世界是没有身份的，对吗？李牧问
没错，我们在你们这个世界是没有身份的，艾可说
李牧凑过去仔细看艾可的脸和身体，如果不是有安全带拉着，估计李牧就碰碰到艾可的脸了。
我看你和我们是一模一样的，也吃东西，你、你们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吗？李牧非常慌乱。
完全没有区别，你们是人类，我们也是人类，我们并不是外星人；我们和你们是一模一样的，我们也结婚生子，我们也吃一样的食物，我们同样有血有肉，有生老病死，我们就是和你们一模一样的人类，艾可怕李牧过分冲动，她尽可能冷静细致的向李牧解释。只是我们是从另一个平行世界过来你们世界的人类，艾可说。
那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呢？李牧问道
通过转换器，转换器就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接口，人或物坐在转换器里面，操作一下，一会儿就从一个世界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了，也可以通过转换器回去原来的世界。艾可说
李牧半信半疑，他想不出来有什么转换器会有这种功能。他能想到的就是小时候看的《终结者》，施瓦辛格在电闪雷鸣中赤身裸体的降落在几十年前大街上；不过他觉得现在不是谈《终结者》的时候，他脑子飞快的运转，他有点乱，还又有点慌，他现在是和来自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人坐在越野车上。疑问重重。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这个世界的呢？李牧问，他觉得这是一个关乎人类存亡的问题。
这是一个技术问题，艾可说，技术问题我尽量简单的说吧，平行世界一直存在，这是自然现象；就好像苹果掉下来砸到牛顿，牛顿通过这一自然现象发现了万有引力。首先是我们世界的一位天文和物理学家认为他所能观测到的宇宙是极其有限的，但是他又认为宇宙中应该是充满能量和物质的，所以他断定，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了他观测不到宇宙中的大部分物质，很多科学家都在研究他这个课题，只有他的研究的方向获得了突破，他最终探测到了大量的看不到的宇宙物质，他看到那些宇宙物质的同时，发现了平行世界的存在。
他是用什么方法探测到的呢？李牧问道，他还是不相信，科技现在这么发达，人类早就登上了月球，也没有听说地球上有科学家发现这个问题。
这个方法很复杂，我尽可能用最简单的词汇来说吧，核心的东西就是“频率”我说的“频率”和你们世界讲的“频率”有关联，但不是同一个东西，我说的”频率“要复杂得多。
艾可继续跟李牧解释到，这个科学家认为观察不到是因为该宇宙物质的频率不能和我们的频率发生共振，所以永远不能发生关联，通过把该物质的频率和我们世界的频率发生共振，产生关联，就解决了，他获得了成功。他用高频率高能量的机器轰击宇宙，让他看到了另外一些平行世界的东西。然后在这个基础理论之上，他的团队一直在做技术延伸和逆向研究，最终这个技术现在已经发展得很成熟了。科学家一开始只能观察，后来能短暂的进入那个平行世界，再后来发展到能长期的进入并且把入口设备小型化。而且，科学家发现平行世界并不止一个，而是有很多个。
李牧早已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艾可看了一眼李牧，摇摇头说，可能我说得还是太深奥了，就打个比方吧，宇宙就好比一台电视机，100个频道组成了电视机的节目单，但1频道和2频道相互之间是完全隔绝的，相互之间是看不到的、是不会干扰的，每个频道有各自的节目，每一个平行世界就好比电视机的一个频道。只是我们的科学家让1频道的人跑到2频道去了。
李牧觉得技术方面的问题，艾可也没法说清楚，他不如直接问结果就好了，他问，那你们到底发现了有多少个平行世界呢？
听说是有很多个，具体有多少个，还在探测当中，这个探测过程，也很复杂和费时间，就好比你用遥控器调电视机的频道一样，需要时间吧，最终有多少个频道，你是不是要等所有的频道调完才能清楚？所以现在没有人敢回应说到底有多少个平行世界。艾可说，目前科学家把已经发现的平行世界编了号，从A开始编，A、B、C、D、E、F，据说已经排到了F，我们那个世界是B，你们这个世界是C，我们是B世界，你们这里是C世界。
李牧开始相信艾可的话了，他认为艾可应该编不出这些宇宙级的荒诞言论。他问艾可，那你们为什么不把自己编为A世界呢？毕竟是你们发现了平行世界，不应该从你们的世界开始编吗？
据说科学家编号是有规则的，就是频率的高低不同，艾可说，可能是按顺序吧，你知道科学家都理性的怪物。
那你们有人去过其他世界吗？比如A世界、D世界、F世界等等，李牧问
理论上进入任何一个平行世界的原理都是一样的，但是实际操作起来有非常大的风险和难度、甚至会带来灭顶之灾，艾可说
会有什么风险呢？李牧问道
这里面不仅有技术上的问题，而且有伦理上的问题。平行世界有共同的宇宙基础，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所有的平行世界是共同生活在这个宇宙空间里，每个平行世界所赖以生存的地球、月球乃至整个宇宙是同一个物体。测试某个平行世界的存在和进入该平行世界是两回事，有巨大的技术壁垒，这种技术壁垒就好比人类看到月球和人类要登陆月球一样。测试起来相对简单，比如我们找一座山，然后对准它做高能量的频率冲击，只要能量足够，就能观测到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那座山的情况。但是你要进入另外一个平行世界，就好比我们进入C世界，就需要同时在B世界和C世界里面有相应的设备支持，否则进去容易、回来会很困难；比如说，如果C世界没有电，也没有工业基础，我们是不是要把所有回来的设备比如发电机、转换器等等全部从B世界带过去？艾可说道
对，应该是有这种问题，李牧说
而且，我们的科学家发现，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人类进化的程度是不一样的，说进化可能有点夸张，我就说科技发展吧，科技发展的程度不一样，目前从科学家观察的情况看，排在我们前面的世界，比如A世界要比我们B世界的发展慢很多，你们C世界的发展又比我们B世界的发展要快。艾可说
不可能吧，我们不是比你们落后吗？你们都穿越过来了，我们还梦寐不知，李牧不太相信艾可说的话，他反驳道。
科学技术突破有时候存在偶然性，C世界的科技发展水平总体上比我们B世界要高很多，我们B世界现在刚刚用上有线电话机和模拟电视信号，根本就不知道手机为何物，也没有手机信号，更谈上什么芯片技术，科学技术全面落后C世界20年-60年，只是极个别领域和C世界差不多。艾可说，由于每个平行世界的科技发展水平不一样，如果我们进入了一个科技水平比我们高很多的平行世界，万一这个平行世界的人发现了我们，他们极有可能会进入我们的世界，如果是好战或略夺的种族，他们有可能会殖民或毁灭我们的世界。对于C世界我们也有同样的恐惧心理。
所以公司一直以来避免和政府各个部门打交道，李牧说
是的，我们绝对不能让C世界的政府了解到我们的存在，所以，阿牧，你刚刚发了誓言，你务必要保密，艾可说，否则我们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艾可喝了一口水。
那你们来我们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呢？李牧问
学习，总的来说，来C世界的最初目的就是学习，主要学习你们这个世界的科学技术，同时也学习你们的历史、文化、艺术等方方面面的东西。艾可说
你们来了有多久了？李牧又问
我们过来C世界的时间接近20年了，艾可说，但前面10年是在准备阶段，过来的人很少，大规模派人过来是近10年的事情。
那你们现在有多少人在我们这个世界？李牧问
目前人数相当的多，但据我所知，分布在各个地区，各个行业，只要有我们需要的和感兴趣的东西，我们都会安排人过来学习，基本上政府各个部门都有派人过来，艾可说
这些过来的人，你们之间会相互联络吗？李牧问
并不会，艾可说，为了不被C世界发现，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各个部门一般各自为政，除非发生特别紧急的情况并经过政府高层协调和批准，否则我们不会跨部门联络也无法联络，艾可说。
那咱们公司，是属于你们哪个政府部门？大约有多少人？李牧问
我们公司归国防部也就是归军队管，我们公司派过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军人、或者是来自军队企业和学校的专家教授，艾可说，我们公司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团队，派过来的人应该有200个人以上。艾可说
那成立咱们公司的目的是什么呢？李牧问，你刚才不是说，你们过来的目的就是学习吗？学习也不需要成立公司呀。
这的确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也是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艾可说道，我从头跟你说吧。
这10多年以来，通过学习你们的技术，我们B世界的生产力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各行各业都极其受益，社会发展说日新月益都有点保守，社会财富迅速增长，国力不断增强。开始倾向于以财富来评估人生价值和社会贡献，普罗大众以追求金钱为人生目标，认为有了经济和武器装备的支撑，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艾可叹了一口气，说，所以，在这种背景下，我们公司的主要目标就变成了以掠夺资源为主，以学习为辅，现在的学习职能只有互联网公司这一个部门在执行了，而且整个公司学习和掠夺的主要目标就是军备资源，我们公司存在目的就是为军队提供新材料、新工艺、新装备，以提升军队的战斗水平。
李牧听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你放心，阿牧，而且我们现在的武器装备整体还仅仅相当于你们5、60年代的水平，我们还没有核弹，我们从你们这里获取的那些材料，对于你们来说并不算高精尖的产品，材料含量在地壳也很丰富，只是我们B世界的冶金和化工水平还达不到生产要求，所以不得已在你们的世界获取，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以后，工厂就会转移到B世界去。艾可说
难怪那天面试的时候，李牧说，就是说，咱们公司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提升军队的战斗力，然后统一你们北方的国家？
统一北方的国家，在我个人来看，这是一部分政客和军官的愚蠢想法，艾可说，现在我们也有更多的人在反思，我们进入你们的世界，是不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让我们走向自我毁灭。
关于B世界内部的矛盾，李牧难以理解，也无法体会，他问，你们的世界和我们差异大吗？
差异是不大的，艾可说，我们都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有人类的共通价值观，包括家庭、伦理、等级、财富、生死、健康、善恶、礼仪、智慧、信仰等等；我们有相似的宗教信仰，类似于你们的儒释道；语言文字基本上差不多；我们之间的差异比你们与南亚人的差异还要小得多。差异最大的地方，主要是历史。还控制了大片的海洋，此外我们在文化和艺术方面是比较匮乏，我们更理性和重视逻辑，而艺术是冲动和偏执的结晶，艺术的繁荣带动了文化的发展，文化给经济打下基础，但冲突和战争又接踵而来，战争的坏处是给国民带来灾难，好处是推动了科技的发展；这里我们通过研究你们得到的结论，你们这个世界好战，所以发展更快。
所以你们越研究我们，你们就越有危机感？李牧问道
岂止是危机感这么简单，通过对你们世界的了解，你们的历史、文化、科技给我们的世界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政治、军事、文化等上层建筑的各个领域。艾可说
你们当初也没有想到，会带来一系列的严重后果是吗，李牧问
完全没有预料到，艾可摇摇头说道
那我问几个轻松的问题吧，李牧说，你们国家的首都是在哪里？
你可能难以想像，艾可说，我们的首都就是在广州
在你们那个世界，你是哪里人？李牧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我出生的地方相当于是桂林那一带，艾可说
那姳姐呢？李牧问
姳姐是云南大理人，艾可回答到
方便问一下，在B世界，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李牧问
我父母亲是大学的教师，我有一个哥哥，我哥哥在军队服役，而我现在也是在服役，在B公司，只要身体健康，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服兵役，我算是军队的文职人员，艾可说，我父亲早年曾经参与过平行世界的研究，小时候我的父亲就跟我讲过平行世界的存在，所以我就申请到这一项目中来，然后就被派到了广州。
你来广州有几年了？李牧问
快两年了，艾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年多，我就可以退役回去了。
姳姐呢？她有多少年了？李牧问
姳姐和我不同，她们家族是职业军人，而且她是长官，她一毕业就进入军队，她来广州应该有5、6年的时间了。艾可说
想到艾可只有一年多的时间就要退役，李牧不禁有些惘然，他问艾可，你有计划回去以后做什么吗？
说实话，我还没有想过一年以后的事情，艾可说，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事之秋，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了，我们有很事情要应对，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是与最近发生的那些抢劫之类的事情有关吗？李牧问道
阿牧，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艾可有些忧郁的说道，抢劫那些事仅仅是浮在水面上的几根羽毛，水下的动作才更可怕，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们的事情很复杂，你本不应该参与进来。
那你跟我说这些秘密，姳姐知道吗？李牧问
阿牧，我跟你说这些，是姳姐包括委员会，肯定是同意的，我是一名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是，我要跟你说哪些不说哪些，是我来衡量的，其实，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有很多是我原本不该跟你讲的，以后姳姐问起你，你就说我给你说过了，至于说了哪些内容，你不要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就好了，艾可看了一下李牧，说，明白吗？
我想知道，这么大的秘密，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李牧问，你们不怕我向政府告发你们吗？
我就知道，你会问我这个问题，阿牧，艾可说，之所以告诉你，这里面又涉及到另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难道和我有关吗？李牧问道
也不能说是秘密，是我们的一个研究成果，艾可说，我前面说过，两个平行世界是互不相关联的，重叠的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但是我们的科学家通过大量研究，最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颠覆了我们之前的认知，他们发现两个平行的世界的人类存在着一定关联性，换句话说，就是说在C世界存在一个李牧，在B世界也大概率会存在一个李牧，在C世界存在李牧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B世界也极大概率会存在李牧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而且差不多是在同一个区域，差不多是同样的人生和同样的面孔，只是这个人在不同的世界正处在不同的年龄段，甚至还没有出生，我之前说过，我们的世界比你们进化慢大约60年。
按你的说法，就是在你们世界也有我爷爷，我爸爸？如果按60年算，在你们的世界里面，我爷爷大约是30岁的年青人？我还没有出生？而且我一定会出生？而且都长得很像，同样也是住在我们那个镇那个村？是这样吗？李牧不可置信的问道
确实是这样，艾可说，这个研究结果是对比了海量的数据以后才得出来的结论。对于这个研究结果，所有人都认为不可思议。
这岂不是给宿命论提供了科学依据？在C世界搬砖的人，在B世界照样得搬砖，因为60年前就已经命中注定了？李牧反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说会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的人生会大体吻合，至于细节是匹配不到的，因为偶然性的事情太多，艾可说，而且只有大约6成的人会匹配到。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在D世界也存在一个我，而且D世界的我应该比C世界的我更大？李牧觉得艾可应该是在开玩笑
确实在D世界存在一个你，艾可说道，她并不像开玩笑，虽然我们没有派人进入D世界，但是有网络监控设备接入，从我们获取的户籍数据来看，你在D世界依然健在，而且也叫李牧。
那你说说看，我在D世界是做什么的？我媳妇是谁?结过几次婚？离过几次婚？生了几个小孩子？李牧问
艾可说道，阿牧，这里面涉及到伦理方面的问题，我不能说，涉及伦理的数据，在公司内部也是严格受控的，每个人都不能了解关于自己及近亲属的数据。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在D世界过得很好，儿孙满堂。
你说了半天，我还是没明白，这个事情跟我有啥关系，你们要把这些秘密告诉我，李牧有点气极败坏的说道
你不要着急，阿牧，我得慢慢跟你说，我怕你不能理解，艾可尽量保持冷静的说道，她又喝了一口水，她说得确实有点累了，她继续说道，通过研究你在D世界的经历，你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跟你爷爷一样，甚至比你爷爷还要优秀；通过我们互联网团队利用你们的超级电脑做出的分析和推演，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你可以帮我们做很多事情，而且是双赢的结果，双赢就是对我们有好处，对你也有好处；再明白一点说吧，你是我们的系统选出来的救世主之一。
救世主？不是开玩笑吧，我就是一个混得很差的打工人而已，李牧说，我可以抽支烟吗？
你抽吧，艾可说，我知道你很难理解，换成谁也很难理解。
像我这样的人你们选了有多少个？李牧问
这个项目还在初始测试阶段，人数并不多，艾可说
李牧从口袋里拿出烟，火机打了两次才点燃，他开了一点车窗，风声呼啦啦的在耳边响起。
他抽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根，李牧完全明白了，他极力缓和一下情绪，说，所以你们就找到了我，让我送你们去清远，然后制造了一起抢劫案件，然后让我加入你们公司？
阿牧，你不要激动，我承认，我找你送我们去清远是我们策划好的，但是那起抢劫案是意外，这一点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纯属意外，而且我可以跟你说，我们也曾怀疑是不是你参与了抢劫，毕竟你那天太冷静了，我们又反复再让系统做了推演，系统仍然维持原来对你的判断。艾可说
李牧还是没有办法理解，他认为艾可在说谎，他不想再和艾可谈这个问题了，他问艾可，那个抢劫案你们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不光是那宗抢劫案没有查出来，工厂周边另外发生的几起案子也还没有破案，很复杂。艾可说
怎么个复杂法，不就是拦路抢劫吗？李牧说
如果是普通的拦路抢劫，很容易查的，艾可说，我们去调查医院的记录也好，走访周边人员也好，肯定会有消息的，但是完全没有任何消息，那些人是哪里来的，受伤后在哪里治的，完全没有任何信息。
那你们认为是什么情况呢？李牧问道
我们最担心的一种情况，就是另外有B世界的人过来做这些事情，艾可皱着眉头说
除了你们的人以外，还会有谁进入我们的世界？李牧问道
能进入你们世界的人，不止是我们，还有我们的敌人，艾可说
你们的敌人？是谁？李牧问道
我前面不是说了吗？本来我们经济和技术这些年突飞猛进、早已引起了北方的怀疑，那么北方那边也很有可能获得了进入平行世界的技术，那么他们就很有可能来了解或破坏我们的工厂，艾可说道，这就是我们最担心的
这个技术不是你们才有吗？我们现在不是也不没有？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技术呢？李牧问道
他们要获得这个技术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比如通过间碟窃取或收买我们的科学家，甚至直接进入我们的转换器，都有可能，艾可说
那你们不是很危险？李牧问道
所以我说，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了，艾可说道，当然，这只是我说的最坏的情况，希望不是这样。
难怪你们这段时间很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事情确实很棘手，李牧说道，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没有明白，你们到底需要我帮你们做什么呢？李牧问艾可，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阿牧，你不用担心，首先，我们还没有任何计划让你帮我们做与军队直接相关的事情，而且以后即便有，也会征求你的意见，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我们也不会强求；至于B世界的人，你也不用担心会对你构成危险，因为一旦你有事，你们政府会出面调查，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保持一点戒备心也不为过，如果真的是北方的人过来的话。艾可说道。
艾可，我再问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的，我愿意做就做，我不愿意做你们也不会强求，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姳姐的意思？或者还是你们公司的意思？李牧问
阿牧，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姳姐的意思，请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我也不允许别人伤害你，艾可说
知道了，他对艾可说，你也开了几个小时了，前面到服务区换给我来开吧。
晚上9点钟，李牧开车到了广州公园前地铁站的一个地下停车场。他和艾可聊了一路，艾可给他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李牧脑子里乱得像一团麻线。
要不找个地方去喝一杯？艾可说
很想一醉方休，李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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