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和黄鸣姳的告别
第二天，李牧仍然正常到公司去了，前台没有人，艾可的位置空荡荡的；李牧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他无心工作。
其实李牧的工作也不多了，关掉了几家公司，招聘的C世界员工也走了，李牧想道，他也应该要离开了。
黄鸣姳忽然出现在他的办公桌前，李牧有些惊讶，说，姳姐，您今天怎么过来了？好久不见您啊。
黄鸣姳让李牧到她办公室坐一下，说有重要的事情跟他交待。
李牧来到黄鸣姳的办公室，那盆兰花谢了很多，花盆里苔藓上面落了很多白色的花瓣。
黄鸣姳一如即往的对他很客气，让他坐在沙发上，不过没有倒茶，李牧知道饮水机里面已经没有饮用水了。
阿牧，你也知道，自从你从B世界回来以后，这几个月以来，我们在B世界的处境每况愈下，想必艾可也有跟你分享我们的情况。我们目前在北方和东边的几个大城市全部失守，广州只是时间问题，我们的首都已经转移到昆明去了，我们在广州的大本营，除了必要留下来保卫广州的人以外，其他人全部都搬到昆明去了，艾可昨天晚上也去了昆明。
但是，我跟许多人的想法不一样，我们这段时间的失败是暂时的，我们陆军和空军并没有遭受到重大损失，我们的部队大部分转移到了山区和丛林地带，我们的海军现在也在北部湾，海军并没有被完全摧毁。随着战线和时间的拉长，再过几个月，我相信北方的装备和后勤补给都会出现困难，而我们的很多新装备已经开始形成战斗力。更何况，人的意志在战争中会发挥很大的作用，所以我对未来的局面非常有信心。
目前我们的政*和军*里出现了悲观的倾向，我是极力反对的，包括我对大本营的长官说了我的想法，即便广州失守，我也要留在广州，我是不会撤退到昆明去的。
我预测在6月份，我们就会转入战略反攻，6月份是粮食青黄不接的时候，而且6月份是长江的汛期，北方撤退会很困难，所以在6月份北方将面临很大的压力，那个时候是我们发动反攻的最佳时期。
阿牧，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相信，我说的话，你能听懂；还记得为什么要让你进入B世界吗？黄鸣姳问
因为我是你们的系统选出来的人，可以帮助你们，李牧说
很多人并不相信系统做出的选择，但是我信，因为我了解你，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想到，你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拯救我们，但是我可以等，黄鸣姳说，阿牧，我知道你对我有一些怨恨，是我设计让你进入我们的公司，并诱导你进入B世界，我承认我很自私，但是我有一个底线，就是我不会伤害你。
姳姐，说实话，当我知道你们是设计让我进入公司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有理怨，但是后面我释怀了，不管怎么样，姳姐您确实保证了我的安全，所以我的想法也有改变，包括进入B世界，是我心甘情愿的，李牧说，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既然确定有奇迹发生，我为什么不去追寻？
和你聊天，总是很愉快，哎，黄鸣姳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的世界要是有更多像你一样的人该有多好，你总是超出我的预期，黄鸣姳站起来，她从办公桌上拿过来一个鼓囊囊的袋子，放在茶几上，对李牧说，阿牧，这里面有你一年的工资，你今天带走吧，至于你手头的工作，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也就罢了。以后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来办公室了，这里会越来越不安全。如果以后我有事情联系你，你愿意来就来，如果你不愿意来，我也不怪你，毕竟是我们B世界的事。如果以后我再也没有联系你，你就永远的忘掉我们吧，那一定是我对战争形势的判断出现了错误。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你就当成一个梦。
姳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这个办公室还能坚持多久？李牧问道
这里，能坚持多久我就坚持多久，哪怕只有我一个人，黄鸣姳说道，但是这跟你没有关系，阿牧，这是我们的事。
李牧默默的看着黄鸣姳，在他眼里，黄鸣姳就是一个贵族，年纪轻轻、身居高位，集勇敢与智慧、坚毅与责任、美丽与高贵于一身。但是此时此刻，他更愿意说黄鸣姳是一个英雄，她本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她却做好了舍身取义的准备。
只是李牧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她，他问黄鸣姳，姳姐，你还有什么事要交待我吗？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随我来，黄鸣姳说
李牧跟着黄鸣姳，出了她的办公室，黄鸣姳来到隔壁委员长的办公室，她用密码开了门，走进去，李牧也跟了进去。委员长办公室一如往昔的幽深和昏暗。黄鸣姳走到转换器跟前，她对李牧说，我想教你使用转换器，或许你用不上，但如果万一发生最极端的情况，你能使用的话，对你也没有坏处，你愿意学吗？
这么机密的东西，你教给我，不怕会有风险吗？李牧问道
我考虑过这个问题，阿牧，我一直认为你可以信赖，如果你不想学，我也不强求，黄鸣姳说
我愿意学，姳姐，阿牧说道。
我简单跟你说一下这个转换器的原理，黄鸣姳一边用密码打开转换器，一边说到，几秒钟内，转换器上所有的门由外至内次第打开，你看看，这个转换器有很多重门，除了最外面的防护门，里面所有的门都是圆柱形的，就类似于你们的CT机，所有的门都是在做旋转，对转换器里面的物体进行扫描，每一重门有每一重门的功能，就像有无数的CT机在扫描你，当然转换器里面发出的射线并不对人构成伤害，转换器的功能是对里面的人或物体进行“频率”转换，请允许我用“频率”这个词，因为我不知用什么词来解释，C世界的人或物通过这个转换器进入B世界时，就和B世界里面的人或物的“频率”一样了；反之亦然。
我大概明白了，李牧说
你并不需要知道这个机器的工作原理，会用就行了，黄鸣姳说道，她走进转换器，说，阿牧你进来，我现在告诉你操作。
你坐在座椅上，安全带扣好，如果习惯了转换器，头盔也不用带，闭着眼睛就不会被射线伤害，黄鸣姳说
阿牧坐了上去，自己扣上安全带，黄鸣姳告诉他操作的方法。黄鸣姳让李牧自己操作了几次，直到他熟练操作为止。李牧觉得也不难，很快就学会了。
黄鸣姳和李牧走出转换器，黄鸣姳对李牧说，你回去再温习一下，如果你觉得忘记了，你也可以问我，只要我方便回话。此外，这个转换器外面的防护门可以防普通子弹，但如果用其他方法，比如持续用火或焊枪加热，或用大口径子弹也是可以破坏的，一旦门被破坏，这台机器就无法工作了。
如果停电呢？李牧问，停电能工作吗？
问得好，这台机器，在运转的前半程如果断电，里面的人过不去B世界，断电以后门自动打开；如果运转的后半程C世界断电，但B世界没有断电，人可以过去B世界，反之亦然。如果运转的后半程C世界和B世界都断了电，人也过不去。不过，为了防止转换器在运转过程中断电，我们这里有大功率的储能设备，黄鸣姳指站转换器两边的墙说，这里面全是储能设备，当外面的电源关掉时，储能设备会立即对转换器供电。
难怪这个转换器外边的墙和转换器是平的，原来是墙里面放了储能设备，李牧说道
是的，所以这个转换器看起来像是一个电梯。黄鸣姳说道
黄鸣姳告诉了李牧转换器外面的开关密码，有了打开密码才能进转换器；两个人从委员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黄鸣姳又把委员长办公室的密码告诉给了李牧。
两人回到黄鸣姳的办公室。黄鸣姳红着眼，对李牧说，你现在可以走了，把这袋工资拿走吧。
姳姐，那我走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您尽管吩咐我，李牧说
我们能拥抱一下，当做告别仪式吗，黄鸣姳说道
李牧和黄鸣姳相拥而别。
一定要保重，长官，李牧说
好哥哥，你走吧，黄鸣姳说
李牧拿了钱袋，走出了黄鸣姳的办公室。
李牧从此以后很少去办公室了。
李牧也没有心情做财务的工作，他看到有网约车在招募司机，就注册了，有时候空车路过公园前附近，他就上去办公室看一看。
办公室一直都是关着的。有几次，李牧走进办公室，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也没有开灯，所有的电脑和资料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李牧用密码打开委员长办公室的门，门很重，像是铁制的防盗门，他把灯打开，发现委员长办公室里面的电脑和资料也是空空如也，那个神秘的头骨也不见了。他走到转换器跟前，试着用密码打开转换器，转换器还能正常工作，也许偶尔还会有B世界的人通过这个转换器过来。
有时候办公室门口也会站一群身份不明的大汉，如果遇到这些人，李牧就会说走错路了，然后退入电梯升到上面的楼层、等几分钟以后再离开；李牧每次都是快进快出，免得被不明身份的人看见或惹上其他麻烦。他有一次还去了物业那里，问7楼的物业和水电费交到几月份了，物业的大姐回复说，他们已预交了二年的费用。
自从那次他和黄鸣姳告别以后，黄鸣姳一直没有联系他，他也得不到任何关于B世界的信息，但是他可以肯定，B世界现在一定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李牧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他希望哪一天他能收到黄鸣姳的电话，他更希望能收到艾可的电话，他没有一天不想念艾可。
其实李牧的工作也不多了，关掉了几家公司，招聘的C世界员工也走了，李牧想道，他也应该要离开了。
黄鸣姳忽然出现在他的办公桌前，李牧有些惊讶，说，姳姐，您今天怎么过来了？好久不见您啊。
黄鸣姳让李牧到她办公室坐一下，说有重要的事情跟他交待。
李牧来到黄鸣姳的办公室，那盆兰花谢了很多，花盆里苔藓上面落了很多白色的花瓣。
黄鸣姳一如即往的对他很客气，让他坐在沙发上，不过没有倒茶，李牧知道饮水机里面已经没有饮用水了。
阿牧，你也知道，自从你从B世界回来以后，这几个月以来，我们在B世界的处境每况愈下，想必艾可也有跟你分享我们的情况。我们目前在北方和东边的几个大城市全部失守，广州只是时间问题，我们的首都已经转移到昆明去了，我们在广州的大本营，除了必要留下来保卫广州的人以外，其他人全部都搬到昆明去了，艾可昨天晚上也去了昆明。
但是，我跟许多人的想法不一样，我们这段时间的失败是暂时的，我们陆军和空军并没有遭受到重大损失，我们的部队大部分转移到了山区和丛林地带，我们的海军现在也在北部湾，海军并没有被完全摧毁。随着战线和时间的拉长，再过几个月，我相信北方的装备和后勤补给都会出现困难，而我们的很多新装备已经开始形成战斗力。更何况，人的意志在战争中会发挥很大的作用，所以我对未来的局面非常有信心。
目前我们的政*和军*里出现了悲观的倾向，我是极力反对的，包括我对大本营的长官说了我的想法，即便广州失守，我也要留在广州，我是不会撤退到昆明去的。
我预测在6月份，我们就会转入战略反攻，6月份是粮食青黄不接的时候，而且6月份是长江的汛期，北方撤退会很困难，所以在6月份北方将面临很大的压力，那个时候是我们发动反攻的最佳时期。
阿牧，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相信，我说的话，你能听懂；还记得为什么要让你进入B世界吗？黄鸣姳问
因为我是你们的系统选出来的人，可以帮助你们，李牧说
很多人并不相信系统做出的选择，但是我信，因为我了解你，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想到，你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拯救我们，但是我可以等，黄鸣姳说，阿牧，我知道你对我有一些怨恨，是我设计让你进入我们的公司，并诱导你进入B世界，我承认我很自私，但是我有一个底线，就是我不会伤害你。
姳姐，说实话，当我知道你们是设计让我进入公司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有理怨，但是后面我释怀了，不管怎么样，姳姐您确实保证了我的安全，所以我的想法也有改变，包括进入B世界，是我心甘情愿的，李牧说，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既然确定有奇迹发生，我为什么不去追寻？
和你聊天，总是很愉快，哎，黄鸣姳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的世界要是有更多像你一样的人该有多好，你总是超出我的预期，黄鸣姳站起来，她从办公桌上拿过来一个鼓囊囊的袋子，放在茶几上，对李牧说，阿牧，这里面有你一年的工资，你今天带走吧，至于你手头的工作，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也就罢了。以后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来办公室了，这里会越来越不安全。如果以后我有事情联系你，你愿意来就来，如果你不愿意来，我也不怪你，毕竟是我们B世界的事。如果以后我再也没有联系你，你就永远的忘掉我们吧，那一定是我对战争形势的判断出现了错误。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你就当成一个梦。
姳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这个办公室还能坚持多久？李牧问道
这里，能坚持多久我就坚持多久，哪怕只有我一个人，黄鸣姳说道，但是这跟你没有关系，阿牧，这是我们的事。
李牧默默的看着黄鸣姳，在他眼里，黄鸣姳就是一个贵族，年纪轻轻、身居高位，集勇敢与智慧、坚毅与责任、美丽与高贵于一身。但是此时此刻，他更愿意说黄鸣姳是一个英雄，她本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她却做好了舍身取义的准备。
只是李牧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她，他问黄鸣姳，姳姐，你还有什么事要交待我吗？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随我来，黄鸣姳说
李牧跟着黄鸣姳，出了她的办公室，黄鸣姳来到隔壁委员长的办公室，她用密码开了门，走进去，李牧也跟了进去。委员长办公室一如往昔的幽深和昏暗。黄鸣姳走到转换器跟前，她对李牧说，我想教你使用转换器，或许你用不上，但如果万一发生最极端的情况，你能使用的话，对你也没有坏处，你愿意学吗？
这么机密的东西，你教给我，不怕会有风险吗？李牧问道
我考虑过这个问题，阿牧，我一直认为你可以信赖，如果你不想学，我也不强求，黄鸣姳说
我愿意学，姳姐，阿牧说道。
我简单跟你说一下这个转换器的原理，黄鸣姳一边用密码打开转换器，一边说到，几秒钟内，转换器上所有的门由外至内次第打开，你看看，这个转换器有很多重门，除了最外面的防护门，里面所有的门都是圆柱形的，就类似于你们的CT机，所有的门都是在做旋转，对转换器里面的物体进行扫描，每一重门有每一重门的功能，就像有无数的CT机在扫描你，当然转换器里面发出的射线并不对人构成伤害，转换器的功能是对里面的人或物体进行“频率”转换，请允许我用“频率”这个词，因为我不知用什么词来解释，C世界的人或物通过这个转换器进入B世界时，就和B世界里面的人或物的“频率”一样了；反之亦然。
我大概明白了，李牧说
你并不需要知道这个机器的工作原理，会用就行了，黄鸣姳说道，她走进转换器，说，阿牧你进来，我现在告诉你操作。
你坐在座椅上，安全带扣好，如果习惯了转换器，头盔也不用带，闭着眼睛就不会被射线伤害，黄鸣姳说
阿牧坐了上去，自己扣上安全带，黄鸣姳告诉他操作的方法。黄鸣姳让李牧自己操作了几次，直到他熟练操作为止。李牧觉得也不难，很快就学会了。
黄鸣姳和李牧走出转换器，黄鸣姳对李牧说，你回去再温习一下，如果你觉得忘记了，你也可以问我，只要我方便回话。此外，这个转换器外面的防护门可以防普通子弹，但如果用其他方法，比如持续用火或焊枪加热，或用大口径子弹也是可以破坏的，一旦门被破坏，这台机器就无法工作了。
如果停电呢？李牧问，停电能工作吗？
问得好，这台机器，在运转的前半程如果断电，里面的人过不去B世界，断电以后门自动打开；如果运转的后半程C世界断电，但B世界没有断电，人可以过去B世界，反之亦然。如果运转的后半程C世界和B世界都断了电，人也过不去。不过，为了防止转换器在运转过程中断电，我们这里有大功率的储能设备，黄鸣姳指站转换器两边的墙说，这里面全是储能设备，当外面的电源关掉时，储能设备会立即对转换器供电。
难怪这个转换器外边的墙和转换器是平的，原来是墙里面放了储能设备，李牧说道
是的，所以这个转换器看起来像是一个电梯。黄鸣姳说道
黄鸣姳告诉了李牧转换器外面的开关密码，有了打开密码才能进转换器；两个人从委员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黄鸣姳又把委员长办公室的密码告诉给了李牧。
两人回到黄鸣姳的办公室。黄鸣姳红着眼，对李牧说，你现在可以走了，把这袋工资拿走吧。
姳姐，那我走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您尽管吩咐我，李牧说
我们能拥抱一下，当做告别仪式吗，黄鸣姳说道
李牧和黄鸣姳相拥而别。
一定要保重，长官，李牧说
好哥哥，你走吧，黄鸣姳说
李牧拿了钱袋，走出了黄鸣姳的办公室。
李牧从此以后很少去办公室了。
李牧也没有心情做财务的工作，他看到有网约车在招募司机，就注册了，有时候空车路过公园前附近，他就上去办公室看一看。
办公室一直都是关着的。有几次，李牧走进办公室，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也没有开灯，所有的电脑和资料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李牧用密码打开委员长办公室的门，门很重，像是铁制的防盗门，他把灯打开，发现委员长办公室里面的电脑和资料也是空空如也，那个神秘的头骨也不见了。他走到转换器跟前，试着用密码打开转换器，转换器还能正常工作，也许偶尔还会有B世界的人通过这个转换器过来。
有时候办公室门口也会站一群身份不明的大汉，如果遇到这些人，李牧就会说走错路了，然后退入电梯升到上面的楼层、等几分钟以后再离开；李牧每次都是快进快出，免得被不明身份的人看见或惹上其他麻烦。他有一次还去了物业那里，问7楼的物业和水电费交到几月份了，物业的大姐回复说，他们已预交了二年的费用。
自从那次他和黄鸣姳告别以后，黄鸣姳一直没有联系他，他也得不到任何关于B世界的信息，但是他可以肯定，B世界现在一定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李牧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他希望哪一天他能收到黄鸣姳的电话，他更希望能收到艾可的电话，他没有一天不想念艾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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