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头人的女儿
大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这里风雪太大了，阿喜说
等一下，我再看看，黄鸣姳冷冷的说道
大风刮着雪粒，打在脸上生疼，马儿在风雪中打着响鼻，喷出一团团雾气。众人都骑着马，站在高岗上，远处是白雪皑皑的玉龙雪山和梅里雪山，更远处，是一座接一座的雪山，像屏障一样模亘在西北方的天空，尽管已是3月，仍丝毫看不到春天的迹象，这里是丽江的高原。
黄鸣姳骑着白马，戴着白色的头盔，背上披着厚厚的黑色羊皮披肩，里面穿了一件红色大袄，披肩的两根白带肩带在胸前交叉绑着，脚上穿着一双羊皮靴，踩在马镫上，腰带上绑着一把带鞘长刀和一袋弓箭。
众人也都戴着帽子，穿着羊皮披肩，骑在马上，各带刀箭。
高岗下是险峻的峡谷，一条湍急的河流千百年来一直在峡谷里奔流，河流两岸是巨大的石头，这条河流养育了世世代代的丽江人，不时有人在河谷中捡到黄澄澄的金块，当地人都称这条河为金沙江。
不过这几个月来，金沙江却不平静。不知从哪来来的一批人，在金沙江上筑起了堤坝，他们还开着轰隆隆的铁牛，在金沙江边推出一块平地，建了一排排奇怪的房子，他们还日夜用火药往山里放炮，炸了江边几座山，造成了山体部分坍塌，周围有些寨子的牲畜受到惊吓，出现了早产。寨子里的男人去找他们赔偿，他们倒也大方，拿出一堆贝壳照赔不误，周围寨子里的人见他们有钱，也有不少人去他们工地上打工，为他们放炮开山打洞。听打工的人说，他们主要是从山里的石头里淘黄金和白银。几个月以来，周围寨子的人有很多都已经不周放牧和种青稞了，在工地上打工挣得的贝壳比放牧和种青稞要多得多。也有人在工地上被掉落的石头砸死，工地上也赔一些贝壳给家属，家属也没办法再追究，毕竟人已经没有了，再追究也是枉然，况且工地上的人都有火枪，威力是刀箭没办法比的，可以几百米外杀人。
工地上的人也日益骄横，慢慢在周边开始横行霸道。
有个寨子的男人，早上跑到头人的府里哭诉，说他的女人被工地上的人抢了去了。头人问他，我们丽江府的人，怎么会这么懦弱？你不是有刀吗？
那男人哭诉到，我带了寨子里的一帮男人过去要了，他们的火枪好生厉害，百米之外就把我们的马打死了，我们有几个人的腿也被他们的火枪打断了，如果他们朝我们身上打，我们那天几个人都必死无疑。
头人说，有这种事？这帮人还没有王法了？
那个男的说，工地上的人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并不是丽江府本地的人，穿着和说话也和我们大不相同，之前还算本分，只是这段时间以来日益猖狂，骚扰周边的寨子越来越频繁，寨子里年轻貌美的姑娘经常被他们调戏，前几天我妻子不幸被他们掳了去，现在还不知死生，望头人老爷为我做主！
爹爹，要不让我去看看吧，站在头人旁边的黄鸣姳说道。
也好，我老了，以后只怕是要靠你多帮爹爹分担一些事务了。头人说
帮爹爹做事是女儿应做的，黄鸣姳对那个男人说，带路，我们过去看看。
黄鸣姳指着下面峡谷里的工地，问那个男人，你妻子就是被他们带到这个工地上了吗？
回大小姐的话，男人说，正是，听寨子里的工人说，他们有人看到我妻子就是被工地上的人带到这里。那天我们几个人就是到这个工地上去要人，被他们火枪射伤的。
我和阿喜先下去看看，你们不要动，留在这里等我，黄鸣姳对众人说，如果我们去的人多了，他们很可能会用火枪，人少还会好一点。
阿喜，我们走，黄鸣姳对阿喜说道
好的，大小姐，阿喜夹一夹马，扬起缰绳，两人策马下了山岗，朝峡谷里的工地驰去，两匹马刨起一路雪沫。
两人下到峡谷底，只见山谷已经完全看不到原有的模样，整个山谷已经被推平了，周围的山峰被炸得千疮百孔，险象丛生，旁边的金沙江显然已经被拦截了一边，建了高大的堤坝，整个上游的水位明显高了很多，如果排水不畅，估计到5、6月份雪水融化的时候，上游有些山谷会被淹没。
黄鸣姳皱了皱眉头，骑着马进了工地，风雪很大，工地上看不到人。她和阿喜在工地上骑着马边走边看，远处的工地上有一排排房子，老远能看到明亮的灯光，她们朝有灯光的房子走过去。
突然，后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站住，什么人？
黄鸣姳和阿喜勒住马绳，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大衣，戴着一顶棉帽子，手上拿着一杆约三尺长的火枪，对着两个人，从后面慢慢走过来。
黄鸣姳笑着说，你没看见吗？我们是两个女人。
那个男人警惕的看着黄鸣姳两个人，并没有走近，离了几丈远的距离，停了下来，一直用火枪指着两个人，大声说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找你们管事的，我跟他做个买卖，黄鸣姳说道
这里不是做买卖的地方，你们快走，那人说道
你做不了主，带我去见你们管事的吧，黄鸣姳说，我说的买卖你们管事的绝对喜欢
管事的不在，你们快走吧，不然我开枪了，那个男人仍然拿火枪对着两个人说道
你就这么对付女人的吗？你去报告你们管理的一声，怕什么？黄鸣姳，万一这个买卖做成了呢？
什么买卖？那个男人见黄鸣姳不好说话，问道
黄鸣姳掉转马头，朝那个男人慢慢走过去，走到那个男人跟前，对那个男人说，我听说，你们这里的人，几天前掳了一个婆娘进来，人家是有婆家的人，你跟你们管事的说一声，就说我过来替换那个婆娘，你看我长得怎么样？比那个婆娘是不是要好看一点？再说了，我还是没有出嫁的姑娘，你说，这个买卖，你们管事的会不会喜欢？
那个男人围绕黄鸣姳的四周看了看，只见姑娘穿着红袄骑着白马，明眸酷齿，剑眉含情，白晳的脸蛋上有两片高原红，一看就是一个本地的姑娘，漂亮是真漂亮，不过，这个姑娘身上带着长刀和弓箭，又带着头盔，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家的闺女，那人半信半疑，并没有放松警惕，仍拿枪指着黄鸣姳，想了一想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随意走动，我去跟我们管事的说一声。说完，他背着枪往工地里面的房子走了过去。
黄鸣姳和阿喜在外面等了一阵，从房子里面走出一群人，都穿着同样的灰色大衣，带着同样的帽子，几个人手里都拿着长枪短枪，一群人隔着几丈远的地方停住，里面走出一个矮个子的男人，手里拿了一把短枪，走到黄鸣姳跟前，猥琐的看了黄鸣姳一阵，说道，小姑娘，刚才是你说，你要换那个女人回去啊？
这位爷，那个婆娘家里有丈夫的，可怜你把她放了吧，我来换她，你看行不行？黄鸣姳说
矮个子男人说道，我怎么相信你？别人家的事，你不要管
我和那个婆娘是一个寨子的，人家公婆在家里天天哭哭啼啼，他丈夫前几天带人过来，也被你们打伤了，你就行行好吧，反正一人换一人嘛，你看我比那个婆娘如何，黄鸣姳说
矮个子男人咽了咽口水，说道，怎么换？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现在把她带出来，让她骑我的马回去，我呢，跟着你回去，何如？黄鸣姳说
旁边几个人围到矮个子男人身边，都说道，小心有诈，这个女人身上有刀箭，估计不好对付。
矮个人男人说，进我们工地不能带武器，你要把你的刀和弓箭卸下来。
这位爷，你说我一个女子有多大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里的人平时出门都要带刀箭防野兽是不，你说要卸下来的话，我卸下来便是了，黄鸣姳说道
你的头盔也要卸下来，矮个子男人说
那我们就是成交了？那你们去把那个婆娘带出来吧，这里太冷了，黄鸣姳说道，她取下了她的头盔，一束乌黑的头发抖落出来。她把头盔递给阿喜，把长刀和弓箭也从腰上解下来，交给阿喜。
矮个子男人和周围几个人低头商量着，末了，他眼含淫光的对黄鸣姳说，你们两个胆子这么大？敢来工地，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这位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黄鸣姳说道，你们是来挖金子的，我们寨子里的人靠你们也有一口饭吃，大家各取所需，但求相安无事，你们要做得过分了，只怕日后你们也不好办啊，她指着山岗上的一队人马说，我看我们在山上也有人马，你要同意，我们现在就交换，你要不同意，那我们就回去。
你为什么同意交换？你就不怕我们？矮个子男人怀疑的说道
这位爷，我刚才说了，我们是各取所需，我反正没有嫁人，嫁谁不是嫁嘛，那个婆娘不一样，你把她掳过来，人家就是家破人亡了，你说是吧，黄鸣姳说，再说了，你们这么多男人，还有火枪，还怕我一个小姑娘跑了不成？
矮个子男人虽然狡诈，同周围的人商量了一阵，最终还是下了决心，跟周围的人说，把那个女人带过来吧。
不一会，几个男人从房子带出来一个妇女，那个妇女穿着一身青衣青裤，也披着羊皮坎肩，头发衣领不整，哭红了眼走在前面，想必这几天被矮个子男人摧残，精神有些恍惚，她认出了黄鸣姳，走到跟前，更是大哭不止。
黄鸣姳下了马，把那个妇女扶到马上，说，你跟着阿喜回家。然后又走到阿喜跟前，低声对阿喜说，记得今晚三更，在工地外面等我。
阿喜点了点头，收着黄鸣姳的刀箭头盔等，带着那个妇女，两个各骑着一匹马，迅速向工地外面骑去。
一帮男人看着她们出了工地以后，用火枪指着黄鸣姳，让黄鸣姳跟着他们回到房子里。
等一下，我再看看，黄鸣姳冷冷的说道
大风刮着雪粒，打在脸上生疼，马儿在风雪中打着响鼻，喷出一团团雾气。众人都骑着马，站在高岗上，远处是白雪皑皑的玉龙雪山和梅里雪山，更远处，是一座接一座的雪山，像屏障一样模亘在西北方的天空，尽管已是3月，仍丝毫看不到春天的迹象，这里是丽江的高原。
黄鸣姳骑着白马，戴着白色的头盔，背上披着厚厚的黑色羊皮披肩，里面穿了一件红色大袄，披肩的两根白带肩带在胸前交叉绑着，脚上穿着一双羊皮靴，踩在马镫上，腰带上绑着一把带鞘长刀和一袋弓箭。
众人也都戴着帽子，穿着羊皮披肩，骑在马上，各带刀箭。
高岗下是险峻的峡谷，一条湍急的河流千百年来一直在峡谷里奔流，河流两岸是巨大的石头，这条河流养育了世世代代的丽江人，不时有人在河谷中捡到黄澄澄的金块，当地人都称这条河为金沙江。
不过这几个月来，金沙江却不平静。不知从哪来来的一批人，在金沙江上筑起了堤坝，他们还开着轰隆隆的铁牛，在金沙江边推出一块平地，建了一排排奇怪的房子，他们还日夜用火药往山里放炮，炸了江边几座山，造成了山体部分坍塌，周围有些寨子的牲畜受到惊吓，出现了早产。寨子里的男人去找他们赔偿，他们倒也大方，拿出一堆贝壳照赔不误，周围寨子里的人见他们有钱，也有不少人去他们工地上打工，为他们放炮开山打洞。听打工的人说，他们主要是从山里的石头里淘黄金和白银。几个月以来，周围寨子的人有很多都已经不周放牧和种青稞了，在工地上打工挣得的贝壳比放牧和种青稞要多得多。也有人在工地上被掉落的石头砸死，工地上也赔一些贝壳给家属，家属也没办法再追究，毕竟人已经没有了，再追究也是枉然，况且工地上的人都有火枪，威力是刀箭没办法比的，可以几百米外杀人。
工地上的人也日益骄横，慢慢在周边开始横行霸道。
有个寨子的男人，早上跑到头人的府里哭诉，说他的女人被工地上的人抢了去了。头人问他，我们丽江府的人，怎么会这么懦弱？你不是有刀吗？
那男人哭诉到，我带了寨子里的一帮男人过去要了，他们的火枪好生厉害，百米之外就把我们的马打死了，我们有几个人的腿也被他们的火枪打断了，如果他们朝我们身上打，我们那天几个人都必死无疑。
头人说，有这种事？这帮人还没有王法了？
那个男的说，工地上的人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并不是丽江府本地的人，穿着和说话也和我们大不相同，之前还算本分，只是这段时间以来日益猖狂，骚扰周边的寨子越来越频繁，寨子里年轻貌美的姑娘经常被他们调戏，前几天我妻子不幸被他们掳了去，现在还不知死生，望头人老爷为我做主！
爹爹，要不让我去看看吧，站在头人旁边的黄鸣姳说道。
也好，我老了，以后只怕是要靠你多帮爹爹分担一些事务了。头人说
帮爹爹做事是女儿应做的，黄鸣姳对那个男人说，带路，我们过去看看。
黄鸣姳指着下面峡谷里的工地，问那个男人，你妻子就是被他们带到这个工地上了吗？
回大小姐的话，男人说，正是，听寨子里的工人说，他们有人看到我妻子就是被工地上的人带到这里。那天我们几个人就是到这个工地上去要人，被他们火枪射伤的。
我和阿喜先下去看看，你们不要动，留在这里等我，黄鸣姳对众人说，如果我们去的人多了，他们很可能会用火枪，人少还会好一点。
阿喜，我们走，黄鸣姳对阿喜说道
好的，大小姐，阿喜夹一夹马，扬起缰绳，两人策马下了山岗，朝峡谷里的工地驰去，两匹马刨起一路雪沫。
两人下到峡谷底，只见山谷已经完全看不到原有的模样，整个山谷已经被推平了，周围的山峰被炸得千疮百孔，险象丛生，旁边的金沙江显然已经被拦截了一边，建了高大的堤坝，整个上游的水位明显高了很多，如果排水不畅，估计到5、6月份雪水融化的时候，上游有些山谷会被淹没。
黄鸣姳皱了皱眉头，骑着马进了工地，风雪很大，工地上看不到人。她和阿喜在工地上骑着马边走边看，远处的工地上有一排排房子，老远能看到明亮的灯光，她们朝有灯光的房子走过去。
突然，后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站住，什么人？
黄鸣姳和阿喜勒住马绳，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大衣，戴着一顶棉帽子，手上拿着一杆约三尺长的火枪，对着两个人，从后面慢慢走过来。
黄鸣姳笑着说，你没看见吗？我们是两个女人。
那个男人警惕的看着黄鸣姳两个人，并没有走近，离了几丈远的距离，停了下来，一直用火枪指着两个人，大声说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找你们管事的，我跟他做个买卖，黄鸣姳说道
这里不是做买卖的地方，你们快走，那人说道
你做不了主，带我去见你们管事的吧，黄鸣姳说，我说的买卖你们管事的绝对喜欢
管事的不在，你们快走吧，不然我开枪了，那个男人仍然拿火枪对着两个人说道
你就这么对付女人的吗？你去报告你们管理的一声，怕什么？黄鸣姳，万一这个买卖做成了呢？
什么买卖？那个男人见黄鸣姳不好说话，问道
黄鸣姳掉转马头，朝那个男人慢慢走过去，走到那个男人跟前，对那个男人说，我听说，你们这里的人，几天前掳了一个婆娘进来，人家是有婆家的人，你跟你们管事的说一声，就说我过来替换那个婆娘，你看我长得怎么样？比那个婆娘是不是要好看一点？再说了，我还是没有出嫁的姑娘，你说，这个买卖，你们管事的会不会喜欢？
那个男人围绕黄鸣姳的四周看了看，只见姑娘穿着红袄骑着白马，明眸酷齿，剑眉含情，白晳的脸蛋上有两片高原红，一看就是一个本地的姑娘，漂亮是真漂亮，不过，这个姑娘身上带着长刀和弓箭，又带着头盔，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家的闺女，那人半信半疑，并没有放松警惕，仍拿枪指着黄鸣姳，想了一想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随意走动，我去跟我们管事的说一声。说完，他背着枪往工地里面的房子走了过去。
黄鸣姳和阿喜在外面等了一阵，从房子里面走出一群人，都穿着同样的灰色大衣，带着同样的帽子，几个人手里都拿着长枪短枪，一群人隔着几丈远的地方停住，里面走出一个矮个子的男人，手里拿了一把短枪，走到黄鸣姳跟前，猥琐的看了黄鸣姳一阵，说道，小姑娘，刚才是你说，你要换那个女人回去啊？
这位爷，那个婆娘家里有丈夫的，可怜你把她放了吧，我来换她，你看行不行？黄鸣姳说
矮个子男人说道，我怎么相信你？别人家的事，你不要管
我和那个婆娘是一个寨子的，人家公婆在家里天天哭哭啼啼，他丈夫前几天带人过来，也被你们打伤了，你就行行好吧，反正一人换一人嘛，你看我比那个婆娘如何，黄鸣姳说
矮个子男人咽了咽口水，说道，怎么换？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现在把她带出来，让她骑我的马回去，我呢，跟着你回去，何如？黄鸣姳说
旁边几个人围到矮个子男人身边，都说道，小心有诈，这个女人身上有刀箭，估计不好对付。
矮个人男人说，进我们工地不能带武器，你要把你的刀和弓箭卸下来。
这位爷，你说我一个女子有多大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里的人平时出门都要带刀箭防野兽是不，你说要卸下来的话，我卸下来便是了，黄鸣姳说道
你的头盔也要卸下来，矮个子男人说
那我们就是成交了？那你们去把那个婆娘带出来吧，这里太冷了，黄鸣姳说道，她取下了她的头盔，一束乌黑的头发抖落出来。她把头盔递给阿喜，把长刀和弓箭也从腰上解下来，交给阿喜。
矮个子男人和周围几个人低头商量着，末了，他眼含淫光的对黄鸣姳说，你们两个胆子这么大？敢来工地，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这位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黄鸣姳说道，你们是来挖金子的，我们寨子里的人靠你们也有一口饭吃，大家各取所需，但求相安无事，你们要做得过分了，只怕日后你们也不好办啊，她指着山岗上的一队人马说，我看我们在山上也有人马，你要同意，我们现在就交换，你要不同意，那我们就回去。
你为什么同意交换？你就不怕我们？矮个子男人怀疑的说道
这位爷，我刚才说了，我们是各取所需，我反正没有嫁人，嫁谁不是嫁嘛，那个婆娘不一样，你把她掳过来，人家就是家破人亡了，你说是吧，黄鸣姳说，再说了，你们这么多男人，还有火枪，还怕我一个小姑娘跑了不成？
矮个子男人虽然狡诈，同周围的人商量了一阵，最终还是下了决心，跟周围的人说，把那个女人带过来吧。
不一会，几个男人从房子带出来一个妇女，那个妇女穿着一身青衣青裤，也披着羊皮坎肩，头发衣领不整，哭红了眼走在前面，想必这几天被矮个子男人摧残，精神有些恍惚，她认出了黄鸣姳，走到跟前，更是大哭不止。
黄鸣姳下了马，把那个妇女扶到马上，说，你跟着阿喜回家。然后又走到阿喜跟前，低声对阿喜说，记得今晚三更，在工地外面等我。
阿喜点了点头，收着黄鸣姳的刀箭头盔等，带着那个妇女，两个各骑着一匹马，迅速向工地外面骑去。
一帮男人看着她们出了工地以后，用火枪指着黄鸣姳，让黄鸣姳跟着他们回到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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