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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白马骑士的传说(二)

    夜已深,大厅里的人差不多都已散尽,黄鸣姳看着门口的两个警卫换了岗,想必是他们轮流通宵站岗;火坑边也坐着一名带枪警卫,枪收在身边,估计是老五的待卫,他面无表情的坐在火坑的另一侧,时不时朝黄鸣姳这边看一眼。黄鸣姳假装醉了,靠在火坑边的座位上,半闭的眼睛时不时瞄一下大厅的情况。火坑里的火依然很旺,木头烧得哔哔啵啵的响,青烟缭绕。

    黄鸣姳在思考着如何脱身。

    过了很久,老五又出现在了大厅,他走路的步子有些蹒跚,看得出,他多少有些醉意;和他一起出现在大厅的,还有另外一名男子,两个人走到火坑旁边,看着黄鸣姳。黄鸣姳一动不动,继续装睡。

    老五对那名男子恭敬的说道,老三,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那名男子看着黄鸣姳,小声对老五说,老五,该说的我都说了,虽然这里是A世界,但这里民风彪悍,不可掉以轻心,女人这方面,你该节制的还得节制一下。

    老五低着头回复道,您说得对,这可是最后一个女人了,以后不乱来了。

    老三盯着黄鸣姳,说道,老五,这个女人,我看她也不是一般人,如果你驾驭不了,明天就放她回去吧,我担心引起祸端。

    老五说,这个女人确实和前面那个女人不同,今天晚上我看能不能降伏她,要真降伏不了,我明天就让她走。

    两人站着在火坑边小声嘀咕着商量了一阵,黄鸣姳一动不动的听着。老三看起来是老五的上司,他叮嘱了老五一阵以后,走了出去。

    大厅里只有5个人了,老五和他的待卫,门口两个警卫,再加上黄鸣铭。大厅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老五也没有动静。黄鸣姳感觉老五一直在盯着她,她的神经开始绷紧,如果这4个人同时上,她很难有胜算,最多也只能鱼死网破,她的羊皮靴里只有三把刀,况且对方还有火枪。

    黄鸣姳心里想着事,索性也不装了,她慢慢睁开眼睛,老五果然正在冷冷的盯着她,眼睛里布满血丝。旁边的待卫依然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看着火坑里燃烧的木头,火坑里有一层烧得通红的火炭,木头上的火苗窜起一尺多高。

    黄鸣姳朝老五笑一笑,说,大爷,您回来了?今晚喝多了,我刚才在这里睡着了。

    老五仍然冷冷的盯着黄鸣姳,说,三姑,你真的就不怕我?

    大爷,我也怕你啊,你不是说不会欺负我的吗,黄鸣姳笑着说

    你要么是天使,要么是魔鬼,老五的喉咙动了一动,说道,最好你就是一个普通的丽江女人。他走过去,坐在黄鸣姳旁边,拿出一盒烟,抽了一根,在火坑边的炭上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仔细看了看黄鸣姳,又说,确实是难得的尤物。

    他吸完烟,把烟屁股丢进火坑里。他下定了决心,对黄鸣姳说,走吧,我们回房里去休息。

    他一手拉着黄鸣姳的胳膊,两个人都站了起来,他的手很有力道,绝对是练过功夫的,黄鸣姳只得跟着他走,他带着黄鸣姳往大厅另一侧的一个过道走过去,他的侍卫也跟了过来。

    过道并不长,过道两边各有几个房间,房间里有鼾声传出,想必房间里住了人,并且已经睡着了,毕竟夜已深了。老五拉着黄鸣姳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推开门进去,那个待卫并没有进来,站在门外的过道里。

    老五关上了门,打开房间的灯。黄鸣姳看到房间并不大,一张大木床,一张木桌子,一把木椅子,一个木柜而已,木桌子上方的墙上有个很小的长方形窗户,不过窗户用了几块木板钉死了,房间里面还有一扇门,看起来是一个套间,里面应该还有一间房。床上乱糟糟的,都是没有叠的被子,木桌子上凌乱放了一些茶杯,烟盒等小物件。

    老五一关门就从后面一手搂住黄鸣姳的腰,把黄鸣姳拉到他身前,另一只手就向她的胸摸过来,喘着一嘴的酒气,站在后面贴着黄鸣姳的耳朵说,三姑,我们开始吧。

    黄鸣姳一把推开摸她胸的手,娇声说道,大爷,我都是你的人了,不要着急嘛,我总得要洗一下,你这里有洗漱的地方吗?

    老五带着她推开里面的一扇门,打开灯。黄鸣铭看到里面的房间是洗澡和上厕所的地方,比卧室小,里面有白色瓷片砌成的洗脸池和沐浴间,那房间同样的位置也有一个小窗户,窗户也是被木板封了,不过留了个巴掌大的洞,想必是让水气透出去。老五当着黄鸣姳的面打开洗脸池上面的一个铁龙头,里面有热水流出,从洗脸池旁边走进去,沐浴间里面还有一个像莲蓬的龙头,有一人多高,老五告诉黄鸣姳说,这里可以洗脸洗澡,你最好快一点。

    老五喘着气从洗漱间走了出来,他在桌子上端起一个茶杯,黄鸣姳听见他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黄鸣姳在洗漱间里对着水龙头也喝了几口水,她也喝了不少酒,很口渴,只是她不敢在大厅喝他们的茶水。

    黄鸣姳飞快的思考着怎么样摆脱老五?还有门外的待卫,以及门口的两个警卫。首先要解决的是老五,他并没有醉倒,看起来还很清醒,要解决他并且还不能惊动门外的待卫,她只能一击成功,没有第二次机会,黄鸣姳想着,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黄鸣姳把洗脸池的水龙头打开,水冒着热气哗哗的流在洗脸池里,她用热水洗了一把脸,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用手摸了摸羊皮靴里面的刀,她能感觉到刀的硬度,三把刀都在。

    今晚要么老五死,要么她死,黄鸣姳下定了决心。

    黄鸣姳把手放在水龙头下打湿,悄悄走到洗漱间窗户的下面,窗户上钉死的几块木板之间尽管有个洞,不过洞太小,人从洞里是过不了的,窗户洞很高,她抬手伸过去,她的手指尖只能刚好够到那个洞口,她把手指放在窗洞里,她的湿手指很快感觉到了洞外有明显的冷风,冷风快速的带走了她手指上的水气,手指尖额外的凉,很快黄鸣姳就感到指尖要冻到发麻了。窗户外面应该是空地,黄鸣姳想。

    黄鸣姳走出洗漱间,她见老五已脱了外套,只穿了一套贴身的长衣长裤,显出圆滚滚的肚子、短而粗壮的手臂和腿,圆而短的脖子从上衣领口露出来一截,脖子已被酒精麻醉,红红的。老五急不可待的坐在床上,等着黄鸣姳。

    黄鸣姳笑着对老五说,大爷,我刚洗了脸,这热水太舒服了,我想再洗个澡,我身上的坎肩有点碍事,我先脱了放在床上吧。黄鸣姳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胸前羊皮坎肩的白色绑带,黑色的羊皮坎肩解了下来,里面大红的袄子一览无余,印照着黄鸣姳的笑脸,分外娇艳,看上去像一个新娘。

    老五看得欲火焚身,当黄鸣姳把羊皮坎肩放在床上的时候,他一把抓住黄鸣姳的手,想把黄鸣姳拖上床,他一边拉一边粗鲁的说,三姑,哥哥等不急了,别洗了,哥哥就喜欢原味的。

    黄鸣姳见老五拉住她的手,暗暗用了劲想挣扎开,不过她感觉到老五的力道很大,她顺势走到床边,面朝着老五坐在床沿上,老五想把黄鸣姳压着他身下,他一只手继续拉黄鸣姳,另一只手就伸过来搂黄鸣姳的腰,黄鸣姳借着他的拉力跳上床,她一个转身顺势把老五夹在她的身下,她用双腿夹住老五,坐在老五身上。老五吃了一惊,想不到她身手这样敏捷,老五感觉到有危险来临,他正准备挣扎,黄鸣姳却似笑非笑的对他说道,大爷,我就喜欢在上面,我有点害羞。老五听了,不知黄鸣姳说的是真是假,力道松懈了下来。

    色字头上一把刀,老五终究因为色欲熏心丢掉了性命,黄鸣姳抓住了这个电光火石般短暂的机会对老五开始了反击。

    黄鸣姳一把抓住刚刚脱下来丢在床上的羊皮坎肩罩在老五的头上,老五看不见了,他这时一只手还抱着黄鸣姳的腰,另一只手想推开坎肩。黄鸣姳一只手压住坎肩,另一只手迅速从皮靴里抽出一把短刀,对准老五的脖子猛刺过去。老五感觉到脖子在喷血的时候为时已晚,他一只手抓住黄鸣姳拿刀的手腕,想推开她的手,黄鸣姳当然不会给他机会,黄鸣姳用尽全力操刀在他脖子上切割,老五的另一只手这时收了回来,往被子摸,黄鸣姳早以预防到他会把火枪放在床上,所以黄鸣姳用腿死死夹住了老五的上身和另一只手。老五的腿也在奋力挣扎,但奈何碰不到黄鸣姳,只能用力拍打床板,房间外面的门板上传来敲门声,想必是过道上的待卫已经听到了声音,但是他没有老五的命令也不方便进来。老五这时候也想呼叫待卫,但他的喉咙在头皮坎肩下面只能发出霍霍的声音,喉咙喷出的血从羊皮坎肩下面流了出来,打湿了整床被子。

    时间过得分外漫长,黄鸣姳就这样压住老五,她的刀还在老五的脖子上。黄鸣姳杀过牛、杀过羊,也用弓箭射杀过老虎和雪豹,但是杀人还是第一次,她相信,狭路相逢,勇者胜,她知道老五是个猛汉,所以她不能有丝毫松懈,过了一会,她感觉到身下的老五已经没有了力气,腿也不动了,手也松了。

    门外的待卫见房间里没了动静,也停止了敲门,一切都恢复了安静,满床的被子都被血染红了,满屋子都是血腥味。黄鸣姳拿开羊皮坎肩,她看到老五圆睁着眼,已经没有了气息,脖子上还在冒着血。黄鸣姳长嘘一口气,她看着老五的尸体,默默说了一句,我是杀死魔鬼的天使。

    她从床上跳下来,进到洗漱间,打开水龙头,把刀洗干净,在袄子上擦干,插进皮靴里,然后她把手上的血也洗干净,她看着血水从洗脸池的底部流走。她又认真洗了脸,把脸上的汗水洗净。她看了看身上的袄子,好在袄子是红色,也看不出有没有沾上血。

    黄鸣姳再次冷静下来,她把椅子搬到洗漱间,关了两个房间的灯。她站在椅子上,往窗洞外面看,她隐约看到了外面雪地的白光。

    黄鸣姳估计现在已经是二更天了,离天亮大约还有二、三个时辰,寨子里的人马估计已经到了工地外面在等她;老五今晚一定安排了火枪手在工地上值守,只要寨子里的人马进来工地必定会被射杀;她只能靠自己走出工地,她才有机会活命。

    黄鸣姳用手扳了扳窗户上的木板,木板很厚,扳不动,如果用个结实的杆子来撬,或许能撬开。黄鸣姳从椅子上下来,开了灯,洗漱间空无一物,她又打开另一个房间的灯,老五在床上一动不动,黄鸣姳拉过被子盖住他的尸体,被子下面果然有一把短火枪,只是这把火枪也没能保住他的命。

    自作孽、不可活,黄鸣姳冷冷地说道。

    黄鸣姳打开木柜子,里面尽是一些衣服,不过,她看到了柜子里有一根木棍,上面挂着几件大衣,她把衣服取下来丢在地上,黄鸣姳把木棍从柜子里拿了出来,木棍倒是结实,丽江不缺上好的木材。

    黄鸣姳拿着木棍回到洗漱间,她又站到椅子上,把木棍放在两块木板的缝隙间开始撬动,不过木棍撬动的时候有响声,黄鸣姳从椅子上下来,关上洗漱间的门,再把洗脸池上的水龙头打开,水声哗哗。

    黄鸣姳继续用力撬窗户上的木板,撬了有几柱香的功夫,木板上的钉子终于慢慢松了。黄鸣姳撬下一块木板,继续撬第二块,她撬了三块木板以后,窗户上的洞终于足够她钻出去了,她担心洗漱间的灯光照到外面,她从椅子上下来,关了灯。

    黄鸣姳估计现在是三更左右,寨子里的人马肯定已经到了工地外面,再过一个时辰,天估计会慢慢开始放亮,这里是高原,天亮很早,工地上的守兵现在估计也是最犯困的时候。她想,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逃出工地的最佳时间。

    黄鸣姳在地上捡了一件刚刚从柜子里丢出来的大衣,她试着穿上,老五看起来身材短小,但是身材毕竟魁梧,大衣罩在黄鸣姳的袄子外面,刚好挡住红色的袄子。黄鸣姳又找了一顶帽子,戴在头上,她把头发挽起来塞进帽子里。

    黄鸣姳悄悄走到房间门口,门外悄无声息,她估计那个侍卫要么睡了、要么去了大厅。她回到洗漱间,站到椅子上,她只需要双手搭在窗户上就可以翻身出去了。黄鸣姳并没有着急翻窗户,她静静的站在椅子上,让眼睛适应黑暗的环境,同时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夜深人静,黄鸣姳听到了窗户外面雪落下的轻微沙沙声,黄鸣姳心想,下雪倒是好事情。等了一柱香的功夫,黄鸣姳觉得时机已到,她双手搭上窗台,稍一用力,头就从洞口伸了出去,她看到房子后面也是一栋房子,那栋房子关着门,没有亮灯,隔了几丈远的距离,她看清外面没有人,雪像细细的沙子一样纷纷扬扬的下着。

    黄鸣姳轻轻从窗户洞里跃下,窗户虽然高,好在地上有积雪,落地声音轻微。她沿着后墙根往工地出口的方向走过去,工地上隔不远就有灯,她边走边警惕的向四处观察,一路走走停停。

    黄鸣姳一路并没有在工地上看到人,她已经走到了工地门口,门口有一间房,有灯光,不过房子外面也没有人。黄鸣姳双手各从皮靴里抽出一把柳叶短刀,捏在手里,这是最后一搏了。

    黄鸣姳镇定的朝门口走过去,脚步轻轻的,她从房子门口经过的时候,里面响起有人走动的声音,有人在房间里问道,“什么人?”

    她装出男人的声音低声回复到,“自己人”

    那人打开门,手里拿着一杆长火枪,黄鸣姳没等他端枪,抬手就是一飞刀,那人叫了一声,捂住脸顿时倒在了雪地上。黄鸣姳拨腿狂奔,往工地外面跑,她听到后面有人从房子里追了出来,在后面放枪,黄鸣姳只管拼命奔跑。

    一出工地,黄鸣姳就听到有尖锐的口哨声响起,她听到有马蹄的声音就在她附近,有几匹马正朝她飞奔而来,她一边跑一边把头上的帽子丢掉,长长的头发露散出来,有一匹马上的人朝她伸出马鞭,她抓住马鞭,飞身跃上马背,抱住那人的腰,几匹马迅速消失在茫茫雪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