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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托付

    翌日早晨,雪也停了。

    张老汉一大早便起来忙活,做好了早饭,一碟蕨菜,几个粗饼,两碗玉米粥。

    小荷看着丰盛的早饭,很是惊讶道:“爷爷,大哥哥不在,我们也能喝玉米粥了吗?”

    张老汉一脸慈爱的说道:“荷儿,今天爷爷高兴,你就陪爷爷吃点吧!”

    “哦。”

    小荷点点头,又道:“那我们不等大哥哥了吗?”

    张老汉面露难色,又叹了口气道:“你大哥哥是个有本事的人,吃玉米粥也是委屈他了!”

    小荷似懂非懂,但还是给爷爷盛了一碗粥,也为自己盛了一杯,说着:“爷爷,那我们吃吧!”

    张老汉微微点了一下头,拿起饼子,就着蕨菜,喝着玉米粥,吃的津津有味。

    一会儿功夫,张老汉抹了下嘴,心满意足的道:“天天能喝玉米粥,给个皇帝也不换哪!哈哈……”

    小荷根本不懂皇帝为何物,便收拾起了碗筷。

    她很是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张老汉笑着道:“荷儿,你这么能干,不知以后便宜哪个人家喽。”

    小荷先是一愕,继而小脸一红道:“爷爷,你说这些做甚?”

    她再是懵懂,却也知道女儿家的归宿,就是嫁人。

    张老汉面带微笑,盯着小荷那双明亮的眼睛,说道:“唉,也不知道爷爷的决定是对是错!”

    小荷更是听的一头雾水。

    张老汉欲言又止,这才说道:“荷儿,是啊,你这个年纪,我跟你说这些做甚!”

    又转眼看了下门口,说道:“荷儿,你大哥哥的本事,厉害吗?”

    小荷一呆。

    张老汉接着道:“荷儿,他的本事就是传说中的武功,普通人只要学了这种本事,或许就能活的像个人了。”

    说到这里,张老汉露出了一抹回忆的神色。

    武功这个词对于小荷而言,是那么的遥远且陌生,但想到昨日自己与爷爷被欺负,全靠大哥哥用武功杀了坏人,“武功”两个字忽然变得那么亲切而又熟悉,

    突然间,她也渴望自己能像大哥哥一样,拥有救人的本领,那么妈妈就不会被人抢走,爹爹也不会被人杀死,自己也能保护爷爷。

    “你也想像他一样?”

    张老汉接口问道。

    小了荷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张老汉看着孙女的表情,也是神色戚戚,微微喘气,似乎陷入回忆无法自拔。

    “咳咳咳……”

    张老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爷爷,您先喝口水,别说话了。”

    张老汉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好,只要你想,如果他能回来,我一定让他教你武功!”

    小荷听到这话,心中一跳,点了点头,一脸崇敬地看向老人道:“爷爷真好!”

    说到这,顿了一顿,又道:“但大哥哥进城,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言下很是忐忑。

    张老汉神色复杂,一瞬间眼神变得极为坚定:“那肯定会回来的!”

    小荷点了点头:“对!大哥哥那么大本事,肯定会回来的。”满是憧憬之色,张老汉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小荷也依偎在爷爷怀里,祖孙两享受着难得的平静。

    很快,门外远远传来嚓嚓嚓的踏雪之声,张老汉站起身来,向东窗外张去,只见一人带着风帽,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衫,双手都掩在长长的袍袖中,速度很快。

    不一会的工夫,他已到了屋前,抬头说道:“老丈,我回来了!”

    张老汉眼见是沈让,这才哎呀一声,迎了出去,他见这顶风帽就是沈让出去时所带,但裘衣怎么换成单衣了,所以没能及时肯定。

    两人进了屋子,沈让看着祖孙两,脸上浮现出笑容,说道:“老丈,那姓何的已经付出该有的代价了!”

    他处理了一番伤势,天明时,又在城外四下查探,发现黄三爷的人并未有出城的踪迹,这才赶回来,发现自己衣服前胸破碎,很是不雅,又怕祖孙两瞧见掌印担心,便在半道上随便“买”了一件衣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张老汉听闻仇人已死,瞬间老泪纵横:“小荷,快给恩人磕头!”

    拉着小荷就要下跪。

    沈让对于古人动不动下跪,着实有些无奈,急忙阻止。

    又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以及一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张老汉:“老丈,我也该走了,以后你带着小荷到别的县城好好生活吧!”

    他怀中足有八千两银票,本想多给一些,但却知道,钱财乃是祸根,尤其对于这祖孙两,给的多了,说不定就是害了他们。

    小荷抬头望了爷爷一眼,张老汉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这银子我是不能要的。不过你不是普通人,定有正事要忙,我也不能留你,我们一起吃顿饭,你再走吧!”

    沈让点了点头。

    张老汉又从板壁上拿出一张弓箭,说道:“小哥,劳烦你去后边的山上打条野物回来,我们爷孙两好久都没吃过肉了。”

    沈让道:“好,我去打点野物回来,给你们改善一下伙食!”说着拿起弓箭,走了出去。

    沈让身法极快,跑到山林之中,很快便射了一只野鸡。

    他一脸高兴,拎着野鸡,向张老汉家中走去,可还没等靠近,就远远听到小荷哭喊着“爷爷”。

    沈让暗叫不好,脚下用力,身如飘风,很快进了院子,伸手推开房门,进了屋子。

    就见张老汉双目紧闭,嘴角流血,静静躺在炕上,胸口插着一把短刀,刃已入肉,只留刀把在外。

    沈让一时也有些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手中的野鸡也掉在了地上。

    小荷听到声音,转头大喊:“大哥哥,你本事大,快救救爷爷!

    沈让知道,这刀正中心脏要害,他本事再大,这等致命伤势,如何能救的回来?

    可他还是没说话,当即一个箭步,到了张老汉身前,骈指连点其胸口几处大穴,又连忙将他扶起,伸出左掌按住其后心“灵台穴”,真气鼓荡,缓缓度入其体内。

    以沈让的内功修为,若是已经气绝之人,自然无法还魂,可张老汉此时还未彻底气绝,真气一入体内,张老汉本已合拢的双目,又慢慢睁开,见孙女正在自己面前哭的凄惨,笑着说道:“荷儿,你别……哭了!

    该交代的……我也交代了,我该去找你奶奶还有你……爹他们了。”

    沈让看着生离死别的一幕,又被勾起了不堪的回忆,叹气道:“老丈,你又何苦如此,逝者已逝,你当为生者计啊!”

    张老汉转头看向沈让,右手握住他的手,嘴唇动了动:“我求你照……顾好……荷儿,让她能有一身安身……的本事,别跟我们……一样!”

    又看了一眼孙女:“你以后要……好好的……听大哥哥……的话。”

    小荷哭着连连点头。

    话还未说完,却用尽最后气力,捏了沈让的手一下,登时头颅垂下,已然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