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异梦
“失去了那股能量后，竟会如此……”
墨顷行皱眉，为这只鸟哀悼了几秒……然后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话说我要是附在这只鸟身上的话又会如何呢？
说干就干，一只蛾子离体，钻入鸟的躯壳内，熟悉的连接感过后，果然，死去的鸟儿睁开了双眼。
‘原来鸟类的视角是这样的……呃，好像能感应到一些奇怪的片段，这就是鸟类的记忆吗……’
墨顷行（鸟）晃晃脑袋，清醒过来，翻阅属于鸟类的记忆，只是，他除了翻到一堆稀奇古怪如同乱码一般的东西和一些风景视频片段外，一无所获。
‘嗯……应该是我人的意识和鸟的脑子不兼容，罢了，能保证自己智力不滑坡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完全清醒，然后发现，自己……嗯，自己的另一副躯壳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
看来我能操纵除人类以外生物的躯壳，至少能操纵鸟类，可惜一次只能操纵一个……可能是因为我意识只有一个的原因吧，不知以后经过训练能否同时操纵两个躯壳。
话说，既然附在了鸟类的身上，为何我不尝试下上天呢……
墨顷行心有所想，当即张开飞鸟的翅膀，志向于天空。
扑棱一下。
扑棱两下。
扑棱三下……
上天失败，他不知道鸟怎么飞。
想啥呢我，这么想和太阳肩并肩啊，算了吧，再说了我现在本来就会飞……
毕竟意识是人类的，和鸟类实在不兼容，或许鸟类的记忆中有如何飞起来的方法，可他学不会。
本体蛾子从鸟身中钻出，人类躯壳意识回归，墨顷行拍拍地上的泥，爬起身来。
“虽说不能同时操纵两个躯壳，可操纵躯壳的同时遛蛾子倒是可以，呵，真、自己遛自己，乐……”
他收回本体，继续向前，却看见一只只生物躺在路上，这让他心情略显沉重。
唉，如果我时不时会出现这种状态，可没法回镇里啊……要不干脆当个野人算了？不，是当只野虫……不，是当一堆野虫……
墨顷行摇了摇头，感到有些的沉重，他感觉自己正逐渐脱离人类的范畴。
虽然他在生物学上已经不算人类了。
不久后，墨顷行再次来到了村口的处，不为别的，只为仔细观察一下那只让他难受到清醒的青黑怪物。
他凑近观察，那只生物此时趴倒在原处，呼吸微弱，身上的青黑色物质也不再流淌。
墨顷行过来后，生物身上的青黑物质涌动了一下，可蠕动片刻便不再动弹了，它已经被吃得只剩残渣了。
墨顷行伸出那半根锄头把手，戳了戳怪物的腹部，只是这一下竟直接刺入了它的体内。
怪了，这东西有这么脆弱吗？刚才不是还闹得挺欢腾的……
那只怪物身上的青黑物质在没有流淌的情况下，防御力似乎格外脆弱，仅刚才那一下，就差点将它戳穿，把手直接戳入了它的内脏当中。
怪物哀嚎一声，连反抗都没有，便被墨顷行杀死。
在死亡的那一刻，怪物身上的污秽失去了宿主，开始挣扎、蠕动，最后逐渐消融，化作黑烟消散，露出内部破损的骨骼和腐烂发黑内脏。
恐怖的腐臭味从怪物的身体上散发开来，黑绿色的霉斑违反了生物定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骨骼和碎肉上扩散，一只只黑色的蛆虫在血肉中钻出，如同疯了一般，虫躯狂燥的舞动，肆意吞噬身边的腐肉。
恶……跟开了三倍速一样……
他皱起眉头，迅速后退几步，尸体上散发的味道生理上让他感觉躯壳生理上的不适。
一段时间后，恐怖怪物身上的青黑色物质完全褪去，显露出一地已经被侵蚀得不成样子的动物残躯，墨顷行仔细看去，那似乎只是一条大型犬类。
啧啧，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对了，不知生物这个状态我能不能附身呢……试试看，希望里面的那些黑东西已经消除了……
虽然那东西确实很恶心，但耐不住好奇心，他还是释放了一只本体，再次飞至犬类身上，犬类尸体身上依旧散发着恶臭，一股和刚才吃过污秽相同的味道。
……拼了，钻进去，就当粪坑潜水了……
墨顷行本体直接钻入腐烂的尸体中，尸体内仍然污秽不堪，不过只要不主动吞吃里面残存的能量，就对他没多少影响，只可惜，找不到那种连接的感觉。
“好吧，不行，看来只能控制刚死生物的躯壳，或者是要躯壳完整。”
蛾子飞出，回到躯壳中，他看向天空，太阳依旧明亮，不过依照记忆中的经验，现在已经是下午，估计马上又要迎来夜晚，以他现在的小身板，到达记忆中最近的躲避地点肯定是来不及的。
更何况以他刚才的状态，如果再次遇到生物，会不会又将一片地区变成死域还是两说，或许不去镇里才更合适一些。
“没办法，还是得回去再待一个晚上，要是现在回去，等会儿不被月亮晒死也要被冻死……应该冻不死，毕竟我只是一堆扑棱蛾子。”
墨顷行嘟囔着，拄着末端沾着内脏碎块的锄头把手，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小屋中。
时间流逝，天色渐暗，他关紧门窗，再次窝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石屋中。
这次，他便没点香烛了，经过昨天的消耗，香烛就算比平常的蜡烛耐烧，也不剩多少了。
黑暗充斥整个空间，他放出蛾子提供视野，再次铺好床垫，百无聊赖的坐在床头，充斥在视野中的灰雾在空间中蠕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凝聚出什么不可名状的物体来。
“唉，无聊，换算成老家那边的时间，现在也才七八点，要是有手机就好了……”
墨顷行一翻身，躺在床上，又从躯壳中放出一个本体，两只蛾子在空中飞莫比乌斯环，绕了半天，除了脑子有些发胀外，屁用没有。
算了，直接睡吧，要是不管那莫名其妙的感应，不知能不能睡着……
两只蛾子飞回躯壳中，墨顷行的视野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他闭上眼，忽视之前那种神奇的感应，将意识缓缓下沉。
一只蛾子，两只蛾子，三只蛾子……
时间流逝，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尽管根本没有什么困意，不过神奇的是，他竟然能进入睡觉时的状态。
精神放松，思维逸散，虽然物种和个数都换了，但他依旧还能勉强保持属于人类的生活习性。
他睡着了。
……
…………
当……当……
什么……好嘈杂……我在哪，我是谁……
随着意识的沉降，思维混沌的墨顷行隐约听见了一些嘈杂的声音，他勉强睁眼，却什么都看不清，视野中满是各种奇怪模糊的色彩。
这种感觉，好像梦境，但似乎又不像，思维的逸散让他无法清醒思考，他本能的迈动脚步，一步步往前走。
这是哪，怪了……我难道在做梦？奇怪……肢体的感觉好弱，鬼压床……
期间，他似乎会撞到什么东西，感受到推搡，依旧不清醒的他开始尝试专注起来，勉强集中精神，强迫自己看清视野中的东西，就好像在梦中强迫自己起床一般。
渐渐的，他的视野开始清晰，在眼中运动的诡异色彩凝实、汇聚，形成一个个实体。
田野、道路、篱笆，还有围在道路周围的人，他们都站在道路旁，高举双手，表情兴奋，口中不停念叨祈福的话语，一刻也不曾停下。
奇怪……这里是，村庄……我是……庆行？不，我是……墨……我是……蛾子……是人……
视野继续凝实，此时他发现，自己正在那些人群当中穿梭，一样机械的高举双手，嘴中不停念叨着什么。
梦中的太阳射出红色的光辉，播撒在这些村民的脸上，他们的表情千篇一律，连嘴角扬起的幅度都出奇的一致。
那一排排村民摆着一个动作，脸上露出和周围人一模一样的表情，那红色的光芒就像他们燥热情绪的具象化。
“大仙！大仙！”
“神仙保佑！神仙保佑！”
“我！我！看过来！我要看到神仙了！”
舞动，跳动，高声祈祷，炽热，狂燥，光芒照耀大地，像伟大的神明肆意播撒的鲜血，犹如一场疯狂的祭祀，由灵魂深处扭曲畸变的狂热仪式。
墨顷行皱眉，为这只鸟哀悼了几秒……然后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话说我要是附在这只鸟身上的话又会如何呢？
说干就干，一只蛾子离体，钻入鸟的躯壳内，熟悉的连接感过后，果然，死去的鸟儿睁开了双眼。
‘原来鸟类的视角是这样的……呃，好像能感应到一些奇怪的片段，这就是鸟类的记忆吗……’
墨顷行（鸟）晃晃脑袋，清醒过来，翻阅属于鸟类的记忆，只是，他除了翻到一堆稀奇古怪如同乱码一般的东西和一些风景视频片段外，一无所获。
‘嗯……应该是我人的意识和鸟的脑子不兼容，罢了，能保证自己智力不滑坡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完全清醒，然后发现，自己……嗯，自己的另一副躯壳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
看来我能操纵除人类以外生物的躯壳，至少能操纵鸟类，可惜一次只能操纵一个……可能是因为我意识只有一个的原因吧，不知以后经过训练能否同时操纵两个躯壳。
话说，既然附在了鸟类的身上，为何我不尝试下上天呢……
墨顷行心有所想，当即张开飞鸟的翅膀，志向于天空。
扑棱一下。
扑棱两下。
扑棱三下……
上天失败，他不知道鸟怎么飞。
想啥呢我，这么想和太阳肩并肩啊，算了吧，再说了我现在本来就会飞……
毕竟意识是人类的，和鸟类实在不兼容，或许鸟类的记忆中有如何飞起来的方法，可他学不会。
本体蛾子从鸟身中钻出，人类躯壳意识回归，墨顷行拍拍地上的泥，爬起身来。
“虽说不能同时操纵两个躯壳，可操纵躯壳的同时遛蛾子倒是可以，呵，真、自己遛自己，乐……”
他收回本体，继续向前，却看见一只只生物躺在路上，这让他心情略显沉重。
唉，如果我时不时会出现这种状态，可没法回镇里啊……要不干脆当个野人算了？不，是当只野虫……不，是当一堆野虫……
墨顷行摇了摇头，感到有些的沉重，他感觉自己正逐渐脱离人类的范畴。
虽然他在生物学上已经不算人类了。
不久后，墨顷行再次来到了村口的处，不为别的，只为仔细观察一下那只让他难受到清醒的青黑怪物。
他凑近观察，那只生物此时趴倒在原处，呼吸微弱，身上的青黑色物质也不再流淌。
墨顷行过来后，生物身上的青黑物质涌动了一下，可蠕动片刻便不再动弹了，它已经被吃得只剩残渣了。
墨顷行伸出那半根锄头把手，戳了戳怪物的腹部，只是这一下竟直接刺入了它的体内。
怪了，这东西有这么脆弱吗？刚才不是还闹得挺欢腾的……
那只怪物身上的青黑物质在没有流淌的情况下，防御力似乎格外脆弱，仅刚才那一下，就差点将它戳穿，把手直接戳入了它的内脏当中。
怪物哀嚎一声，连反抗都没有，便被墨顷行杀死。
在死亡的那一刻，怪物身上的污秽失去了宿主，开始挣扎、蠕动，最后逐渐消融，化作黑烟消散，露出内部破损的骨骼和腐烂发黑内脏。
恐怖的腐臭味从怪物的身体上散发开来，黑绿色的霉斑违反了生物定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骨骼和碎肉上扩散，一只只黑色的蛆虫在血肉中钻出，如同疯了一般，虫躯狂燥的舞动，肆意吞噬身边的腐肉。
恶……跟开了三倍速一样……
他皱起眉头，迅速后退几步，尸体上散发的味道生理上让他感觉躯壳生理上的不适。
一段时间后，恐怖怪物身上的青黑色物质完全褪去，显露出一地已经被侵蚀得不成样子的动物残躯，墨顷行仔细看去，那似乎只是一条大型犬类。
啧啧，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对了，不知生物这个状态我能不能附身呢……试试看，希望里面的那些黑东西已经消除了……
虽然那东西确实很恶心，但耐不住好奇心，他还是释放了一只本体，再次飞至犬类身上，犬类尸体身上依旧散发着恶臭，一股和刚才吃过污秽相同的味道。
……拼了，钻进去，就当粪坑潜水了……
墨顷行本体直接钻入腐烂的尸体中，尸体内仍然污秽不堪，不过只要不主动吞吃里面残存的能量，就对他没多少影响，只可惜，找不到那种连接的感觉。
“好吧，不行，看来只能控制刚死生物的躯壳，或者是要躯壳完整。”
蛾子飞出，回到躯壳中，他看向天空，太阳依旧明亮，不过依照记忆中的经验，现在已经是下午，估计马上又要迎来夜晚，以他现在的小身板，到达记忆中最近的躲避地点肯定是来不及的。
更何况以他刚才的状态，如果再次遇到生物，会不会又将一片地区变成死域还是两说，或许不去镇里才更合适一些。
“没办法，还是得回去再待一个晚上，要是现在回去，等会儿不被月亮晒死也要被冻死……应该冻不死，毕竟我只是一堆扑棱蛾子。”
墨顷行嘟囔着，拄着末端沾着内脏碎块的锄头把手，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小屋中。
时间流逝，天色渐暗，他关紧门窗，再次窝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石屋中。
这次，他便没点香烛了，经过昨天的消耗，香烛就算比平常的蜡烛耐烧，也不剩多少了。
黑暗充斥整个空间，他放出蛾子提供视野，再次铺好床垫，百无聊赖的坐在床头，充斥在视野中的灰雾在空间中蠕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凝聚出什么不可名状的物体来。
“唉，无聊，换算成老家那边的时间，现在也才七八点，要是有手机就好了……”
墨顷行一翻身，躺在床上，又从躯壳中放出一个本体，两只蛾子在空中飞莫比乌斯环，绕了半天，除了脑子有些发胀外，屁用没有。
算了，直接睡吧，要是不管那莫名其妙的感应，不知能不能睡着……
两只蛾子飞回躯壳中，墨顷行的视野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他闭上眼，忽视之前那种神奇的感应，将意识缓缓下沉。
一只蛾子，两只蛾子，三只蛾子……
时间流逝，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尽管根本没有什么困意，不过神奇的是，他竟然能进入睡觉时的状态。
精神放松，思维逸散，虽然物种和个数都换了，但他依旧还能勉强保持属于人类的生活习性。
他睡着了。
……
…………
当……当……
什么……好嘈杂……我在哪，我是谁……
随着意识的沉降，思维混沌的墨顷行隐约听见了一些嘈杂的声音，他勉强睁眼，却什么都看不清，视野中满是各种奇怪模糊的色彩。
这种感觉，好像梦境，但似乎又不像，思维的逸散让他无法清醒思考，他本能的迈动脚步，一步步往前走。
这是哪，怪了……我难道在做梦？奇怪……肢体的感觉好弱，鬼压床……
期间，他似乎会撞到什么东西，感受到推搡，依旧不清醒的他开始尝试专注起来，勉强集中精神，强迫自己看清视野中的东西，就好像在梦中强迫自己起床一般。
渐渐的，他的视野开始清晰，在眼中运动的诡异色彩凝实、汇聚，形成一个个实体。
田野、道路、篱笆，还有围在道路周围的人，他们都站在道路旁，高举双手，表情兴奋，口中不停念叨祈福的话语，一刻也不曾停下。
奇怪……这里是，村庄……我是……庆行？不，我是……墨……我是……蛾子……是人……
视野继续凝实，此时他发现，自己正在那些人群当中穿梭，一样机械的高举双手，嘴中不停念叨着什么。
梦中的太阳射出红色的光辉，播撒在这些村民的脸上，他们的表情千篇一律，连嘴角扬起的幅度都出奇的一致。
那一排排村民摆着一个动作，脸上露出和周围人一模一样的表情，那红色的光芒就像他们燥热情绪的具象化。
“大仙！大仙！”
“神仙保佑！神仙保佑！”
“我！我！看过来！我要看到神仙了！”
舞动，跳动，高声祈祷，炽热，狂燥，光芒照耀大地，像伟大的神明肆意播撒的鲜血，犹如一场疯狂的祭祀，由灵魂深处扭曲畸变的狂热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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