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莫欺少年、中年、老年穷！
“你说什么？！”
卓文立身形一僵，额头青筋直跳。
宋志远又仔细打量了卓文立一番。
“没错啊。”宋志远拿着扇子在卓文立身上指了指。“虽然你前不凸后不翘，还特意压着嗓子说话，可你这张脸是骗不了人的。
不是我说你，作为出家人，怎么能掺和这种俗事呢？还为了俗事女扮男装骗人！”
宋志远滔滔不绝，浑然没察觉到，刚刚还在卓文立身边撒娇的方蕊此刻已经悄悄退出去好远，正一脸坏笑看着他。
“哎？还别说，你这道姑倒是越看越合我眼缘……”
“去你娘的！”
卓文立抬手就是一拳。
宋志远毫无防备，被这一拳打了个结结实实，左眼眼眶登时变得乌青。
“少爷！”
身后家丁看不下去，拎着棍子就围了上来。
“回去！”
宋志远拽着一个家丁就往后甩。“你们以为少爷我连个小道姑都打不过吗？滚回去！”
“这……”
家丁们有些迟疑，但见自家少爷表情严肃，又想起少爷平时最爱面子，只好退到一边。
“嘶……小道姑手还挺重。”宋志远捂着眼眶，倒吸凉气。“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少爷我不和你计较、哎呦！”
宋志远话还没说完，卓文立抬腿又是一脚。
“他娘的！”
这一脚差一点踹到宋志远下半身要害，他当即大怒，也不管对方到底是男是女，挥舞着拳头和卓文立扭打在一起。
别看卓文立面对吕天骄时唯唯诺诺，那是因为他清楚两人实力差距过大。对宋志远这样的普通人，卓文立可是一点都不怂。
卓文立平时在山上什么苦活累活都做过，身体素质比同龄人好不少。宋志远作为宋家大少，平日里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哪是卓文立的对手？
两人交手不到一刻钟，卓文立打得累了，才扔下鼻青脸肿的宋志远。
“下次说话之前看清对面的性别！”卓文立越想越气，又给宋志远补了一脚。
“混蛋！哎呦！”
宋志远强忍疼痛，叫嚷道：“下次！下次我一定！三十年河……”
“别吹了！下次，下辈子你都打不过我！”卓文立不耐烦地打断了宋志远的话，转头对方蕊喊道。“走，去你家。”
“好嘞！”
方蕊笑嘻嘻追上卓文立，看都不看宋志远一眼。
宋志远躺在地上，冷眼看着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胸中恨意难以平息。
“明晚！明晚之前，我要弄到这个道姑的所有信息！这笔账，日后我将百倍奉还！！！”
……
卓文立害怕方蕊再带自己惹祸去，这次索性按照记忆，当先往方府走去。
到了方府门前，卓文立上前敲门。
“小姐？”方府守夜的门房看见方蕊，连忙请二人进来。
“我娘睡了吗？”
“已经睡了。”门房回答道。
“那就别打扰她了。”
方蕊吩咐一声，拽着卓文立的衣袖就往里走。
卓文立以前只是听过大户人家如何气派，以为只是坊间传言。毕竟他家也挺有钱的，房子也只是比普通人大点而已。
但此时行走在方府的青砖路上，他才知道是自己眼界小了。
且不说那主楼如何，院内光是花园就有两座，花园内用来纳凉的凉亭顶上，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所散发出的光芒比起那月光也不遑多让。
方蕊带着卓文立左转右转，终于来到属于方蕊的小院。
院内共有三所房屋，高大的那栋是方蕊的闺房，另外两座供侍女居住。
院中设有石桌椅，桌面刻着棋盘，两边摆着装满棋子的棋奁。
卓文立随手拿起一粒棋子，发现这棋子温润如玉。
“这棋子是万翠山上的玉石做的。”
方蕊看出卓文立的疑惑，随意解释道。
好家伙！
“早知道这样，我就让爹娘把我送到方府来当下人了，没事顺两粒棋子都够花些日子的。”卓文立心底暗自感慨。
“小姐，您回来了。”
听见响动，旁边的房屋里走出两位年纪比方蕊大不了多少的侍女。
“接着睡你们的觉吧。”
方蕊摆了摆手，拽着卓文立进了她的小楼。
一进会客小厅，方蕊就把油灯点着，并将瀚海功扔到桌上。这丫头虽然能作妖，却还算守信。
卓文立也不废话，拿起瀚海功，借着灯光读了起来。
卓文立小时上过两年私塾，算不上有文化，常用字还是都认得的。却不成想，瀚海功内写得尽是些道家经文，上面每一个字他都认得，可连在一起就是读不明白。
“吃了没文化的亏了？”
方蕊见卓文立满脸茫然，顿时嘿嘿一乐，一把拿过册子，想要读读看。
没过两秒，她的表情就变得和卓文立一样呆滞。
“我说那魏老道怎么那么干脆就把瀚海功交给我，原来是他故意逗我玩！”
方蕊认为是魏老道故意耍她，气得直拍桌子。
卓文立摇了摇头，他知道魏老道不是那样的人。他觉得魏老道原本应该是想亲自教方蕊的，却不知道方蕊当晚就会逃下山。
他再把瀚海功拿在手里，尝试着将其中难懂的部分忽略，只看那些能看懂的。
很快，他便发现，想要修炼瀚海功，自身境界必须要达到什么凝气阶……
“鬼知道凝气阶是什么啊？！”
卓文立扔下瀚海功，无奈地嘟囔着。
这会儿功夫，平静的方府内突然乱了起来。
卓文立与方蕊均是一愣，连忙到院子里，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二人还没出小院，院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一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气哼哼闯进院子。
男子身后站着几名容貌姣好的女人，一众家丁不敢说话，胆战心惊跟在后面。
“方蕊！”
男人指着方蕊，颤抖着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平日里你惹事不少，但还算是有个分寸，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今天，今天你怎么敢带着人闯宋府，还把宋家大少爷打得鼻青脸肿？！
那宋洪福刚刚领着家丁护院砸咱们方府的门，让我把你交出去！我说了多少好话才把他劝走你知道么？！我方家何时出过这么大的洋相？！”
“谁让你当初非要和宋家订什么娃娃亲，把我许给宋志远的。”方蕊小声嘟囔。
一旁穿着大红锦缎的女人撇嘴道：“哎呦！那宋家可不比咱们方家差，宋志远还是宋洪福和正妻所生的大少爷，你个小妾生养的还不乐意了。”
另一边的许氏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可她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从那身大红色的衣服，卓文立就知道，说话的女人是方家家主方鹏达的正妻。至于那中年男人，自然就是方鹏达本尊。
“嘁，要不是有人占着窝不下蛋，何至于用我这小妾生的和宋家大少联姻？”
啪！
方蕊话刚出口，许氏就狠狠抽了她一嘴巴。
方蕊眼圈瞬间变红，捂着脸跑回闺房。
随着房门嘭的一声关上，气氛也变得沉闷下来。
“这丫头！”
方鹏达不住叹息，转眼看见卓文立。
“这小道姑长得……”
方鹏达正妻不让方鹏达说完，偷偷在其腰上掐了一把。这位方家家主也察觉到不妥，冲着卓文立尴尬一笑，叹着气带领众人离开小院。
卓文立抬头，借着方蕊闺房的灯光依稀可见方蕊的身影。
他思考了一会，觉得这事不是自己能劝的，也就没有进去，趴在小院的石桌上休息。
……
嘿！
哈！
第二天清晨，卓文立被一阵呼和声音吵醒。
趴在石桌上睡了一夜，他只觉浑身酸疼僵硬，起身活动了半天才缓过来。
方蕊的房门仍然紧闭，显然她还未睡醒。
卓文立抻了个懒腰，慢悠悠走到花园内的小湖边，用清澈的湖水洗了把脸。
“小道姑、长，您睡醒了。”
“好歹您也是个长辈，报复我一次就得了，没必要次次这样。”卓文立转头，一脸无奈地看着许氏。
许氏掩嘴偷笑：“我只是觉得道长生气的模样很有趣……昨晚的事，让您看笑话了。”
“没什么可笑话的，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全都晾出来还指不定谁笑话谁呢。”卓文立甩掉手上水珠，转身向呼和声方向走去。
“说起来我还挺羡慕方蕊师妹，能有你这样一个事事为她考虑的娘亲。不像我爹娘，嫌我嘴碎就把我扔给师父，这么多年不管不问。”
说罢，卓文立大步离开花园。
循着声音，卓文立在后院找到一个宽阔场地。
看着场地四周摆放的兵刃，卓文立明白这是方家家丁的练武场。
场地之中，有二十几个穿着宽松练功服的家丁整齐划一练习拳脚，队伍最前方的武师上身赤膊，那虬结的肌肉看着就像是古铜铸就。
卓文立还是头一次看人练武，反正闲来无事，索性盘腿坐在地上，饶有兴致地观摩起来。
约么半个时辰左右，那武师停下动作让众人休息，他自己也到场边的石椅上坐下，抓起茶壶就往嘴里倒。
“您好。”
“嗯？”
武师放下茶壶，看着面前这个一脸乖巧的少年。
“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卓文立鞠了个躬，恭敬道。“我从小就特别崇拜您这样的大侠，今日得见实属三生有幸。不知道您可否屈尊教我两招，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噗！
没等武师回答，卓文立就听见身后传来声响。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方蕊来了。
“整天噗噗噗的，你是漏气了？”卓文立没好气儿道。
“你才漏气了！”方蕊翻着水灵灵的眼睛白了卓文立一眼。“我只是没想到，先前师伯要传你功法你不学，现在居然会对我方府的武师低声下气求指教。”
卓文立闻言心里很是无奈。
他要是知道自己会落到这地步，那几声好师伯还轮得到她方蕊叫？
“你懂什么？咱们师父说过，每个人身上都有可学习的地方，武学功法也是如此。只有知晓百家之长，才可成就不败。”
“这话听着不太像是师父说的。”方蕊回想着一脸漆黑的华无敌，疑惑道。
卓文立笑道：“所以我才说你什么都不懂。”
其实这话还真就是他自己编的……
卓文立身形一僵，额头青筋直跳。
宋志远又仔细打量了卓文立一番。
“没错啊。”宋志远拿着扇子在卓文立身上指了指。“虽然你前不凸后不翘，还特意压着嗓子说话，可你这张脸是骗不了人的。
不是我说你，作为出家人，怎么能掺和这种俗事呢？还为了俗事女扮男装骗人！”
宋志远滔滔不绝，浑然没察觉到，刚刚还在卓文立身边撒娇的方蕊此刻已经悄悄退出去好远，正一脸坏笑看着他。
“哎？还别说，你这道姑倒是越看越合我眼缘……”
“去你娘的！”
卓文立抬手就是一拳。
宋志远毫无防备，被这一拳打了个结结实实，左眼眼眶登时变得乌青。
“少爷！”
身后家丁看不下去，拎着棍子就围了上来。
“回去！”
宋志远拽着一个家丁就往后甩。“你们以为少爷我连个小道姑都打不过吗？滚回去！”
“这……”
家丁们有些迟疑，但见自家少爷表情严肃，又想起少爷平时最爱面子，只好退到一边。
“嘶……小道姑手还挺重。”宋志远捂着眼眶，倒吸凉气。“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少爷我不和你计较、哎呦！”
宋志远话还没说完，卓文立抬腿又是一脚。
“他娘的！”
这一脚差一点踹到宋志远下半身要害，他当即大怒，也不管对方到底是男是女，挥舞着拳头和卓文立扭打在一起。
别看卓文立面对吕天骄时唯唯诺诺，那是因为他清楚两人实力差距过大。对宋志远这样的普通人，卓文立可是一点都不怂。
卓文立平时在山上什么苦活累活都做过，身体素质比同龄人好不少。宋志远作为宋家大少，平日里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哪是卓文立的对手？
两人交手不到一刻钟，卓文立打得累了，才扔下鼻青脸肿的宋志远。
“下次说话之前看清对面的性别！”卓文立越想越气，又给宋志远补了一脚。
“混蛋！哎呦！”
宋志远强忍疼痛，叫嚷道：“下次！下次我一定！三十年河……”
“别吹了！下次，下辈子你都打不过我！”卓文立不耐烦地打断了宋志远的话，转头对方蕊喊道。“走，去你家。”
“好嘞！”
方蕊笑嘻嘻追上卓文立，看都不看宋志远一眼。
宋志远躺在地上，冷眼看着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胸中恨意难以平息。
“明晚！明晚之前，我要弄到这个道姑的所有信息！这笔账，日后我将百倍奉还！！！”
……
卓文立害怕方蕊再带自己惹祸去，这次索性按照记忆，当先往方府走去。
到了方府门前，卓文立上前敲门。
“小姐？”方府守夜的门房看见方蕊，连忙请二人进来。
“我娘睡了吗？”
“已经睡了。”门房回答道。
“那就别打扰她了。”
方蕊吩咐一声，拽着卓文立的衣袖就往里走。
卓文立以前只是听过大户人家如何气派，以为只是坊间传言。毕竟他家也挺有钱的，房子也只是比普通人大点而已。
但此时行走在方府的青砖路上，他才知道是自己眼界小了。
且不说那主楼如何，院内光是花园就有两座，花园内用来纳凉的凉亭顶上，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所散发出的光芒比起那月光也不遑多让。
方蕊带着卓文立左转右转，终于来到属于方蕊的小院。
院内共有三所房屋，高大的那栋是方蕊的闺房，另外两座供侍女居住。
院中设有石桌椅，桌面刻着棋盘，两边摆着装满棋子的棋奁。
卓文立随手拿起一粒棋子，发现这棋子温润如玉。
“这棋子是万翠山上的玉石做的。”
方蕊看出卓文立的疑惑，随意解释道。
好家伙！
“早知道这样，我就让爹娘把我送到方府来当下人了，没事顺两粒棋子都够花些日子的。”卓文立心底暗自感慨。
“小姐，您回来了。”
听见响动，旁边的房屋里走出两位年纪比方蕊大不了多少的侍女。
“接着睡你们的觉吧。”
方蕊摆了摆手，拽着卓文立进了她的小楼。
一进会客小厅，方蕊就把油灯点着，并将瀚海功扔到桌上。这丫头虽然能作妖，却还算守信。
卓文立也不废话，拿起瀚海功，借着灯光读了起来。
卓文立小时上过两年私塾，算不上有文化，常用字还是都认得的。却不成想，瀚海功内写得尽是些道家经文，上面每一个字他都认得，可连在一起就是读不明白。
“吃了没文化的亏了？”
方蕊见卓文立满脸茫然，顿时嘿嘿一乐，一把拿过册子，想要读读看。
没过两秒，她的表情就变得和卓文立一样呆滞。
“我说那魏老道怎么那么干脆就把瀚海功交给我，原来是他故意逗我玩！”
方蕊认为是魏老道故意耍她，气得直拍桌子。
卓文立摇了摇头，他知道魏老道不是那样的人。他觉得魏老道原本应该是想亲自教方蕊的，却不知道方蕊当晚就会逃下山。
他再把瀚海功拿在手里，尝试着将其中难懂的部分忽略，只看那些能看懂的。
很快，他便发现，想要修炼瀚海功，自身境界必须要达到什么凝气阶……
“鬼知道凝气阶是什么啊？！”
卓文立扔下瀚海功，无奈地嘟囔着。
这会儿功夫，平静的方府内突然乱了起来。
卓文立与方蕊均是一愣，连忙到院子里，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二人还没出小院，院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一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气哼哼闯进院子。
男子身后站着几名容貌姣好的女人，一众家丁不敢说话，胆战心惊跟在后面。
“方蕊！”
男人指着方蕊，颤抖着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平日里你惹事不少，但还算是有个分寸，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今天，今天你怎么敢带着人闯宋府，还把宋家大少爷打得鼻青脸肿？！
那宋洪福刚刚领着家丁护院砸咱们方府的门，让我把你交出去！我说了多少好话才把他劝走你知道么？！我方家何时出过这么大的洋相？！”
“谁让你当初非要和宋家订什么娃娃亲，把我许给宋志远的。”方蕊小声嘟囔。
一旁穿着大红锦缎的女人撇嘴道：“哎呦！那宋家可不比咱们方家差，宋志远还是宋洪福和正妻所生的大少爷，你个小妾生养的还不乐意了。”
另一边的许氏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可她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从那身大红色的衣服，卓文立就知道，说话的女人是方家家主方鹏达的正妻。至于那中年男人，自然就是方鹏达本尊。
“嘁，要不是有人占着窝不下蛋，何至于用我这小妾生的和宋家大少联姻？”
啪！
方蕊话刚出口，许氏就狠狠抽了她一嘴巴。
方蕊眼圈瞬间变红，捂着脸跑回闺房。
随着房门嘭的一声关上，气氛也变得沉闷下来。
“这丫头！”
方鹏达不住叹息，转眼看见卓文立。
“这小道姑长得……”
方鹏达正妻不让方鹏达说完，偷偷在其腰上掐了一把。这位方家家主也察觉到不妥，冲着卓文立尴尬一笑，叹着气带领众人离开小院。
卓文立抬头，借着方蕊闺房的灯光依稀可见方蕊的身影。
他思考了一会，觉得这事不是自己能劝的，也就没有进去，趴在小院的石桌上休息。
……
嘿！
哈！
第二天清晨，卓文立被一阵呼和声音吵醒。
趴在石桌上睡了一夜，他只觉浑身酸疼僵硬，起身活动了半天才缓过来。
方蕊的房门仍然紧闭，显然她还未睡醒。
卓文立抻了个懒腰，慢悠悠走到花园内的小湖边，用清澈的湖水洗了把脸。
“小道姑、长，您睡醒了。”
“好歹您也是个长辈，报复我一次就得了，没必要次次这样。”卓文立转头，一脸无奈地看着许氏。
许氏掩嘴偷笑：“我只是觉得道长生气的模样很有趣……昨晚的事，让您看笑话了。”
“没什么可笑话的，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全都晾出来还指不定谁笑话谁呢。”卓文立甩掉手上水珠，转身向呼和声方向走去。
“说起来我还挺羡慕方蕊师妹，能有你这样一个事事为她考虑的娘亲。不像我爹娘，嫌我嘴碎就把我扔给师父，这么多年不管不问。”
说罢，卓文立大步离开花园。
循着声音，卓文立在后院找到一个宽阔场地。
看着场地四周摆放的兵刃，卓文立明白这是方家家丁的练武场。
场地之中，有二十几个穿着宽松练功服的家丁整齐划一练习拳脚，队伍最前方的武师上身赤膊，那虬结的肌肉看着就像是古铜铸就。
卓文立还是头一次看人练武，反正闲来无事，索性盘腿坐在地上，饶有兴致地观摩起来。
约么半个时辰左右，那武师停下动作让众人休息，他自己也到场边的石椅上坐下，抓起茶壶就往嘴里倒。
“您好。”
“嗯？”
武师放下茶壶，看着面前这个一脸乖巧的少年。
“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卓文立鞠了个躬，恭敬道。“我从小就特别崇拜您这样的大侠，今日得见实属三生有幸。不知道您可否屈尊教我两招，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噗！
没等武师回答，卓文立就听见身后传来声响。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方蕊来了。
“整天噗噗噗的，你是漏气了？”卓文立没好气儿道。
“你才漏气了！”方蕊翻着水灵灵的眼睛白了卓文立一眼。“我只是没想到，先前师伯要传你功法你不学，现在居然会对我方府的武师低声下气求指教。”
卓文立闻言心里很是无奈。
他要是知道自己会落到这地步，那几声好师伯还轮得到她方蕊叫？
“你懂什么？咱们师父说过，每个人身上都有可学习的地方，武学功法也是如此。只有知晓百家之长，才可成就不败。”
“这话听着不太像是师父说的。”方蕊回想着一脸漆黑的华无敌，疑惑道。
卓文立笑道：“所以我才说你什么都不懂。”
其实这话还真就是他自己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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