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心惶惶
余长老稳住身形，认真看着同样站定的妖道，心头略有惊讶。
她的身体力量在扬威城一众高手里可是数一数二，所习厚山劲也是以力量提升为主。没想到眼前这妖道居然能与她硬碰硬还不落下风。
妖道笑道：“不愧是青云阁长老，我这番等待算是值了。”
“值？等我废了你的武功，拿你换来我亲人的命，那才算值！”
余长老俏脸含怒，暴喝一声，挥舞着双拳再度攻了上去。
“三山横倒！”
一拳之势，雷霆万钧。
妖道同样抬拳相迎。
轰！
劲力荡开，二人脚边砂石乱飞。
这一拳，竟又是平分秋色。
不过这一次，余长老未表现出半点惊讶，顺势将左拳轰出，不等对方抵挡，右拳迅速收回，再度打出。
横山三倒是厚山劲所衍生出的招式，配合厚山劲一共打出三拳，每一拳的力道都比上一拳强上一倍。
余长老对这一招颇为自信，整个扬威城能够硬接这三拳的，不出三人。
那妖道也感觉到那硕大拳头上蕴含的浑厚劲力，却仍以相同方式迎击。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妖道用来迎击第二拳的左手手指尽数折断！
如此剧痛，那妖道却仍旧面不改色，继续挥动右拳。
“胜负已分！”
余长老嘴角透出一丝笑意。
但这笑意，只是一瞬便已消失。
妖道右臂上骤然爆发金光，粗壮的手臂瞬息间壮大了两圈不止！
两拳相碰，轰鸣之声宛若雷击！
余长老只觉一阵剧痛，浑厚劲力顺着手臂抵达全身，那魁梧的身躯硬是被这劲力带着倒飞而去，将院墙砸倒。
“可恶！”
余长老下意识想用右臂撑起身子，却发现右臂已经折断用不上力，只好就地一滚爬起身来，谨慎地看向妖道。
那妖道情况比余长老好不了多少，整条右臂也扭曲成怪异的弧度。
“好，很好。”
妖道眼中凶光吞吐，向着余长老缓缓迈步。
每卖出一步，他的身躯就壮硕一分。
余长老看着逐渐变成小巨人的对手，心里暗道不妙。
从表面看来，妖道的情况比她还要恶劣一些，甚至双手都失去了攻击能力，但余长老不知道对方是否修炼腿法。
要知道，厚山劲最大的弊端，便是需要脚踏实地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若是以腿法对敌，她的实力将大打折扣。
也就是说，一旦她左手也失去进攻能力，此战必败！
唔！
就在妖道距离余长老不过三五步时，他的身躯突然摇晃了下，随后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缩回原本的身材。
“他有内伤！”
余长老当机立断，劲力全部聚在左手，猛冲上前要了结妖道的性命。
却见一股劲风裹挟着黄沙灌进院中，余长老拳风已到妖道面门，却莫名打空。
“我再给你一些时间，若你还是执迷不悟，下次见面就是你丧命之时！”
妖道声音随着妖风一同散去。
未能取走妖道性命，余长老很是不甘，但此时她受伤不轻，不敢久留，四下望了望，便离开了康建村。
……
余长老受伤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扬威城。
这下，不单是百姓，就连各个帮派也都是人心惶惶。
毕竟余长老的实力在整个扬威城里排的上前十，连她都被妖道打伤，也就证明妖道里有实力强横的宗师存在。
更可怕的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种级别的妖道一共有多少。
当天傍晚，以总兵岳金刚和城守罗春雨为首，将扬威城内各门派帮派掌门帮主召集到总兵府商量对策。
这些门派平日里没少为了利益明争暗斗，但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们自然先将以往恩怨搁置。最终，以扬威城军方为首，各大门派组成了联盟。
会议一结束，青云阁主唐凯便下达命令，外务处弟子在巡逻时至少要组成十人队伍。巡逻前，弟子需携带穿云箭，一旦发现巨力国妖道，不要与其硬拼，立即将穿云箭拉响。
“也不知道我这次到扬威城来，到底是对是错。”
从内务处领取了防身佩剑，卓文立看着内务处外等待发放兵刃的队伍，不由感慨。
其实整个青云阁只有外务处弟子能够从风长老那学到刀剑类外功，给其他弟子发放兵器，也就是稍微压一压弟子们心里的恐惧情绪而已。
像大师姐秦怀玲这样擅长使拳的，刀剑反而是累赘。
“小师弟，等等我。”
范婉领了佩剑，快步追了上来。
“呃，小婉，有什么事吗？”卓文立想起先前范婉的话，强行把师姐两个字咽回了肚子。
范婉微微一笑，脸蛋上露出两个酒窝。
“小师弟你选好搭档没有？没有的话，就和我搭档吧。”
“原来是为了这事。”
卓文立无奈苦笑。
受伤之后，余长老向阁主请示，将杂务处的工作减去一半，空出来的时间让弟子们加紧练习厚山劲。
尽管杂务处弟子普遍实力不强，就算临阵磨枪也难有大幅度提升。但勤加练习至少也能让他们多点自保能力，一旦巨力国妖道有什么大动作，不至于让他们拖了其他弟子的后腿。
为了加强实战能力，余长老命弟子在每天修炼厚山劲后，两两成对，相互拆招喂招。
“这倒不是不行……”
“不行。”
秦怀玲把二人拦了下来。
“长老有令，让我与卓文立组队。”
“这……好吧。”
就算没有余长老的命令，范婉也不敢反驳大师姐，只好和卓文立道了声再见，去找其他姐妹了。
秦怀玲轻声道：“天色已晚，你也赶快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还要练功。”
“是。”
卓文立答应一声，与大师姐分别。
回到房间，卓文立便抓紧时间修炼虎爪。
没过一会他的双手就再次沾满了血水，好在先前吕天骄给的药粉还有许多，他也就不用担心伤口恶化。
“不过，照这样练下去，这些药粉顶多也就能坚持个十天左右。”卓文立决定之后找个空闲时间，在内务处那买些伤药。
在青云阁，一般只有时常巡逻的外务处弟子有资格免费领取药物，其他弟子想要，只能以比市场价略低的价格去买。
卓文立打听过，外伤药粉的价格大概是每瓶五两银子，他还算消费得起。
又是练到夜半三更，卓文立才停下。
尽管修炼虎爪时间不长，但在他这样近乎疯狂的练习下，双掌上已经磨出一层茧子，肉的颜色也比一般人红上一些。
“如果能在短时间内练成虎爪，我也许可以考虑将那折影刀也练上一练。”
修炼虎爪会使双掌颜色改变，这在一定程度上给敌人起到了警示作用，敌人会对他的双爪做出防备。
相比之下，折影刀所用的短刀可以藏在袖内，更加隐蔽。
若能将两种外功全部精通，他大可用虎爪吸引敌方注意，而后以迅猛的折影刀法偷袭，取敌性命。
……
一眨眼，距离余长老受伤已有一周。
这一周里巨力国妖道没再生出什么大的事端，只是偶尔带走几个富户。他们的行动比起之前隐秘了不少，哪怕各门派和扬威城军队派出了大量人手，也不过偶尔抓到几个下等道徒。
至于这等级，是总兵岳金刚根据各个帮派先前给出的讯息而划分。
最低等的下等妖道道徒实力与经过训练的普通士兵差不多少，一般只负责蛊惑人心。中等妖道实力大概在武师这一级别，这级别妖道袖口缝着一圈蓝色，这应该也是其内部用来区分级别的记号。
根据总兵审讯这两个级别的妖道，获得的消息。上等妖道在内部被称为仙师，这一级别的妖道除了拥有不亚于宗师的实力之外，还各自怀有不同秘法。
先前与余长老大战一场的妖道，应该就在其列。
呼！哈！
一大早，杂务处内便传出杂乱声音。
原本对练武兴趣缺缺的女弟子们一反常态，两两成对拆解着对方的招式。
她们习武的态度产生了变化，可打起架来却仍然是花拳绣腿，甚至有个弟子下盘不稳，差点在出招的时候把自己绊倒。
场外，余长老躺在摇椅上，看着弟子们的表现，发白的脸上显露出些许无奈。
她这杂务处，本就不是培养弟子的地方。这些弟子，绝大多数都是扬威城里穷苦人家的女儿。大夏国重男轻女，穷人家里实在没钱了甚至会将女儿买到青楼。
是余长老心软，才将她们收进门内，让她们有了依靠。
“也许，她们的命数早就注定。我的帮助，也只能是保她们一时安稳，保不了一世。”
这一周里，余长老多次找到外务处的风长老，请他的弟子帮忙寻找自己亲人的消息，可直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余长老仅剩的那一线希望，算是就此破灭。
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巨力国妖道们对扬威城发起进攻。
她很清楚，要不是那天那妖道身负内伤，自己八成要交代在康建村里。从总兵先前给的通知中给出过结论，如那妖道般的高手，妖教之中至少有十个。
比顶级战力，扬威城很有可能比不过妖教。
现今因为妖道的存在，城内有不少富户举家离开扬威城。平民们没钱搬家，整日惶惶不安。要是这时候巨力国派兵打来，哪怕城内军营里有十万扬威军士和近万江湖游勇，也难以抵挡多久……
心里想着，余长老将目光转移到卓文立和秦怀玲这边。
她心里唯一的慰藉，就是秦怀玲这个大弟子。
余长老的武学天赋算是不错，十三岁时就凭借家传厚山劲成为武师，继而加入中州宏图镖局。二十岁时，她厚山劲小有所成，成为大武师，在中州名噪一时。
秦怀玲就是那时被其家人送到镖局，拜她为师，一直跟随她到现在。
她的身体力量在扬威城一众高手里可是数一数二，所习厚山劲也是以力量提升为主。没想到眼前这妖道居然能与她硬碰硬还不落下风。
妖道笑道：“不愧是青云阁长老，我这番等待算是值了。”
“值？等我废了你的武功，拿你换来我亲人的命，那才算值！”
余长老俏脸含怒，暴喝一声，挥舞着双拳再度攻了上去。
“三山横倒！”
一拳之势，雷霆万钧。
妖道同样抬拳相迎。
轰！
劲力荡开，二人脚边砂石乱飞。
这一拳，竟又是平分秋色。
不过这一次，余长老未表现出半点惊讶，顺势将左拳轰出，不等对方抵挡，右拳迅速收回，再度打出。
横山三倒是厚山劲所衍生出的招式，配合厚山劲一共打出三拳，每一拳的力道都比上一拳强上一倍。
余长老对这一招颇为自信，整个扬威城能够硬接这三拳的，不出三人。
那妖道也感觉到那硕大拳头上蕴含的浑厚劲力，却仍以相同方式迎击。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妖道用来迎击第二拳的左手手指尽数折断！
如此剧痛，那妖道却仍旧面不改色，继续挥动右拳。
“胜负已分！”
余长老嘴角透出一丝笑意。
但这笑意，只是一瞬便已消失。
妖道右臂上骤然爆发金光，粗壮的手臂瞬息间壮大了两圈不止！
两拳相碰，轰鸣之声宛若雷击！
余长老只觉一阵剧痛，浑厚劲力顺着手臂抵达全身，那魁梧的身躯硬是被这劲力带着倒飞而去，将院墙砸倒。
“可恶！”
余长老下意识想用右臂撑起身子，却发现右臂已经折断用不上力，只好就地一滚爬起身来，谨慎地看向妖道。
那妖道情况比余长老好不了多少，整条右臂也扭曲成怪异的弧度。
“好，很好。”
妖道眼中凶光吞吐，向着余长老缓缓迈步。
每卖出一步，他的身躯就壮硕一分。
余长老看着逐渐变成小巨人的对手，心里暗道不妙。
从表面看来，妖道的情况比她还要恶劣一些，甚至双手都失去了攻击能力，但余长老不知道对方是否修炼腿法。
要知道，厚山劲最大的弊端，便是需要脚踏实地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若是以腿法对敌，她的实力将大打折扣。
也就是说，一旦她左手也失去进攻能力，此战必败！
唔！
就在妖道距离余长老不过三五步时，他的身躯突然摇晃了下，随后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缩回原本的身材。
“他有内伤！”
余长老当机立断，劲力全部聚在左手，猛冲上前要了结妖道的性命。
却见一股劲风裹挟着黄沙灌进院中，余长老拳风已到妖道面门，却莫名打空。
“我再给你一些时间，若你还是执迷不悟，下次见面就是你丧命之时！”
妖道声音随着妖风一同散去。
未能取走妖道性命，余长老很是不甘，但此时她受伤不轻，不敢久留，四下望了望，便离开了康建村。
……
余长老受伤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扬威城。
这下，不单是百姓，就连各个帮派也都是人心惶惶。
毕竟余长老的实力在整个扬威城里排的上前十，连她都被妖道打伤，也就证明妖道里有实力强横的宗师存在。
更可怕的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种级别的妖道一共有多少。
当天傍晚，以总兵岳金刚和城守罗春雨为首，将扬威城内各门派帮派掌门帮主召集到总兵府商量对策。
这些门派平日里没少为了利益明争暗斗，但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们自然先将以往恩怨搁置。最终，以扬威城军方为首，各大门派组成了联盟。
会议一结束，青云阁主唐凯便下达命令，外务处弟子在巡逻时至少要组成十人队伍。巡逻前，弟子需携带穿云箭，一旦发现巨力国妖道，不要与其硬拼，立即将穿云箭拉响。
“也不知道我这次到扬威城来，到底是对是错。”
从内务处领取了防身佩剑，卓文立看着内务处外等待发放兵刃的队伍，不由感慨。
其实整个青云阁只有外务处弟子能够从风长老那学到刀剑类外功，给其他弟子发放兵器，也就是稍微压一压弟子们心里的恐惧情绪而已。
像大师姐秦怀玲这样擅长使拳的，刀剑反而是累赘。
“小师弟，等等我。”
范婉领了佩剑，快步追了上来。
“呃，小婉，有什么事吗？”卓文立想起先前范婉的话，强行把师姐两个字咽回了肚子。
范婉微微一笑，脸蛋上露出两个酒窝。
“小师弟你选好搭档没有？没有的话，就和我搭档吧。”
“原来是为了这事。”
卓文立无奈苦笑。
受伤之后，余长老向阁主请示，将杂务处的工作减去一半，空出来的时间让弟子们加紧练习厚山劲。
尽管杂务处弟子普遍实力不强，就算临阵磨枪也难有大幅度提升。但勤加练习至少也能让他们多点自保能力，一旦巨力国妖道有什么大动作，不至于让他们拖了其他弟子的后腿。
为了加强实战能力，余长老命弟子在每天修炼厚山劲后，两两成对，相互拆招喂招。
“这倒不是不行……”
“不行。”
秦怀玲把二人拦了下来。
“长老有令，让我与卓文立组队。”
“这……好吧。”
就算没有余长老的命令，范婉也不敢反驳大师姐，只好和卓文立道了声再见，去找其他姐妹了。
秦怀玲轻声道：“天色已晚，你也赶快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还要练功。”
“是。”
卓文立答应一声，与大师姐分别。
回到房间，卓文立便抓紧时间修炼虎爪。
没过一会他的双手就再次沾满了血水，好在先前吕天骄给的药粉还有许多，他也就不用担心伤口恶化。
“不过，照这样练下去，这些药粉顶多也就能坚持个十天左右。”卓文立决定之后找个空闲时间，在内务处那买些伤药。
在青云阁，一般只有时常巡逻的外务处弟子有资格免费领取药物，其他弟子想要，只能以比市场价略低的价格去买。
卓文立打听过，外伤药粉的价格大概是每瓶五两银子，他还算消费得起。
又是练到夜半三更，卓文立才停下。
尽管修炼虎爪时间不长，但在他这样近乎疯狂的练习下，双掌上已经磨出一层茧子，肉的颜色也比一般人红上一些。
“如果能在短时间内练成虎爪，我也许可以考虑将那折影刀也练上一练。”
修炼虎爪会使双掌颜色改变，这在一定程度上给敌人起到了警示作用，敌人会对他的双爪做出防备。
相比之下，折影刀所用的短刀可以藏在袖内，更加隐蔽。
若能将两种外功全部精通，他大可用虎爪吸引敌方注意，而后以迅猛的折影刀法偷袭，取敌性命。
……
一眨眼，距离余长老受伤已有一周。
这一周里巨力国妖道没再生出什么大的事端，只是偶尔带走几个富户。他们的行动比起之前隐秘了不少，哪怕各门派和扬威城军队派出了大量人手，也不过偶尔抓到几个下等道徒。
至于这等级，是总兵岳金刚根据各个帮派先前给出的讯息而划分。
最低等的下等妖道道徒实力与经过训练的普通士兵差不多少，一般只负责蛊惑人心。中等妖道实力大概在武师这一级别，这级别妖道袖口缝着一圈蓝色，这应该也是其内部用来区分级别的记号。
根据总兵审讯这两个级别的妖道，获得的消息。上等妖道在内部被称为仙师，这一级别的妖道除了拥有不亚于宗师的实力之外，还各自怀有不同秘法。
先前与余长老大战一场的妖道，应该就在其列。
呼！哈！
一大早，杂务处内便传出杂乱声音。
原本对练武兴趣缺缺的女弟子们一反常态，两两成对拆解着对方的招式。
她们习武的态度产生了变化，可打起架来却仍然是花拳绣腿，甚至有个弟子下盘不稳，差点在出招的时候把自己绊倒。
场外，余长老躺在摇椅上，看着弟子们的表现，发白的脸上显露出些许无奈。
她这杂务处，本就不是培养弟子的地方。这些弟子，绝大多数都是扬威城里穷苦人家的女儿。大夏国重男轻女，穷人家里实在没钱了甚至会将女儿买到青楼。
是余长老心软，才将她们收进门内，让她们有了依靠。
“也许，她们的命数早就注定。我的帮助，也只能是保她们一时安稳，保不了一世。”
这一周里，余长老多次找到外务处的风长老，请他的弟子帮忙寻找自己亲人的消息，可直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余长老仅剩的那一线希望，算是就此破灭。
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巨力国妖道们对扬威城发起进攻。
她很清楚，要不是那天那妖道身负内伤，自己八成要交代在康建村里。从总兵先前给的通知中给出过结论，如那妖道般的高手，妖教之中至少有十个。
比顶级战力，扬威城很有可能比不过妖教。
现今因为妖道的存在，城内有不少富户举家离开扬威城。平民们没钱搬家，整日惶惶不安。要是这时候巨力国派兵打来，哪怕城内军营里有十万扬威军士和近万江湖游勇，也难以抵挡多久……
心里想着，余长老将目光转移到卓文立和秦怀玲这边。
她心里唯一的慰藉，就是秦怀玲这个大弟子。
余长老的武学天赋算是不错，十三岁时就凭借家传厚山劲成为武师，继而加入中州宏图镖局。二十岁时，她厚山劲小有所成，成为大武师，在中州名噪一时。
秦怀玲就是那时被其家人送到镖局，拜她为师，一直跟随她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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